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邢烈吐了一個煙圈,從朦朧的煙圈里看著陳怡粉色的嘴唇,眼眸微深。他輕敲著桌子,對曼陀羅說道,“給你陳姐來一杯青澀待嫁?!?/br> 曼陀羅還沒應。陳怡倒先說,“別,我可不喝這種青澀的酒,來一杯horse’k?!?/br> “寧哥,青澀待嫁一杯,amour一杯,新加坡司令一杯?!?/br> 陳怡跟邢烈聽到名字,微挑眉。 陳怡輕笑,對上曼陀羅那清冷的視線,“小曼,沒有我點的酒?” “有?!?/br> “那?” “你不是正好待嫁嗎?這酒適合你?!甭恿_語調還是那么清澈,在董小姐的歌聲中,相夾而過。 “……”陳怡無奈。 ☆、第38章 邢烈忍不住一笑,低沉的嗓音更是壓著董小姐的歌聲,他側頭,問道,“那我呢?我也沒點呢,你給我選了哪杯?” “amour?!?/br> 這個回答明目張膽,邢烈依舊似笑非笑卻沒有再應話。 陳怡在對面看得歡樂,曼陀羅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親自給邢烈選了一杯叫愛情的酒。 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震。 陳怡劃開。 一看差點咬牙撲上去。 邢_:這么想把我甩出去?放心,沒睡到你我是不會走的。(笑) 就坐在對面,也有必要發微信?而且,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發的,陳怡噗呲噗呲地按著鍵盤。 陳怡:歡迎來睡,睡完了大家拍屁股屁股走人。 邢_:沒那么容易。(笑) 陳怡狠狠地把手機往小包里扔,抬頭瞪了眼邢烈,曼陀羅正歪著頭跟邢烈在聊天,兩個人的頭挨得不遠,但也不近,徒生幾絲曖昧。 邢烈修長的手正拎著手機,頁面也在微信上,曼陀羅的視線時不時地掃過去,可見上頭的聊天記錄已經被她看到了。 “我唱首歌給你聽?!甭恿_對邢烈說道。 邢烈正低頭按著手機,一聽,含糊地應了聲,“別麻煩了?!?/br> 曼陀羅宛如沒有聽到他的回答,直接站起身,起身之后越過桌子時,特意看了眼陳怡,陳怡喝著青澀待嫁的酒朝她微笑。 她冷冷地扭回視線,走上舞臺。 舞臺上那長發歌手退了下來,吉他擺在卡位上,曼陀羅拎起吉他抱在懷里,一身的牛仔裝加上舞臺上的燈光,酷得臺下有人尖叫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曼陀羅身上有股酷勁,是陳怡這種嬌艷的玫瑰怎么長都長不出來的。 她靠在高腳椅上,調試了下麥,對著邢烈的方向。 邢烈卻還按著手機。 陳怡狠狠抬腳從桌子底下一踹,正中邢烈的小腿,一陣刺痛讓邢烈抬頭,他一看是陳怡,輕笑,“干什么?過來坐啊?!?/br> 大手拍著身邊的座位,陳怡含笑,指著臺上,“別裝傻,小曼給你獻歌?!?/br> 邢烈豎起一根手指晃著,笑道,“你懂太多了,不好?!?/br> “呵呵?!?/br> 曼陀羅的聲音本來就很清澈,唱起歌來有一股空靈的感覺,她唱的歌是《愛情轉移》。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 “才會覺得分離也并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 “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剛剛開嗓沒多久,就一片叫好聲,陳怡以前玩過音樂,對音樂那種深埋在骨子里的追求也被勾了起來,她撐著下巴,立即收起了漫不經心,專心地聽著,曼陀羅絕壁玩過音樂,還玩得很溜的那種,咬字轉音都轉得非常好。 她的視線一直都定在邢烈身上,陳怡側頭看了眼邢烈,邢烈竟然也專注地在聽,他原先那不甚在意的表情,如今專注得讓陳怡有些好奇,難道邢烈喜歡唱歌唱得好的女人?仰或是愛情轉移這首歌對邢烈來說非同凡響? 他唇角咬著煙,兩指捏住,拿出來,吹了一口煙圈出來,那動作依舊邪性不改,刀刻般的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加立體,陳怡竟然能在這吵雜的酒吧里聽到自己擂鼓的心跳聲,她猛呼吸一口氣,不行,對男色無法抵抗這個缺點得改。 “看了我這么久,是不是打算也給我唱首歌?”邢烈突然扭頭,揪住陳怡的視線。 “不是,我想知道,這首歌你感動嗎?” “哪首?” “小曼給你唱的愛情轉移?!?/br> “覺得好聽罷了,有什么感動不感動的,如果你上去給我唱,我可能就會感動?!?/br> 邢烈這話似真似假。陳怡輕笑,她擺手,“不行,我唱歌要人命?!?/br> “是嗎……”他回得很低,但帶著嘲諷。 陳怡這才想起來,這人調查過她,對她玩過音樂的事情肯定也是知道的。 cao。 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真他媽的糟。 曼陀羅已經唱完了,臺下叫喊著再來一首,她調整了下麥,視線落在邢烈的身上,說道,“你們還想聽的話,得問問一號桌的先生,他是不是愿意再聽一首?!?/br> 一下子整個酒吧里的客人沸騰了,他們紛紛尋找著一號桌曼陀羅嘴里的那位先生,其實一號桌非常好找,靠近舞臺,沙發比別人都長,老板寧哥的特別專座就在附近,二號桌的一男生立即就曖昧地朝邢烈眨眼。 “帥哥,讓你女人給我們再唱一首?!?/br> “她不是我女人謝謝?!毙狭业鹬鵁煈?。 “那,能不能讓她再給我們唱一首???” 邢烈看著深陷在沙發里,一臉看好戲的陳怡,低笑道,“好啊,再唱一首?!?/br> 那男生歡呼地朝舞臺上的曼陀羅喊道,“可以唱了,你男人答應了!” 這聲男人顯然取悅到曼陀羅,曼陀羅調整了下麥開始唱起第二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紅玫瑰》也是陳怡的最愛一首歌之一。 依然叫好,她的聲音仿佛就是為了唱歌而生的,陳怡若是導師,一定為曼陀羅轉身。 曼陀羅放下吉他,不管臺下怎么叫喚,她都不準備再唱了,兩首足夠,兩首換來邢烈那專注的視線也足夠了。 她走下舞臺,越過邢烈坐了下來,并抿了一口酒。 陳怡撐著下巴道,“小曼,你唱歌真好聽?!?/br> “謝謝?!?/br> 語氣冷漠生疏有禮,陳怡含笑,并不再應話,有些人她不想跟你講的,就沒必要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曼陀羅看向邢烈,問道,“你還想聽什么歌嗎?” 邢烈掐滅了煙圈,道,“不用了,坐會就走?!?/br> 他停頓了一下,道,“不過……” 不過什么,陳怡眼前一黑,邢烈已經堵住她跟前的視線,接著邢烈伸手,攔腰將陳怡抱起,陳怡驚呼一身喊道,“你干什么?” “唱歌!” 陳怡被邢烈扔上舞臺。 剛剛拎起吉他的長發男愣住了,臺下的其他人也愣住了,隨即他們看到舞臺上站著是一美女,吹起口哨喊道,“美女,來一首!” 陳怡壓根就沒這個打算,她扭身就想下臺,卻被邢烈壓著肩膀。 “唱首?!?/br> “不唱?!庇胁“?。 “我知道你會唱?!?/br> “我會唱也得看我心情!” “陳怡?!卑殡S這話,陳怡的下巴被邢烈捏起來,撞入了邢烈的眼眸里,邢烈輕笑,“給我唱一首,我一個星期不去找你?!?/br> cao。 “那一個星期后呢?” “看心情!” “……”說了跟沒說似的,陳怡抬腿,想用膝蓋撞邢烈的下身,卻被邢烈擋住,他笑意更濃,“別動不動就踹我,尤其是你要用到的器官?!?/br> 陳怡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最終,她笑了笑,勾了下邢烈的下巴,微微俯身。 “不如,你給我伴舞,我就給你唱?” “好啊,你想怎么伴?” “我唱什么,你伴什么?!?/br> 邢烈不應,他含笑,用手指點點陳怡的紅唇。 “我怎么感覺你要耍我?!?/br> “不會,絕對不讓你難堪?!?/br> 這話沒有公信力,邢烈卻還是含笑答應了,臺下的人都等不及了,陳怡跟樂隊說了一聲。 《舞娘》的旋律慢慢飄了出來,陳怡靠在高腳椅上,目光嫵媚。邢烈聽過這首歌,但那可是在年少時候,況且這歌的舞蹈…… 前調有些長,陳怡輕笑,“怎么?不敢跳?” “小看我了不是?!毙狭覒?。 陳怡挑眉,她輕輕往前,握著麥,啟唇,“月光,放肆在染色的窗邊,轉眼,魔幻所有視覺,再一杯,那古老神秘恒河水……”邊唱,她邊用視線挑釁邢烈,陳怡的嗓音很多元化,舞娘這首歌從她的嘴里出來,嫵媚程度往上,那一個音調都像是在勾人魂魄,邢烈起初有些沒回神,他知道她唱得好。 但沒想到,會這么好,那咬音就像在勾引人墮入她的魅惑里。加上她那懶洋洋的眉眼,恨不得,當場就把她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