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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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獸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聽到白戰的問話,更是艱難的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們?!?/br> 白戰的眼神冷了下來,他慢慢的抬起爪子,看到這一幕的幾個獸人頓時嚇呆了,他們已經從心底認定了白戰已經被邪物上身控制了,心底為剛才沒有第一時間逃走趕到懊惱的時候,同時哭喪著臉對白戰承認食人蜂的確是他們引到這里來的。 但卻不是他們故意引過來的。 而之后不管白戰怎么問他們原因,他們都不肯說了,為了以防萬一,白戰將他們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后就帶著幾個俘虜回到了部落。 幾個獸人在看到廣場上的火堆時,心中最后的那點僥幸也全部消散,特別是注意到有一個竟然從‘邪物的身體里穿過去’時,他們沒被嚇暈已經是意志力還算強大了??! 最后三個獸人被綁起來丟進了一處沒有獸人住的石屋。 “我們怎么辦,我們會成為邪物的食物嗎?” “其實我剛剛看到松從樹上跑了,在白戰還沒有來的時候,他應該會把風靈部落已經被邪物的消息傳出去,我們很快就會得救的?!?/br> 這句話獸人說的有些底氣不足,因為松那個家伙膽子小就算了,獸形還小的可憐,他真的能順利的將消息送出去嗎? 白戰回家的時候,貓念正蹲在屋外用獸皮沾水慢慢擦著手臂上的泥土。 在廣場上有火堆并不會覺得冷,但一離開火堆的范圍,并且身上還很濕句覺得很冷了,所以此刻貓念幾乎是一邊發著抖吸著鼻子在跟身上的泥土戰斗! 白戰走過去將貓念從地上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腰,他知道自家媳婦兒怕冷,掀開獸皮就往屋里走,“蹲在外面干什么?!?/br> 貓念根本來不及阻止已經被白戰拉著站在了屋內,她默默低頭看著地上臟兮兮的泥土,皺了皺小鼻子,“我剛剛進來的時候那么小心翼翼怕把家里弄臟了?!?/br> 白戰愣了愣,隨后反應過來她剛剛蹲在外面的原因,無奈的捏了捏貓念腰上的軟rou,“過幾天就離開這里了?!?/br> “那我們這幾天也得住啊?!?/br> 其實貓念也就是這會兒抱怨一下,剛剛在外面還是挺冷的,屋里雖然還沒燒火,卻比外面溫暖許多,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心中有一種反正已經臟了再臟一點也沒關系的心情。╮(╯▽╰)╭ 只是燒水也還需要時間,貓念只能先用獸皮粘著冷水將身上多余的泥土弄掉了,結果泥土弄掉了后……竟然更冷了。 她蹲坐在剛燒起來火還小的可憐的火堆邊,默默的盯著腳趾上的泥土。 白戰剛清理完身上多余的泥土,轉眼就看到自家媳婦兒抱著自己的手臂在發抖,心疼的連忙將她抱進了懷中,將貓念的身體溫暖了一些后,白戰低聲說:“我去廣場拿些火把回來?!?/br> 貓念忙不迭的點頭。 等白戰帶著燃燒著的火把回來的時候,家里的火堆才燒起來了一點點,他看著已經變成獸形的媳婦兒都鉆進火堆旁邊的灰里了。 心中哭笑不得的同時,又覺得可愛的不行,“小不點,火把拿回來了,你先出來?!?/br> 幾乎和灰融為一體的貓念動了動,念念不舍的從溫暖的灰中鉆了出來,她爪子上和肚皮上唯一的白貓也變成了灰色,如果不是那雙很有靈氣的漂亮眼睛,看上去……還真是像一個灰球。 已經燃燒過的火把放進火堆里后,白戰又加了一些干的柴火,將灰撲撲的貓念捧進掌心,用手掌溫暖著她。 白戰的手掌很大,也很溫暖,貓念在他掌心待得舒服極了,不再冷的那么厲害,這才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略冏。 果然只要底線打破了……其他的啥都不重要了! 之前她還在抗議白戰將自己放進泥里呢,結果轉眼她自己就鉆進了灰里。 “你剛剛出去追什么了???” 白戰將之前的事跟貓念說了一遍,從白戰掌心抬起頭,貓念臉色有些嚴肅,“幾個獸人都帶回來了嗎?” “都帶回來了,怎么了?” 聞言,貓念松了口氣,又軟趴趴的趴會了白戰掌心,“都帶回來了就好,就是聽你說他們鬼鬼祟祟的有些擔心,等晚上去問問他們好了?!?/br> 白戰點了點頭。 白戰將石頭架好,又把會對分出去,將家里的幾個石舀都裝上水。 看著放在角落里的大大的木桶,白戰輕輕嘆了口氣,“要是這個木桶也能燒就好了?!?