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陳晚重重地點頭,咧開嘴笑,“好啊?!?/br> 吃完飯,霍星收桌子洗碗,陳晚走進廚房從背后將他抱住,眼睛賊溜溜地轉,嬌聲嬌氣地哼唧,“警察叔叔,你做飯好好吃?!?/br> 一股茉莉香撲進鼻間,霍星聞得通體舒暢,邊洗碗邊笑。 陳晚整個人都貼在他背上,“我洗完澡啦,你聞聞看香不香?” 霍星沒回頭,低頭洗碗,笑著說:“香?!?/br> 陳晚探出頭,抬起眼睛看他,“你都沒聞?!?/br> 霍星哦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洗干凈手,再擦干,手巾一丟,轉身將她抱離地面。 陳晚被逗得咯咯笑,攬著他的脖子,“我想要你?!?/br> 霍星往她胸口蹭了蹭,“想要我哪?” 女人的誠實是最好的催化劑,“想要你脫光衣服?!?/br> 霍星腦袋一炸,火花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全往身下跑。 他抱著陳晚三兩步走進臥室,滿足了她的愿望。他脫光了,還是那么帥。 陳晚抓著他的手往胸上按,“摸摸看,跳得快不快?” 霍星說:“摸不出來?!?/br> 說完,他把睡衣推高,摸不出來,只能用看的。 霍星眼睛都直了,咬牙切齒地說:“陳晚,你——” 沒錯,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薄紗內衣,兩座軟山若隱若現,風光大好,讓霍星差點從山頂上摔下去。 霍星想到什么,手往她腿下一探,光滑細嫩,無遮無攔。手指間沾了濕,“轟”的一聲,理智崩盤。 陳晚被他一撩撥,身體像是認祖歸宗一般,對霍星心悅誠服。 她濕得更厲害了。 霍星脫掉自己身上最后一條障礙褲,某個零件毫不客氣地在空氣里叫囂。陳晚的呼吸急促起來,想要,也還帶著那么一絲緊張。 霍星虛壓著她,聲音低沉,“可以嗎?” 陳晚點頭。 霍星壓抑太久,腦門上一圈薄汗,他克制地說:“我輕一點?!?/br> 陳晚裝大爺,無所謂道:“隨便你?!?/br> 霍星:“……”但還是用手指幫她放松了一遍。先是一根,然后接二連三,陳晚被這細細碎碎的活塞運動差點逼瘋,終于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快點!” 霍星一怔,下.身挺在半空中的粗.長也不自覺地抖了抖。 怔然很快消散,他也大爺起來,咬著她的耳垂,“找不到地方,你幫個忙?!?/br> 在霍星的指引下,陳晚臉紅心跳地扶著它,往自己身體里送。送了幾次都不得要領沒成功,又蹭又刮的,弄得霍星都快瘋了。 他索性把她摁倒在床上,自己親自動手,一挺一擠總算進去了。 第一下,陳晚一口氣沒上來,脹得臉都白了。 霍星忍了滿頭大汗,一見她臉色不對,慌慌亂亂地要退出來,陳晚察覺他的動作,急切的拽住他的手臂,同時自己往下面一滑,彌補上了他退了一半的空隙。 滿了,都滿了。 他一下一下地動,陳晚就一口一口地喘氣,適應了,就一聲一聲地哼。 霍星身心舒坦,全身血管都挺立了,唯有加快動作和頻率,才能將它們一根根捋平。這兩年孤家寡人,有生理需求的時候,也只是自己快速解決。 身下的女人嬌軟得像朵剛剛盛開的花,等著他去摘采。 這一晚,他們嘗了一遍又一遍人間極樂,不知疲倦,不知明天。 陳晚的指甲在霍星背上留下一道道忘情的抓痕,霍星在她胸口、腰間掐出一個個動心的紅指印。 縱享歡愉,到最后什么苦難都忘記了。 初遇時的不愉快,相遇時的兩相厭,久處后的情萌動,最后都概括成了八個字—— 只有死別,再無生離。 霍星崩到極致的欲望就要傾瀉的那一刻,陳晚嬌聲喊了句: “……老公?!?/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我的眼睛,甜么?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這一句老公,喊得霍星靈魂出竅。 事后兩人氣喘吁吁,陳晚覺得這個澡是白洗了。 