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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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昕遙是覺得是她說了什么話氣死她媽的? 江月照不奇怪,也是喚了她也會這么想。 可她并不在意江昕遙怎么想,她吩咐下去讓人和江氏家族幾個上了年紀的長輩商量下,喪事要怎么cao辦,總之,以示她這位目前江氏集團的領頭人對前任董事長足夠的關心就可以了。 一番忙完,江月照總覺得身邊少了點什么,往四周一環顧,才想起了顧城不在。 被江昕遙一打岔,阿珠都忘記告訴她顧先生今晚不過來了,眼見大小姐的目光四處追尋,才一拍腦袋想起來道:“顧先生今天晚上回顧家,不過來了,下午他來看過您,那會您還睡著,所以他讓我等您醒了再跟您說聲?!?/br> 江月照失落的哦了聲,她睡了整整一個白天,等到傍晚才醒來,看到漸暗的天色,心底無端騰起一種巨大的失落感,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被時間拋棄了,然后他還不在。 沉浸在低沉的情緒中泡了一會兒,江月照驚醒,自己什么時候在情感上變得那么嬌弱了? 可是—— 她想他。 特別想他。 這份想和以前的那些熊熊烈火燃燒下的激情不同,沒有那么迫切,而是很繾綣的,卻綿綿不斷的存在著,可是這樣的想念更可怕,不是嗎? 就像他已經浸潤在她的血液里了一樣,和她的生命密不可分。 以至于她無法想象,如果哪天他們分開了,會怎樣? 顧城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剛和二叔談完,坐上餐桌準備開吃晚飯,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自然飯桌上所有人都盯向他,講了沒兩句,他就避開眾人關心的視線起身走開去講。 “醒了?睡得還好嗎?” 江月照道:“挺好的,你在吃飯嗎?”剛剛聽到碗碟碰撞的聲音。 “嗯,他們在吃,我現在在陽臺?!?/br> “哦……我還沒吃呢。好想喝皮蛋瘦rou粥,好想吃蝦餃腸粉……” 她說這話沒什么特別的意思,純粹無聊叨叨,不過聽到顧城耳里意義就不同了,他嘴角彎了彎,不動聲色的跟她聊了好一會兒,然后掛了電話后飯也沒吃的就跟家里告辭了。 醫院里。 晚上的探視時間過去后,連阿珠都已經回去了,病房里寂靜無聲,只剩下偶爾翻動紙頁的聲響。 江月照拿著收購預案對著臺燈下看得入神,突然,門咯噔一聲響,她警覺的朝門口望去,下一瞬,看清了來人是誰后,她的眉眼瞬間軟了下來。 “你怎么來了?”江月照放下手中的文件,直起身。 顧城提著大盒小盒的熱騰騰的吃的開門進來,江月照好奇的張望著,看他慢條斯理的將一碟碟吃的打開,放到她跟前的桌板上,聽他一樣樣道來:“皮蛋瘦rou粥、蝦餃、腸粉、流沙包……都有了,晚是晚了點,不過,當夜宵吃一些也是可以的?!?/br> 江月照望著他半晌沒說話,“這個點,你從哪弄來的?” “請廣元樓的師傅加點做的。我陪你一起吃?”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她知道對于幾乎從不拜托人的他來說,不是那么輕松容易的事情。 “你真是讓我覺得天天生病也不錯?!彼ρ?。 換來了顧城狠狠一瞪,執起筷子喂了一顆蝦餃堵住了她的嘴,“口無遮攔!” ☆、第51章 *本文首發,請支持正版!* 喬太太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輪廓、骨骼、氣韻,一樣一樣都那么的吸引她。而最吸引她的,是他眼里的澄澈。 