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蝴蝶》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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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溫度,許沁不可避免渾身一顫。緊抿著的嘴唇不自禁地一聲輕喚:“呃哈...哥哥~” 女孩兒這聲“哥哥”叫得,孟宴臣心中亢奮起來,“怎么樣沁沁,考慮的如何了,愿意照顧我那東西了嘛?嗯?”他又問了一遍。 粉嫩光滑的藕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大膽又主動在他唇峰上親了一口。許沁小臉通紅,柔聲嬌喘著說:“你...那你快來,讓我親自照顧你那東西?!?/br> “好哦,我這就讓你照顧它。好好的來愛一愛它?!痹捔T,沒過一會時間,床沿邊滑下幾件男人與女人的衣服。 房間內,空氣中四處彌漫著曖昧溫暖而腥甜的氣息。男人深沉的喘息聲與女人嬌媚的嚶嚀聲徘徊不定,在這個寬敞的房間里都有了回音。 從叁亞回到了燕城,在燕城機場出來,孟宴臣開著車一路來到孟家老宅。 到了目的地,車子停在院子外,暫時還沒下車,在車上的駕駛座里,孟宴臣看了看從過來的一路上沒講過一句話,雙手蜷成一團放在大腿根上,許沁低著頭。 “沁沁,別怕,有我在,沒事的?!币恢挥袦嘏氖终品旁谠S沁的手背上,孟宴臣是知道許沁在擔心著什么,害怕什么。 知道他們接下來要面臨著什么,同樣的,他說這種話時也在安慰他自己,給自己一點支撐的力量。 順著他手臂,許沁的視線向上望。清秀的臉蛋牽強地沖孟宴臣笑了笑。 二人一同下了車,打開家門,還沒走進屋里幾步,共同看見了不遠的距離,客廳位置,付聞櫻獨自一人端正,嚴肅著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 付聞櫻現在這樣,想必他們在叁亞所發生的一切事都聽說了。 孟宴臣還沒走過去,剎那間,有一纖瘦的身影比他行動還快,先一步走進屋子里,“沁沁,沁沁!”在背后,孟宴臣著急叫了許沁好幾聲,攔都攔不住她。 迅速走下了幾格臺階,許沁來到客廳里,看到面前的付聞櫻。她雙腿彎折,“撲通“一下,膝蓋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對在沙發上坐著的母親直言快語:“mama,我喜歡哥哥。請您成全我們?!?/br> 聽到許沁這話,付聞櫻嚴肅的臉上添了幾分不可思議。皺著眉頭,瞪著眼。沉住氣問許沁:“你說什么?有本事你再說一遍?!?/br> 雙手攥緊,抬頭挺胸,許沁鼓足勇氣。不拖泥帶水,意念堅定的重復再說一遍:“我喜歡孟宴臣。我愛他!請mama您能同意我們……” “啪”地一聲響!未等許沁講完話,付聞櫻就已經站起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甩到許沁左邊臉上! 被母親給打了臉,許沁左側臉上紅了起來,開始漸漸的浮腫,火辣辣的疼。 但她沒有哭。從始至終沒有掉出一滴眼淚! “孟沁呀孟沁,你知道你現在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嘛?!”極為氣憤,付聞櫻瞪著眼珠子,一只手的一根食指顫抖指著跪在自己腳下的許沁?!拔覀兠霞夜┠愠怨┠愦?,供你上學讀書,還給你出國留學。而不是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們的?!明白嗎孟沁??!” “孟沁...孟沁?呵...呵呵……”不知怎么的嘴角上揚,許沁自嘲冷笑出聲。她重新抬起頭,目光直直望著母親。沒有任何猶豫以及回避,許沁講出心里話:“當初我真不應該同意換姓!就因為這個姓氏阻礙我和孟宴臣在一起最大的問題??!” “你...你哎??!”顯然氣得不行了,付聞櫻猛地將自己一條手臂放在半空中,沖動的快要再扇許沁一巴掌時……突然有人急忙把跪在地上的許沁一下子拉起來,護在他身后。孟宴臣面對著母親,“夠了mama!沁沁根本沒做錯什么!您要是這么生氣想要發泄,那你就打我好了?!?/br> “孟宴臣??!”付聞櫻沖孟宴臣怒吼了一聲。 絲毫沒被母親現在這情況給嚇到,孟宴臣面上的表情反而很平靜,“不想打是吧?也行哎,那干脆你就殺了我吧?!币徽f完,孟宴臣拿起放在茶幾上,一個水果盤中的水果刀遞到母親一只手上。孟宴臣強行讓母親握著這把水果刀,把她拿著水果刀那只手慢慢地舉起來,對準自己。 “來啊,動手??!殺了我吧mama。是我先愛上沁沁的,只有我死了,沁沁就不會愛我?!痹诤竺婵匆娺@一幕,“哥!”許沁著急,擔心的叫了聲孟宴臣。 被逼的付聞櫻手是顫抖握著那水果刀。干凈的會反光,鋒利的刀片不小心劃破了孟宴臣脖子上的皮膚。一道被刀割開的傷口出現,暗紅色的血一下子顯而易見地流了出來。 “咣當”一聲,付聞櫻把手里的水果刀扔到了地上。偏頭,刻意移開了視線,不想看前面的孟宴臣,許沁這兩人。動了動唇,付聞櫻氣怒低吼出來:“滾,你們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兩個??!” 沒有講一句話只是轉了個身,孟宴臣握住了許沁一只白嫩的細腕,帶著許沁馬上走出了屋子。 上了車后,兩人離開了孟家老宅。 來到孟宴臣平時住的私宅,先將帶來的許沁給安置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在這等我下?!痹捯粢宦?,孟宴臣便站起身,許沁看著他步行的方向是去往廚房的位置。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的冷凍門,孟宴臣從里面取出一包冰袋,馬上重新返回到許沁身邊。彎下一條大長腿,男人半蹲在許沁面前。一只手拿起剛剛從冰箱里取出來的冰袋,把冰袋輕輕敷在許沁被打的臉上。 見許沁沉默不語只看著自己,這令孟宴臣更著急緊張,“沁沁,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別忍著好嗎?!?/br> 許沁沒有回答更沒有哭。孟宴臣一下子心疼壞了,立刻一把將女孩兒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緊緊抱著她,孟宴臣聲線咽哽,顫抖地發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沁沁,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在叁亞的時候,要是他當時陪著許沁一起回酒店房間找東西,許沁也不會被關在地下冷藏室里還為了逃出來不惜跳進了冰水里。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會讓她遭遇這種事情。這次也是一樣,如果當時自己能夠攔住她,她也不會被母親平白無故給挨了一巴掌。 被孟宴臣突然抱著,許沁先是一愣。頓時過后,反應回來,張開雙臂,許沁試著慢慢地回抱男人的腰身。 安靜的緩緩閉上雙眸,不自覺中,許沁左眼掉落出了一滴晶瑩剔透,炙熱guntang的淚珠。 夜幕降臨,許沁找到了急救醫藥箱,幫孟宴臣處理他脖子上的傷口,“你知道自己當時那么做有多么危險嘛,萬一mama真的把你給……”講不出來后半句話,許沁在想當時孟宴臣萬一真有什么不測,那她該怎么辦?孟宴臣若是不在了,許沁將何去何從,她想,自己一個人很難獨活在這世上。 目不轉睛地看女孩兒清秀的臉蛋,男人嘴角勾起,顯出一絲笑意。玩笑打趣問了一句:“心疼了?” 抬一下眼皮,許沁回望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也不講話,只是默默點了個頭便繼續幫他處理傷口。 俊臉上的笑容更溫柔,孟宴臣把許沁手中拿著的藥物以及涂藥的工具放到了前面的茶幾上。將女孩兒嬌小的身體抱進了他懷里。孟宴臣認真細語著說道:“僅此一次,我答應你不會再有下次?!?/br> 他心想,自己這次和母親對峙的行為怕是真的嚇到小姑娘了。 翌日一早,北京時間八點鐘左右,孟宴臣開車親自送許沁來醫院上班。到達目的地,車子一停,副駕駛座上,許沁昨晚根本沒睡好。今早也是不在狀態地游神。才反應過來,一看地方到了。許沁解開身上系著的安全帶,平淡的口吻對身旁看她的孟宴臣說了句話:“哥,我到了。那我先下去了?!敝v完,許沁剛要去開車門時,身旁的孟宴臣見狀地馬上握住她另外一只手。 猛地一回頭,許沁一臉茫然看孟宴臣。還沒問他怎么了?孟宴臣搶先一步,說:“沁沁,我們逃吧。離開燕城,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一起出國好不好?” 孟宴臣可不是因為一時沖動才這么說的,這個決定考慮了好久,從很久之前孟宴臣心中就有打算了,只是一直沒和許沁說。 而現在他沒忍住,終于說出來了! “讓我考慮一下吧?!泵涎绯颊f的“出國“,許沁現在一時半會還不能給他明確的答復,她需要給點時間去考慮。 沒有把許沁逼得太緊,孟宴臣點了點頭,“好,你慢慢考慮。我們不著急?!?