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安若撅著唇,不甘心地再次向前抱住他,語氣像極了向金主撒嬌的情婦:“……颯,我不該惹你生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更近一步,剛想吻他,卻又再次被他甩開。她很快上前,這一次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緊緊地抱著他,他又想甩開,才發現甩不掉,她溫香軟玉的身子緊貼在他背后,迷人的體香隨她嬌嗔地說話時一同撲來,他猶豫了一下,放松了掙開的力道。 他開始被情.欲染指時,身上總會有些細微的變化,她非常清楚。 她也非常清楚,她的身體是他最致命的催.情.藥。 安若稍稍起身,讓自己的身子完全與他相纏,柔軟的嘴唇貼到他硬朗的臉龐上,吐氣如蘭,聲音曖昧嬌嗔,小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颯……”她一邊喚他,細膩光滑的手開始沿著他的胸膛一路下滑,撫摸過他結實的腹肌,脹熱的小腹,鉆進了他的內褲里。 她觸到的,已然不安分,和他的*一樣,氣勢雄雄,勢不可擋。 沒一會兒他就完全受不了了她的撫弄,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看著身下的小女人,她的手還在那里,眼神既害怕,又大膽。 他沉著聲線,開口:“才教了你一次,就這么熟練了?” 她也笑了,笑得嬌柔諂媚:“那是你教得好啊?!?/br>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抬到她面前,惡狠狠地問她:“是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膽子,敢來挑逗我?” 她雙腿一抬,緊緊地纏住他的腰,他蓬勃的*抵在她身上,她輕輕勾唇,嫵媚得如同妲己再世的狐貍精:“是你?!?/br> 她的勾引讓他所有的驕傲都潰不成軍:“可是我怕你承受不了后果?!?/br> ☆、chapter 27. 她當然承受不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陽光從窗口灑進來,將床上肌膚繾綣的赤.裸男女照得清清楚楚。安若被刺眼的光線弄醒,可她連下床去拉上窗簾的力氣都沒有了。 況且,距離她上一次昏厥,只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安若才想輕輕翻身,肌膚還未與他完全分開,就被他的大手更用力地牢牢一扣,同時問:“去哪?”他的聲音清亮無比,完全不像是剛睡醒的人。 她弱弱地答他:“想翻個身?!?/br> “在我懷里不舒服?” “……”就算再舒服,她也已經枕了一夜,“只是想翻身?!?/br> 尹颯稍稍起身,低下頭來看她。隔了幾天沒有碰她,她身上的吻痕已漸漸淡去,可經過了昨夜,她身上重新被印上的密布的鮮紅印子,就像油畫上未干的顏料,清晰而鮮艷。他俯身下來吻那些紅痕,動作十分輕柔,若即若離的觸覺,讓她癢得難忍。 他的身體開始發燙,安若艱難地推了推他:“尹颯……” “又想推我?”他鉗制住她纖細的手腕,身體已經完全做了好攻勢,“忘了我上次跟你說的,不要在早上吵醒你的男人?!?/br> 否則你會被日的。 后來他們起床的時候,管家已經把做好的午飯送到了。兩人起身洗漱換好衣服,他擁著她下樓吃飯,她有些猶豫,卻掙不過他。 兩人在餐桌上相對而坐,開動沒多久就有保鏢進來跟他匯報事情,安若心里一緊,低頭自顧地吃著飯,以為他顧著和別人說話沒注意,卻在保鏢走了之后就聽到他說:“怎么了?你臉色不太好?!?/br> “沒什么?!彼銖姂?,想到他說的那些話,指尖還是忍不住發顫。 到了晚上,安若到露臺外喂那些小松鼠,這幾天下來它們已經成為了她的???,他塞給她補充營養的那些食物,她不想吃,就全都喂給了這些松鼠。那些補品也真是神奇,才短短幾天,松鼠的個頭便長了一倍。 安若朝樓下看去,正好看到有兩個女人從谷倉里走了出來,一身嚴謹的黑衣,利落的短發,走起路來與之前那些男保鏢一樣,整齊有力,行若風姿。 安若一怔,她們,也是保鏢? 她下了樓,尹颯正在跟為首的一個女人說話,她注意到之前該站著男人的地方,已經全部變成了女人。女人提醒了尹颯,他才轉身看向她,走過來直接摟住她的腰,溫聲細語道:“怎么下來了?想出去走走?” 安若疑惑地看著那些陌生的女人,問他:“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我把保鏢全換了,”他低頭看她,目光如炬,“從今天起,我不會讓你見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br> 她怔?。