第35節
寧淮一手推著她胸把她擋在一旁,一手翻找起她剛剛看過的內容。 被翻過的地方有折痕,很好找。 他一字一句念出了書上所寫:“山陰公主,性.yin,不足于駙馬何戢一人,令其弟永光帝……” 文子熹急了,跳起來去抓他手里的她的話本子:“不準看,我的話本子不準你看!” 寧淮不為所動,把手里的書舉的高高讓她夠不著,一邊念著字一邊眉頭越來越緊鎖。 “令其弟永光帝賜其男寵三十有余,豢養于公主府,喚作面首……” 其中“面首”二字還特意被人用筆圈注了出來。 文子熹現在想撞墻去死。 寧淮粗略往下看了幾頁,眉頭越鎖越深。 再往下翻,他突然看見了一排小字,應是后來閱讀的人寫上去的 。 “淑陽公主,性不yin,然亦好面首,豢養數十者皆相貌堂堂,舉世無雙。公主一日幸一人,以面首得其寵之多少為序……其中寵最末者,寧淮也?!?/br> 文子熹已經徹底放棄阻止不讓他看她的話本子,現下木已成舟,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溜。 不溜的話,恐怕她今晚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幾天寧府也不能待了,她要回她的珠棋宮去避避風頭。 寧淮正鎖著眉壓著怒氣看她的一排排簪花小楷,文子熹腳步淺得像只貓,弓著身子一步一步往門口溜。 眼見著馬上就要到門口了,身后卻突然一聲響。 “回來?!?/br> 他冷笑,怪不得今日他一回來她就跟他說出什么“三跪九叩,恪守夫綱”的話來。 文子熹脊背一僵,渾身發涼。 第42章 寧府東邊主廂房內燈火昭昭, 外面安靜得很,夜里守夜伺候的丫鬟早早便去休息了, 反正公主和駙馬夜里的時候從沒有功夫閑暇召喚她們。 屋內, 文子熹身子緊緊貼著墻根兒。 門已經被人給徹底拴上了, 除非她有那個能耐躥到房梁上, 否則便如一只被大貓抓住的了小老鼠,不急著吃,在享用以前必須要好好折磨玩弄一番。 她當然沒有那個本事能夠躥到房梁上, 只能變成一只處境危險的小老鼠。 寧淮收起手上她的話本子, 陰沉著臉,一步一步朝那貼著墻的人踱近。 氣氛被他壓得很低,文子熹卻恍惚間看到了他身后有火焰在燒。 她這回有了教訓,搜尋了一番后抄過一個燭臺護在自己身前。 “放, 放肆!”她努力裝得威嚴,可言語中的結巴卻泄露了心虛,“本公主命, 命令你, 你不準過來!” “那書上的字, 也是你寫的罷?!睂幓床焕硭翢o震懾力的命令,冷冷道,“從前上書房里不怎么用工, 如今倒還學會做起批注來了?!?/br> “誰說是我寫的!你別, 別誣賴人!”文子熹抵在墻上一點一點磨著身子想要遠離他的靠近。 “我會認不出來你的字?”他冷笑,“好一個喜好面首的淑陽公主, 敢問公主,您欲何時再納那余下的數十面首為寵?他們今后是與我平起平坐,還是把我排在最末,分您的寵最少?!?/br> 文子熹心里咯噔一下,她要怎么解釋自己只是看話本子一時興起時寫的,不過是做個白日夢在夢里懲戒懲戒一下她總是欺負人的駙馬。 現實中她哪敢吶,光眼前一個就讓她吃不消了。 “公主心里有合適的人選了嗎?是王侯家的世子還是煙柳巷的男倌兒?不如說來與微臣聽聽,以后好跟各位新來的和諧相處伺候您不是?”他只勾起一側的嘴角,笑得文子熹渾身一個哆嗦。 文子熹雙手握著燭臺擋在自己身前,他每進一步她便順著墻往側挪一步。 寧淮也不大踏步去抓她,由著她一步一步往身后挪。 “你,你今后乖一點,聽本公主的話,本公主就勉強可以不納面首,”她撐著一身單薄的威風,“那個,你要想專寵也行,只要以后沒有本公主的允許,你就不準來碰本公主?!?/br> “專寵?”寧淮偏頭笑了一下,“如今說來,公主這些日還對微臣是專寵,那微臣是不是該好好感謝感謝您的恩寵呢?” “嘿嘿,不,不用了?!蔽淖屿涓尚Φ?。 “哼,”他哼了一聲,大踏步上前,眸中帶著嗜血的光:“公主身份尊貴是不假,可我一小小翰林官,卻偏要碰你?!?/br> 文子熹立馬踱著小碎步向后退,背上卻砰地一下撞上了墻壁。 他言語間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人逼到了墻角。 身后無路,文子熹只有舉著燭臺沖向他:“你,你,你,別過來……唔!” 手上的東西已經被他奪走扔到一邊。 寧淮撐手把她困在墻角,封住了她一張總說混話惹他生氣的櫻唇。 