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善】惡毒女配和炮灰一煙花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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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這篇是第一人稱,介意的話可以跳過哦,可以當知乎文看(?) 以下是正文 ———————— 我覺醒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白傲雪正在我手下瑟瑟發抖。 我的手里還攥著她的長發,彎著腰,她那吹彈可破的白皙臉頰就在眼前。 她的鼻頭還掛著臟污的水珠,眼圈都紅紅的,嘴唇卻緊抿著,大概是在象征她絕不服輸的個性。 四周一時安靜極了。 正是我這個反派頭頭該說點什么的時候。 小太妹們也在等著我開口。 我皺了皺眉。 呃……我要說什么來著? 我張了張嘴,最終只能從喉嚨里擠出來“哼”一聲,甩開了白傲雪。 廁所、聚眾、以強欺弱……以上關鍵詞足夠表明我在霸凌白傲雪,事實也正是如此。 好消息是我還沒動手打她,壞消息是她已經被我們潑了一身臟水。 嗯、好像還拽掉了她幾根頭發。 幸好我是個喜怒無常的人,霸凌到一半又停手這件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 廁所門被大力打開又關上,我帶著我的小妹們離開了廁所。 侯澤琪還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怎么這就放過那個賤人?!?/br> 我嗤笑道:“先給她一點教訓……” 是的,我是一名惡毒女配。 在這本《重生后真千金她不裝了》小說里飾演假千金白以善。 真千金白傲雪出生時就被人販子抱走,只是當時監控不發達,縱使白家有錢也沒能及時將她找回。 這十七年里,白家夫婦都沒有放棄,終于在前不久,才把白傲雪找回來。 白夫人身體不好,生下白傲雪已經是九死一生,白傲雪失蹤后,兩夫婦也沒有再繼續要孩子。 而我是在白傲雪失蹤六年后,從孤兒院被接回來的。 我有一雙和白夫人很像的眼睛,白家夫婦在孤兒院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決定將我接回來。 他們給我取名“善”,希望能結善緣,保佑白傲雪平安 裝乖嘴甜是我的拿手本領,這么多年來和他們培養了深厚的感情,白家人都很喜歡我,把我當親女兒看待。 我也是白傲雪被接回來,才知道有真千金的存在。 只是我被嬌縱慣了,受不了家里人的重心不再是我,所以處處給白傲雪使絆子,讓她在學校寸步難行。 人不如其名,我一點也不善良。 覺醒的一開始,是我忽然發現白傲雪的身上有一層金色的光。 很朦朧,淡淡的一層。 我確定我不是眼花,只是再定睛看去時,那層光又不見了。 后來我總是夢到一些后面即將發生的事。 夢里總是斷斷續續的,就像小說章節一樣,將白傲雪凄慘的前半生回顧一遍,又講述三千章白傲雪與男主相愛相殺的過程,其中當然少不了我作梗讓兩人誤會升級等等狗血劇情。 直到昨天晚上,我在夢里終于將完整的劇情都回顧了一遍。 巨大的書頁合上,露出了小說封面——《重生后真千金她不裝了》。 哦,原來我是小說女配,還是活到了最后最討人厭的那種。 就在剛剛,我終于擺脫劇情的控制。 按照原本的劇情,這段霸凌應該以拍下女主裸照作為結尾,后面就是男主英勇出場救走女主的戲碼。 只是現在我提前離開了。 這段霸凌是女主的余生陰影,未來無數次做噩夢都會回想起來的重要劇情,更是我悲慘結局的導火索。 第一世,女主被我公開了裸照,不堪受辱,最后選擇了自殺。 重生后,女主將自己打造成了完美受害者,更不再隱瞞自己的眾多身份,眾人倒戈,我很快成為眾矢之的,最終在監獄渡過了余生。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女主還沒有重生。 我心里還盤算著未來應該如何自保,驀地腦子里一陣刺痛,緊接著是一陣頭暈目眩,搖搖頭再睜眼,我又回到了廁所。 手里攥著白傲雪的頭發。 她緊閉雙眼,臟污的水珠順著白皙臉蛋滑落,滿臉倔強。 周圍太妹正等著我開口。 呵呵。 我說個毛線。 很明顯,如果我不照著劇情走就會循環這段劇情。 我心里憋著一股氣,它要我走,我偏不走。 我松開白傲雪的頭發,轉身推門便離開。 順手看一眼手表,16:30。 侯澤琪跟在我后面也急急忙忙跑出來:“善善!你怎么走啦?” 她眼里帶著關切,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段劇情已經經歷過一遍了。 我笑了笑:“忽然覺得沒勁,就先走了?!?/br> 她拉長聲音“哦”一聲,親親熱熱攬住我的胳膊往前走:“那就不管啦。等會放學要不要去喝奶茶?