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嗯,那我送過去?!?/br> 林蜜走了過去,敲了敲門,沒人應,她頓了頓,再敲,還是沒人應,她遲疑了一下,擰開了鎖,往里一看。 頓住了。 陳怡吃了飯,回到房間里,靠在床上,看了一會文件,又覺得困了。 阿姨擰開門說道,“我出去一下,你要是困就睡,屋子里有熱水,你記得喝?!?/br> “好的,謝謝阿姨?!?/br> 阿姨笑了笑,“邢烈等下回過來嗎?順便叫他今晚也在這里吃吧?!?/br> “我等下問問他?!?/br> “好?!?/br> 阿姨關了門,出去。 陳怡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躺了上去,摸到手機,她給沈憐發微信。 陳怡:事情談完了嗎? 沈憐:還沒,我們還在吃飯。 陳怡:嗯,別著急,不行的話下次我去吧。 沈憐:這次他們要做的是單身公寓,一個房子最多才三十平米,很小,而且有點零散,我們沒做過,確定要接? 陳怡:接,現在房產價格太高,這種公寓可以減輕白領的負擔。 沈憐:那好。你休息。 陳怡:嗯。 放了手機,陳怡又打了兩個哈欠,眼角濕潤了她才擦了擦,慢慢地便睡著了。 這一午覺睡得長,大概三點多左右,陳怡醒來,聽到外頭阿姨在拖地的聲音,她覺得很乏,睡這么多也不覺得精神。 漢子圍著床叫了兩聲,她拍拍漢子的頭,拉起抱枕墊在身后,坐了起來。 眼角一掃,看到靠在沙發邊的行李箱,她又看了看墻壁上的鐘。 從十一點多邢烈回公司,到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有過來,她揉了揉眼睛,摸到手機。 撥通了邢烈的電話。 響了很久。 沒人接。 陳怡在最后一秒,打算掛的時候,接了。 但那頭沒出聲。 陳怡先說道,“生氣?準備生到什么時候?” 那頭還是沉默。 陳怡輕笑,“你怎么跟個女人似的,還跟我鬧別扭?” 那頭還是沒吭聲。 陳怡有些不耐,低吼道,“說話??!” “對不起,邢總不在?!蹦穷^終于出聲了,卻是個清脆的女聲。 陳怡愣了一下。 后她快速地反應過來,笑道,“是林蜜?” “嗯?!?/br> “那你好好照顧他?!?/br> 說完不等那頭反應,陳怡就掛了。 掛了以后,她發現她的手在抖,心跳一陣陣的,她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對阿姨說道,“阿姨,今晚能不能給我做點酸辣粉?” 阿姨放下拖把,問道,“酸辣粉?” “嗯,想吃?!?/br> “那,要不我出去給你買?” “好啊,麻煩你了阿姨?!?/br> “沒事?!?/br> 阿姨拿起錢包出門,屋子里就剩陳怡一個了。 她逗弄著漢子,臉上很平靜。 但實際上心跳還在加快。 剛那電話沒錯,是邢烈的。 沈憐的話也沒錯,林蜜真的來搞事情了。 陳怡笑了一下,發現笑得不怎么漂亮,她還是垂下眼眸,繼續看著地上的漢子。 其實有那么一秒鐘,她想過,把孩子打掉。 就他媽的不會在乎這些。 不過下一秒,她卻又冷靜了,孩子是她的,跟誰都沒有關系。 阿姨買了酸辣粉,立即又熬了湯,陳怡吃了半份酸辣粉,又喝了一大碗雞湯,便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文件。 阿姨邊收拾碗筷,邊問,“你給邢烈打電話沒有?他要不要來吃?我給他留飯?!?/br> “不用,別管他?!?/br> “好?!?/br> 阿姨多看了陳怡一眼,才進了廚房,去洗碗。 客房的被單洗了,阿姨從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被單換上,又將邢烈的睡衣拿去洗,陳怡掃到了,立即說道,“不用洗,把行李箱打開,將睡衣塞進去?!?/br> “???” “他不住這里?!?/br> 阿姨愣了愣,遲疑道,“這,這他不是把行李箱都拿來了?” “來了也可以拎走啊?!?/br> 陳怡說完繼續翻文件。 阿姨在原地站了一會,才進了屋,把睡衣放進行李箱里。 再出來。 阿姨看了眼陳怡,搖了搖頭。 這年輕人,情緒就跟天氣似的,一會晴一會陰的。 陳怡看了一個多小時文件,便沒再看,她打開電視,隨便看了點新聞,大約十點多就去睡了。 躺在床上,她還特意按亮了下手機。 只有劉惠的兩條微信。 沒了。 邢烈別說個電話,一條微信都沒來。 陳怡冷笑。 劉惠:身體還好嗎?我過兩天去看你。 劉惠:有沒有想吃什么的?邢烈給你求婚沒有? 陳怡:求了也不嫁。 劉惠:怎么了? 陳怡:沒什么。 劉惠:…… 劉惠:明顯有事。 陳怡:我睡了。 劉惠:好。 陳怡退出了跟劉惠的聊天框,又轉頭點到小瑤的微信。 陳怡:林蜜現在在總部還是分部? 小瑤:???? 陳怡:回答我。 小瑤:在分部,剛收購的藍天,邢總送你的那間公司。 陳怡:好。 小瑤:陳總,怎么了? 陳怡退了微信,沒有回,她放下手機,靠在床頭,不一會她就困了。 這一個晚上又是多夢,夢里全是離婚分手孩子的字眼,折磨得她半夜醒來,身邊的位置卻空蕩蕩的,她狠狠地把枕頭一腳踹下了床,又再次閉上眼睛。 所以說,習慣是最可怕的。 習慣了某些人的陪伴才是最可怕的。 加上現在懷孕,心情波動大,對未來不肯定,種種的, 陳怡感覺自己水深火熱。 第二天不到六點,她就醒了。 醒了以后,她還是照常換上了運動服,想去跑步,結果腿軟,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