她不肯乖乖張嘴,他一手握住她擰動的兩個纖細手腕,一手捏住她鼻子。 呼吸困難的人憋不住了自然要張嘴吸氣,他便趁機將唇舌攻占了進去。 文子熹想咬他,他卻一手捏住她下頜骨,讓人只有乖乖張嘴沒有閉嘴的份兒。 她惱他蠻橫,軟嫩的香軟不自量力地想把他探進她嘴里的給抵出去,他卻覺得她這樣是在向他要,遞給了她好多,看著她兜不住一口一口地乖乖咽下去。 他在文子熹快要被他堵得缺氧暈過去時終于嘗夠了香離開。 文子熹癱靠在身后墻角,長呼了一口氣。 櫻粉的唇被吮地紅腫,上面沾著兩人相融的津液,像兩瓣帶著露水的玫瑰花。 “昨日你若不喜歡我便跟你道歉,但現下我偏要碰你了,你又能奈我何?”他喘息著道,血液已經開始沿著血管奔涌。 他在往她身上貼,欲求再明顯不過。 文子熹已經感覺到了小腹被抵著。 若是當初還在豐咸,她定還會糊里糊涂地想把那硌得慌的壓下去,但是現在,已經知曉人事的公主自然不會還不明白。 她還是被眼前這個人一點一點領著從懵懂到通曉人事的。 他開始不安分。 如今人為刀俎,她為魚rou,這時候再跟他擺架子估計連骨灰都不剩,文子熹慌神,胡亂地左躲右閃。 “不要,不要?!?/br> 聲音比貓兒輕。 聽在他耳朵里便成了欲拒還迎。 后來這小奶貓兒又開始哭了起來,或許只是嚶嚀,里面夾雜著幾聲讓人聽得不甚真切的言語。 “不要在這里呀,求你了,回,回去?!?/br> “嗚嗚嗚,我撐不住的?!?/br> “出去……嗚嗚……疼?!?/br> “太多了……嗚嗚……受不住了” 也有低沉的喘息隨著奶貓兒的嗚咽響起,像是一只壓制著嘶吼的獅子。 “這里怎么不可?!?/br> “攀著我脖子?!?/br> “嘶……放松?!?/br> 燈影綽綽,男子頎長的身影對著墻角,衣著甚是完好。 他的腰際,有兩條細白的腿兒從裙擺里鉆出來,挨不著地,只能隨著身前人的動作胡亂地晃。 最后她也不是沒有如愿回榻上去,只不過是被人在身后頂撞著,一路抽顫著,哭著,踮著腳,一步一步地無比艱難地走回去的。 …… 她再不說什么沒有公主允許,小小駙馬不準近身的話。因為那樣的后果會很慘。 其實他平日里很順她的話,大的小的事只要她想他都拿給她做主。 文子熹吃了一回又是苦頭又是甜頭的教訓,長了記性,沒什么比第二天紅腫不堪涂了藥還遲遲不消腫更痛苦的事了。 她心里的埋怨也在他的柔聲細語里悄悄地消了,只要他不做得太過,她也就乖乖的不鬧。 —— 日子晃得很快。 杜芊芊經常來找文子熹玩,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能寧淮早上走了她才偷偷摸摸地來,下午估計著寧淮要回來了便又急急忙忙地走。 要出門的話也是提前跟妹夫打個報告,第二天才帶著自己打扮得就差額頭上貼著“我已經嫁人了”的字條的表妹,領上幾個小廝或者丫鬟去外面玩鬧。 而且下午只要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無論文子熹還在看戲或者還沒把面前的餛飩吃完,她都定要把人推著送回去。 就怕這妹夫還生她一時頭腦發熱輸了meimei的氣要把她扔到護城河里去。 寧淮很滿意杜芊芊的知趣,畢竟每天在家時辰再多他都覺得短,沒有個杜芊芊在眼前晃來晃去,他能跟他媳婦做好多事情。 轉眼便到寒露了,圣上例行每年一度的大宴群臣。 寧淮早上起來穿了朝服戴了紗帽,不去翰林院,趕著去宮中赴宴。 “我走了?!彼诖惭?,俯身吻了吻還在睡的文子熹的額頭。 “唔,”文子熹抱著他脖子回了他一個綿長的早安吻。 “晚上你父皇也設宴,讓我們在宮里看看節目表演,我能推就推了,早早回來陪你?!睂幓慈崧暤?,心情因為她尚還沒睡醒迷糊不清就來主動吻他而變得很好,看著她一張嬌媚的小臉,眼里愛意無限。 文子熹略微清醒了些,撐著身子從床上半坐起,身上錦被滑落,一片紅梅點點。 寧淮眼神倏地一沉,隨即又克制,趕緊給她蓋好被子怕她著涼。 “那個,晚上的宴飲你還是別強推了,我父皇的宴飲人人都趕著去呢,且你還是第一次去,就這么為我推了,別人說你成日里不思進取,貪戀美色怎么辦?”她蹙著新月似的眉毛。 寧淮低聲笑:“你倒也知道你是美色?!?/br> 文子熹:“……” “不是平日里總嫌我回來得晚嗎,今日如此懂事,”寧淮心里暗笑,又吻了吻她唇,拜過母親,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