面皮好的人終歸是相似的,不同的是氣質和味道,氣質不好,再好的面皮都會落于下乘,反之——喬太太瞧著眼前的男人,他身上有著這個浮躁的時代,在任意一個漂亮的男孩身上,都再難尋到的澄澈。 那么清澈的一個人,和這里的金碧輝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卻更是……撩得人心神意動。 “青瓷器基本都是長期埋在地下,剛出土的青瓷器除了器身上遍布黃泥外,還會有很多水銹緊貼在器物上,有的甚至粘連在器物——” 男人一絲不茍的講解著,聽著的人思緒卻已飄開,喬太太目光游離到男人身上,器物……只不知他的器物是否也合她心意? 白膩的指尖覆上去的那一瞬間,男人講解的聲音頓停,再開口已不復溫和,“夫人,請自重?!?/br> 話語一出,裊裊于空中的沉香仿佛都在瞬間凝滯住了。 羅起敲門進來的時候,江月照正埋首于幾案。 “大小姐,出了點事?!?/br> “怎么了?”江月照頭也沒抬。 “一位鑒賞師不小心得罪了意盛電氣的喬太太?!绷_起措辭道。 江月照終于從文案中抬起頭,“怎么回事?” “可能是……那位鑒賞師,對了喬太太的眼?!?/br>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等戲碼顯然不是第一次在春意闌珊發生。 春意闌珊是一座不對外開放的高檔私人會所,能進得來的客人非富即貴,他們到這兒談生意、續人脈、品古董、鑒字畫,反正極盡高雅風流。這樣的地方自然也要配備賞心悅目的侍應生,因此被客人看上的侍應生也不在少數。 只不過大部分客人都努力保持著風度,不會強人所難。因此江月照不以為意,吩咐羅起小心處理后便不再關心。 可等她忙完手頭的事,再要找羅起而他不在時,才知道還沒處理好,這并不尋常。江月照叫來當時旁觀的一人,聽他從頭到尾敘述一遍后,擰起了眉。 事情很簡單,喬太太看上了一位鑒賞師,應該是揩了點油,不想那位鑒賞師很不給面子的下了喬太太的臉面,這才惹得喬太太遷怒到會所,故意點一個非賣品,揚言非買下不可。 春意闌珊的員工處理這種情況手到擒來,只不知那個鑒賞師見什么鬼了,突然表演起貞潔烈夫……本來不是大事,偏偏鬧到這個地步。 江月照斂起眉,“我去一趟?!?/br> 來匯報的侍應生聞言一驚,往常遇上這種事都是羅經理處理的,江小姐從不出面,今兒個這是怎么了?不過沒時間給他琢磨,江月照已經起身,他忙不迭的走在前面引路。 羅起遠遠的見江月照過來,臉色一變,江月照沒瞧見,她的目光投在坐在羅起對面的那個女人,四十上下,妝容精致,面色不愉,應該就是喬太太。只見她緊盯羅起,仔細一瞧,卻發現她看的另有其人。 江月照目光一轉,落到了在場的最后一個人身上。他站在羅起身后,個子挺高的一個男人,脊背挺得很直,有些直過頭了,發梢遮住了眉眼,唯獨能看清的是他筆直的鼻梁和緊抿的唇線。 光憑這半張臉,江月照就知道他長得不錯。 想必就是那位惹事的鑒賞師。 江月照收回目光,端起笑走近。喬太太一早就注意到了她,前擁后簇、浩浩蕩蕩的派頭,想要不惹人注目都難。她不認識江月照,但瞥見羅經理恭敬的向她頷首致意,喬太太恍然,這一定就是傳言中春意闌珊的幕后老板,江小姐。 喬太太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江月照,年齡也未免太小了點,難怪之前都不出面,誰能信服她?這是她對江月照的第一印象。 心里這么想,面上自然而然的就露出幾分輕視來。江月照瞧見了,當沒看見。 她走近,指著喬太太右手邊墻上的一幅畫道:“這幅馴馬圖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慈禧太后收藏過,曾經有位客人出價8000萬,我們都沒有賣?!?/br> 喬太太聞言一愣,她滿心以為江月照的開場白會是賠罪,她都拉著臉做好不接受的準備了,這…到底上的是哪出??? “不過——”江月照話鋒一轉,“既然是意盛的喬太太鐘意,我怎么樣也要給您面子,8000萬,一個子兒都不加,您拿去吧?!?