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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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婻腳上蹬著登山鞋,肩膀背了個書包,簡單的露營用品由幾位男生負擔。她跟在肖銘的身后,后面遠遠地跟著隊里的一對小情侶,在你儂我儂。 在昏黃的燈光中,她望著肖銘的背影,寬肩膀窄腰身大長腿,果然是做模特的,身材不能更好,就算是穿著普通的運動裝都擋不住他強大的魅力。 甄婻大步一跨,走到肖銘身邊,側著臉看他,"肖銘,你為什么不交女朋友?"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他了,明明條件這么好,有顏有身材,還事業有成不賭不嫖,追求者沒兩個籃球場都說不過去,但他就是單了十幾年。 他也側了臉望了過來,眼眸里盛著星光,亮的不可思議,他的聲音低沉迷人,"我是丁克族。" 哈?這答案還真是讓甄婻毫無準備啊,她問之前也料想過無數回答,如:被前女友狠狠地傷害了、其實他喜歡男人、他性冷淡等等。 這些理由都能讓她好受些,但怎么也沒想到答案竟然這么簡單粗暴。甄婻覺得這個答案太傷她自尊了,她自信魅力無限,就這么敗給一個丁克族? "彎的我都可以撩直,我就不信推不倒一個丁克族!"甄婻憤恨地往前邁了幾大步,把肖銘甩在身后,然后猛地一回頭。 "肖銘,我們來打個賭,要是我先爬上去了,你就當我男朋友,但要是你先上去了,那你只用當我一天時間的男朋友!" 路燈剛剛被他們經過,肖銘的臉隱在夜色之中,讓人瞧不見他的表情,"怎么看,都是我比較吃虧。" 甄婻攔住他的腳步,一字一頓地,"你賭、還、是、不、賭?" 夜晚的風特別清涼,肖銘的目光也冷冷清清毫無情緒,他沉默了一會,反問:"你覺得?" 這算默認了吧,就算不是,甄婻也當他是默認了。 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跑。肖銘站在原地看了她幾秒,才悠閑地跟上。長腿就是有優勢,不管甄婻跑得多快,肖銘總是能在幾步之內追上她。 老板在后面大喊,"你們跑那么快干嘛?!小心路??!" 路越來越陡峭,甄婻氣喘吁吁地邁腿,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她扶著膝蓋喘氣,汗水完全打濕了她額前的碎發,馬尾甩在身后,竟也濕得一塌糊涂。 她也是作死,明知道爬山不能急進,但還是好勝心強,才剛開始就猛地往上奔,這下好了,連一半都沒到就差點累死。 肖銘停在她身邊,氣也有些急,但一點都不狼狽,"你可以選擇回去,我們才爬了沒多高,不要逞強。" "我就不信了,再難爬我也要爬到頂,你再難追,我也要把你追到手!"甄婻滿臉是運動后的潮紅,她堅定地盯著肖銘的眼睛。 她固執起來,也是可怕。 肖銘的目光如夜里的大海,平靜中隱藏著波濤洶涌,"那就走。" 甄婻強打起精神,也不再急著一時之快,速度平緩下來,往上看,幾乎都是九十度垂直臺階,那難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她的大腿酸的發麻,仿佛不再屬于她的一部分。 山路旁的草堆不時傳來昆蟲的鳴叫,山里的夜晚特別寧靜。靜得甄婻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她的汗水把她浸成了水人。 "這里,這有個小亭,可以休息一下。"肖銘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望著下方奮力抬腿的甄婻,指了指旁邊的小亭。 甄婻口干舌燥,突然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但她太累了,連最后的那幾步臺階都走不上去,她忍不住把手伸向他,嗓子干啞著,"拉我一把吧。" 肖銘凝望了她一瞬,最終還是伸出了手把她的手一握,然后一拉。甄婻跌跌撞撞跨了幾步,被拉到肖銘身前的時候,想著終于可以休息一會了,然后腿就沒出息地軟了。 