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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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的同時,她的手已經去拿掃帚。 “媽,你說什么呢?什么轉來不轉來的?我考試完了,轉來又咋毛了?” 回來的并不是林校,而是林潔,她也是今天考試完了,剛好自行車停好就來開門,家里關著燈,她還以為家里頭沒有人,沒想到才一開門就聽到趙霞的罵聲,讓她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 一看是大女兒林潔回來了,趙霞心里一肚子怨氣,手里還拿著掃帚并不肯放下,眼瞧著隔壁住戶的門關著,她把大女兒拉入房間,“你妹阿校呀這死小鬼,又拿我的鈔票,我從她書里尋出一千多塊鈔票,問她哪里拿的,她還嘴巴硬得跟石頭一樣不肯講,一定要講是她自己掙的,就她個小人樣,能賺得鈔票才千奇百古怪,講話跟你爸一樣沒一句是真的,我要打她,她還逃了!” 林潔回家有點晚,本來嘛她是考試完就回家,在學校有點事給耽擱了才回來得有點晚,沒想到一回家就聽到她妹跑了的事,讓她一驚,一千多塊錢立即讓她聯想起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把將趙霞手頭的掃帚奪下來,“是阿校賺的,不是她從別人那里拿的,是她給人家當家教賺的?!?/br> 這事兒,林潔是知道的,但林校不想說,林潔也就一直沒說,老實說她心里還是挺高興這事兒,至少林校不再不懂事了,有些小壞習慣確實得改改,就如同趙霞不相信一樣,林潔開始也是不相信,等真陪著林校過去曉得事情是真的后,她確實挺高興。 趙霞一聽,還是沒敢信,狐疑地看著林潔,“你是不是幫你妹說好話?這都是哄誰呢,誰會請你妹當家教?你妹成績是算過得去,也就她們以前那個班上,現在在重點班一點兒都不顯眼,別人誰那么不長眼還讓你妹當家教?” 這話說的是事實,林潔開始也是這么想的,成績過得去并不能代表能有能力給人當家教,她是親眼看到才相信的事,把掃帚往邊上一放,解釋起來,“還真是家教,阿校同學的弟弟,讀小學的,初中的課阿校是教不了,教小學還是行的,你不記得她以前奧數什么的都參加的……” “她那不是從來沒得過獎嘛,也就是參加了一下,”趙霞的口氣不若先前那么強硬與恨鐵不成多鋼了,“你是說真的,真的是她賺的?” “我還能哄你不成?她自己說的你不相信,我說的你總相信吧?”林潔空手回家,就手上一鑰匙,盡管林校跟家里人鬧起來跑出去多回,還是讓林潔有些擔心,“阿校出去多長時間了?” 趙霞對大女兒還是非常遷就,也是極為相信大女兒的,大女兒不跟小女兒一樣,本身一直挺有主見,也挺少讓她擔心,此時聽大女兒一說,她就半信半疑了,也起身了,帶手電筒,要跟林潔一塊兒出門。 “真是給人當家教?”她還是不放心,“多少鈔票一個鐘頭?”她們家可從來沒想過家教的事,第一是沒錢,第二嘛覺得沒必要。 也確實,在這個年頭,家教還沒并不很興。 林潔拉著趙霞走,“10塊錢一鐘頭,上回她賺的一百多還在我這里,讓我給她放著呢,媽你也是的,阿校以前說騙話你還信了,現在阿校說真話你到不信了?!?/br> “我這不是怕她走歪路嘛,”趙霞心下立即起了內疚,想著小女兒被她擰耳朵時的倔強樣,慈母心涌上心頭,恨不得給自己抽兩嘴巴子,“我最怕她跟你爸一樣嘴巴講話都聽不得耳朵里,沒半句是講真,我就怕她在家里拿拿拿習慣了,以后要在外面拿……” “媽你別說了,”林潔制止她,家丑不可外揚這道理她知道,雖然這個點外面路上根本沒有人走過,她還是怕別人聽見,“你想想平時阿校出去都是躲哪里的?有沒有印象的?” “我哪里曉得!”趙霞到是不講那些事了,回得理所當然,“她平時間跑出來,沒有半個鐘頭就回屋里了,我哪里曉得她能躲哪里?” 林潔想想也是,林校的小脾氣,她是知道的,跑出去就是要叫人擔心,就把她拿錢的事給撇過去,算是林校的小聰明,可是這樣的小聰明真是不好多用,就像今天,跑出去了,趙霞都習慣了,根本沒出門找。 