/br> 貓念……其實也是這么想的。 好在洗澡的水不用燒的太開,他們也沒有等待太久,等小木桶里的水被裝的差不多了,貓念就先泡了進去,水在瞬間變了顏色。 貓念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嘴硬的說:“都怪你,帶我去玩什么泥巴,又不是幼崽?!?/br> “幼崽不玩泥巴?!?/br> 白戰回答的認真,貓念卻有些無奈,“幼崽都不玩泥巴你還玩???” 白戰邊用手指搓著貓念臉上的已經干了的泥土,邊神秘兮兮的說:“小不點,每年雨季結束后去泥土里泡一泡,毛會更光滑漂亮?!?/br> 貓念當然是不信的,卻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為了洗澡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來來回回換了不知道多少水,白戰甚至都提著木桶去外面打了好幾次的水。 洗干凈后,貓念也累趴了,躺在白戰身上昏昏欲睡,過了一會兒用手指扣了扣白戰的手臂,迷迷糊糊帶著不耐煩的嗓音說,“別動,好好睡覺?!?/br> ☆、第96章 想吃rou 一直規規矩矩連根手指都沒動過的白戰歪了歪頭,最后也只當是貓念睡迷糊了,安慰的抬手輕撫著她的后背,聲音低沉而溫柔,“睡吧?!?/br> 白戰的聲音貓念早已經熟悉到骨子里,這會兒嘟喃了句什么,小臉下意識的在白戰胸膛上蹭了蹭,繼續睡著了。 貓念是被餓醒的,身上枕著的依舊是白戰**卻溫暖的身體,貓念餓的有些沒力氣,被白戰握在掌心中的手輕輕的動了動,“餓了?!?/br> 白戰立刻抱著貓念坐起身,摟著她在懷里哄了哄。 貓念坐在床上打著哈欠看著白戰的背影,見他拿了幾枚紅彤彤很漂亮的果子回來,癟了癟嘴,“不太想吃?!鳖D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想吃rou?!?/br> “怎么了?”白戰下意識的問了句,他看了看手中還粘著水珠的果子,有些疑惑,平時小不點起來都會吃幾個的,怎么今天忽然想吃rou了? 這也不怪白戰有這樣的疑惑,實在是因為貓念平時都不怎么吃rou,吃的最多的也是果子和野菜,吃的rou很少。 并且白戰從來沒見過小不點在醒來時要求過要吃rou的。 貓念回過神來時也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說了要吃rou,猶疑了一會兒,“沒什么?!边呎f邊伸手將果子從白戰手里拿了過來,紅彤彤還帶著水珠的果子看上去還是很誘.人的。 但送到嘴邊的時候卻又沒有了食欲,完全不想吃,貓念郁悶的盯著果子看了一會兒,在白戰擔憂的目光中,還是垂頭咬了一口,然后……她就嚼了兩下就忍不住吐了出去。 仰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戰,“我要吃rou?!?/br> 白戰心中雖然還是有疑惑,卻連忙伸手安慰的揉了揉貓念的長發,“我現在就去弄,再忍忍,餓了的話就先把果子吃了,實在不想吃也要吃兩口?!?/br> 怕貓念餓急了,白戰說完也沒再等貓念的回答,連忙去將石舀里放著的rou端了起來,跟貓念說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往部落內的水潭趕去,準備去洗rou。 白戰走后,貓念身體立刻就像沒骨頭似得,軟趴趴的倒回了床上,將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舉到面前,看了一會兒后,默默的又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平時覺得美味無比的東西現在卻覺得實在難以下咽,貓念整張小臉都糾結的皺了起來,想到白戰說的話,還是強忍著將難吃的果rou吞了下去,同時忍不住的想。 之前果子有這么難吃嗎? 水潭邊已經有獸人在喝水,看到白戰端著rou過來,所有獸人都立刻抬起腦袋,目光灼灼的盯著白戰手里的石舀。 “哇,戰又來洗rou了,好羨慕,戰每天都有香噴噴的rou吃?!?/br> “是啊,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去要些rou吃?!北е@個想法,獸人們開始朝著白戰身邊聚攏。 白戰掃了他們一眼,淡定的說:“這是給小不點吃的?!?/br> 聞言,獸人們興奮的耳朵頓時就聳拉了下來,如果是戰吃的,他們還能搶一搶,但如果是給神使大人吃的,他們還真的不敢搶也不好意思去要。 神使大人現在可是懷了幼崽的獸人。 