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祖母,此舉不妥,”蕭玉朵看對方要將自己當空氣,直接主動插話,表達自己的觀點。反正自己不是外人,她們想將自己當外人,那得看看自己愿不愿意,說著話,她徑直走到趙氏對面,優雅坐下,繼續道,“二叔站在第一位,我沒有意見,可王爺站在第二位,則不妥--畢竟他代表的是大房,是長房,是平陽王,不讓二叔往后就是最大的禮節了。若是將王爺放在第二位,我們平陽王府還有什么臉在平陽出現?不等別人笑話我們世家大族不懂先后尊卑,連我們自己也會羞愧而死了--我是商女,見識淺薄,尚且知道這個道理,祖母和二叔母都是一路過來的,可曾經過你們說的先例?” “你一個晚輩在長輩商量的時候如此不動禮節,隨意打斷,可合適?”常氏很不高興,質問蕭玉朵。 蕭玉朵神色不改,含著淡淡的笑意,回道:“祖母,我現在代表的是大房,不僅僅是一個晚輩,我在此的作用和林嫂子是不一樣的?!?/br> 林嫂子則是二房長子沐云廣的妻子林氏,此時她也在一旁聆聽。 蕭玉朵之前見過幾次,不過沒有怎么打過交道。對方穿著高雅,華貴,長得也很美,眼眸里閃著一抹自信與矜持。 趙氏聞言,冷哼一聲,回道:“你和美如的作用當然不一樣,她可是幫我住持中饋的,而你不過一個看客而已?!?/br> 蕭玉朵的臉色唰的變了,冷笑一聲回擊道:“看來二叔母果然不過一個婦人而已,二叔難道沒有給你普及一些今年大梁的一些重大事件么?我蕭玉朵現在不僅僅是平陽王妃,還是皇上親自封的寧國夫人--春燕,將我的封冊展示給她們看?!?/br> 春燕立刻打開懷抱的錦盒,打開,從里面取出鑲著金面的封冊,在三人面前展開,并介紹道:“錢家犯上,王爺做大元帥與錢賊決戰在善山,以四萬兵力大勝對方二十萬,力挽狂瀾,一戰成名,已經調任京畿御軍大元帥。而王妃作為前鋒,帶著十幾個人深入敵軍,出奇跡,擊退敵人十萬精兵,功勞頗大,皇上由此封為寧國夫人,享受年奉?!?/br> 蕭玉朵緩緩起身,迎上對方驚訝的目光,道:“無論是誰,都有由弱變強的,由小變大的過程。你們看王爺還向以前,我卻覺得他已經光華四射,連皇上都贊賞不已。平陽王世子怎么變成王爺的,先王是怎么申冤的?諸位會以為是皇上大發善心得來的么?我告訴你們,都是王爺他用心謀劃得來的,這一點,沐府中誰都比不上他!” “你胡說,平陽王的事二房也是出了力的,不然你指望一個乳臭未干的人會完成這樣的事情?!” 趙氏一臉不屑,根本不講蕭玉朵放在眼里。 “二叔母,如果我現在抽你兩個耳光,也是名正言順,你出言不遜,以下犯上,已經犯罪了,”蕭玉朵目光咄咄逼人,看向趙燕,一字一句道,“你從不出去,不了解任何事情,在這里癡人說夢,坐井觀天,真是可笑--你可以回去問問二叔他在錢家犯上作亂時,都做了一些什么?在王爺需要兵力支援時,他在做什么?問問他整個戰局可是他扭轉?在為先王平反時,他可出過半分力?然后你再理直氣壯地和我辯論,二叔母,只是目中無人最多是眼瞎,若再隨意狂妄自大,心也就會瞎了,一個瞎子沒有資格與我說話?!?/br> “你……”趙氏被蕭玉朵這番話氣得夠嗆,卻一時找不到有力的話反駁。 “好了,”常氏看趙氏處了下風,立刻阻止了這場論戰,轉而看相蕭玉朵道,“你來就是要問放兒的站位么?就讓他和二爺站在一排好了--行了,你回去吧?!?/br> 常氏下了逐客令,這個禍害一來,這事情不好進行下去了。 蕭玉朵哪有那么好說話的?轉而又問:“那么焚香告祖,由誰來做?” 誰來做,誰就是沐府的實際當家人,聽說自從先王去世,一直是由沐棠主持,今年的風水也該轉轉了。 趙氏和常氏一聽蕭玉朵問這個,不由互看了一眼,然后常氏已不容置疑的口氣道:“自然是長輩了,這個不能改!” “有什么不能改的?