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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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格外安靜,時間都慢起來,只能聽到兩個人越來越重的呼吸,甚至還能數清對方急促而朦朧的心跳。 漸漸,沈與爾將手臂繞上他的脖子,稍側的頭輕輕抬起來,一個極微小的距離,兩人將將挨著的唇貼在一起。 陳顧返鼻音性感地重了一下,接下來一切都不太受控制,他單手扯開領帶,反手又摸到自己手腕,將表弄下來丟在旁邊的臺子上。 在這間屋子的沙發,他要了她一次。 后來,陳顧返汗津津的都感覺到涼意,怕她冷,就撿起地上的衣服將她一裹抱著要上樓。床墊陷下去,貼著他的枕頭,沈與爾這才恍恍惚惚反應過來,一把將這個撐著頭側躺在身邊玩自己頭發的人按在下面,問:“陳顧返,嗯……下邊怎么,正好有那個?” “哪個?” “就是……”她比劃了一下,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他順勢環上她的腰,有些好笑,逗她:“怕我還有別的女人?” 從他身上滑下來,她搖頭否定。 陳顧返轉了個身,雙手撐在她兩側,收著下巴跟她低低地笑:“因為我覺得下邊位置特別好,一直想和你在那兒……” 眼睜睜看著她從眼角紅到耳根,他十分愉快地又在這只小耳朵上碰了碰,其實是有次買東西被送了一盒,隨手丟在那里而已,做的時候恰巧想起來。 就想逗逗她。 已經接近黃昏,沈與爾愣是沒敢出去,窩在被子里裝死,后來腦袋點著點著就迷糊過去。再睜眼時,她將手背虛擋住眼睛,愣了2秒鐘,才體會過來,天都亮了。 她側頭,太陽從拉著薄薄紗簾的窗戶照進來,淡淡金色,而他就輕松睡在身邊,陷在軟軟的被子里,手還繞在她脖子下邊。 裹在這樣的陽光里,他黑色頭發隨意搭在額頭,襯得皮膚更加白皙,整個人看起來都透著一種干凈慵懶的味道。 這種滿足的感覺,心里歡喜的不得了,她斜咬著嘴角,虛虛蹭了蹭他的鼻尖,輕手輕腳爬下床,憋著小主意。 怕吵醒他,沈與爾特意換了一間房間洗漱,心里偷著樂就摸索出小七找來的小自行車。餐廳門口,她抱著兩兜東西,側身用手肘頂開彩色玻璃磨砂門,倒退著進去。 背后遠遠有低低的笑聲,她頭皮一麻,瞬間回身。 張生遲叼著半塊面包,含糊著樂:“呦!終于出現了?!?/br> 呃……都在??! 她干巴巴笑兩聲,打招呼:“嗨!這么早?!?/br> “都8點鐘了?!被粝婵粗?,將手邊一小杯咖啡用勺子攪了攪遞給葉北向,故意放輕了語調,調侃。 “湘湘姐,里面有咖啡豆?!彼p飄飄掃了眼神色精彩的幾個人,鼓著半邊嘴巴坐過去,就聽見吳璃慢吞吞地問:“女主人昨天怎么不招待我們?今天早上也是呦……” 作者有話要說: 1.抱歉,這章等這么久,二更在12點。 2.國慶快樂~ 昨天路過一家文藝的明信片店,收集了一些,想要的寶貝這里說一聲,或者微博戳我,這幾天寄給你們。 第60章 要瘋【二更】 這個人戳了戳盤子里的面包跟速溶咖啡的杯子,刻意嘆氣:“看看,我們只能吃這些呢?!?/br> 幾個人,除了葉北向都開始控制不住地低聲笑起來,路南城用叉子點了點盤子,抬頭:“你叔呢?” 終于轉移話題,沈與爾松口氣張口就來:“昨天很晚睡,太累沒叫他?!?/br> “很晚?” “太累?” “嗯……挺厲害” “不是?!痹铰犜讲粚?,她望著幾個人戲謔又好笑的神色,斬釘截鐵,強壓著窘迫鎮定地解釋:“不是……因為時差,他一晚上都在跟導師視頻探討學術?!?