沿著這村走了一圈,就沒有看到人影,找了半小時,母女倆決定先回家看看,萬一林校就跟以前一樣先自己回了家也說不定—— 母女倆的愿望是美好的,可惜林校是憋著一股氣跑出來,跑得還挺遠,根本就跑出了這個的區域范圍內,而且是往左邊跑,跑到了那條直路,剛好路的一邊是工廠,另一邊是小學都師樓。 她也沒想那么多,跑出來是為了躲那么頓打,等跑出來后她就想起她姐晚上會回來,還不如現在她就回去等她姐——她腦袋里這么一想就打算往回跑,一個轉身就回頭跑,沒跑兩三步,路燈下一個男人走過來—— 她到是沒太注意這個男人,本來嘛心事重重,路人又與她有什么干系,想的是到是沒錯,可那男人直接脫了褲子,褲子就落在兩小腿間,雙臂張開得大大的,就堵住她的路,把個身體往前一挺,儼然有種獻寶的架勢。 暴露狂!露/陰癖! 林校的腦袋里瞬間涌入這兩個詞,沒等她真想出來什么對策來,腳已經不受控制地踢過去了—— 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就這么一踢! 男人悶哼了一聲,人往后一栽,沒了聲息。 ☆、第022章 她踢中了? 雖說林校兩輩子的年紀加起來比這個露/陰癖要大得多,畢竟是女人,還是會有些后怕,剛才那是想也沒想就踢過去了,見人就悶哼一記倒地就沒動靜了,反而叫她不放心,心想這種壞東西不知道嚇壞了多少小姑娘,也不知道會給多少小姑娘留下心理陰影。 她這么一想,就有股子俠氣沖上腦袋,一時間就覺得自己跟個懲惡鋤jian的大俠沒有什么兩樣了,索性走過去,先是用腳踢了踢那人—— 都說是命根子,男人的命根子踢到了那可是了不得,要不林校也不可能往那里踢,只是她確實沒想到自己真踢中了,又不是練過那一腿功,也就急中生智那么一踢,她再踢了人家兩腳,都踢在他的小腿上—— 一點聲息都沒有,難不成是疼死了? 踢人是她是敢的,覺得這種敢晃那玩意兒出來嚇人的敗類少一個是一個,可也知道自己出口小氣跟真把人弄死那完全是兩回事,她彎下腰,將手湊到他的鼻子前,鼻間還能呼吸,才叫她松懈下來。 看著疼暈死過去的敗類,她并不想就這么簡單地放過他,萬一他不吃疼還要再出來嚇小姑娘可怎么辦?這種人估計是改不了這種□□的性子,非得叫他記得疼不可—— 她這么一想,就來了主意,邊上就有個倒垃圾的地兒,小跑著過去撿了個垃圾袋,垃圾袋里全是生活垃圾,鼻子都不用湊近聞就能聞到發酸發臭的味兒,她屏住呼吸,硬是將袋子里的垃圾全倒出來,就拿著個臭不可擋的垃圾袋權當作繩子,把那個敗類都綁了起來—— 先綁住雙手,再綁住雙腿,全打的是死結,不叫他掙脫開來,那褲子,林校自然是不會那么好心地替他拉上去,既然他敢露給小姑娘看,必然是不介意露給更多的人看,她看看被綁著的敗類,路燈下能看到他的狼狽樣,她差點笑出聲。 難得的心情好了些,被趙霞不管不顧地直接罵了,她確實是心里頭委屈,被這么一攪到是好受多了,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東西,眼睛一亮,在路燈下在垃圾堆里翻東西,也虧得她真能想,也真能碰垃圾堆,真的叫她找出一支水彩筆來,想也不想的就往敗類臉上畫字: 我是變態愛溜鳥! 哈哈哈! 她要笑死了。 估計這真能成一輩子的陰影,現在是大冬天,天氣這么的冷,他還光榮地溜鳥,這種“意志”值得給個深刻的記憶,一輩子都忘不了。 林校干完這些事,鼻子才恢復正常的嗅覺,身上也不小心沾了點垃圾臭酸味,邊上又找不著能洗手的地方,她趕緊快步地往家里跑,心里還想著也許她姐林潔回來了。 還真的是她想對了,林潔真回家了。 她還是稍稍地探了一下,并沒有冒冒失失地直接回家,遠遠地就看到自家那間屋子亮著燈,再慢慢地走近窗子,人也跟著矮了身,悄悄地往窗子里瞅了一下眼,真見到她姐在屋子里,頓時心里就有了底氣,也不矮身了,索性就站直了,朝前面的門去。 門虛掩著,并沒關。 她還沒走到門前,門就開了,是她姐林潔。 “做什么呢,不早點回來?”