王爺已經繼承了王位,這平陽王府就是他的。今年他為先王平反,是最大的事情,理應由他焚香告祖,讓沐家列祖列宗安慰。二叔首先身體狀況不允許,而且他做為二房,應該退到的位子上了--這里畢竟是大房的居所,最關鍵的是,他在平反這件事上出力甚微?!?/br> 蕭玉朵鐵了心要為沐云放爭取這個機會,有了這個開頭,以后才回順理成章。 倒不是貪心,但屬于自己的就要拿回來,不然別人用的時間久了,就變成理所當然。 趙氏一聽,立刻感覺蕭玉朵有備而來,就是沖二房來的,她想要奪取祭祀的主導權,這還得了?!若這個被她搶了去,很快大房就蹬鼻子上臉了。 ☆、第156章 她的真正目的 趙氏一聽,立刻感覺蕭玉朵有備而來,就是沖二房來的,她想要奪取祭祀的主導權,這還得了?! 今日若依了她,往后她還會得隴望蜀要別的!有了這個計較,趙氏立刻漲紅的臉反駁道:“什么叫出力甚微?你哪知眼睛看到二爺出力甚微了?簡直一派胡言!” “我一派胡言?那二叔母哪知眼睛看到二叔出力了?出了什么力?”蕭玉朵寸步不讓追問道。 看著二叔母一臉怒意,蕭玉朵笑意更濃了,甚至還沖對方揚了揚柳眉,明顯一副“你斗不了我又干不掉我”的促狹。 “我們二爺這些年為王府出了多少里,豈是你一個后來人所看得到的?你不過是坐享富貴,竟然還恬不知恥問我二爺出了什么力?這王府沒有我的夫君,沒有我的兒子,如今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指望你們大房能做什么?!” 二叔母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怒氣沖沖告訴蕭玉朵這個家里誰才是能做主導的那一方。 蕭玉朵雙手環胸,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趙氏幾眼,不緊不慢回擊了一句:“請問沒有你們二房時,平陽王府如何?在二叔還沒怎么頂上事時,應該是大爺,也就是我公公在支撐吧?平陽王府又如何?而如今,我夫君光華四射,皇上都另眼相看,你說如今的平陽王府會如何?我看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是你,二叔母,平陽王府主持中饋原本應該是我婆婆,你卻鳩占鵲巢不說,還克扣我們大房的用度,我看等一會兒我就需要和你談談這件事……” 說到這里,蕭玉朵立刻轉身又看向常氏,道:“祖母,大房,二房,都是您的手心,手心手背都是rou。如今世子已經繼承了王位,理應是平陽王府的主宰,但我看到某些人囂張跋扈,不將平陽王看在眼里--我是平陽王妃,王府之內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應該是我管的,今日關于中元節的商議,祖母欲與二房私自決定,將我們大房排除在外,這于情于理都不合。以前可能是我婆母喜歡禪定,而其它不過是妾室,上不了臺面,大房參與的少。以后無論是決定什么,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然我這個人修養不高,沒有什么溫良賢淑的德行,沖撞了祖母或是二叔母就不好了?!?/br> 趙氏被她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氣得手心攥的緊緊的,怒斥蕭玉朵胡說八道。 常氏更是被蕭玉朵的話堵得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這個商女果真沒有半點委婉的性情,讓自己和二房臉上掛不住。 “下面我就來一個折中的法子應對中元節,”蕭玉朵趁熱打鐵,不容她們在暗地商量什么,直接侃侃道,“二叔父與平陽王一起站在一列,往后的男丁我不管,祭祖時,焚香禱告這個程序,有二叔與放分別掌握,各有側重,二叔往年說什么祝詞我不管,但放因為今年為我公公昭雪,算是平陽王府最大的事情,還有善山一站天下聞名,也為平王府揚眉吐氣,這個必須由他親自告訴列祖列宗,別人不可替代--你們若是依了我,咱們就繼續再往下討論議程,若不依我,我們就一直討論下去……” 常氏對于蕭玉朵的提議很不喜歡,但卻無法反駁,因為對方說的處處在理,就憑為老大洗冤和在京城力挽狂瀾這兩件事,放兒就應該站在最前面,親自告訴他的父親。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蕭玉朵現在的確身份不一樣--寧國夫人,這論級別的話是差不多侯爵的位子,還是皇上親封,這個體面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所以常氏沒有再和蕭玉朵計較,也忽略掉二房難看至極的臉色,道:“就按你說的吧,這兩項就由放兒來告訴他的父親……” 趙氏見常氏已經應了,心里憤怒卻不好再說,只冷哼一聲,怒氣沖沖將頭瞥向一邊。 常氏看這個基本沒有意見,繼續道:“女眷還和往年一樣,在家廟之外行禮。我在第一列,第二列是你和你大嫂,第三列是放兒媳婦還有美如……” 常氏自然看出趙氏非常不高興,便帶著安撫的口吻安排著。 這個安排無論是蕭玉朵還是趙氏都沒有什么意見,所以很快定好了。 趙氏看人員安排好了,便斜著眼睛看了蕭玉朵一眼:“你的目的達到了,還不走么?聽說懷孕的人cao心太多,對胎兒不好……” “謝謝二叔母的關心,我實在是閑的厲害,所以還想聽聽接下來的安排,看看哪里還有我需要出力的地方--沒辦法,身為大房的一份子,還有平王府的王妃,我肩頭還是有責任的……” 蕭玉朵呵呵一笑,緩緩坐下,接過春燕遞過來的茶,輕啜一口,然后靜聽下文。 常氏也看蕭玉朵不怎么順眼但對方的身份的確擺在哪里,任誰也不好驅趕,所以便將蕭玉朵當空氣,轉身去和趙氏還有林氏交代需要添置的東西。 趙氏此時要交掃了蕭玉朵一眼,故意道:“母親,今年美如就要開始跟著喜服管家了,您看還需要什么,祭祖過程還需要什么,告訴美如就可以了,她定會辦理妥當的……” 蕭玉朵靠在官帽椅上,低頭玩弄著指甲,不緊不慢插了一句:“二叔母這是培養下一任管家主母呢?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本妃也打算接管家務呢?……” 此言一出,屋里仿佛一池平靜的水被攪起了大浪! “你已經身懷有孕,怎么可以管理王府?何況你一個小小商女,怎么可能管的了偌大王府?我看你還是安心度日為好,莫要事事爭風頭!”常氏就知道這個蕭玉朵一來就沒有好事,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雖要命的是,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卻什么都想參合! “對呀,祖母您也知道我是商女,對經營很敏感的,所以我來主持王府中饋是真正的‘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蕭玉朵呵呵一笑,馬上接過常氏的話,繼續道,“雖說我如今懷孕了,但并不影響我管理?。婺?,您看,我們這所府邸是皇上親自賞賜,這匾額都是先皇御筆親書,而現在主持王府中饋的卻是二房,出去應酬什么的,都說的是沐將軍,或者夫人什么的,我們的平陽王的名號卻不見得人提起,您覺得這樣對王府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直沉默不言的林氏聽蕭玉朵說這些,眼眸中不由閃出一抹意外--原來這個女人來攪和中元節商議是次要,和二房要回中饋才是主要!