她整個人掛在肖銘身上,有氣無力。肖銘這時候也沒顧慮太多,知道甄婻這次是真的成了咸魚,估計也沒心情捉弄他。 她被扶著坐在小亭子的石椅上,靠著柱子猛喝水。她想著,肖銘估計會把她丟下,畢竟她作弄了他那么多次,估計他心里得把她恨死。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肖銘也坐了下來,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喝水。 甄婻的心砰地一跳,一種顫栗感從心臟傳達四肢,這種感覺太陌生了,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同時也讓她有些緊張,她現在真是太狼狽了,以后再也不能跟肖銘一起爬山了,這讓她的形象往哪擺? "還要繼續爬?"肖銘也緩緩喝著水,看著對面猛灌水的女人,決定還是善意提醒一下。華山的難度可不小,現在都沒到中間的位置,她就累成這樣,接下來還能走? "爬!瘸了都要爬!"甄婻用礦泉水洗了把臉,她就是不甘心,爬到了,肖銘就是她的了,這座山,跪著也得爬完。 肖銘握著礦泉水的手微微收緊,忍不住地竟有些顫,看來他也有些累了。 甄婻吸了口氣,想起她剛剛認識肖銘那天。的確,她就是見色起意,她就是覺得肖銘長得帥又高冷,就特別想把他追到手。 但是現在,她卻不確定是不是依舊因為肖銘長得帥才想追他。 ☆、第十一章 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甄婻才回過氣,跟著老板的步伐繼續往上爬。 其實大晚上爬華山的人并不少,一路上他們也超了幾個隊伍,人們都喜歡晚上爬,刺激又涼爽。 甄婻這次不犯傻,慢悠悠地一步一個臺階往上走,前面的肖銘、老板以及老板的女友遠遠地走在最前,甄婻在中間,后面跟著另外那對情侶。 沿著山路都有路燈,所以沒人感到害怕。 她繼續辛辛苦苦地再抬一只腳,突然眼前一黑,不遠處就傳來一聲驚悚的尖叫聲。 甄婻本來就累得不行,被這突然陷入黑暗的環境還有那尖叫聲一嚇,腿一軟,本來該穩穩地踏上一個臺階的腳反而踢到了臺階,一個踉蹌便往前撲。 身邊沒有任何物體可以扶,甄婻心一緊,連忙用手去護臉。 “嘶——”甄婻的額頭還是不可避免地磕到了臺階,滲了不少血。也幸好臺階幾乎成九十度,加上她身手敏捷,不然就不止滲血那么簡單了。 她連忙爬起來拿紙巾按住額頭止血,然后轉身往尖叫聲傳來的地方望去。路邊的燈壞了一大片,周圍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到肖銘那個方向傳來沖忙的腳步聲。 “誰叫了?怎么回事?”老板是他們六人里唯一帶了手電筒的,老板住在這多年,都不知道爬過多少次華山了,從來沒出過意外,所以也沒讓隊里的其他人帶手電筒,只是覺得一路上都有路燈,所以不需要。 而此時電筒的光柱四處亂晃尋找目標。 刺目的光掃過甄婻的臉,她被刺得連忙用手擋住,“不是我,應該是后面那對情侶?!?/br> 老板找到了人,了解了情況。原來是燈黑掉的那一瞬間,那對情侶里的女生的腳被一根粗樹枝絆倒了,雙重驚嚇之下才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因為路燈滅了一大片,往上一看,起碼得爬多一百米左右的高度才能走到有燈光的地方,所以老板便把所有人聚齊,他拿著電筒帶路一起走。 辛辛苦苦地爬了幾個小時,他們才爬到山頂。甄婻幾乎想攤在地上不起來,這么高的山她真的爬上來了! 眼一轉,想起來她和肖銘的賭約,連忙爬起來走到正在喝水的他身邊,“肖銘,我們的賭約!雖然我沒先你一步,那就當我一天男友就好!” 肖銘慢悠悠地把水咽下去,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賭約?” “我們在下面的時候說好了,你跟我賭,要是我先爬上來,你就是我男朋友了,要是你先爬上來,那你只需要做我一天的男朋友?!?/br> 他哦了一聲,頓了頓,“我是怎么回答的?” 甄婻喘了喘氣,回想了一下,當時他說什么來著,好像是反問句,你覺得? 你覺得? 