聽說街角開了一家新的店……” 侯澤琪嘰嘰喳喳帶著我下樓,往cao場走。 今天最后一節是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間我們把白傲雪拉進了廁所霸凌。 此時一群男生恰好沿著樓梯往上走。 他們身上還帶著運動后的汗臭,一下子悶熱的樓道里充斥著男生的氣味。 侯澤琪掩著鼻子,拉著我匆匆經過。 只可惜偏偏被叫住了:“誒,兩位大小姐,見過白傲雪沒?” 我和侯澤琪對視一眼,默契搖頭:“沒見過,怎么了?” “還真不見了?”說話的是男主身邊的炮灰一號。 我不著痕跡瞥了一眼炮灰一號身邊的男主,只見他皺了皺眉,沒說話,微微點了點頭又往上走了。 “行吧,你倆要是碰到她了跟我們說聲唄?!?nbsp; 炮灰一號向我們解釋道,“寒哥發現白傲雪不見了,手機也沒帶,找不到人呢?!?/br> “哦,這樣啊?!蔽艺Z氣冷淡。 聽到這話,炮灰一號倒是奇怪起來:“嘿,白傲雪不是你姐嗎?她人不見了你怎么一點反應沒有???” “我跟她不熟呀?!蔽衣柭柤?。 侯澤琪撇了撇嘴,小聲道:“又不是親的?!?/br> 她的碎碎念被上方耳力好的男主凌寒聽到了,他停下腳步回身望過來,眼神冰冷。 “你——”炮灰一號也想說點什么來著,只是隨著一陣熟悉的刺痛和頭暈目眩,我又回到了廁所里。 嗯,手里還攥著白傲雪的頭發。 我回想頭痛前瞥到的手表時間。 16:50。 所以16:50是男主找到女主的時間,到點了劇情沒有推進,時間就會循環。 在這個時間到來前我得做點什么自救。 既然不繼續霸凌就會開始循環,那么這個霸凌的程度是怎么界定的呢?做到什么程度才符合此次霸凌的標準? 我眼神晦暗。 此時白傲雪因為我們一行人長久的沉默,禁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到底要干什么?給個痛快吧?!?/br> 隨即她譏笑一聲,語氣里寫滿了倔強:“之前的小打小鬧也不過如此,你們還有什么折磨我的招數可以盡管來?!?/br> 真不愧是女主,如果是我經歷這種事情一定沒辦法保持冷靜的。 而她繼續開口,思路清晰:“不過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別留下什么痕跡,不然我可不好跟爸媽交代?!?/br> “你這個賤人!”聽了這話,侯澤琪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狠狠拽過她下巴扇了一巴掌。 白傲雪的臉頰蒼白了一瞬,隨后漸漸浮上透紅的掌印,接著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她似乎被打懵了,閉上眼緩了一會,才輕輕睜開眼睛。 她沒有看侯澤琪,反而直視向我。 “我的好meimei,你最好想清楚今晚怎么跟爸媽解釋?!?/br> 我僵硬了一下。 那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夢里后期她看我的樣子。 侯澤琪怒不可遏,抬手又要揮她一巴掌,卻被我抓住了:“澤琪,等等?!?/br> 我拉著她退出廁所。 “善善你不會害怕吧?沒事,你爸媽那邊我來幫你解釋……” 我搖搖頭不說話,眼睛死死盯著手表。 16:48。 凌寒帶著一大幫人來到我們的樓層,見我和侯澤琪站在廁所門口,炮灰一號問我們:“誒,你倆見過白傲雪了沒?” 我故意往廁所瞄了瞄。 凌寒果斷推開門走進去。 “你……”炮灰一號還想問我點什么,只是他沒來得及說完。 16:50。 我又回到了廁所。 白傲雪的臉頰恢復了白皙雪嫩。 果然又回來了。 打了她那么狠一巴掌都沒能結束循環,是該夸女主心理強大,還是該罵我這個惡毒女配做事實在是不齒呢? 不會真的要拍下她的裸照才能打破循環吧? 我不想這么干。 我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無力,心腔中的酸澀直沖腦門,鼻頭一酸,我的眼前也模糊了。 我松開了白傲雪的頭發,捂著臉躲到一旁,淚水奪眶而出。 侯澤琪被我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安慰。她眼神陰狠暗示了下其他人,她們立刻意會圍住了白傲雪。 “不要——不要!”白傲雪絕望的聲音被堵住。 我哭得愈加傷心。 其他人以為欺負得不夠狠,對白傲雪越下死手。 撕扯中,她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爛爛。 白皙的胴體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呢喃道:“不要……不要……” 廁所門被大力推開。 凌寒進來的時候帶來一陣旋風,我頭昏腦脹,絕望看過去。 男主脫下外套裹緊女主,隨后冰冷的眼神向我刺來。 我心口一凜。 又回到了16:30。 我頹然松開了抓住白傲雪的頭發。 所以,就算已經霸凌了也不夠,一定要我拍下女主的裸照才行。 