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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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肖銘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一開口卻把甄原嚇到了,叔叔?他這算是攀親戚?肖銘一向叫他甄先生,這突然改口讓他十分不適應,"這是?" "我是來提親的。" 一句話,把座位上的另外三個人都嚇得不輕,甄原和甄姒直接喊,"什么?!" 甄婻卻是目瞪口呆,連菜都忘了夾,她還以為她在門口說服了他,他會暫時把這件事放一放的,怎么現在又提了? 她猛地站起來,瞪了肖銘一眼,"不好意思,我和肖銘要去一下洗手間。" 在另外兩人狐疑的目光中,甄婻強行拖著肖銘去了洗手間。她將門一關,怒瞪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 肖銘抿了抿唇,視線落在她的無名指上,"你沒脫戒指。" 甄婻手一抖,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她打算脫,但被突然開門的甄姒一打擾,她就忘了,所以肖銘以為她沒脫戒指就是答應了他的"求婚"? "我不干,你想結,你自己結。"甄婻是氣急了,扔下這么一句就打算開門走人。 但最后還是沒走成,她被肖銘一拉,重新站回原位。肖銘抓住她的手,將一串鑰匙放在她手心,"這是我家的鑰匙,也是聘禮的一部分。" 甄婻瞬間覺得手里的鑰匙無比燙手,她趕緊把它重新塞到他手里,"別鬧了,閃婚也不是這樣的!" 說完,她抬腿又要走,肖銘連忙一拉,再欺身把她壓在洗手池手,低頭突然吻住她的唇,甄婻退無可退,整個身體被他完全鉗制。 一時間,氣溫猛升,懷里的人嬌喘連連。不過半分鐘的時間,甄婻已經衣衫不整,但肖銘依舊穿著整齊,再片刻后肖銘離開她的唇,專注而認真地望著她迷亂的雙眼。 "甄婻,我是認真的。你前幾天在機場問我什么時候可以吃我,現在我就在給你答案,跟我結婚之后。" 作者有話要說: 銘哥開啟追妻模式,我不會讓他那么容易如愿以償噠??! ☆、第二十二章 洗手臺的冰涼透過了衣物傳遞到肌膚,甄婻的心也逐漸變涼。 她喘了口氣,滅了心底的火,以同樣鄭重的目光回視他,還是那句話,"太急了。" 說完,伸手去推他,結果男人紋絲不動,依舊半圈著她,雙手撐在洗手臺。洗手間的燈光慘白,照得肖銘的臉竟也有些發白,甄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藏得極深的失落。 肖銘低了頭側過臉,一言不發。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氣息圍繞著甄婻,她每次呼吸都有些貪婪,她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身,把頭靠在他的肩膀,鼻尖的薄荷味更濃烈些。 他一直是這么冷冷清清的性格,薄荷的味道很適合他。 最后甄婻還是放軟了聲音,"我們真的不用太急,我們時間還很長。"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無數部看過的舊時韓劇,猛地抬頭直視他,聲音放得極緩,"你......不會是得了癌癥,想臨死前跟我結婚,了卻愿望吧?" 肖銘瞬間回頭,面前的女人說得一臉認真,臉上還帶著不似虛偽的急切,他垂了眼,輕聲罵了句,"瘋子。" 甄婻抿著嘴笑,順勢掙脫了他的懷抱,對著鏡子補了妝。他們進來洗手間這么久,外面飯桌上的兩父女估計都要胡思亂想了,正好,出了洗手間拖住他們,然后讓肖銘去甄姒的房間搜一下。 她先肖銘一步踏出洗手間,大廳內燈火通明,飯桌上的兩父女旁若無人地吃得高興。甄婻好轉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大廳空蕩蕩的,門外的冷風似乎灌了進來,吹進了她的心底。 