/br> “哦?”吳璃揚著尾音將臉湊過去,“我們也沒問什么,別心虛?!?/br> 她一拍桌子,大氣范兒地將兩兜東西往前一推:“喏,都給你們,還要什么?說!” “酒,當然是酒?!睆埳t斂著笑,眼睛都亮了。 “成,等著!” 他就一只手托住下巴,兩根指頭捏著勺子將咖啡杯攪得“叮?!表?,止不住地嘖嘖嘆:“要不是陳顧返太禽獸,我都不忍心下手啊?!?/br> 沒5分鐘,沈與爾就將一瓶盒子特殊而精致的葡萄酒捧到桌上,抬抬下巴:“開吧,挑了瓶差不多的?!?/br> 張生遲眼神滿意,搓搓手,不由分說就給自己到了點兒,砸吧一口,品味半天才用曲著的手指敲敲瓶身,問:“你們不喝?” 路南城笑而不語。 葉北向將其中一兜東西里的牛奶挑出來遞給霍湘,才不緊不慢地跟他說:“怎么喝進去,到時候讓你怎么吐出來?!?/br> 霍湘隱著笑補充:“沒準得吐更多呢!” 張生遲被噎的一口紅酒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五官都快擠在一起。沈與爾舔著虎牙,雙手托著腮笑得特別無害:“哥,咽下去?!?/br> 他“咕咚”一口,又后知后覺地捂住脖子,問:“臥槽,你不會害我吧?” “我叔的形象怎么可以這么差?” 沈與爾跟他拍桌子,倆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最后張生遲嘿嘿一樂,將旁邊兩個男人指一通:“跟這兩個怪叔叔一樣,形象無可挽救?!?/br> 她說:“不行,得挽救?!闭酒饋?,撐住桌面俯身,她特別爽快地開口,“可勁兒喝,算我們請的?!?/br> “呦,女主人有魄力?!眳橇Ш眯?,雙手抱拳拜了拜。 張生遲匆忙又倒了一杯,敲著下巴問:“做得了主嗎?” “當然?!?/br> 說出來心里才叫沒底,萬一做不了主怎么辦??? 她轉一圈眼珠,抿著嘴角裝樂,覺得大概應該最好還是跟叔報備一下,萬一……也好坦白從寬,負荊請罪。 “那啥,你們吃好喝好慢慢來,我先走了?!彼荛_,又退兩步給自己灌了一口,捏了塊面包,這才閃身離開。 “寶貝,你慢點兒,看臺階?!?/br> 她將嘴里的葡萄酒一點點順下去,就這么背著身子抬高手給后面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小餐廳里的聊天還在繼續:“霍湘剛跟葉子好的時候臉皮也這么薄?!?/br> 被提到的人挑了挑眉毛。 張生遲從落地的玻璃窗望出去,小朋友的背影越來越小,他咧嘴:“這個早晚也得被同化?!?/br> 吳璃踢他:“小心陳顧返neng死你?!?/br> 沈與爾慢吞吞在一條小路上晃晃悠悠地騎車,想著措辭,又望了望去時滿載的,回來時空空的雙手,用下嘴唇裹住嘴巴。 再抬起眼皮時,忽然眼前就是一亮。 左邊一大片草地,在整齊分布著花壇跟長椅的石子路盡頭,孤零零挺拔著一顆青蘋果樹,雖然不大,漲勢卻相當不錯。她用虎牙咬咬嘴唇,微笑,將小自行車靠在花壇邊。 這么藍的天,這么燦爛的陽光,這么清爽的空氣,還有這么漂亮的蘋果,哪一個都十足的誘人。 繞著樹轉了一圈,她滿意地拍拍樹干,樹上飄下幾片葉子,零零星星落在草地上。緊接著,她后退幾步,比了比高度,袖子一擼,頭發隨意在頭頂團了球就開始爬。 坐到從下面就找好的樹杈上,沈與爾捧住一顆在太陽下青到發亮的小蘋果,摩挲半天,才從樹枝上摘下來,塞到嘴邊咬一口。 “好酸!” 她閃了閃睫毛,一陣倒牙,咽下去又覺得酸里還有些甜,忍不住又來一口,這種純天然又漂亮的東西,無法拒絕。 