我重重嘆了口氣。 覺醒帶來的副作用原來還有體力的消耗,我的體力不會隨著循環恢復。 再加上我才大哭過一場,身心俱疲。 我知道,我迫切需要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只要拍下照片就算過關——我摸出手機,吩咐了一聲:“把她衣服脫了?!?/br> “干什么?不……”白傲雪四肢被按住,校服輕易就被脫下。 我的手不住地顫抖,畫面重影。 閃光燈閃爍幾下,雪白的肌膚在手機中留下罪證。 接著我卻示意眾人將白傲雪松開,將校服外套脫下,替她穿好:“jiejie衣服濕了,先穿我的吧。我們今天什么事都沒發生對吧,jiejie?” 白傲雪呆呆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繼續上課去了?!?/br> 我說完便要離開,白傲雪卻抓住我:“等等,你什么意思?你拍我的裸照要干什么?” 我不說話,帶人離開。 侯澤琪在我身邊不解道:“怎么這就放過那個賤人?!?/br> 我不說話,卻沒離開太遠,隔著一個不近的距離盯著廁所方向。 我的心跳得很快。 16:50。 凌寒一行人來到這里,只見白傲雪好端端站在廁所門口,只是頭發濕濕的,穿著我的校服。 我聽不清他們在聊什么。 但是時間沒有再循環。 過快的心跳終于緩緩平復下來。 我摸出手機時,手依然在顫抖。 相冊里并沒有白傲雪的裸照,我只是開手電筒閃了幾下。 我把劇情騙過去了。 * 白傲雪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大概是因為我在廁所事件后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再加上我們一行人停止了對她的霸凌。 侯澤琪不止一次問我為什么,可當我反問她為什么要霸凌白傲雪的時候,她卻說不出理由。 看吧,這個劇情就是很莫名其妙,連角色都沒辦法自圓其說。 數數日子,白傲雪快要重生了。 下周是每學年的游學周,在劇情里,結束晚宴上,我為了為難白傲雪,偷偷給她報名了鋼琴表演。 只是沒想到白傲雪機緣巧合下師從名家,從小彈得一手好鋼琴。 我看不慣她被追捧,便將在廁所的裸照投到了公屏上。 白傲雪的第一世就是在這個場合下承受不住壓力自殺的。 重生后,她和凌寒把我推出來,輿論倒轉,我差點就此下線。 可惜劇情偏要保我,還讓我后來活了那么多章。 只是現在,我根本沒有白傲雪的裸照。 這一次我還能把劇情騙過去嗎? 游學其實和春游沒差。 富家千金少爺們跑出來露營,美其名曰感受大自然。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來,三三兩兩分好工就準備去干活了。 凌寒自然要和白傲雪一起,他們組就多一個人出來。 哦,正是男主身邊的炮灰一號。 炮灰一號看了一圈,盯上了我們,畢竟我們組的活最輕松。 之所以一直叫這個人炮灰一號,是因為他就快要死了。 說起來,這個人的身世比起男主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活著的時候卻甘愿做男主陪襯,一口一個“寒哥”。 他在劇情里下線得太早了,后面根本沒他的戲份。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說不定男主的成神之路沒那么一帆風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忍不住提醒他一句:“鄭鈞禮,這幾天仔細點看路?!?/br> 他是出車禍死的,死狀凄慘。 “喲,大小姐,你該不會算命吧?”他吊兒郎當,顯然沒當回事。 “我當然會算?!蔽姨Я颂掳?,“我算到你命不久矣?!?/br> 他給我輕輕鞠了一躬:“謝謝你咒我?!?/br> “愛信不信?!?/br> …… 游學最后一天晚上,就是那場晚宴。 我沒給白傲雪偷偷報名,她的名字也出現在了節目單上。 我知道,是劇情開始走了。 今晚要發生的事情真多。 白傲雪要大放異彩,我要身敗名裂。 還有個鄭鈞禮,即將去死。 只是我手里沒有女主的裸照,劇情真的會繼續下去嗎? 回過神來時,還穿著常服的白傲雪被請上臺。 周圍竊竊私語,不知道她要表演什么。 她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在和臺下的男主對視后似乎有了勇氣。 白傲雪在鋼琴旁坐下。 流暢的音符在指尖躍動,所有人都震驚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白傲雪是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明面上不說,但是其實一直都看不起她過去的經歷。 原來她是塊璞玉。 一曲終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眼神似乎更加堅毅了。 