/br> 喬太太一愕,今天她原本的確是為了這幅畫而來的,可后來出了那檔子事,看畫的事兒早忘了,找事倒成了重頭戲。而現在江月照松口將這幅遠可以待價而沽的畫賣給她,算是給足了面子,也遞了個臺階給她下。 可是—— 她還是氣難平。 今天她寧可不要這幅畫,也必須要出了這口氣! “這是江小姐祖輩傳下來的畫,先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怎么好意思?如果江小姐肯割愛的話,我想要那只青花瓷碗?!眴烫焓?,遙遙的往那展柜里一指。 任誰都知道,展柜里的物件不賣。 氣氛僵了下來,不料喬太太還沒完。 “可江小姐你知道不?你們的鑒賞師為了打消我的主意,竟然信口雌黃的說里面的展品不值錢,呵,有這么糊弄人的嗎?” 江月照的眼光猛地朝低垂著頭的男人射去,又在瞬間收斂了自己的目光,然后緩緩開口道:“是我們的錯?!彼⑽⑽艘豢跉?,“既然如此,今天就為喬太太破一回例?!?/br> “三千萬,您拿去吧?!?/br> 說話的當口,這鑒賞的廳里陸陸續續的轉進來了另外的客人,聽到此皆是眼前一亮,又是驚又是羨的望著喬太太,可憐喬太太反應不及,目瞪口呆。 三千萬,不是她出不起,而是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出。 她咬定了春意闌珊不會賣,哪里想得到江月照就松口同意了?根本就不按套路走嘛! 毫無心理準備的要她花三千萬買一只碗?還是在這種荒唐的境況下“被逼”買下的,喬太太那口氣更是一下子從胸口堵到了嗓子眼兒,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問題是這口氣她吞不下也得吞,在他們的這個圈子里,有些事總會傳得特別快。今天若她再拿喬,明天傳出去讓別人覺得她不識相也就罷了,要是覺得她出不起這個錢,那真是臉都不知道要往哪擱了。 于是喬太太深呼了好幾口氣,才咬著牙一字一蹦的道:“多謝江小姐割愛?!泵總€字都像割在舌尖上一樣,聽得江月照都為她心疼。 “不謝,喬太太隨我來吧?!苯抡盏?,轉身前目光再次掠過那個垂著頭的鑒賞師,沒做停頓,看起來沒什么異常。羅起見此卻是心驚膽跳。 將面色發黑的喬太太帶到一間雅室,揮退其余人,江月照突然笑了,喬太太又是一愣,望著眼前這燦爛到明艷的笑顏,她滿腔心火都不知要向何處發了。 真邪。 “嚇到了吧?”江月照執壺,給她斟上茶,輕巧的說:“3000萬買一只你根本就沒打算買的碗,剛才心里一定沒少罵我吧?” 詭異的感覺愈發濃厚,喬太太是真不知道眼前的江大小姐走的到底是什么套路了,她選擇一動不如一靜——閉緊嘴。 “您別緊張呀,喝茶?!?/br> 喬太太:…… 默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鎮定了下情緒,“我既然應承要買,自然不會后悔?!眴烫届o下來,氣勢也起來了。 不想江月照像松了口氣般的回道:“那就好?!?/br> 喬太太:…… “不過——” 喬太太的心又提起來了。 “中國人圖吉利,講究成雙成對?!闭f著江月照抬起手清脆的拍了兩下。 隔間的暗門忽然一聲不響的移開,兩個一絲不茍的男人,戴著白手套,一人捧著一只青花瓷碗,端正嚴肅地走了過來。 喬太太心中敲起了邊鼓,“不會是一個還不夠,想讓她買兩個吧?” 江月照示意他們放下,好好欣賞夠了喬太太變換不已的面色,方才推過兩只碗,開口道:“我贈您一只,湊一個‘好事成雙’?!?/br> 聽她說完,喬太太難掩震驚。 “這也太——”貴重了。 江月照微笑道:“今天讓您不愉快了,當是賠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