毫不猶豫地,她腳步一轉走向了旁邊的沙發,挽起放在沙發上的包,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走去。甄姒到底是不是那個姓張的女人,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就算她不是,她也當她是。 "jiejie去哪???飯還沒吃呢。"甄姒早就看見甄婻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身影,見她直接往門外走,那堅決果斷的步伐讓她立刻站起來挽留。 還沒隔應夠呢,怎么能讓她走了? "請慢用。"甄婻聽到有人喊她,她也不回頭,直接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她靠在肖銘的車門上,夏天夜里的風也帶著清涼,吹過來后,她卻覺得如同冬夜的冷風,刺骨寒涼。 要是現在手里能有支煙就好了,她這樣想。她不抽煙,也不喜歡抽煙的人,但此時此刻,她卻覺得能有樣東西讓她依賴一下也好。 不在意嗎?怎么可能。 肖銘推開門,一眼就看到靠著車門的甄婻,他偏了偏頭,掃了眼里面的兩父女,靜默了一瞬后,替她拉開了車門。 "去哪?" "去我的世界。" 甄婻不置可否,整個人癱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安全帶也不拉,"你幫我。" "好。" 肖銘傾身,替她拉過安全帶。車內有些悶熱,他的側臉如雕塑般冷硬,但眼神中卻帶著專注,專注于替她扣安全帶。 一絲不茍地拉過,扣上,動作很輕柔。甄婻滿足地閉了眼,"這樣多好,結了婚,你可能就不會這樣對我了,就像我父母。" 這也是甄婻排斥結婚的一個原因,生活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是激情,更多的其實是柴米油鹽,日子久了,當初相戀時的感覺只會越埋越深,最終消失不見。 "不會。" 他的嗓音一貫冷清,連空氣中的悶熱都一掃而光。耳邊是他承諾一般的回答,沉重而又自信。 甄婻睜開眼,他已經發動了車子駛出了小區,卻往一個她從來沒去過的方向行駛,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眼前的景色快速倒退,月亮卻一直高掛在半空,堅定不移,像極了某個固執的人。 "去哪?" "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是哪?" "去見我外婆還有我媽。" 甄婻瞬間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神經??!我不去。" 說完,她一手拉過剛剛扣上的安全帶就要解開,下一秒一只微暖的手掌覆蓋在她的手上。甄婻掙了一下,徒勞無功,這人的力氣挺大。 他瞥了她一眼,神情嚴肅,眼神都帶著刀似得鋒利,"已經見過你爸下過聘禮,現在按照流程,該是你見一下未來家婆。" "神經??!"甄婻只能再次用這三個字表達內心的震驚和憤怒,"下什么聘禮?就那幾盒補品就當聘禮了?你當我街邊的白菜呢?" "不,補品盒只是方便拿,包裝也好看,里面裝的是現金。"肖銘輕描淡寫,目光一直專注于前方的道路。 "多少?"甄婻咬牙切齒,她之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狡猾? "不多,一百萬而已,鑒于你跟你爸關系不好,所以之后的聘禮我打算直接給你。" 甄婻氣急,"停車!我要下車,我要分手,誰愛跟你這個神經病結婚誰結,本小姐現在沒陪你玩!" 一個急剎,甄婻猛地往前撲,安全帶勒得她肩膀生疼。肖銘的臉上映著白色的月光,整個人顯得陰森,甄婻不服氣地瞪他。 "戒指你戴了,聘禮你爸也收下了,這事估計你跑不掉。" 戒指!甄婻抬手一看,戒指居然又忘了摘,她連忙用手擼,卻發現卡死在無名指上,怎么都拔不下來。 "別拔了,我按照你的尺寸訂的。" ...... 倆人來到肖銘的老家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十二點了。他的mama在前兩天回到鄉下陪他外婆過生日,他因為忙著工作的事就沒跟著他mama回來。 正午十二點,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地面上都被烤出了熱浪,剛剛鋪設的柏油馬路燙人腳底。 甄婻踩著高跟鞋,跟在他的身后走,他的車沒油了停在了路口,她才走了幾分鐘,身上就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粘在身上極為難受。 農村總是安寧些,環境并沒有城市那般人滿為患,這時候估計各家各戶都忙著做飯吧。 甄婻眼尖,一眼就瞧見不遠處的一個路口,有一個穿著白色體恤、短褲的男人在不停地朝他們招手,估計是跟肖銘認識。 那人見他們走得慢吞吞,便自己快步走了上來。甄婻這才看見,他穿著人字拖,嘴里還叼著煙,年紀倒是跟肖銘不相上下,看樣子應該是小時候的玩伴? "阿銘你真不夠意思,都從美國回來這么久了,居然現在才來看我們!該不會是忘了我們吧?"男人拿下嘴邊的眼,夾在了耳朵上,笑嘻嘻地跟肖銘搭話。 "沒忘。"肖銘難得露出了笑意,然后回頭將甄婻拉進,拖住她的手,"我女朋友,甄婻。" 鐘文夸張地瞪大了眼睛打量了甄婻好一會,"哇,阿銘你拐了個大美人回來,你不是說一輩子不結婚的?" 甄婻勉強笑了笑說了聲你好,然后繼續沉默著當透明人。 "阿銘,你該不會忘了小笙吧,我跟她說了你今天回來,結果她今天早上就盯著兩個熊貓眼從大老遠趕了回老家,你......還記得她嗎?" 鐘文憂郁了好一會,將煙重新放到嘴里,上下摸了一會,沒打火機,"她一大早就蹲你家里守著了。" 肖銘回頭看了甄婻一眼,再轉回頭望向鐘文的時候變得滿臉寒霜,"說話注意點。" 甄婻察覺到他們的情緒不太對,抬頭卻看見鐘文盯著她的眼神中藏著不友善。鐘文沒想到甄婻會突然抬頭,被逮了個正著,匆匆忙忙地撇過臉,"趕緊回家吧,阿姨還有你外婆都等著你呢。" "嗯?看來是有個青梅竹馬小meimei?"甄婻挑著眉看著他的側臉,一臉玩味。 天氣太熱,倆人相交握的手都出了細汗,黏糊在一塊十分難受。甄婻覺得自己心里也黏糊得難受,忍不住想掙脫了他的手。 掙了一下,沒掙脫,甄婻皺眉,"太黏糊了,難受。" 他聲音微沉,抓得更緊,對著鐘文說:"不記得了,誰?" 一句話,表明了所有態度,鐘文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語氣中壓抑著怒氣,"是我妹!你不記得?" 肖銘沒再回話,拉著甄婻繞過鐘文往前走,"別多想。" "我不在意。"甄婻不打算掙開他的手的,雖然挺熱,但也挺暖,"這里真熱。" "嗯。"肖銘低低地嗯了一聲,沒說話,但手上卻有了動作,他將她拉在自己的斜后方,那個位置的陽光,正好被他的軀體遮蓋。 他的背很寬,個子也高,甄婻足夠瘦,躲在他身后乘著一絲絲的涼,或許沒多大作用,但甄婻就是覺得比別的地方要涼。 甄婻一只手被他牢牢抓緊,另一只手還拿著包包,想擦一下汗都不方便。 肖銘腳步頓了一下,轉身拿了甄婻手中的包,"我幫你拿。" "這樣長輩看到不好。"甄婻雖然嫌不方便,但是還是懂分寸的。 他腳步繼續,堅定無畏,"我帶你來,就是為了給他們宣告,我的女朋友是你。" 說著,他的手再次收緊,"而且我并不認為,有人會覺得一個男人對老婆好是壞事。" ☆、第二十三章 農村總是寧靜些,但不清凈。走了一路,甄婻就見過好幾群半大的孩子奔跑撒歡,整個村子都洋溢著笑。 鐘文拉過肖銘走在前頭說話,比手畫腳但表情凝重。她在他們身后慢悠悠地跟著,東張西望一點都不緊張,看起來并不像媳婦要見家長的樣。 肖銘的外婆家挺大,三層的別墅式,雖然裝修舊了些,但勝在看起來壯觀。甄婻看著面前的大鐵門,里面有條土狗見著肖銘就搖頭擺尾,興奮得直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