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嗯,野蠻的很?!毖鄡A輕輕說道,二人之間的氣氛變得逐漸輕松,也多了一絲絲的微妙,前生今世加在一起,兩人之間可以說很復雜,連他們自己恐怕都說不清吧。 燕傾這一留就直接留到了晚上,看到明昭面露疲色就直接命令明昭休息,親眼看著她上了床榻,親手為她蓋好了被子,才堪堪離開。 在他離開之后,明昭睜著眼睛看著那門口的方向,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消失,直到門口空無一人……?一道幽蘭芳嘆,融入那有些微涼的空氣當中緩緩消散…… 燕傾出了門之后就直接去了御書房中,這么一坐就是一夜,就那么坐在龍椅之上也不說話,守夜太監們都是大氣兒都不敢出,直到天色漸亮的時候,燕傾才從那龍椅之上站起了身來,讓傳旨太監去了宮外。 燕辭被召進宮中,沒有人知道他們兄弟二人說了些什么,可是直到早朝時分到了,兄弟二人都沒能從那御書房中走出來,群臣就站在那寬闊的廣場之上,四月的風還算好一些,至少不會像是寒冬臘月那般,轉瞬間就好似能將人凍成冰塊,太陽漸漸升起,直到完全升起,甚至都已經沒有了寒意,那御書房的大門才被打開。 只見燕辭黑著一張俊臉從廣場穿過,身上的氣息低沉壓抑,隱隱之中帶有肅殺,他沒有留下來上早朝,而是直接奔往了宮外,腳步之快,顯然氣極。 群人面面相覷,看樣子這兄弟二人定然是相處的極為不悅,可是從前這兄弟二人不曾有過一次爭執,就連繼承皇位時都不曾有過任何,連皇位都不能引起二人爭執,那么有什么事情是他們所不能心平氣和共議的呢? 燕辭黑臉,這還是眾人頭一次看到他即將自己的情緒外泄,一時之間關于這兄弟二人之間的猜測紛紛出現,并且有了各種不同的版本。 隨后,韓太后在風華宮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就流傳了出去,一時之間這沉寂一段時間的龐大帝國又再次熱鬧起來。 有人說是因為權利才使得兄弟二人相互爭執,有人說是因為韓太后的存在使得二人翻臉,還有人說是因為風華宮的事情處理不得當…… 總之現在關于二人的事情鬧得可謂是雷雨紛紛,不過一句話倒是挺適合兩人的,雷聲大雨點小,別人看的那是一個心驚膽戰,但是對于兩個當事者來說卻是自從那一日之后說就再也沒有什么了。 該上朝還是上朝,該見面還是見面,就連對于向北燕宣戰的夏恒兄弟二人也還是一心對外,根本就沒有絲毫發生矛盾的跡象。 這可真是又讓眾人迷惑了一番了,關于這二人之間發生的事情,眾人雖然會疑惑,但是一個乃是當今圣上,另一個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就連北燕的丞相都無法與燕辭這個親王所相比。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么過去了,但是風華宮的事情可不會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結束掉,官與韓太后還有那位神秘皇后之間的事情也是各種版本流傳,不過更多的乃是對于新皇后的不利言傳,更有韓太后對于那位新皇后的不滿。 這本是皇家私事,外界私底下傳傳也就算了,可是眾人不曾想到是,沉寂許久的西夷會在此事又插了一杠子,竟是與夏恒一同出兵攻打北燕。 這一突變弄得眾人又是一愣,這是咋回事?! 之前這西夷國被北燕國壓制的可是夠嗆,若不是西夷國后來忽然退了兵,做了那眾人私下里所傳的“縮頭烏龜”,恐怕現在的下場早就與那東秦一般了! 若是一個有記性的,都不會再去招惹北燕國。 北燕國之前在與西夷國的對戰之中所表現出來的驍勇善戰還有各種戰略讓天下之人都感到驚奇,燕傾也是被不少人所稱贊。 那個時候無論是誰都能預想到幾十年后的北燕定然會是一個超級大國,甚至在這幾國之中都會大放異彩。 可是如今那個西夷國竟然又來摻和,這可真是讓人看不透了,是該說西夷皇帝愚蠢呢還是聰明呢? 現在夏恒對北燕出手,他再來摻和一下子,那就是二對一,之前的東秦國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誰又能保證北燕國就一定會輸呢?若是之前不曾發生過幾國動亂、交戰之事,若是現在的北燕國皇帝不是燕傾這人,那么北燕國一定不會是如今這般被人忌憚的模樣。 ------題外話------ 明昭的處境真的是越來越難了,汗~ t ☆、第二百零六章:詭異的透明 夏恒鬧得兇,西夷跟著瞎摻和,這原本漸漸安定的天下局勢,這一刻就成了一個隨時可變的變數,誰也說不準下一刻這個天下會發生這么。 不過現在明昭的定位在人們的心中確實已經漸漸變得奇怪了,美名聲譽就仿佛是一個那櫻花樹一般,風吹來過,零零落落……?