點著食指數了數,附近勉強可以夠到的差不多十多顆,她決定都弄回去分給剛才餐廳里的幾個??删瓦@么伸長胳膊往下邊草地扔到第8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怎么好了。 她匆忙把腿縮回來,蹲在樹杈上,又覺得不妥地抱住一顆最粗的樹枝,哭都哭不出來,叔沒說酒莊里養了大家伙,還是兩只! 它們就蹲在下面,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黑到發亮的背部,跟張開的嘴巴里尖銳的牙齒。她將食指在嘴巴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雙手合十做了幾個揖,放低了聲音,跟它們打商量:“乖,別沖動?!?/br> 下一刻,“汪汪”兩聲,一個比一個響亮彪悍。 沈與爾下意識就捏著耳朵閉眼,心尖都是一顫,瞇開一條縫,要瘋! “你們……你們別往上撲!”她蹲在樹上欲哭無淚地跟兩只家伙瞪眼,默默數了數,第四次要交代到大家伙手里。 她干脆又爬高了一枝,略細的枝條開始像皮筋一樣上下擺動,驚的她又匆忙溜回去,腿發軟地跪坐在樹杈上,抱住上面的用臉貼著,眼角不住撇下來弱搓搓觀察情況。 忽然遠遠就聽到一陣車子的聲音,她激動地快哭出來,伸長脖子眼巴巴望著,開口喊:“哥們兒,幫,幫個忙!”聲音都顫巍巍的。 車里人略困惑。 她瞇起眼睛這才發覺是一個棕色皮膚的人,于是用英語重復一遍,態度誠懇極了。工人放下葡萄車,慢吞吞走過來,她就望著那人的腳步,急一下再急一下。 樹底下,大家伙警惕地瞅了瞅來人,片刻就放松,繼續抬頭盯住樹上的人。沈與爾不滿地直拍樹干:“你們……過分??!” 工人開口:“小偷?” 她連忙擺手。 “那怎么在上面?” “我是……”她抽了抽嘴角,咬咬牙狠狠心丟人就丟人,說“我是陳先生的太太?!?/br> 工人聳肩:“抱歉,我是新來運葡萄的,不能確認?!?/br> “別!走!”沈與爾伸長手,訣別一樣慘兮兮喊住他,指著后面建筑,“麻煩去找小七也成啊,就是那個……”她比劃了一下身形,“那個特別高壯的,臉上三道刀疤的?!?/br> 工人說,ok。 膽戰心驚聽下面大家伙狂吠了約莫十分鐘,他的聲音遠遠傳過來的時候,她的耳膜朦朦朧朧好像幻聽一樣,不怎么確定地轉頭,眉毛一下子就撇下來,一臉衰樣。 帶著哭腔,她可憐巴巴,回他:“叔……” 他就站在花壇邊,在恰到好處的陽光里,輕聲跟她說:“別怕?!鳖^發還任意搭在額前,顯然剛睡醒就出來的模樣。他對小七偏偏頭,小七一聲口哨,兩只家伙顛顛地跑到他們跟前,趴在那兒邀功一樣一個勁兒搖尾巴。 他說:“先牽住?!?/br> 小七給它們套上兩條漂亮的鏈子,牽在手里。鏈子一看就是這個酒莊主人的風格,精致的藝術品。 陳顧返眼睛里都是這個窩在樹上面的小朋友,知道她最怕什么,神色間難得溢出急迫的情緒。他說:“是的,我太太。多謝你,今天你可以休息,工錢加倍?!?/br> 說著,他穩穩走過去,站在樹下,抬手對她笑:“小爾,跳下來,我接著你?!?/br> 沈與爾毫不猶豫撲過去,接著就被他強有力地托住腿側抱在身上,她環住他的脖子,眉毛依舊撇著:“叔,你怎么沒說有兩只大家伙?!?/br> 這擁抱跟冬日的陽光一樣暖人,讓人立刻心安, 他將人往上托了托,旁若無人貼著她的鼻尖,說:“我的老朋友了,一直在它們的地盤圈著,可能看到陳太太比較激動,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