這下虧大了,肖銘那時就反問了一句你覺得?連賭不賭都沒正面回答,那時候她怎么心這么大,居然當他默認了? 他們已經登頂了,月色當了燈光,甄婻把眼前男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一點都沒在意過那個賭約。 “好了,現在都凌晨了,我們先搭帳篷然后睡一會,之后就能看到日出了,十分漂亮的?!崩习灏鸭绨蛏系谋嘲断聛?,對著眾人說。 幾個人便忙碌起來,拿出自己背包的工具開始搭帳篷。肖銘、老板還有小情侶的男生都各自帶了一頂帳篷。 “怎么分啊,好像差了一個啊?!蹦莻€男生數了數人數,看著三頂帳篷傻眼。 老板拍了拍他肩膀,“沒少,肖先生跟甄小姐是男女朋友,自然是共用一頂?!?/br> “他們是情侶?” “什么情侶?” 男生跟肖銘同時開口,語氣里都帶著些莫名。男生是覺得怎么看,肖銘跟甄婻都不像情侶,哪有情侶之間爬山,男方把女方拋下自己爬那么快的? 肖銘完全不知道老板把他跟甄婻當成了一對,所以這頂帳篷他只是給自己準備的。 “你跟甄小姐不是情侶?”老板瞪大了眼睛看著肖銘。 甄婻連忙插嘴,“是情侶,只是相處模式奇怪了些?!?/br> 之后,不管肖銘怎么反對,都在老板的勸說以及甄婻的死纏爛打之下,讓甄婻成功地入住肖銘的帳篷。 甄婻鉆進去的時候,借著月色能看到肖銘正把被單拿出來鋪在底下。她鉆進去后順手把帳篷拉鏈拉上。 他皺了皺眉望了過來,“不用拉上?!?/br> 甄婻挑眉,“會有蚊子?!?/br> 他不說話了,繼續鋪著被單。 想開著門避嫌?她就是不讓他如愿。外面坐著老板和他女友在守夜,每人一個半小時直到日出。 窄小的帳篷內部被隔絕了光線,甄婻感覺到肖銘已經和衣躺下,安靜地準備入睡了。她左右摸索了一下,躺在他不遠處的位置。 十幾分鐘后,身邊的人呼吸逐漸輕緩,顯然已經睡著了。 他的呼吸又輕又淺,甄婻忍不住想象在黑暗中的那個人的睡相,肯定跟平時帶著nongnong的疏離感不同,此時的他一定是看起來人畜無害。 “肖銘?”甄婻輕輕喚了一聲,沒反應,“肖銘?” 時機到了,她捏起他被子的一邊,掀開就打算鉆進去??墒悄莻€本該沉睡著的人卻突然睜開了雙眼,帶著犀利的眼神看著她,一只手緊緊地扯住被子。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干嘛?” “我沒帶被子,有些冷,我們一起蓋吧?!闭鐙R臉皮厚度堪比城墻,被逮住之后一點害羞的表現都沒有。 “放手?!?/br> “我們看誰搶得贏?!彼兴攀?,她就偏不放。 肖銘更沒想過跟甄婻共用一張被子,而且他認為,甄婻又是在趁機占便宜,所以他完全不想讓她得逞。 倆人一個進攻一個防守,甄婻用各種角度企圖鉆進被子里,肖銘就以各種方式帶著被子一起躲。東拉西扯之下,倆人纏斗在一起,悶哼聲不斷。 “嘶——??!你壓到我頭發了!”甄婻頭皮一痛,忍不住叫了起來。 外面守夜的老板悶悶地笑了一聲,“雖然知道這種時候容易蕩、漾,但你們也別這么高調啊,弄得人心癢癢的?!?/br> 他女友嬌嗤了一聲,“你管人家啊,盡說些不著調的話?!?/br> 而此時的帳篷內一室曖、昧,甄婻在下肖銘在上,他的雙手撐在甄婻腦袋的兩邊,與她四目相對,黑暗中,對方的眼神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眸亮得耀眼,讓甄婻在黑暗中一下子便尋到了他的眼睛。她激動得滿臉潮紅,忍不住有些頭暈目眩,眼前一片猩紅,心跳也快得有些異常。 “叮咚——”甄婻的手機就放在她臉側邊的不遠處,這時候突然來了信息自動亮起,一下把狹小的帳篷內部全部照亮。 甄婻看到肖銘的瞳孔瞬間緊縮,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她從來沒見過肖銘的表情起伏這么大,忍不住好奇他看到了什么,便順著他的視線一摸。 借著手機的燈光,她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艷紅染了她整只手掌——她摸的位置是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