/br> “不會太久,最快的時間,晚上就能給你個答復?!痹捔T,許沁打開她這邊的車門,從車里走下來。 孟宴臣親眼看著許沁走進了醫院大門口。 “宴臣啊,你真的考慮清楚,想好了嘛?為了沁沁,你真要打算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聽說了昨天家里發生的事,孟懷瑾叫兒子孟宴臣過來原本是想跟他好好聊一聊,可誰承想,孟宴臣卻把一份集團股權轉讓書跟這些年父母給他資產權合同,以及還包括一封辭職報告信放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對不起...爸,我意已決。沁沁等了我太久了,我不想再放棄她?!弊趯γ?,孟宴臣回話給了父親。 如果在這么下去的話,母親付聞櫻一定會對許沁動手,會接著裝作若無其事給她安排相親對象,在這些相親對象里面挑個母親認為合適許沁的,接著就會把許沁盡快給嫁出去。 做不到...孟宴臣做不到讓許沁眼睜睜地嫁給別的男人,成為別的男人的妻子。 嘆了口氣,孟懷瑾背部倚靠在辦公椅子上,說:“股權轉讓書跟資產權都先放在這,我暫時替你保管。等你什么時候想要了,你隨時可以來拿。但...”拿起那份辭職報告信,孟懷瑾把它對著孟宴臣的面直接撕了。續而講道:“爸爸同意你帶沁沁出國,就當是給你們放個長假,不限時間。帶沁沁到外面玩一玩也好。什么時候想回來了,國坤集團你總經理的位置永遠給你留著。至于...你媽那邊就交給我吧,我會勸說她的,你們不用太擔心?!?/br> 父親都這么明確的說了,孟宴臣沒辦法拒絕,只能暫時答應了。 等到了傍晚六點多鐘左右,處理完手頭上一點工作之后離開了集團,孟宴臣開車來到醫院。到了急診辦公室門口,正想進去找許沁來著,碰巧這時許沁的一位同事從里面走出來。 同事看見孟宴臣時,眼熟他,知道他是許沁的哥哥。就跟他說:“誒哎!先生,你是來找孟醫生的吧?孟醫生沒在這。她去了天臺啦,你去那或許能找到她?!睂γ涎绯贾v完,那位醫生還不忘跟他多聊了幾句話,“孟醫生家里是出什么事了嗎?怎么感覺她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悶悶不樂的。下午在開會的時候,領導突然點到孟醫生名字。孟醫生在那半天都答不出來領導的問題。領導因此發了好大的火,當著所有人面把孟醫生給批評了一頓。孟先生,你若看見孟醫生,順道安撫一下她的心情?!?/br> 孟宴臣沖許沁那位同事淡淡笑了下,“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br> 話一說完,孟宴臣就去了醫院的天臺上。 上了樓梯,到了醫院頂樓天臺。孟宴臣視線到處望了望周圍環境,很快目光鎖定在了站在護欄桿邊,那身穿著白大褂纖瘦的人兒背影上。 夜晚的涼風習習吹起,女孩兒的發絲,白大褂下擺被夜風刮起來吹動著。 行動慢慢地走了過來,孟宴臣悄無聲息地來到護欄桿邊旁。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許沁不說話,那孟宴臣也不會打擾她,同她一樣看著天臺下面燈火闌珊的夜景。 二人共同站在天臺良久過后,動了動唇,許沁沒看孟宴臣但卻說:“我考慮好了。哥,我們逃跑吧,我愿意跟你一起去國外?!?/br> 聽到這個回答,孟宴臣沒覺得有多么意外。就只是回道:“沁沁,你想通了嗎?一旦跟我離開之后,你就要放棄這里的一切。不后悔嗎?” “不后悔。在你來之前,爸爸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了你的事。你都能放棄,我為什么做不到?!币恢币詠?,許沁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孟家給她的。她從沒有真正擁有過自己想要的,希望所向往的自由生活。 “如果我不答應跟你去國外,你是不是要打算一個人去?”許沁突然問起?!翱赡馨?。你不愿意,我勉強你和我去也沒有用?!泵涎绯既鐚嵒卮鸬?。永遠選擇許沁做任何決定,孟宴臣都會尊敬,從不強迫許沁。 偏頭,許沁看了眼身旁站著不動的男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因為憐憫你才愿意跟你走的?” 聽見這話,孟宴臣回看著女孩兒。嘴角淺淺一笑,“那就請許醫生多憐憫我一點,最好憐憫我一輩子?!?/br> 許沁也跟著笑出來了,她一雙美麗干凈的杏眸有淚光在閃爍,“我已經沒有了所有,現在只有你。宴臣,帶我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