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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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念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全身上下都熱的不行,感覺身體里像有個火爐在烤,熱氣都被封在了體內似得,難受的口中一直發著微弱的□□。 白戰時不時都要垂頭看看在自己掌心踢著四肢,小身體一直左右磨蹭的貓念,一雙劍眉皺的死緊,轉頭看著山洞外的大暴雨,握緊了拳頭。 下了幾個小時的暴雨,他們所處的地方又是個小盆地,外面已經被淹到了膝蓋的位置,現在想闖出去回到部落,簡直是難上加難。 白戰開始后悔自己沒有早點發現貓念的異樣,也后悔自己剛剛明明應該早些回到部落,卻因為想帶著幼崽多轉轉,結果最后竟然被困在了這里。 化成獸形將貓念圈在腹部,白戰湊過去輕輕舔了舔貓念的腦袋,心中焦急的不行。 如果不快點帶著小不點回到部落找祭祀治療,小不點有可能就會死。 想到這一點,白戰更加焦急了,恨不得立刻帶著貓念沖進雨幕回到部落,但他知道不能,下暴雨的時候外出很危險,幼崽這么嬌弱的身體已經禁不起折騰了。 白戰唯一能做的只是一下一下舔著貓念的小腦袋。 渾身的熱氣散發不出去,貓念終于被燒醒了,眼前一陣發暈,貓念在清醒的那一瞬間就知道糟糕了,她肯定是發燒了。 ☆、第14章 發大水 貓念勉強撐著前肢在白戰柔軟的腹部掙扎了幾下,腦袋沉重的她幾乎抬不起來,發燒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白戰見貓念醒了,連忙將自己的大腦袋湊過去,伸出舌頭輕輕的舔著貓念的耳朵、臉,仔仔細細的舔了一番,又不放心的叼住貓念的后頸子將其放在自己趴著的前肢間。 剛一醒來就被白戰‘喪心病狂’的舔了一通,貓念暈暈乎乎的抬起一只爪子在白戰再次舔上自己前抵上他的鼻子,“別舔了?!?/br> 因為發燒,貓念的聲音變得很沙啞,她本身就還是幼崽的身體,平時說話聲音也都是軟軟的,此時聽起來更加柔軟虛弱。 卻也更加讓人心疼。 白戰垂著頭看著窩在自己前肢間的小小一團,琥珀色的眸子中溢滿了擔憂的神色。 貓念難受的厲害,像喝醉酒了似得從白戰前肢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們現在在哪里?” 聞言,白戰眼中浮現出歉意的神色,他又垂下頭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貓念的耳朵,才輕聲回答:“還在外面?!鳖D了頓,又解釋道:“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我們暫時回不去了?!?/br> 貓念反應慢了好幾拍才反應過來白戰的意思。 所以……他們現在被困在大森林里?在她發燒的時候被困在了這里? 想明白后,貓念瞬間欲哭無淚,本來她還想雖然這里的醫生可能會不靠譜,但至少還是個醫生啊,怎么也能幫幫她退退燒什么的吧? 哦……這里不叫醫生,叫祭祀。 白戰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貓念的動靜,見她在自己解釋完后就開始發呆,心中涌上了一股濃郁的愧疚,沮喪的湊過去用大腦袋很輕很輕的蹭蹭貓念的小身體。 “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沒有在外面耽擱,你肯定就不會生病了?!?/br> 貓念虛弱的哼哼了兩聲,嗓子疼的厲害她實在不想說話,而且全身都虛軟無力,貓念在自己蹲坐了兩分鐘后,就像只死貓似得直接四肢攤開趴在了地上。 她身上太熱,地上是冷的,貼著非常舒服。 只可惜還沒等她多享受幾秒,身體就瞬間被白戰的大爪子扒拉到了他右前肢上。 白戰整只前肢都是暖乎乎的,如果是平時貓念一定很樂意躺在上面,可現在她自己就是個大火爐,本來身體里的熱量就散發不出去,此時還被另一層熱量來源包裹著,難受的只哼哼。 