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將火燒到了玄家的頭上! “查出是誰向皇帝告的密了嗎?”他冷冷地問向小兒子。若在以往,這些事,他會交給大兒子去辦,但大兒子與他一同入獄,又正遭受著皇帝的猜忌,相比之下,小兒子更令他放心。 玄胤沒查,不用查,除了他的皇貴妃姨母還能有誰? “是姨母?!彼f道。 “她?她怎么會知道容卿的事?”中山王狐疑地看向小兒子,“你們幾兄弟誰跟她說漏嘴了?” “沒,容卿的身份,我們連父王都瞞著,當然不會告訴一個外人了?!毙芬荒樥J真地說道。 “那她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她勾結南疆人了?” “姨母那個性子您還不了解?老實巴交的?!?/br> “那倒是?!钡绻麤]勾結南疆人,又是怎么知道容卿的事呢? 玄胤看了中山王一眼:“南疆人其實也不知道容卿是玥玥大哥,只有那么幾個,在追殺容卿的途中,得知了容卿的身世?!?/br> 中山王皺眉:“都是誰一直在追殺容卿的?” “夙火?!?/br> “他是南疆人?”郭玉怎么會知道南疆人的下落? 中山王的火呼啦一下燒起來了:“郭玉呢?郭玉在哪兒?把她給本王叫來!” 碧清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不好啦王爺!郡王妃的馬車遇襲,王妃她……她被人劫走了!” ------題外話------ 哈哈哈,玥玥棒棒棒~ 有月票的親們,一定要為玥玥加油喲~ 求票求票求票~ t 【96】王爺曉真相 王府外的馬車上,中山王與玄胤見到了寧玥。 寧玥趴在馬車的地板上,氅衣幾乎斷成兩截,鼻青臉腫、發絲凌亂,仿佛是陷入了昏迷。 而為她趕車的車夫,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灰頭土臉的,衣裳破了,鞋子也掉了,握著韁繩與馬鞭的手輕輕地顫抖,好似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玄胤的嘴角抽了抽,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這戲演的,若非提前知道他們的計劃,只怕連自己都要被他給瞞過去。 小樓其實是有些心虛的,第一次干這種事呀,又緊張又刺激,好在夜色太黑,他低頭做傷心狀,沒人能看到他眸中的閃躲。 中山王一日之內經歷驟變,情緒早已被推到了一個至高點,而今又見兒媳這副樣子回來,且郭玉不在,當即火冒三丈:“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王妃呢?” 小樓低頭說道:“王妃原本是跟四奶奶一起的,不知怎的,半路突然沖出幾個黑衣人,劫走了王妃,四奶奶去追,被那些人不由分說地踹了回來,氅衣都刮破了!” 玄胤趕緊將寧玥抱進了懷里,“擔憂”地喚道:“玥玥,玥玥你醒醒!” 寧玥的身子緊貼著他,眼睛依舊閉著,小手卻一伸,摸上了他腰肢,在他敏感的地方使壞地流連了起來。 玄胤嘴角猛抽,這小妖精!什么時候了居然敢撩撥他?這可是當著他父王的面!不怕他笑場?不怕他受不了直接把她給“辦”了? 寧玥淡定得好像醒不過來了一般,卻只有當事人知道,她的手已經從某人的腰腹滑下,摸上了那沉睡的小兇獸。 玄胤的身子一個激靈! 他父王就在對面,她卻—— 他猛地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將她放到馬車的榻上,拉過毯子給她蓋上。小兇獸已經覺醒了,幸虧他穿著氅衣,將他整個人籠罩得嚴嚴實實,否則,他就該當眾出糗了。 他咬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yin蟲上腦了是不是?回去看爺怎么收拾你!” 一定要狠狠地收拾!收拾得她三天下不了床! 寧玥趁人不備,沖他調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在說,來呀來呀,有本事就來呀。 玄胤的牙齒咬得咯嘣作響! 中山王正為“劫匪”的事情大發雷霆,沒注意到寧玥的調皮,也沒注意到兒子險些“落荒而逃”,見兒子氣得半死的樣子,還以為兒子是氣那伙劫匪。 他眸光一凜,喝道:“最近的京城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早上是容卿被劫,現在,是王妃被劫!京城幾時多出了那么多不怕死的強盜?” 天子腳下,治安嚴謹,平時就鮮少有如此明目張膽的,今日卻一連來了兩起!大理寺的囚車、中山王府的馬車,都是尋常人不敢招惹的! “父王,會不會是……同一伙人?”玄胤安耐住被寧玥撩撥起來的沖動,靜靜地說。 中山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很像?!?/br> 膽大的人不多,膽子大到敢動大理寺與王府的更加鳳毛麟角,且兩起案件的做法手法驚人的類似,都是劫車,且沒濫殺無辜。 “那群南疆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他厲喝,容卿的馬車是被南疆人劫走的,如果兩起案件系同一人所謂,那么王妃應該也是落在了那群南疆人手里,“你之前說擊斃了三個,還有四個在潛逃?” 玄胤道:“是的?!?/br> 中山王大掌一握:“趕緊去找!” 郭玉是他王妃、是他妻子,那些人敢將主意打到郭玉的頭上,簡直跟打他的臉沒什么兩樣! 