她扭頭向下逡巡,銳利的眼神瞬間鎖定了我。 我心頭一顫。 白傲雪重生回來了。 潮水一般的掌聲襲來,她唇角勾起一抹自信微笑,起身施了一禮。 就算身著常服也無法掩蓋她的光芒。 她向主持人要來了話筒。 我知道,她要在我放出她的裸照之前先揭露我的罪行。 “大家好,我是白傲雪,或許大家對我的meimei白以善會更熟悉一點?!?/br> 她看向我。 “相信各位有目共睹,在我來到這個學校之后,我的meimei明里暗里霸凌了我?!?/br> 她繼續說道,“這對于我來說是一段黑暗的日子,不過為了和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meimei打好關系,我愿意忍受。 “無論是她為了捉弄我,偷偷給我報名了這個節目,還是,給我拍了裸照?!?/br> 她的話語無疑是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我的meimei,你已經準備好在我表演完后把裸照放出來,對吧?” 她的話音剛落,身后的電子屏幕閃過一陣白,眾人朝那里看去,卻什么也沒有。 白傲雪呆住了。 我也呆住,或者說所有人都在此時定格。 就像是電腦死機一樣。 因為我根本沒拍她的裸照。 劇情……卡住了。 世界似乎沒辦法回到那么前的時間點,而又因為這個bug導致劇情進行不下去。 我的思維清晰異常,可是身體卻動不了。 連眼睛都開始感到晦澀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時間仿佛潮水一樣開始繼續流動了。 從我這里開始,人們就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或者不應該說從我這里開始,而應該說是拍我肩膀的那個人。 是鄭鈞禮。 他沒出車禍,好好地回來了。 他表情夸張握住了我的手:“大小姐,你真會算命???!我剛剛差點被車撞死了!” 我的思緒停滯了一瞬,腦海里忽然劃過一個概念: 錨點。 這段鬧劇的原本劇情是鄭鈞禮的死訊傳來,晚宴中斷。 因為我沒有拍裸照,時間無法循環,而又因為鄭鈞禮沒死,晚宴也不能再中斷。 鄭鈞禮是一個錨點,他讓劇情沒辦法再修正,只能讓時間繼續前進下去了。 這大概就是,一個bug有時候需要另一個bug來修復? 他的回來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至于子虛烏有的裸照,我看了看臺上的白傲雪,她的話筒被主持人接過,說了幾句場面話搪塞過去,便被請下臺了。 她的臉色蒼白,似乎沒想到我沒拍下她的裸照。 我和鄭鈞禮被圍起來了。不過此刻主角是他。 他繪聲繪色講述剛剛有多驚險,末了當然不忘記提起我:“白以善,你是不是真會算命???要不再算算我后面會怎么樣?” 我怎么知道。 “算不出來了?!蔽液?。 他卻不依不饒,跟了我一路。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那么多話? “大小姐,大小姐……” “你別叫了,”我打斷他,語氣不耐,“我不是大小姐?!?/br> “那叫你二小姐?”他表情也欠欠的。 我表情冷下來,他立刻改口:“不叫了不叫了。叫你善善好不好?” 侯澤琪擠走他:“你也配叫善善?!?/br> “嘿,我偏要叫?!?/br> 兩人打打鬧鬧,我的心情卻不錯。 鄭鈞禮成為了這個世界的bug。 那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可以擺脫未來的命運? 我的思緒太雜亂,一直到深夜也睡不著。 我干脆下樓到泳池里游了幾圈。 初春的池水還是有點冰冷,我的頭腦卻更加清醒。 我要搭上鄭鈞禮這個錨點。 我甩甩頭發上岸,一條浴巾兜臉蓋來,嚇我一跳。 抬頭一看,竟是鄭鈞禮。 “善善那么晚都沒睡啊?!?/br> 我皺皺眉,“別叫我善善。我們還沒那么熟吧?!?/br> 剛開口我就有點后悔了,前一秒還想著搭上他…… 他卻毫不在意我的冷臉:“那我叫你什么?以善?” “一閃一閃亮晶晶,”他自顧自唱了起來,“滿天都是小星星……” 我別過臉不看他。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我們沉默了一會,鄭鈞禮先問我:“白以善,你其實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什么?”我有點莫名其妙。 他扯了扯嘴角,“就是小說寫的那些,重生、霸總、真假千金什么的?!?/br> 火光電石之間,我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看向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堅定、很清明。 我知道,他也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