林潔才跟著趙霞回家來,兩個人找了一會兒沒找見人,回家又沒見到林校的人,她還正打算著要再出去一回,就看到窗子外頭竄起來一腦袋,不是林校又能是誰,一貫這樣子,跑出去又跑回來總要在窗子底下先探探,這個還一點兒都沒改,她拉著林校,“你別怪媽,她也是著急,這是什么味兒,這么臭,你是去垃圾堆了?”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讓林校滿身的垃圾酸臭味給薰得捂住鼻子,一臉的嫌棄狀,一點都沒掩飾。 趙霞看到林?;貋砹?,也想站起來去看她,思及自己剛才的粗暴,且半點不聽人解釋,面上就有些訕訕的,還有點甩不下面子來,也走到門前去,一聽林潔的話,她立即地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門前,果然就聞到那股酸臭味兒,話就出口了,“掉垃圾堆了嗎?真是讓人每日cao心,眼睛也不看看路,怎么就往垃圾堆去了?” 這人,明明就是想關心林校的,聽著這話可是不怎么好聽,很容易叫人反感。 林潔對趙霞完全是無語,生怕林校一聽這話又要跑,她自然地牢牢地拽著林校的胳膊,不叫她動彈,硬是把人拉入屋子里,“還愣在外面做什么,可冷了,我去燒點水,你等會擦探身子?” “姐——”林校低低地叫了聲。 看看她那樣子,好像有些可憐兮兮的,叫林潔真是不忍心,回頭看趙霞已經把門關上,她拿手點向林校的額頭,“別怪媽,媽是為你好的,就是怕你改不了小毛病,才著急上火,知道嗎?” 林校也知道是這原因,心里是有點委屈,還是乖乖地聽她姐的話,兩手縮在身后,沒拿出來,那味道,她就算是想忽略也很能難。 她點點頭,算是同意林潔的話。 林校松了口氣,這么冷的天就跑出去,她能不擔心嘛,把趙霞交給她的錢全都遞給林校,“我都跟媽說過了,說這些錢都是你自己賺的,都拿著,別亂放,錢哪里能是放家里的?” 她就那么一說,聽得趙霞到是愈發自責。 小女兒似乎學好了,卻讓她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一頓,罵了一頓還不止,差點打了小女兒,她平時打女兒也很少,最多竹條嚇唬一下,剛才嘛,她是氣急了,要不是小女兒跑了出門,指不定她就真打了,那都是說不定的事兒。 “你自己賺的錢,就自己放著,別亂用就好,”趙霞去燒水,鋁水壺挺大,燒一壺就夠洗澡了,又補上無奈的一句,“別叫你爸知道,枕頭套下的鈔票不是你拿了,那肯定就是他拿了,又要作死了!” “你就不會開去存折,非要把鈔票放什么枕頭套下面?”林潔見林校沒接錢,注意到林校放在身后的雙手,燈光下見那雙手油光發亮的,而且特別的酸臭,就把錢往床里一放,從熱水瓶里倒出了點白開水,再兌了冷水,“洗洗手,用上肥皂?!?/br> 趙霞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又沒說出口,看看她們兩姐妹親密相處的樣子,不由覺得欣慰,她就怕小女兒有樣學樣,把那些壞習慣都學透了,走了歪路,男的還行,女的要是走歪了路,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林校洗了手,洗了三次,才覺得自己的鼻子再也聞不出那股子叫人受不了的味道,也虧得她當時能忍得了,下巴朝床里的錢動了動,“姐,你去開個戶頭,把這些錢都存起來吧,你給我保管?” “行,”林潔回答得很爽快,一點都不糾結,想到今天的考試,索性問起來她來,“今天考得怎么樣?” “那你考得怎么樣?”林校故意沒回答,反而還問她。 才問完,額頭又被林潔給點了一下,到是不疼。 “我考得還不錯吧,跟同學都對過答案了,”林潔說話間打了呵欠,眼睛瞇瞇的,有些困了,“明天還得早起回學校呢,你也快點擦擦,也早點睡吧?!?/br> 林校那一身味,確實得把衣服換了,再擦擦才能睡,不然真帶著一身味,不止臟還酸臭,能睡得著那還是人嘛—— 放寒假了還要接著補課,是初三學生的待遇。 陳麗依舊在家門口等著林校,跟林校一樣都穿校服。 “阿校,這手鏈還有沒有?”