白戰一直用舌頭舔著貓念,時間越久,他眼中的悲傷也就越濃。 在白戰看來,生了病的幼崽沒有及時得到祭祀的治療,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小不點有可能會死,白戰就覺得心慌難過,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只不怕他愿意跟他親熱的幼崽,如果就這么死了…… 不可以! 迅速化成人形,白戰單手揣著貓念,飛快的沖出了山洞,指甲蓋大小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在身上,白戰將揣著貓念的左手放在懷里,彎著腰擋住甚至能把貓念砸死的雨珠。 雨幕中,腰間圍著白色獸皮的俊美男人彎曲著身體,護著懷中的幼崽直直的沖下了山坡,踏進了已經淹沒到他膝蓋以上的水中。 白戰在水中走路雖然有些幸苦,但速度始終不慢,護著貓念的手也一直沒有挪開過。 貓念在白戰掌心動了動耳朵,被涼風吹著的身體好受了很多,她甚至有種爬到白戰腦袋上待著淋淋雨的沖動。 不過這種想法在她看到一只剛跳到樹枝上的青蛙被雨珠又直接砸到了水中而消失。 腦子也清明了不少,貓念從白戰的指縫間看到他滿臉都是水,一雙劍眉緊皺著,好看的嘴唇也抿的緊緊的,看上去就心情很不好。 剛剛不是說暫時回不去嗎? 這個想法在腦子里轉了一圈,貓念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白戰冒著危險也要往部落里趕,似乎是為了自己? 雖然頭很疼,渾身上下都難受,但貓念還是很感動,正準備說些什么,就見白戰忽然神色大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白戰就迅速調轉了方向,以一種讓貓念驚詫的速度往高處跑。 雨聲像打雷一樣一直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但貓念在怔愣了片刻后,還是從中聽到了各種野獸的悲鳴,以及越來越大的‘轟隆隆’響聲。 白戰已經脫離了水中,但往上的泥土被雨水沖刷后實在太滑,腳下的泥土被踩踏,白戰因為要護住貓念,沒來得及抓住樹干,整個人都往山坡下滑去。 “吼!” 一聲長吼,白戰立刻將貓念送到嘴邊叼著,化成了獸形,在即將滾到水中之前,爪子在泥地上刨了數下堪堪穩住下降的趨勢。 獸形的白戰更靈活,幾個呼吸間就叼著貓念跳躍到了最高處,趕緊又化成了人形,將貓念收在掌中護在懷里。 之前不用獸形就是怕把小不點淋濕,結果最后小不點還是沒能逃脫被淋濕的命運。 貓念從白戰的指縫中看到從東北方涌來的大水瞬間將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淹沒,她還看到了水面上浮著的野獸尸體,以及各種斷木浮草。 如果剛剛白戰沒有及時的發現異常,那么他們現在恐怕也會成為眾多尸體的其中之二。 貓念身體抖了抖。 她這是第一次見識到了大自然瞬間奪走無數生命的威力,有些嚇到了。 白戰靠著樹干坐下,想了想還是化成了獸形,將貓念放在自己的前肢間護好,迅速給她舔了舔身上的水,就將貓念扒拉到了自己的脖頸下。 貓念待在白戰脖頸下,忽然有種天塌了還有白戰頂著的念頭,剛剛因為發大水嚇到了的心也漸漸安定了下來。 緊繃的情緒一放松,貓念就覺得自己熱的不行,很想去冰塊上打個滾,腦子也變得暈暈乎乎的,但她始終都堅持著沒睡過去。 她現在還是幼崽,抵抗力也沒那么強,萬一睡過去醒不過來就真的冤了。 白戰微微垂著頭,兩只前肢并攏將貓念保護的嚴嚴實實的,現在除了他們待著的這個地方,放眼望去所有樹木都被水面攔腰隱住,他現在下去的話,恐怕剛踏入水中,整個人都會被淹沒。 再遠一些的水面倒是沒這么高,但他現在根本就過不去。 白戰抿著唇,猜想這大水應該是從哪處的湖或者河涌過來的。 貓念瞇著眼趴在白戰脖頸下,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熱燙的不行,很難受。 她歪了歪頭,余光發現不遠處的一小片有白戰半臂高的植物,瞇著眼仔細分辨了下,終于想起那草的名字。 艾葉草。 