想到這一點,獸人們失望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看著白戰石舀里那可憐的一點rou,紛紛大聲指責,“戰,你怎么只洗了這么點rou?神使大人怎么夠吃?她現在可是壞了幼崽的獸人 ,起碼要吃掉一整頭野獸?!?/br> 白戰想到自家媳婦兒獸形的模樣,嘴角抽了抽,吃掉一整頭野獸?怎么可能。 對身邊的指責充耳不聞,白戰快速的將rou洗干凈,抱著石舀匆匆忙忙的朝著家里的方向趕。 貓念看到他回來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看到裝在石舀中的rou,眼睛都亮了,甚至不由自主的咽著口水,饞的不行,著急的跳下床走到火堆邊,“快來快來?!?/br> 白戰雖然有些無奈,卻還是立刻大步走過去,將滿石舀的rou往地上一放,就急忙去將用干凈的樹葉包起來的燒烤石搬了過來,轉頭卻看到自家媳婦兒正在用手抓著石舀里的生rou。 從來沒看到過貓念這一幕的白戰有些驚到了,“小不點,烤了再吃?!?/br> 已經將rou送到嘴邊的貓念瞬間驚醒,看著手里的生rou心情頓時十分復雜,默默的將rou丟回了石舀中,然后往旁邊挪了挪,她剛剛一定是中邪了,不然怎么會想去吃生rou ? 白戰也覺得貓念身體可能出了問題,將人摟進懷里,又用爪子把rou片成薄片,一邊往燒烤石上放,一邊注意著貓念的動靜。 貓念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看著燒烤石上磁磁的rou,眼睛都直了,等白戰將rou夾下來,她差點就直接撲上去搶,好在白戰早有準備,將她的雙手都抱的牢牢的,所以貓念的這個想法沒能實施出來。 “燙,涼一會兒再吃?!?/br> 貓念敷衍的哦了聲,眼珠子一直盯著白戰筷子上那片香噴噴的rou。 十多分鐘后。 還沒離開水潭的獸人們看到白戰又端著滿石舀的rou過來,都露出了然的神色,“都跟你說了,懷了幼崽的獸人很能吃,你剛才還只拿了那么點rou?!?/br> 白戰本來還沒什么反應,聽到這句話眼神忽然動了動,看著趴在水潭邊曬太陽的居,“小不點之前不喜歡吃rou,喜歡吃果子和草?!?/br> 居聞言立刻從地上抬起頭,一臉不贊同的看著白戰,“你怎么能給她吃這些呢,她壞了幼崽不吃飽怎么行?!毕氲桨讘饎倓偟脑?,解釋道:“因為神使大人懷的是你的幼崽,幼崽影響了她,所以她現在喜歡吃rou?!?/br> 得到答案的白戰帶著洗干凈的rou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恨不得飄了起來。 回去后,他不動聲色的小心翼翼將貓念抱進懷里,格外溫柔的烤了rou,吹了吹rou,讓rou沒那么燙后小心翼翼的送到貓念嘴邊。 貓念還是感覺餓,摸了摸已經鼓起來的肚皮,苦惱的說:“白戰,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已經吃了那么多rou了,還是覺得餓?!?/br> 聞言,白戰更加確定,臉上的喜色幾乎溢出來,他高興的摸了摸貓念的肚皮,“你沒有生病,你是有了幼崽了?!?/br> 貓念:“啥???”說完還伸手摸了摸白戰的額頭,“我只是吃的多了點啊?!?/br> 白戰立刻將居剛剛告訴他的話跟貓念說了一遍,貓念聽完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應該沒有吧,我只是多吃了點而已?!彼€是有點不相信,不過看到白戰高興的模樣,還是補充了一句,“看看明天后天是不是還這樣,如果是的話,大概就真的是了?!?/br> 說完貓念看了看自己因為吃多而鼓鼓的肚皮,說實話她心里還是有些期待的,就是不知道生出來的是幼崽還是嬰兒…… 唔,大概是幼崽吧,畢竟她是魂穿,現在也是獸人。 想到這里,貓念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可惜這半點都沒影響到她的胃口,該吃的還是要吃,到了晚上,貓念也沒忘記要去看看抓的那幾個鬼鬼祟祟的獸人。 但白戰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幼崽后,就不太樂意帶著她去,貓念在屋里跟白戰扯皮了許久,最后以白戰如果不帶她去就離家出走作為威脅……白戰才不情不愿的帶著她去了。 窩在白戰懷里的貓念想到剛剛大聲嚷嚷著要離家出走,而白戰問自己離家出走是什么意思,還得跟他解釋離家出走意思的場面,就郁悶的不行。 默默的在心里流下兩行寬面條。 她現在已經能想到將來自己跟白戰吵架的時候,自己正在氣頭上,放出某句狠話,然后白戰不明所以的問自己那句狠話意思的場面。 實在是不忍直視啊喂,那樣還怎么愉快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