但是現在有一個人卻被漸漸忽略了,那就是南楚的洛太子,雖然是生是死也沒有個準確的消息,之前也有說是明昭親手殺了自己的夫君,南楚國更是進行通緝,但是相比較其他幾國來說,難出現在卻最是安靜的。 也許是因為安武帝悲傷過度?或許是忙著南楚朝堂的安定?亦或許又在計劃著什么?看著幾國相爭、廝殺,最后做一個得利最大的漁翁? 就在亂世之中,明昭的臨產日期還有半月不到,像是其他的孕婦到了此時怎么也該是豐腴一些的,但是明昭除了那肚子大一些之外,整個人也還是消瘦的,因為這個可是讓竹妃漣漪等憂心不已,燕傾更是仿佛就跟沒發生過外界之事一般,整天就想著怎么樣才能讓明昭更好一些。 各國的廚子、各個地方的廚子都會想著招的帶來北燕國,還有新鮮的蔬菜瓜果,普通的就不用說了,就是那遠在大南邊的奇珍異果都會被燕傾派人尋來。 為了讓明昭舒適,給她尋得都是幾國之中最是出名的繡娘,布料都是最優質、最好的,總之燕傾的悉心照料已經細致到了連這風華宮中的光亮都是特地用了那東海明珠來,就是怕刺到明昭。 總之眾人雖然不曾見過這位皇后一眼,但是知曉燕傾對于這位皇后的寵愛后也是心中驚奇、忍不住出生贊嘆。 看不出來一向冰冷無情的燕皇,寵愛起自己的妻子來,竟是這般的讓人各種羨慕嫉妒恨。 這簡直就可以被稱為天下間最好的夫君了吧! 天下局勢如此之亂,除了每日里的那種時局要事之外,傳的最火熱的,那就是要數燕皇與他皇后的事情了吧。 這些事情當然也會傳到夏恒去,南贏朗如今雖是皇帝,但是自從那一日南贏鈺知曉了他幫助明昭逃走,并且還將明昭送到了燕皇那里去的真相之后直接就直接將他軟禁起來,現在任誰也是沒有辦法接觸到他,更是是奪去了他的皇權。 不過南贏朗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感覺,這皇位還有皇權在他的心中本就是屬于南贏鈺的,況且他也明白相比較自己,南贏鈺比他更為優秀。 他們二人可以說都是因為那個女子才會保持著之前的那種君臣的形式,不過現在終于也是因為那個女子又有了變化,皇權什么的,南贏鈺并不在乎,南贏朗亦是,只不過現在是因為南贏鈺要通過皇權來將那個女子尋回來,而他南贏朗也是用失去皇權這一代價送走了那個女子,相比較皇位,他更擔心的則是那個女子的安危。 當時匆匆忙忙的將那個女子送走,就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曾有過。 沒有任何人比他清楚,現在外界傳來的那些消息,尤其是那位神秘的被燕皇后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南贏鈺沒有限制他接受外界的任何信息,甚至幾乎所有的事情無論輕重統統都告知于他,他知道南贏鈺這般做并不是因為內疚,更不是認為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反而是要他南贏朗知道外界所有的事情,看著他南贏鈺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將那個女子奪回來的。 南贏鈺是想要他看清自己的愚蠢,他不爭奪皇位是因為那個女子,現在他輕易奪走皇權,也是因為那個女子,天下間對他最重要的就只有那個女子!連皇位都可以充當奪回女子的工具! 這樣的做法他人看來不得不說有些瘋狂至極,就連南贏朗都覺著他這個皇兄有些癲狂了,有些瘋魔了。 現在他是用整個夏恒來做賭注…… 只是現在這趟渾水,南贏朗已經摻和不進去了,或者說,現在的他也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等著。 只是如今最令他擔憂的還是那個女子,現在的謠言對她越來越不利,就連這云都城中都是開始了對她不利的傳言,他身為皇帝沒有辦法為她證明什么,更沒有能力為她做什么。 當初他是那樣安然的躲藏在她的羽翼之下,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啊…… “皇上,該休息了?!毙熘疫@兩年多來老了不少,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了,不過對于南贏朗這個小皇帝,無論什么事情那都是親力親為的。 “朕,還不困?!?/br> “皇上是在憂心丞相大人嗎?”徐忠是一路走過來看過來的,關于明昭,不得不說這個女子是個命運坎坷之人,從小到大經歷風霜無數,好不容易算是有了新的生活,如今竟是一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型,甚至還遠遠不如原來,至少原來并沒有天下人的議論紛紛,更沒有天下人所謂的“討伐”。 討伐是,多么可笑的一個詞,他們有什么資格來討伐她?有什么權利來驅逐她? 