真正狡猾! “我們自然也是平陽王府的人,你難道要挑撥不成?!”趙氏看蕭玉朵有開始攪合中饋的事,更怒了,立刻朝常氏道,“母親,放兒媳婦存心來搗亂的,她一向就是如此目無尊長,囂張跋扈,您不必理會她!我們沐府長幼有序,尊卑有序,豈是她可以胡攪蠻纏的?!” “哎,二叔母,此話豈是你一個長輩可以隨意說出來的?我哪里胡攪蠻纏了,請二叔母示意一下--我說的不過是一個很正常的事實,試問哪一個侯府、王府不是由王妃主持中饋?不是由王爺主持祭祖?現在我與放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王妃,卻還要仰你們的鼻息,我讀書少,實在不理解,您給我說道說道?” 常氏此時也明白了,蕭玉朵今日來的目的,就是有意要回王府的主母之權。 怎么辦? 明說不給,只怕對方會立刻吵鬧起來--這個女人是商女,完全沒有名媛淑女的賢惠與大度,傳揚出去不好。 可若是這么輕易答應她,那么二房絕不會善罷甘休。 常氏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怎么,你想過河拆橋?我告訴你,我可不依!我們二房辛辛苦苦撐著平陽王府,為什么便宜都讓你們占了,就見不得我們好了!現在你們剛剛得了一點名頭,就想要整個王府,將我們一個一個擠出去,休想!” 趙氏滿目恨色,一而不管常氏在場,以手叉腰,朝蕭玉朵吼道。 真是有天沒了世界!一個丫頭片子竟然還想將自己擠到一邊,癡心妄想! “二叔母,整個王府不就是我們的么?別忘了,我現在是平陽王妃,難不成你也生了當這個王妃的心?”蕭玉朵語氣漸漸變涼,嘴角露出一個冷笑,走前幾步,和趙氏面對面而立,“二叔母,你就不覺得很奇怪么?如今外面名號平陽王是我夫君得了,在王府內卻是你主持中饋,甚至還要傳宗接代一般傳到下一代二房的媳婦手中--外面是我夫君,府里是你兒媳,這不會出什么非議吧?……” “這根本就不相干,是你想太多了!”趙氏不以為然,斷然否決道,隨即也冷笑一聲,道,“這么大的家業交到你們手里,只怕很快就敗光了!” “沒有試過,怎么會知道?--這家業的百分之八十就是我們的,你替我們管理了這么久,辛苦了,也該歇歇了,二叔母,還是好好安享晚年,含飴弄孫去吧!”蕭玉朵說完,轉身對常氏道,“祖母,孫媳婦已經準備好接管王府中饋之事,若是二叔母一再阻撓,那只有一個辦法--分家,我們分了家,各管各的!” 二叔母聞言,臉色就變了,立刻對常氏進言道:“母親,這件事非同小可,休要聽她一個無知婦人的胡言亂語!” 若是分家,按照先王曾經的決定,這家中百分之八十的財產都是要留給大房的,因為他們是嫡長子,那自己這么多年豈不是白辛苦了? 自己才不會這么傻! 常氏自然也不會分家,所以她立刻怒道:“不準給我說分家的事情?。艃合眿D,你說你要掌管王府,那我問你,你可有經驗?” “我有管理商鋪的經驗,還有管理大房的經驗,想必對于一個王府來說應該也差不多了?!笔捰穸淇闯J纤坪跛闪怂煽?,立刻以非常篤定的口氣證明自己并不是毫無經驗之人。 趙氏也知道蕭玉朵有店鋪,但并不知道她能懂到什么程度,只聽說她有細棉布店鋪弄得很紅火,根據目前判斷,自己的兒媳肯定沒有對方有經驗,自己應該比蕭玉朵強很多。 對方管理大房時間短暫,而自己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臉色怒氣稍稍緩和,對常氏福身道:“母親,兒媳不想讓您為難,這樣吧,您就出一些問題,交給兒媳與放兒媳婦,若是她做的比兒媳好,那就讓她主持中饋之事好了,您看如何?” 