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顏書剛剛追小偷的時候用盡了洪荒之力,路上連續崴了兩次腳,還摔倒了一次。 不過她覺得皮糙rou厚,加上太過緊張好像沒什么痛感,所以根本沒注意。 蔣云寧這一提醒,顏書才恍然覺得痛。 低頭,她的腳踝腫了,膝蓋破皮隱隱有血絲,就連手肘也蹭破了皮。 蔣云寧捏著她的腳踝,用力按了按,顏書發出一聲鬼叫,與此同時,眼淚狂飆。 “蔣云寧!你混蛋!” 痛……痛死她了。 蔣云寧一把抱起她,面容少了冷漠,多了一絲無奈。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捏了捏她的腳踝,又拿來冰塊給她壓了壓。 相對來說,膝蓋上的傷口就嚴重多了。 “我剛剛都沒發現我受傷了?!?/br> 雖然穿著內衣內褲,但這樣紅果果躺在蔣云寧懷中,顏書還是莫名羞澀。 蔣云寧拉過她無處安放的手,放在一邊,自己拿起了醫藥酒精輕輕蘸了蘸那傷口。 “哇——” 又是眼淚狂飆。 “疼,疼死了!” “知道疼就好?!笔Y云寧聲音溫柔,但下手動作卻恰恰相反。 “以后看你還敢不敢去追小偷了!” 還好意思繪聲繪色和他講英勇緝兇過程。 蔣云寧冷笑,手上力道更重了。 真是親親好老公。 為了分散注意力,顏書只能把目光放在其他方面。 她摟著蔣云寧的脖子,找來找去找不到話題,傻乎乎問了一句。 “你處理傷口很熟練嘛?!?/br> 話音剛剛落下,顏書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蔣云寧是被虐待大的,在謝宇一家還沒有發現他的時候,他那么多傷口,應該是自己處理的。 并且,熟能生巧。 “抱歉哦,老公?!?/br> 她親了親蔣云寧的額頭。 片刻的尷尬后,蔣云寧把她從膝蓋上扒了下來,放在一邊的沙發上。 “蔣乃珺教的?!?/br> 顏書知道蔣乃珺算是蔣云寧一個遠方堂哥,上次他們看到的電影就是他送來的。 只是一直只聽過名字,沒見過人。 程嘉琦好像也認識他,據說是云州最大制藥廠的老板。 “好像,我從來沒見過他?!?/br> “沒什么好見的?!?/br> 蔣云寧從浴室打了一盆溫水,還擰來熱毛巾,輕輕給顏書擦了擦臉。 “等等,我還沒卸妝……” 蔣云寧:“你什么時候化過妝?” “……”真不知道是夸她還是損她,不過難得蔣云寧這么溫柔可愛,顏書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指揮他拿來了浴室的一套瓶瓶罐罐,細致教他怎么用。 但,想得不錯,實施起來很難。 就蔣云寧那手勁兒,顏書覺得洗完臉,自己頓時老了十歲。 廢了好大勁,蔣云寧才給她洗干凈臉。 顏書在一邊哀嘆自己被揉出皺紋的臉,冷不防蔣云寧已經開始解她的內衣。 “噯……等等……這樣不好吧……” 蔣云寧撥了她漂亮的內衣,放在一邊,熱毛巾敷了上去。 顏書猛地一顫,拽住蔣云寧的手,“我,我自己來?!?/br> 蔣云寧:“不用客氣?!?/br> 什么不用客氣,明明那是她的好嗎? 蔣云寧很執著,顏書腦子一轉,覺得也真的不用客氣。 反正平時他也沒少揉。 小連還說她最近似乎有大了呢,其實還多虧蔣云寧。 不過,蔣云寧真是坐懷不亂的君子,美色當前,白軟一片,她自己想想都覺得畫面美好,任何人都把持不住。 可蔣云寧就如淡然君子一般,握住不能掌控的白rou,輕輕地揉,慢慢地擦。 真是一點不帶色情目光。 倒是顏書把持不住,面紅耳赤,腿心顫顫。末了,交纏摩挲還不夠,只想再深入一些,再堅硬一些。 熱水冷了,蔣云寧又換了一次。 見她面目潮紅,眼睛一片茫然,摸了摸她腦袋。 “沒發燒呀?!?/br> 你才發燒了呢。 顏書恨死她家這只禁欲系老公了。 一點,一點男人的本性都沒有。 擦完胸,蔣云寧還給她穿了一個小短背心。 接下來,他很是自然地扒了扒顏書的內褲。 此時,顏書才如夢初醒。 她……她剛剛可是無盡意yin過,下面根本就是春潮翻滾。 已經夠丟臉了,顏書不想自取其辱。一把奪掉蔣云寧受傷的毛巾,“我自己來!” 蔣云寧在后面交代,“傷口別碰水?!?/br> “知道了知道了?!?/br> 一點小傷嘛,居然這么緊張,顏書嘴上嘟囔,心里倒是甜甜的。 顏書手腳麻利很快弄干凈自己出來,蔣云寧遞給她一杯溫牛奶。 “喝一杯?!?/br> “嗯?!?/br> 顏書喝著牛奶,發現蔣云寧系著圍裙,轉身進了廚房。 “你還沒吃晚飯嗎?” 已經快十一點了。 蔣云寧把餃子下到鍋里,“沒來得及?!?/br> 他聲音很輕,也沒更多甜言蜜語。但顏書知道意思。 他一定是接到信息就馬上趕回來了,所以連飯都沒來得及吃。 抱住男人精瘦的腰,顏書軟軟道:“辛苦了,老公?!?/br> 老公一把拉開她,根本沒看到她臉上的溫柔小意,全程冷漠臉,“小心傷口?!?/br> “……”馬蛋,蔣云寧就是一根木頭! 蔣云寧最愛吃的香菇牛rou餃子,顏書吃了好幾個。 蔣云寧欲言又止。 “你不夠?” 蔣云寧搖頭,“傷口沒好,少吃牛rou?!?/br> “……” 可她明明就是輕傷,輕得不能再輕的傷。 顏書怏怏放下了筷子。 蔣云寧又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 太晚了,兩人都挺累的。 加上第二天還要上班,廚房也沒收拾,小兩口手拉手睡了。 顏書困得要死,模模糊糊中,感覺又被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她心中隱隱有個念頭,蔣云寧到底有多擔心她啊,明明小事情不是嗎? 打了一個哈欠,她翻身往蔣云寧懷里滾去。 耳邊,有一聲輕輕的嘆息,漸漸的,也隨著翻滾而來的睡意漸漸模糊了。 第二天,顏書的鬧鐘瘋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