骸鞍愐膊辉诹??” 他挑眉:“你舍不得他?” 她真怕哪個字說錯就把人阿倫小哥害了,小心地說:“他不是你的貼身保鏢么?!?/br> “有些時候他并不需要時刻跟著我,”他把唇貼得她更近一些,炙熱的吐息拂到她臉上,“比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br> 她剛想掙開他,就被他長臂撈起,橫抱上了樓。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來后,有人來告訴她,他已經有事出門了。也許這才是他這么快換掉保鏢的原因,他怕她一個人在家會害怕。 安若下午閑得無聊,翻看起了他的書柜,大多數是葡萄牙語,小部分的英語,極小部分的中文。而那一小部分中文書,全是和金融有關。她翻開來看,書很新,幾乎沒有折痕,好像都沒被翻過,她剛才還納悶他怎么可能看這種深奧的書,現在看來應該只是擺設。 她在書桌前的軟椅上坐了下來,桌上躺著幾張白紙,她盯著白紙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不自覺地拾起了一旁的筆,胡亂地在紙張上勾畫起來。 半晌,她倏然回神,驚詫地看著手里白紙黑線的東西——她哪里是胡亂勾畫,明明是不知不覺地,畫出了一個人的素描。 是顧溪。 她高中時學過素描,幾年不練習功底有所退步,但模樣卻是畫得清清楚楚。因為他的臉龐,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這樣清晰。 為什么會畫他。也許是因為剛才想起了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的對她種種劣行吧。 把保鏢全部換成了女性,并沒有彌補她心里受的傷一分。那樣惡毒可怕的話,難道不是只有對厭惡痛恨至極的人,才能說得出口嗎?她究竟還要這樣被他玩弄多久? 安若看著手里男人的畫像,濕了眼眶。自從跟了尹颯,她就沒再敢聯系他,她怕連累他,也怕他嫌棄她。如果他知道她現在一切的遭遇,他會憤怒痛心,還是會厭惡疏遠? 安若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的呆,直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只大手將她的畫奪了過去。她驚嚇地回頭,看到尹颯正站在她的身后,皺著眉盯著那幅畫,不過頃刻,他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她下意識起身奪回那幅畫,他的手向后一收,明知故問:“這是誰?” “……沒有誰,亂畫的?!彼哪抗庖讶皇至鑵?,她低下頭不敢看他。 “是嗎?那為什么不畫我?” “……我不會?!?/br> “那為什么會畫他?”安若說不出話來,那張畫已漸漸地在他手中揉成團,一點點窸窸窣窣的聲音,像她漸漸撕碎了的心,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她卻聽得全身顫栗,“還是,你只會畫你喜歡的男人?” 安若身子一顫,硬著頭皮說:“不是……” “顧溪,”尹颯念出了這個名字,她的心猛然一震,“除了我以外,最了解你的男人,應該就是他了吧?!?/br> 她始終躲避著他拷問的目光,抿住唇,不做聲。 “哦不對,我怎么把那個男人跟我放在同一個級別,”他向前一步,狠狠地拽過她緊扣到自己懷里,不顧她掙扎,雙手在她身上粗魯地亂動,“他不能像我現在這樣碰你,抱你,吻你,跟你上床?!?/br> 他一字一句,像是針扎在她的心上,她痛得體無完膚,淚水早已洶涌而下。那些羞辱的字眼刺激著她,她突然不顧一切地喊了起來:“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為什么你要強迫我跟你在一起?” 他十分好笑地看著她:“我有錢有勢,長得帥活又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她勇敢地直視著他,一字一句:“我不喜歡你?!?/br> “那你喜歡誰?這個男人?”他把手中的廢紙舉到她面前,一點一點狠狠地碾爛。 她顫抖著唇,不敢做聲。他突然大吼一聲:“說??!” 安若嚇得后退一步,攥緊拳頭,所有的怨恨都爆發了:“是??!我喜歡顧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到現在從來都沒有開心過,你滿意了嗎?你什么時候可以放我走!” 她看著眼前男人的臉色變得從未有過的可怕,就連提到他的家族時,都不及此刻一分。 