陳麗邊騎車邊問,昨天已經被好些個女同學問過起,不止同班同學,還有以前同班過的同學,“好幾個人都問我,問我在哪里買的,你不知道她們可羨慕死了——” “我昨天做了幾條呢,在明麗那里,”林校也沒埋她,算是給自己打個底子,“你要不要學?我教你做呀,你可以再交給同學呀……” 她說的一點私心都沒有,好像極樂于教人。 聽得陳麗可激動的,“憑什么要教給她們呀?!?/br> “我們不都是同學?”林校一臉的“包容”樣,半點為自己打算的“私心”都沒有似的,雙手緊緊地摟住陳麗的腰,生怕陳麗一激動,她就從自行車上掉下來了,“很好做的,一下子就學會了?!?/br> “學什么呀,”陳麗只喜歡好看的東西,真讓跟著學做,她的情況就跟讀書一樣沒本事,手工課嘛總是少很多味,“我自己都有了,還要學什么呢,她們嘛想要就得出錢唄,我反正問她們都說了,兩塊五一根,你別不收錢,你要是不收錢,我話都說出去了……” 是呀,話都說出去了,還能反悔? 就如同張明麗那樣,在林校還沒到學校時,就把昨天弄的手鏈全賣了,賣得一干二凈,還接了好幾個女同學的預訂,要求先付清錢,一次性付清。 ☆、第023章 張明麗可興奮的,平時到是不缺零用錢,今天手頭的錢跟她平時從爸媽手里拿到的零用錢不是一回事,而是賣東西的錢,等于是掙的,長這么大,還真沒有掙過,足叫她高興的,當然,錢不全是她的,她只是占了一點點,要說沒占都行。 昨晚她在家里練了練手,還真練了兩根,加上林校的六根,一共是八根手鏈,賣了二十塊錢,預訂了八個,也是二十塊錢,加起來四十塊,雖說離她兩個星期的零用花加起來還少十塊,她還是格外的興奮。 她拉著林校從教室里走出去時,就算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那幾個女同學熱切的目光,更是堅定了她的信心,教室外邊全是同學,她索性拉著林校到樓道,那里安靜些。 林校一直被她拉著,看樣子是被動,可心里早就有了計較—— “拉我出來做什么?”林校沒等張明麗先說話,就問了,“我那道題還沒做好呢,還得回去做題呢?!?/br> 張明麗終于放開她,斜眼睨她,“就你那樣,那道題盯著好半天了都沒有動筆,你做得出來嗎?” 林校真想說,張明麗同學,這么瞎說大實話好嗎? 還真是讓張明麗說中了,那道題的類型是真沒見過,林校正在絞盡腦汁地分析題目,在想著用哪里公式能代入題目里,才想了一點眉目,就被張明麗給打斷了,但其實她一點都沒不高興,一早上就等著張明麗呢。 在等著張明麗的“呼喚”。 “你可真煩,”林校也沒裝出生氣的樣子,將張明麗從頭到腳打量一下,露出疑惑的眼神,“你今天特別的高興,是昨天考試考得挺好的?” “才不是呢,你別提考試了,提到考試就讓人心煩,”張明麗手一揮,好像要把考試的煩惱給揮開,滿臉明媚的笑意,把零錢湊成的四十塊錢都遞給林校面前,“看看,才十六條,就有四十塊錢,你說掙錢容不容易?” 有紙幣、有硬幣湊成的四十塊錢,足以叫林校眼底發亮,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顯得太高興,人往后退了一步,驚訝地看向張明麗。 “你別傻了,”張明麗用手肘撞撞她,不管她疼不疼,反正誰也別想打斷她要掙錢的雄大目標,“這是錢耶是錢耶,又不是什么廢紙,有了錢你想干什么不行?最近那些小說都沒見你看過?也沒見你去小店買東西吃,是不是手頭緊?” 都說兩個人要好了,所以張明麗都知道她平時在做什么,指的是一針見血,又低下頭指指林校穿的那雙惟一的毛皮鞋,“后面線都快陣亡了,你都不記得去弄弄?是不是把零花錢花完了?” 林校的腳后跟下意識地往前,映入她自己眼簾的就是快報銷的線頭,好像只要再一下下線就全斷了,可能會露出她穿著已經沒有彈力的襪子——她最近是有想過要弄弄鞋子,一直就沒去弄。 到是被張明麗看個正著。 “喏,這四十塊錢全是你的,”張明麗一點都沒留下,雖然視線有些不舍地抽開,還是大方地將錢全部塞入林校的手里,“中午你去弄弄鞋子啦,省得叫人看見你的鞋子都這樣子,多影響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