常氏心里其實正有些為難,蕭玉朵如今身份也算顯赫,而且橫沖直撞,沒有一絲溫婉與含蓄,就像一根棍子直來直去,完全沒有世家之女的那種只需意會不需言傳的優良傳統。 一句話,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消化不良的東西。 趙氏如此一說,常氏心里了然,和對方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趙氏微微點了點頭。 常氏明白趙氏打算叫這個不知死活的蕭玉朵知難而退,于是做出思考的樣子。 蕭玉朵反正進入就是要和對方要結果的,所以也不著急,只坐在官帽椅中時不時輕啜著清茶。 屋里頓時安靜了不少。 蕭玉朵沒事干,仔細打量著常氏屋里的陳設,多寶閣不小,不過此時已經滿了,珍貴的瓷器,精致的玉如意、玉擺件是常見的,地下的花斛隨便一個便不是凡品。 再看看常氏那養尊處優的姿態育模樣,蕭玉朵心里不由感嘆一番。對于古代老人自己沒有任何偏見,但對她們的內心所想非常奇怪--她的富貴平安是她的丈夫、兒子甚至孫子用命換來的,她為何享受的如此心安理得?就沒有于心不忍的時候么? 自己在現代遇見過一個母親,當她得知自己的兒子犧牲,立刻崩潰瘋掉了--當然,自己倒不是說兒子死了,做母親的一定要崩潰才正常,可像常氏如此冷靜,心安理得,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別扭。 就在丫鬟們又一次換了茶進來后,常氏終于在一片沉靜中抬眸,緩緩道:“這樣吧,管理王府首先要懂算數,看賬,熟悉店鋪的所有事宜,放兒媳婦,你可有把握做這些?” 蕭玉朵看常氏問自己,眼神里盡是不信任與為難的眸光。 她低著頭,一邊撥弄自己的指甲,一邊思忖了一下,然后迎著所有人的視線,一字一句道:“唉,說實話,孫媳也不知道會不會,要不這樣吧,孫媳和二叔母就來一場比賽吧,我們就進行一次看賬本、做算數的比賽,贏了的就掌管王府中饋,這中饋既包括王府內的事物,還有打理王府外的店鋪以及莊園生意,輸了的就老實閉嘴,再不許埋怨,如何?” 聽蕭玉朵主動提出要與自己比賽看賬,還有算數,趙氏差點樂得笑出來--這是不知道想要怎么死了,自己擅長什么,她就要來什么! 當然,只怕她不知道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這個,那就讓她痛痛快快輸掉,以后那張烏鴉一般不討好的嘴就會閉上了! “好,放兒媳婦,這條件可是你提出來的,輸贏都莫要后悔!”趙氏立刻接過了蕭玉朵的話,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蕭玉朵一副懵懂的樣子,似乎對趙氏如此果斷響應有些不太適應,等趙氏說完,她露出一貫的笑容,道:“二叔母弄錯了,這是祖母提出來的,侄媳不過是熱烈響應了一下而已,不知叔母可有其他的意見--比如我們還可以再加考什么,以示公允?” “我沒有什么意見,”趙氏轉身對常氏微笑道,“母親,兒媳沒有什么意見,只是問問要何時進行?” 常氏看了看蕭玉朵。 蕭玉朵立刻笑笑,表示自己沒意見。 “那就中元節之后,十七日在我這松鶴院進行比賽,無論誰輸誰贏,這事就這樣解決,贏的人主持王府中饋,輸的老老實實不許攪亂,若不聽話,家法伺候!” 常氏組了總結性發言,用嚴肅的表情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不準誰再生事端。 蕭玉朵和趙氏還有林氏忙齊齊福身應命。 目的達到,蕭玉朵也不多留,邊告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