徐忠雖然是個閹人,這一生也沒有做過什么轟轟烈烈的大事兒,對他來說是此生最成功的事情就要數他將圣上給伺候好了吧。 送走了一位,現在又來一位,他為此驕傲,但別看他做了一輩子的奴才,但是該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懂得、不懂的,他也都能猜到一些,跟隨在元勤帝身邊一輩子,這雙老眼不說練成了火眼金睛,也是夠用的。 現在天下之人針對明昭,誰能說不是出于自己的一些丑陋的私心?誰能說不是因為一些私心而抹去了曾經明昭所有的好? 心中一嘆,徐忠看著眼前又長了些許個頭的小皇帝,猶記得當初帶他回來的時候是什么樣的,那時候白衣女子就手牽著他的手,一高一低,靜靜地站立在門前,也像是現在這般,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那抹白。 明昭啊明昭,這個女子的命運今后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呢? 這個夏恒還有這幾個國家以后究竟又會是什么樣的呢?徐忠這一輩子所經歷的大大小小的風浪并不少,可是如今他竟然有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不,是一種危機感,慌張感,總覺著會有什么事情即將發生,會是改變這片大陸甚至許多事情的災難性的…… 徐忠不敢向下想下去,不過即使他現在不想想下去,可是別人也不會像他這樣逃避下去,甚至還會將一切的形勢往特別惡劣的地方去想。 “是啊,朕是在想她,想她現在過得如何,安不安全,是否舒適……怎么可能會舒適呢,如今的這一切罪名都本不屬于她的啊…她有怎能過得舒心呢?”南贏朗仿佛是在喃喃自語一般,徐忠擔憂的看著南贏朗,其實南贏朗不是不優秀,相比較他人來說他做的更多,努力的也更多,甚至這都不是他所想要做的,他只是單純的以他單弱的肩膀擔起了這龐大的江山,做好一個皇帝該做的事情。 無論南贏朗做了什么事情,他如今都不應該遭受到這樣的對待,這簡直就是對于一位皇帝的羞辱! 不過南贏朗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的那顆赤子之心,就像是當初明昭對他徐忠說的:“他雖然年齡小,也許也并不如六皇子優秀,但是他的心是天下間最純凈的,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比較的,這一點他已經贏了所有人,這個皇位也不枉到了他的手中,也許將來這個夏恒因為他會成就另一個新的天地也說不定?!?/br> 這是明昭曾經說過的話,明昭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徐忠深深佩服,也相信著她,尤其是這兩年看到南贏朗的成長之后,更是確信了她的話,可如今南贏朗與她都身陷困境,這場困局究竟何時能夠解開? “她的孩子如今也要誕生了吧……朕,真想看一看她的孩子?!蹦馅A朗的話語之中滿含期盼,一雙明亮的眼睛有著說不出來的溫柔光彩。 他其實最想看的還是她吧,對于他來說,她是除卻嶺南老王爺等親人外最親近的人了吧,或許這份情感更加的朦朧,畢竟還處于年少時期。 “皇上,您為何不尋求嶺南老王爺的幫助?”徐忠問道,嶺南老王爺雖然現在手中已無兵權,但是其在軍中的威望那是無法抹除的,就像是鎮國將軍府在這夏恒之中的存在,即使現在出了明昭這樣的事情,這鎮國將軍府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地位還是穩穩的。 “找外祖作甚?奪回兵權?與六哥為敵?還是能夠拯救現在的局勢,讓她能夠重新站立在眾人的面前?”南贏朗有些自嘲,說到最后深呼了一口氣,之后就安靜了下來,半晌終于再次說話。 “六哥瘋了,天下人也跟著瘋了,但是我不能瘋?!蹦馅A朗沒有自稱為朕,而是我。 徐忠能夠隱隱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如今正值亂世,所有人都瘋了,可不是得有一個清醒的人在嗎,不然的話,這個世界可還能有好? “但是我也不會放任他們那般對待她?!崩蠋?、朋友、家人……還有夢。 徐忠不知道南贏朗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這位小皇帝終究也是在慢慢變化,帝王的威勢和特性在他的身上也慢慢的凸現出來,終有一天他也會變成有一個像是元勤帝等那樣的深不可測的帝王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尤其是這幾日,明昭的身子尤為不適,但是有說不出來哪里不舒服,而且令明昭感到最不舒服的就是心慌。 