據說是一種中草藥,其中一個功效就是能抗菌殺毒! 貓念眼睛瞪大了些,連忙抬起爪子推了推白戰的前肢,白戰就立刻垂下頭舔了舔貓念,還沒等貓念開口,他又抬起了頭。 貓念:“……” 無奈的又推了幾下,白戰果然又垂下頭,不過貓念早就有防備,在他伸舌頭來舔自己之前,腦袋迅速后仰,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聽我說!” 貓念的聲音又小又軟還很沙啞,雖然下雨的聲音很大,白戰還是聽清了,心疼的用大腦袋蹭了蹭貓念的小腦袋。 貓念見白戰沒有繼續舔她,就知道他是讓自己說話,雖然貓念很高興白戰的善解人意,但你眼中那種我快死了所以你才這么縱容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摔! 張開嘴哈出一口熱氣,靠在白戰前肢上,用爪子指著不遠處的艾葉草,“你去把那種草采一些回來給我?!?/br> 白戰順著貓念的爪子回頭去看,只看到一片綠油油根莖還明顯很粗,而且葉片看上去一點也不嫩的草。 白戰的眼神暗了暗,用頭蹭著貓念,難過的說:“那不能吃,我去給你找果子吃?!?/br> 貓念一陣無語,虛弱的趴在白戰前肢上,“我不是要吃,我現在生病了,你去采那個草給我擦身體,我的病才會好?!?/br> 白戰卻沒有行動,他只覺得貓念懂事到讓人心疼,甚至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安慰他。 小不點現在這么虛弱,說不定連祭祀都沒辦法了,那種破草怎么可能治病。 貓念多多少少也能理解白戰的心里,原始獸人嘛,不相信一棵草能治病也是正常的,好吧,其實她也沒用過艾葉草退燒,但能抗菌殺毒也足夠了。 抬起爪子用力推了推白戰的下巴,“你不幫我,我就自己爬過去?!?/br> 白戰難過的垂著耳朵,想著自己不能不滿足幼崽最后的要求,就化成人形,將貓念護在掌心,捧著她往長著艾葉草的方向去了。 “把上面的葉子摘下來用手搓出汁液給我擦擦?!眴≈ぷ悠D難的說完這句話,貓念就氣喘吁吁的趴在了白戰已經濕漉漉的掌心,難受的哼哼了幾聲。 白戰沉默了片刻,還是盤腿坐下,擰了擰獸皮上的水,才將貓念放上去。 貓念閉著眼睛,很快就感覺到白戰開始摸自己…… “不是摸,是搓,你用些力!” ☆、第15章 樹洞 白戰默默加了一點力氣,真的只是一點點! 貓念感覺白戰的力道跟撓癢癢實在沒什么區別,又氣又急,幾十秒后還是沒感覺白戰加重力氣,只好拖著沉重的身體轉身給了白戰手掌一巴掌。 原本塌著的耳朵都因為生氣豎了起來,“別摸了,叫你用力!”頓了頓,又怒道:“你到底行不行??!” 白戰手頓在貓念背上,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終于抿著唇,堅定的點頭,“我行?!?/br> 貓念還是瞪著一雙漂亮湛藍的大眼睛瞪著白戰,直到感覺到他手下的力道終于不再是撓癢癢的程度,才放心的趴了回去。 將下巴枕在自己的爪背上,貓念瞇著眼睛想到自己剛剛和白戰的對話,默默的冏了……好污! 雨一直沒小,貓念沒叫停白戰就一直用艾葉草給貓念搓身體,貓念身上灰色的毛都被搓成了綠色,然后又被白戰掌心帶上去的雨水沖刷掉一些。 白戰剛開始還是抱著要滿足幼崽最后一個要求的沉重心情給貓念搓身體,可漸漸的,他就發現幼崽并沒有像之前一樣生了病后沒有得到祭祀的及時治療而立刻死去的幼崽。 難道這種草真的有治病的效果?! 白戰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已經被他揪的只剩一小片的艾葉草上,眼神動了動,彎著腰把趴在自己腿上的貓念護得更嚴實了點,揪下一把艾葉草小心的開始給貓念搓耳朵。 耳朵太敏感,貓念不舒服的歪了歪腦袋,又動了動耳朵。 如果是之前,白戰看到貓念又歪腦袋又動耳朵,早就心里癢癢恨不得化成獸形撲上去了,但這次他心里卻很平靜,擔心跟失而復得的驚喜已經占據了白戰的全部心思。 白戰只留下了一片艾葉草,其他的全都揪下來給貓念擦了身體,他立刻將貓念收進掌心護進懷中,貓著腰站起身,一雙眼睛四處掃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