她知道,她完了。 尹颯幾乎是以最殘忍的方式將安若丟到了那張雪白柔軟的大床上,不等她反應過來起身閃躲,他迅速俯身,利落無情地撕爛了她下半身所有的衣物。 “啊——!”安若驚恐地一聲喊叫,全身不住顫抖,她根本不敢抬眼去看眼前這個全身散發著戾氣的男人的臉,只是下意識伸手去反抗,她觸碰到他的雙臂時,才發現他的肌rou竟是緊繃堅硬到了這種程度。 她的反抗對他來說,簡直如同螻蟻般弱小。 尹颯的臉色冷峻到了極致,他一言不發,卻絲毫未放慢雙手和身體動作的節奏,一絲不茍地將身下瘦弱而美麗的少女完完全全地掌控著。安若兩只纖細的手腕被他以幾乎擰斷的力道緊箍于一只手掌中,她咬住牙,強忍著淚水,身體卻完全失去了自由,一動不動。 沒有任何前奏,沒有任何溫情。只有撕裂一般的掠奪和侵占。 淚水混合著嘶喊聲,安若覺得自己墜入了地獄,她的身體在面前如狼如虎般高大猛烈的男人的撞擊下不停地顫抖抽動。生不如死的痛覺肆虐蔓延,她仰起脖子絕望地哭喊,兩只小手死死地抓住男人肌rou結實的胳膊,指甲在他的皮膚上抓出了血痕,他眉頭紋絲未動,臉龐陰冷如魔鬼。 不知過了多久,尹颯才對身下少女絕望可憐的模樣稍稍露出了幾分滿意,嘴角一勾,露出攝人心魂的冷峻。他稍微放緩了節奏,居高臨下地看著安若,冷冷道:“你現在說給我聽,你喜歡那個男人?!?/br> 連說出那個名字,他都如此不屑。 些許突如其來的緩和讓安若稍稍喘了幾口氣,她腦子亂成一團,根本反應不過來尹颯在說什么。她睜眼想看他,淚水卻始終淹沒著她的雙眸。 幾秒鐘的遲疑就足以令尹颯耐心盡失,他臉上露出更為猙獰的神情,幾乎爆發了全身最殘酷最狠戾的力氣,向身下的女孩重重一撞:“——說??!” “啊啊啊——!”他讓她痛到了巔峰。 幾聲撕喊之后,女孩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全身的感官在瞬間麻木,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chapter 28. 安若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身上沒有被那個男人的掌心緊扣的觸感,她也不想去看他在不在,就這樣失神地睜眼看著窗外叢林里被風吹拂的樹梢,一動不動。身上的痛覺依舊殘存,而比痛覺更可怕的,是他給她的傷害,錐心刺骨。 臥室里突然響起小狗嗷嗷的吠聲,她才回過神來,稍稍起身看去,那只幼小的柯基犬待在角落的籠子里,正在努力地啃咬著門。狗中貴族,長得確實特別可愛。 可看在她眼里,卻是和某個人一樣地討厭。 她正盯著那只小狗發呆,就聽到了門把轉動的聲音,她趕緊躺下來閉上了眼,一陣幾乎輕不可察的腳步聲后,她感覺到有人來到了她身邊,將她完全籠罩。 不是因為他的動靜,也不是因為他的味道,是氣息。 這個男人,她最熟悉,熟悉到清楚地知道他身上每一個部位的樣子,哪里有一顆痣,哪里有一塊疤。她也最陌生,她將他抗拒在她心門千里之外,她也實在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那天他帶她回到那個小山村,他待那些窮人如此親切近人,他甚至不避諱地告訴她他與那些人之間的血緣關系,她是有所動容的??梢幻鎸λ?,他就變回了那副魔鬼一樣可怕的臉孔,自私,狂妄,兇狠,霸道。 她感覺到他的吐息愈來愈近,有溫熱的觸覺落到她臉上,是他的指尖,他將她散落下來的頭發輕輕地捋了起來,然后一下又一下,來回摩挲,動作極其溫柔。他的指腹帶著薄繭,這樣的觸感,她已經習以為常。 尹颯就這樣安靜地看了她許久,才輕輕地俯身,溫唇緩緩貼近她的額頭。感覺到他的氣息迫近,安若猛然掙開眼睛,下意識地用手抵開了他的胸膛,同時將被子往上扯了扯,掩蓋住她裸.露的肌膚。 他看到她已經醒來,神色有些窘迫,像是偷偷摸摸地侵犯了她一樣,說話也有些不自然了:“安若,你醒了?!?/br> 他喚她的名字時,比那一聲帶著寵幸意味的“寶貝”,更溫柔動聽。 她不說話,眼里隱忍地有些抗拒,還有些害怕。他見到她這副模樣,緩緩在她身邊坐下,嘆了口氣,開口說:“對不起,昨晚不應該那樣對你?!?/br> 她記得他第一次跟她道歉,是他在宿舍樓下向她表白的那天,為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對她的強.暴??赡怯秩绾?,他最后還不是以同樣的方式禁錮了她,而這一次的道歉,何嘗又不是因為他昨晚強.暴了她。 她已經,完全絕望了。 她一臉失神,不做聲,卻才忽然察覺到了下身異樣的感覺,似與她的疼痛相抵,微微有些治愈感。她聽見他開口說:“早上起來給你上了藥,有沒有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