玄胤應下后,率領手下去尋找南疆人與王妃的下落了。 中山王恐他一人力量不夠,又將玄煜、玄昭叫了過來。 兄弟倆一聽娘親被劫走了,個個兒雷嗔電怒,帶上最精英的手下,在京城瘋狂地搜索了起來! 光線昏黃的庫房內,夙火依舊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渾身,未著寸縷,成大字型,他的肌膚已不再年輕,長了一些老年斑,由于常年習武的緣故,倒是沒多少褶子,肌rou健碩、線條分明,看上去,比實際年紀年輕一些。 但再年輕,他也是一個外男。 王妃沒有欣賞別人裸體的嗜好,脫了氅衣蓋住他,不想再被他污了自己眼睛。 先前的一番叫喚,把嗓子都叫啞了,喉嚨火辣辣地痛,一出聲,連自己都被嚇到。 可惡的是,她都這么慘了,馬寧玥和那群家伙卻像沒事人似的,完全不顧她死活。 她坐在充滿了那種味道的地方,惡心得胃里一陣一陣地干嘔。 看不見夜色、看不見沙漏,就那么呆坐在地上,不知時間多去多久。 一開始,她的確覺得馬寧玥是故意將她鎖在這邊聽她慘叫的,但漸漸的,周圍越來越靜,直至沒了聲音。 她又開始懷疑,馬寧玥已經離開了。 混帳東西! 竟真的丟下她走掉了! 她堂堂一國王妃,怎么能跟一個沒穿衣服的老男人獨處一室?惡心死自己不說,傳出去,她的名節將會被毀得干干凈凈! 馬寧玥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萬一馬寧玥真的帶了人來,或者有路過的人無意中闖進來,她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居然馬寧玥不放她出去,她便自己出去! 她不信,自己活了半輩子,會奈何不了一扇破門! 念頭閃過,她走到門邊,仔細檢查了門的狀況,是兩扇合著的門,從外頭上了鎖,想要出去,要么把鎖弄開,要么直接把鎖挖下來。 她沒鑰匙,開鎖肯定是不能夠了。 那就開鎖! 在庫房找了一圈,終于在夙火的一堆爛衣服中找到了一把匕首。 匕首十分鋒利,戳木頭,一戳一個洞,只是再鋒利的刀子,想要將門挖出一個大洞來,也需要非常強悍的臂力與腕力。 她挖得很是吃力。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有些后悔當初沒聽大哥與娘親的話,多多鍛煉身子。 她挖了半個時辰,胳膊都快挖斷了,總算挖出了一個大圓,將大圓摘下來,她長長地松了口氣!然而沒過多久,她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這道門外,赫然還有另一扇木門! 明明剛剛進來的時候,只見對方開了一次門呀!這會子,怎么變成兩扇了? 該死的馬寧玥! 一定是她,她料到自己會挖門逃走,故意讓人加了一扇! 一邊惱羞成怒,一邊拿起了匕首,用酸得腫脹的手開始了第二輪“挖掘”。 這邊,她揮汗如雨,另一邊,玄煜、玄昭兄弟找得焦急。 兩兄弟兵分兩路,分別往東頭與西頭而去,南北兩頭則是由玄胤和中山王負責。倆兄弟找啊找,街道、客棧、店鋪、住宅區,凡事有人的地方統統找過了,一直到在菜市口會合,也沒找到王妃的影子。 玄昭急得焦頭爛額:“大哥!母妃到底去哪兒了?”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被歹徒劫持,也不知會不會遭遇什么意外。 “該死的!要是讓我逮住那群南疆人,我非剝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不可!”他咬牙怒喝,見玄煜緊抿著薄唇,一臉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地問,“大哥!你怎么了?你倒是說句話呀!母妃會不會有危險?那群人為什么要抓母妃?” “暫時……不清楚?!毙夏f。 玄昭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什么叫不清楚?你難道認為他們會傷害母妃嗎?” 玄煜沒有說話。 玄昭撓了撓頭,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大哥!你還記不記得早上在牢里,玥兒來找過母妃?她問母妃一個叫什么火的人的下落,好像是為了找到她大哥!假設是那個什么火抓了她大哥,會不會也是他抓了母妃?” 玄煜的眸色深了深。 “不過很奇怪呀,那個什么火應該是南疆人吧?為什么母妃會知道他的下落?”玄昭到了這一刻,還沒從顯而易見的事實中分辨出王妃的背叛,他心里,王妃一直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雖然大多數時候挺冷淡,可對他們幾兄弟和meimei極好,也很愛他們父王,她絕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中山王府的事。 玄昭嘆了口氣:“算了大哥,我們再找一遍吧,看是不是哪里找漏了!要是還找不到,就去和父王、小胤會合,看他們有沒有什么新發現?!?/br> “你說什么?”玄煜突然問,白衣被夜風挽起,在車水馬龍的喧囂中,美如一抹輕云,不盡真實。 玄昭張了張嘴:“我說我們再找一遍?!?/br> “不是這個?!?/br> “呃……找不到的畫,就去看小胤和父王有沒新發現?”剛剛好像是這么說的吧,具體哪幾個字不記得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