有時候睡著覺都會突然之間被驚醒,而后就再也睡不著,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關于明昭的身體…… 天色已晚,月灑大地,給這以往都是一片寒風凜冽、北風呼嘯的北燕國帶來了少有的一種寧靜安和與一種柔和。 這些日子,北燕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的當中,燕傾作為皇帝忙的自然就是不可開交,甚至又很多的時候都要通宵處理軍國大事,前朝事務很是繁忙,這種壓抑的感覺也自然而然的影響到了后宮,經過韓太后一事,這后宮的那些妃子們自然不敢再對明昭造次,就連韓太后都消失了蹤影,再也沒有出現過。 明昭想,也許這也是燕傾使了手段在其中吧,不然天下哪里有平安寧靜的后宮呢? 現在已經快二更天了,明昭躺在諾大的床榻之上,腦子里滿滿的都是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還有從前的事情,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都想了一遍又一遍,出現在她的人生之中的,或者她出現過別人的人生當中的…… 加上上一世她活了多少年了,多么艱難的狀況她都經歷過,什么人她也幾乎都見過了,可是從開始到現在,她的心仿佛一只都不曾安落過何處,只能一只漂泊、漂泊……?連她自己都覺著曾經在她身上所經歷過的美好的一切都是夢,一場一場的夢,到了現在,夢該醒了,可是她卻醉了,無法立刻清醒…… 或許這也是老天對她的另一種嘲諷,不要與上天抗爭,否則,下場只會更慘。 可是…… 明昭抱著被子,緩緩地坐起身子來,殿中輕紗重重疊疊,已經進了五月了,天氣也暖和了許多,一些窗子也被打開,殿中并沒有絲毫的寒意,幽幽月光灑落,柔和又清冷,極大的反差,又一樣的融合。 明昭伸出手來理了理自己的長發,低頭的瞬間一雙鳳眸定在了自己的手上,嘴角呈現一絲苦笑,鳳眸之中也不知是溢滿了悲傷還是其他,莫名讓人壓抑,讓人心酸。 透過這雙手,可以看到對面精致華麗的宮殿擺設,可以看到柔和光芒,可以看到一切……?這是一只將近透明的手。 輕輕撫上自己的臉,明昭嘆息一聲,低頭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諾大的肚子,想了想起身。 “娘娘?”漣漪與竹妃被驚醒,兩個人趕緊跟了上去,為明昭披上披風,她現在懷著身子,生怕她被風吹到。 明昭沒有說話,三個人就這般的走在北燕皇宮之中,宮殿寬敞卻冷寂,尤其是深夜,寬闊悠長的宮道之上沒有任何的人影,甚至連聲音都沒有。 明昭自己提著一盞宮燈走在最前方,一步一步,不急不緩,黑色的長發也披散在腦后,輕輕垂落著,風過飄蕩,說不出的韻味。 她竟然先去了御膳房……。 不久之后,幾人到了御書房,此時萬籟俱寂,御書房中還燃著燈火光亮,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有一點時間了。 明昭頓了頓步子,隨即帶了二人走了過去,門口的小太監看到是明昭來了,紛紛都恭敬行禮,默默的讓開了道路,為其打開宮殿大門。 燕傾坐在龍椅之上,一雙好看的劍眉此刻微微皺起,在聽到聲音之后,深邃的眼睛抬了起來,當看到門口的那抹倩影的時候,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來,隨即高大的身影站立起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迎了過去。 “這般晚了怎么還沒睡…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燕傾走過來親自來攙扶了明昭,明昭將手中的宮燈遞給了漣漪二人,隨即二人退下,竹妃亦是如此,這些日子,明昭沒有再提過洛初一次,仿佛洛初這個人已經從明昭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而現在也的確如此。 “哪里,只是看你太過勞累,給你送些吃的來罷了,國事雖重,但也要保重身體?!泵髡汛蜷_桌子上竹妃放在那里的食盒,笑著對燕傾說道。 燕傾默然,上前一看,眼中浮現光亮,“你竟親自下了廚?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怎么還這般亂來?”燕傾有些小心疼,看著眼前這簡單的小夜宵,心中還是滿滿的暖意。 “哪里亂來了?我可是聽說了,近幾日你都沒怎么休息,那哪里還能有時間用膳呢?” “可是你差人送來的我可是都吃掉了?!毖鄡A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