她被霍星抱著,霍星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她身體。 陳晚突然問:“他死了嗎?” 霍星的手停住,很快明白是哪個他。 周正然。 霍星聲音淡,“嗯?!?/br> 陳晚異常平靜,“怎么死的?” “他中了三顆子彈,槍傷致命?!?/br> 周正然當年被送進了醫院。他死得非常慘烈,幾乎沒有搶救的機會。 第二任妻子在兒子十歲時就跑了,兒子長大沒走正道,販.毒吸毒,劫持人質拘捕,被霍星當場擊斃。 周正然這一生,平凡過,勝勢凌人過,表面浮華終成空,未到晚年,就得了個無人送終的下場。 他中槍死了。 陳晚中槍活了。 她還記得那一日,翻車的一瞬間,周正然丟了手.槍毫不猶豫地護在了她身上。 大概,那是他這一生中,能為小女兒做的最后一件事。 陳晚久久不吭聲,霍星問,“你在想什么?” “我想給他立個碑?!?/br> 周正然死后沒人管,警隊按規章制度把他火化,從焚尸爐里隨便扒了點灰燼就當骨灰了,往醫院一丟完事,焚尸爐通常是一批一批地燒,也不知道骨灰盒里是不是他本人。 霍星找了關系,幫陳晚把周正然給“接”出了醫院。 他們在華靈山找了位老道長,做了場像模像樣的法事,最后在佛前給他供了一盞燈,燈火長明,在香火的熏陶和神靈的開解下,紅塵諸事成往事,往事如風一吹兩散。 做完這一切,陳晚在離開的時候猶豫了。 霍星握了握她的手,“想做什么就做吧?!?/br> 陳晚默聲,走到佛燈前屈膝下跪,跪天跪地跪父母,親生血緣一場,命運怪力推動他們走向不同的人生,重逢卻不敢相認,因為彼此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 陳晚雙手合十,在燭火禪香里虔誠叩首。 “如果有來生,求你別再踏進窮兇極惡之地,當個快樂的老頭,恨誰都別恨老天。因為向來只有天意弄人?!?/br> 陳晚行了三個禮,心說:“爸,在下面和媽好好的?!?/br> 她和霍星離開了,殿里的年輕和尚每日念經誦佛,他看了眼陳晚供著的那盞燈。 燈座上朱紅小纂,悄然刻著: “祭吾生父周正然,小女周圓月,敬?!?/br> 這是壓在陳晚心里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事情了結之后,陳晚整顆心都松動了。 霍星話不多,但該做事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他用行動證明,支持陳晚的任何決定。 陳晚花了半個月重新適應云南的生活,霍星的生活忙中不亂,早晚往返火鍋店和家。 自從陳晚回來,火鍋店二樓的小隔間就荒廢了,莫方慧索性把它改造成了雜物間,徹徹底底地物盡其用。 陳晚不喜歡去店里,因為每次待上十分鐘,出來之后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欲.仙欲死的火鍋味。 但她也沒閑著,在網上倒騰了一個禮拜,雇了一幫水軍,在微博、微.信和一些團購網站上,把火鍋店的好評率刷到了頂端。 大理本來就是旅游城市,許多人慕名而來,火鍋店當月的銷售業績提高了四成。 霍星提過不知多少次,“你跟我去店里吧?!?/br> 陳晚不樂意,“去店里干嘛,吸油嗎?” 霍星被噎得無語,耐心解釋,“這是我們的店,一些雜事莫方慧可以打理好,但是管賬是不是還得讓女主人來?” 陳晚:“不要?!?/br> 霍星:“為什么?” “我不喜歡火鍋味?!?/br> 霍星:“……” 陳晚伸手捧住他的臉,沒好氣地說:“你給我把白眼掰回來?!?/br> 霍星:“……” 陳晚當然明白他如此堅持的原因,安慰道:“我不會再憑空消失了。每天在家等你行嗎?” 一走就是兩年,霍星是怕了。怕一個沒看住,陳晚又不見。恨不得將她天天帶在身邊,一刻也不愿一個人。 霍星還在醞釀著去說服她。陳晚嘖了一聲,義正言辭地叫他名字,“霍星!” 霍星抬起頭,滿眼都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