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齊妙仔細瞧瞧,卻不覺得她像是扭傷腳了。 白希云和二皇子瞧著凌萍走路的姿勢就明白了一些什么。都略覺得尷尬。 齊妙雖然沒想到那么多,但見凌萍如此支吾著不肯說實話也就不多問了。 一路到了金香園門前,遠遠地已經瞧見張氏立在廊下,正拿了挖耳簪在挖耳朵。她似乎想不到二皇子會一起來,一見到白希云與二皇子并肩而行,面目立即有些扭曲,好半晌才僵硬的擠出一個笑來。 “二殿下也來了?!?/br> 二皇子冷淡的瞥了張氏一眼,良好的教養讓他做不出那種無禮之事,就只“嗯”了一聲,態度已是厭惡到了極點。 張氏面色一瞬慘白。 她多想沖過去拉著二皇子將話好好說清楚,讓這孩子別記恨她,偏偏白希云和齊妙在這里! 她不敢讓他們兩口子知道這件事,如果白希云知道自己才是皇子,會不會立馬弄死二皇子奪回自己的位置?她決不能讓白希云那個小雜種傷害到她的兒子! 齊妙與白希云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不經意之間已將二皇子如此明顯的嫌惡和張氏的表情看的分明,心里也都分別有了譜。 “安陸侯夫人安好?!饼R妙嫌開口道:“不知安陸侯請我來,是有什么要緊事?!?/br> 張氏被她黃鶯出谷一般的嬌柔嗓音說的回了神,轉回頭看向他。 一看到她那張年輕漂亮的臉,還有周身上下朝氣蓬勃的模樣,張氏的心里就宛若針扎到了一般。這小狐媚子生了好容貌,又年輕,且還霸占著男人的注意力,就是屋里那個不爭氣的老東西對她依舊是念念不忘的。 想到白永春,張氏越發的動氣了。她身邊稍微有些姿色的婢女他都不放過,昨夜又收用了凌萍…… 張氏現在一看凌萍就不順眼,酸溜溜的諷刺道:“你去告訴侯爺,他心心念念的人來了,還不出來迎?” 凌萍懼怕張氏,又怕白希云生氣,當即就逃命似的進了屋里去。 白希云則是拉著齊妙的手立在了院子里。 “安陸侯夫人這樣說話,我們倒不好進去了?!庇猪懼車娜说溃骸澳銈兌伎辞辶?,二皇子與我和世子夫人來,可是屋子都沒進的?!?/br> 二皇子也道:“有做婆母的這樣與兒子和兒媳說話,我也真是長見識了?!?/br> 張氏臉色瞬間煞白。 白希云諷刺一萬句,都不及二皇子的一句話對她的殺傷力大。 “我,我不是……” 二皇子一擺手:“不必多言,是才剛世子夫人是要入宮去給萬貴妃診脈,誰承想安陸侯急哄哄的命人來請,不得已才先轉了過來,想不到一進門就聽到這么好聽的話?!?/br> 張氏已焦急的快吐血,想解釋又因為有人在不好開口。 正焦急著,白永春已經在凌萍的攙扶下出了門。 一看到站在院子當中的人,他面色變了幾變,最后眼神落在了齊妙身上,近乎貪婪的以眼神描畫她的曲線。 齊妙感覺到若有實質的視線這般放肆的盯著自己,便往白希云和二皇子身后躲了躲,也不等張氏再多言,就直截了當的道:“安陸侯請了我來,是想讓我替你治好手臂和嗓子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第一百九十章 厭惡 白永春抿著唇,這些日也是折騰的消瘦許多,布滿胡茬的下巴也顯出一些棱角分明的弧度。其實客觀的說,白永春夫婦的五官生的都很不錯,只是人品的缺失導致氣質的低落,叫人很容易忽視掉他們的長相。病中消瘦的白永春嶙峋瘦骨猙獰更甚,著實是叫人不得不覺得唏噓。 而齊妙問的那一句話,白永春壓根兒也沒聽見,只顧著去看齊妙開合的嫣唇了。 怎么辦,饒是被這妮子害的這樣慘,他見了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將她占為己有,甚至只要她跟他,那些傷痛都可以一筆勾銷,只要幻想她肯與他纏綿,他就可以將過去的一切傷痛都一筆勾銷。 這世界上的女子那么多,只有這個女子能讓他這樣動心。 白永春呆呆望著齊妙,仿若老僧入定一般。 白希云被他一副呆相點燃心頭怒火,一時間真恨不能撕了著老色鬼了事,將齊妙藏在背后,道:“安陸侯不回答,那我們便回去了?!?/br> 二皇子也厭極了白永春饑色的模樣,再看張氏那因厭倦、期待、煩悶等種種情緒而扭曲的面容,越加覺得這婦人也是個居心叵測的險惡之人,更覺膩味無比。 再看一旁的齊妙,二皇子心中憐惜更甚。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齊妙自己怕是比他們更要難過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一個女子被猥瑣的男人盯著,且這人還是自己的公爹,這滋味定不會好受。 先前在門前就算有了一些關于身世的疑問,現在二皇子也已經發自內心的抵觸白永春夫婦。若是這樣的兩個人生的出他來,他寧遠不存在這世界上,更何況,他們如此貪婪無知,若是想攀龍附鳳,想得到更多,這種奇葩的齷齪法子也不是想不出。 二皇子心念電轉不過一瞬之間,他原想著即刻離去便是。 而白永春卻是急切的向前兩步,沖著齊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吚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赡羌鼻械哪?,當真是又可憐又可悲。 張氏深吸了一口氣。 多少次想要請齊妙來幫助白永春的身子,齊妙總是不肯,今日她既然肯來,她若是不幫襯白永春一兩句,日后老太君知道了少不得要責怪她。 思及此,張氏道:“齊氏,咱們雖有過節,可他到底是你的公爹,你害他至此如此忤逆不孝我們也不怪罪了,你就醫好他,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可好?” 齊妙挑眉,哈的一聲笑:“安陸侯夫人如何有底氣與我說的這種話?” 齊妙依舊利用角度,讓二皇子和白希云的身子遮住了白永春那放肆的視線,卻是直對著張氏,毫不退讓的道:“憑什么我要為害我夫婿的人醫治?而且你們又憑什么說他的身子是我動的手腳?他分明是自己太過激動抽了風才至此的!” “你不要信口開河了,一切我們都已經知道,分明就是你下了毒手要謀害你公公!” 齊妙冷淡的道:“是嗎,既然安陸侯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下毒手,那這會子怎么還有膽量讓我這個下毒手的人給安陸侯醫治?難道不擔心我不留神手一抖扎歪了” 張氏咬牙切齒,點指著齊妙半晌方罵出聲來:“你敢!” 齊妙只是輕笑不語。 白永春頭腦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