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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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彎了彎身子,神色恭敬的道,“爺,我去給季小姐檢查一下身子?!?/br> 接著響起的是,陸景殊低啞迷魅的嗓音,“恩?!?/br> 見著顧承安遠走的背影,明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后傳來的陰冷之意,緊接著他便神色尷尬的朝前走了一步,隨后轉過身。 果不其然,陸景殊修長的身子就在眼前。 那張向來精致無比,尊貴無比的臉上,此刻一片陰森,只聽他道,“趁人之危?” “不不不,”明休連忙搖頭,“爺只是善于抓住時機!” “哦?”陸景殊淡淡的挑起了眉,下一刻,口中說出的話,幾乎零明休忍不住想要哭出來,“聽明旭說,最近他管得店里生意不太好,你就去幫忙坐鎮好了?!?/br> 說罷,也不管明休是個什么反應,徑直走進了季安言的房間。 “明少,保重!”跟在陸景殊身后的黑衣男人鄭重的拍了拍明休的肩膀,一臉的同情色。 他們跟在陸景殊的身邊這么久,自然知道陸景殊口中的明旭是何人,也知道那口中的店是什么店。 明休明旭是兩兄弟,明休一直跟在陸景殊的身邊,但是明旭不一樣。 明旭的性取向在他們看來實在有些特別,于是陸景殊放了話。你想干嘛就干嘛。 于是明旭這家伙就光明正大的開了一家酒吧,名‘酒’。出入酒吧的人齊齊都是男性,那些人尋找的對象同樣也是男性。 對于明旭開的這家酒吧,眾人也只是知道而已,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進去過,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一個人喜歡被爆菊! 而如今,自家爺的那一句話,分明就是要明休去‘酒’掛頭牌??? 黑衣男人想著,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隨后再次以一種同情到極點的眼神看了明休一眼,離開了樓道。 —— 季安言在陸景殊的別墅修養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的房間,讓她待的十分不爽。 自己的手機當時并沒有待在身上,而現在這里也沒有帶上電話。天知道天權他們會擔心成什么樣子。 她想要馬上離開,只是自己只要一下床,腿就軟的不像話,而且她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無奈之間,只得乖乖的待在房間里。 早上九點,顧承安按照老時間來給季安言看身子,推開門,就看到季安言那張有些頹廢的臉頰。 顧承安走上前,有些無奈的笑,“其實你可以讓爺帶你出去的?!?/br> 季安言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冷聲道,“老子跟他什么關系,要他帶我出去?” 顧承安:“……” 果真如明休所說的那樣,季安言這女人和一般女人還真不一樣,看起來,他們家爺追妻的路還是遙遙無期。 十分鐘后,顧承安站起身來,笑顏道,“你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出去走走對身體也好?!?/br> 季安言不說話。 她倒是想出去,奈何只要一出這個門,就被門外那幾個黑衣男子給擋住了。若是換做以前她絕對一腳踹上去,揍得那幾個人連娘都不認識。 可奈何,她的身子擺在那里,愣是半點力氣都沒有。 無力的抬了抬眸子,季安言直接揮了揮手,將顧承安給趕出了房間。 顧承安離開后沒多久,季安言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季安言抬眸望去,看到那張令她恨得牙癢癢的臉時,頓時冷哼一聲,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 陸景殊神色慵懶的走上前去,蒼白的手扯出被子,竟是比那白色被子還要白上幾分。 下一刻,只見他彎了彎嘴角,手上一用力,整條被子便被他給扔了出去。 看著縮成一團的女孩,他彎下身子,也不說話,只是雙手一伸,徑直將人給抱了起來。 失重的感覺再次迎面襲來,季安言忍不住抬眸盯著那張精致的臉,冷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陸景殊的神色出其的溫和,“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誰知道你要干什么?!崩浜咭宦?,季安言也不說話了。 這么幾天的時間內,這男人天天到她房間來,仗著她腿軟,就對她耍流氓! 比如說,現在的公主抱! 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 毛茸茸的腦袋靠在男人的胸口,季安言能夠聽到男人輕的幾乎聽不見的心跳聲。 不知道為什么,陸景殊的身子總是很冰,很冷。但是被他這樣抱著,她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涼意。 季安言縮了縮身子,抬眸看他,“顧承安說我可以出去走走?!?/br> “恩?!标懢笆獾膽艘宦?,隨后將人抱進了浴室,隨后又遞過來一件白色的女式襯衫和牛仔褲。 “把衣服穿上,我帶你出去?!闭f著,他的眼神在她身上轉了轉,“當然,也可以我幫你穿?!?/br> 季安言的臉一黑,“穿你妹!給老子滾遠點!” 她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真的有時時刻刻都能惹火她的本事! 當季安言穿上衣服,手扶著墻壁走出來的時候,陸景殊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因為是低著頭,所以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令她看不到此刻他臉上的神色。 只是,那修長的腿隨意的擱在案幾上,神色慵懶的仿佛一只千年大妖孽,給人十足十的魅惑。 聽到有聲音響起,陸景殊抬頭之際,便看到季安言正朝著他走來。 眼底泛起一絲冰冷的柔軟,他再次上前,將人抱在懷里之后,便下了樓。 一路上,陸景殊直接無視了自家那群屬下眼帶紅心的眼神,徑直來到地下車庫,將季安言塞進了一亮黑色邁巴赫的前座。 緊接著,自己便坐到了邁巴赫的駕駛座上,他看著季安言,淡淡的道,“我送你回片場?” ------題外話------ 實在不太會寫這倆娃子的對手戲,心好累…… ☆、第051章:有多遠滾多遠 短短幾天的時間,眼前這男人已經將她調查的清清楚楚,這種憋屈的感覺著實讓季安言很火大。 睨了他一眼,季安言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隨著邁巴赫的線路,季安言認真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眼底一片深意。 難怪她感覺這地方特別陌生,原來是因為五行八卦在作祟? 一時間,季安言感覺到無語,她轉過頭,盯著男人蒼白精致的臉,心里卻想著這男人的臉色似乎天天一個樣。 只是,原本看著應該是丑陋的蒼白落在他的身上,卻極為貼身。這樣的膚色,令他看起來更加的高貴不已,宛如中世紀走出來的貴公子一般。 但同樣的,這樣的臉色配上那雙殷紅的唇角,給人感覺有時也是十分的詭異森森。 季安言垂下眸子,問道,“你很怕死?” 否則這五行八卦放著干嘛? 陸景殊似乎有些驚訝季安言的問題,轉過頭,目光落在那張精致嬌俏的小臉上,他感覺到她眼底流轉的一絲幽深,嘴角勾出了一個譏誚的弧度。 他的眼底流轉著徹骨的冰冷和寒意,那殷紅的嘴角勾起的也是頗為冰冷的弧度。 他伸手抬起女孩的下巴,神色清苒,“為何這般問道?” 季安言的眸子與他對視,眼底一片清冷,卻是不說話。 陸景殊輕輕的笑,低啞艷麗又迷魅的嗓音落在季安言的耳中,不知為何會有一種震動心扉的感覺。 然后,她便聽見他說,“我倒是想死,可惜死不掉?!?/br> 這話若是別人說的,季安言很有可能會笑出聲,隨后說上一句“那你要不要試試,究竟死不死的掉?” 可是當眼前這個人換做了陸景殊,季安言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理應該是種什么想法。 只是還未等她想明白,她便看見陸景殊邪氣的俊臉朝著自己迎面而來,錯愕之間,唇上傳來涼意,她再一次愣住了。 陸景殊在吻她,這個吻和之前那一次輕啄完全不同。 這一次,她似乎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輕柔的呼吸聲,抬眸之間,還有他泛著冰冷卻滿含柔意的目光。 他忽然輕啄了兩下,她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 陸景殊的唇劃過季安言的唇瓣,劃過她的臉頰,繼而腦袋擱在了季安言的肩膀上。 耳邊,是他清淺的呼吸聲,還有他輕輕的笑聲。 “現在,我忽然不想死了?!?/br> 第一眼見到季安言,他只覺得這個女人的本事真不小,竟然可以一眼看穿毛料中的玉石,第二次,是她轉眸看他。只不過,他的反應很快,所以躲過了。 后來,他們的對視,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忽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他活了上千年,對于所謂的愛情沒有半毛錢的想法,對于女人也沒有半點想法。 只是,如今,他真正將她抱在懷里,真正感受到她唇角的溫度,才恍然發覺,可能自己以前看不上的東西,如今正在瞧瞧的印入他的心中。 他不曾愛過任何人,他也不知道什么叫zuoai。 但是第一次,他會對一個女人產生一種想法,他看著她的唇,想要吻她。 瞇起狹長的眸子,陸景殊的眼眸深處劃過一道迷茫和一道柔和,他伸手附上她精致白嫩的臉頰,忽然低低的笑。 季安言聽著他的笑聲,眼底同樣有迷茫劃過。 活了兩世,她從未追求過愛情,從未遇到過像陸景殊這樣的男人。此刻,她對于他的吻,不說沒有半點感覺,反而她能感覺到他的青澀與溫和。 只是這樣的感覺和她與他初見之時的感覺差的實在是太多。 她季安言從來都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不會放任任何不安的因素在身旁,可現在,陸景殊偏偏就出現了。 對于陸景殊,季安言知道,這個男人她看不透,怎么看不透。 眼底劃過一道暗色,她忽然偏了偏頭,嘴角冷硬,“耍流氓耍夠了沒有?” 陸景殊聽著冰冷的嗓音響起,原本該是生氣,只是在見到那故意被冷化的嘴角時,依舊勾起了一絲淺笑。 他離開她的身邊,只是道,“從未有任何獵物可以逃離我的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