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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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此,喬瑞對于柴雪的看法又多了一層認知,更有種沖動想要了解地更多。 “呃!”柴雪手中動作頓一下。 又見喬瑞站起來,并順帶拎起原先放在腳邊的一個袋子,遞到柴雪的面前:“拿著?!?/br>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柴雪還是乖乖地接了過來,只不過好奇地問道:“是衣服嗎?要不要帶著一起出門?” “嗯,帶上吧!”喬瑞又恢復了一個多余的字都不多說的模樣,整整領帶,就率先出門去了。 柴雪聳聳肩,拎著袋子跟上前去。 果然,睡了一個白天的時間,柴雪此刻的精神好得不得了,跟著喬瑞坐上昨天那輛黑色的房車,穿梭在倫敦絕美的夜景中。 要去哪,她不知道,也沒問喬瑞,任由車子載向何處,柴雪的雙眼只顧得觀看著車窗外應接不暇的美景。 當車子停下來時,她忍不住一陣歡呼,記得昨晚上她有跟喬瑞說過要他帶她來倫敦塔橋照相的,沒想到他嘴上不說,到時真的帶自己來了。 這算是一點小驚喜的,柴雪開心地第一時間掏出手機來照相。 喬瑞下車后,手里提著柴雪忘在車里的那個袋子,瞟了柴雪一眼,就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任由她拍個夠了,才叫她去登塔。 聽到這,柴雪更興奮了,整個人就差連蹦帶跳的,一邊走一邊還在不停地拍照。 其間,她也多次偷偷地將喬瑞照進了畫框里,雖然是背影多過側面,側面多過正面,而正面幾乎為零的,也讓她歡喜得不得了。 因為她與他終于一起照了相。當然除祛記者登報的那些不算,柴雪就想要是在這倫敦塔橋上許愿不知會不會很靈的? 但想到登報的事,柴雪的眼神黯了黯,那些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不知在他們回到國內后會不會有所收斂?畢竟事件的主角會消失一段時間,沒有人在,那些記者應該找不到話題了吧! 唉,柴雪想得太美好了,有時候有些事,并不在乎當事人在不在場,只要有好事者的,沒事也能說出個天花來。 看吧,這事絕不會她想得那么簡單的。畢竟關系到的人物是華市早已薈炙人心的堂堂喬氏喬大總裁,有點腦子的記者都知道能這樣大肆地挖他隱私的機會不多,人人都想抓住不放,好讓自己的事業更登一層樓,甚至幾層樓的。 因此國內現在如何地炒作他倆的事,柴雪一概想不通,甚至那些煩惱的煩心的事也一概拋諸腦后,她現在只想安心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也不知喬瑞今天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也不錯,一路柴雪走走停停,特別在那玻璃道上逗留了很久,依然照了不少照片。喬瑞竟然沒覺得不耐煩,期間還多次停下腳步來等她。 一開始柴雪怕急了他會不耐煩的,拍照時只是勿勿地拍著一兩張。到后來,見他沒說什么,竟好脾氣地停下來等她。漸漸地安下心來,拍照就拍得不亦悅乎了。 而她更沒想到,喬瑞竟帶她來到塔上的一家餐廳里,坐在那能將眼前景色一覽無遺地方進餐,想想就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呀! 柴雪再次驚喜于喬瑞的別出心栽,仿佛他從來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是的,一切安排得都確到好處的。 第69章 有異于平常 這樣有異于平常的待遇,讓柴雪的心充滿了孤疑,好像有種錯覺,今晚的喬瑞給她的感覺也與以往有所不同的,而至于哪點不同,柴雪一時間也說不清。 只是喬瑞那古怪的眼神,讓她捉摸不透,烏黑深邃的眼眸深處在看向她時也不知是不是柴雪的錯覺,多次讓她看見像是掙扎又似冷漠的雙重對碰。 這樣的眼神對于他是陌生的存在,至少在柴雪的記憶里從未出現在喬瑞的臉上。 如此糾結的他,難道縱使遠隔著重洋萬里,工作上的事依然讓他煩心嗎? 毫無疑問,這是肯定的,柴雪知道他不會在海航事件的緊要處理事態的關頭里,無端出國的。 因為柴雪更清楚他對自己無情冷漠的同時,也有著自己堅守的原則。 海航之事已做不到完美的開端,那他就會努力做到善終。 雖然這事很折磨人心,但他也盡所能地將事故的傷亡降到最低,至少到目前為止只有傷沒亡,當然還有兩人失蹤沒找到。但找不到人就代表著還有生還的可能。 所以說這些善后之事,只要喬瑞處理得夠人性化的話,應該不足以困擾到他的。 那眼底的掙扎到底所為何事?冷漠又是針對于誰? 想到這,柴雪不禁苦笑一下,對于這點她一點也不懷疑是針對于自己的。 唯有那一閃而過的掙扎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這世上有什么事能讓他感到如此糾結? 想不明白干脆就別想了,柴雪閉閉眼,讓自己的身心投入到當前。 登塔遠眺,可盡情欣賞泰晤士河上下游十里風光。聽說假若遇上薄霧鎖橋,景觀更為一絕,霧鎖塔橋是倫敦勝景之一。 柴雪隔著玻璃欣賞著那些星星點點的霓紅,任由喬瑞張羅著餐點。 一陣優揚的琴聲傳來,柴雪回頭看去,在離他倆不遠的餐桌有人在拉小提琴。 泰晤士河上,倫敦塔橋上,柴雪與喬瑞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約而同地被琴聲吸引住了。也許拉琴人的技巧不算最好,可吸引人的是那優揚歡快的曲調,仿佛是專程來點綴這里的景色的。 柴雪一手托著腮,靜靜傾聽,剛才煩憂的思緒在不知不覺中被琴聲牽著,歡快的調子有魔力般,牽起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心情在來到倫敦后,在坐在塔橋的空間餐廳里,她的心漸漸地像遠離了塵囂,遠離了世事的紛擾,遠離了紅塵的牽絆。只是一名靜坐在這里欣賞風光的少女。 這一幕在喬瑞轉眼間驀然進入到的他眼中,心中不覺微微一緊,柴雪此時掛在嘴邊的那抹笑太美了,喬瑞不可否認地自己在這一瞬之間被吸引住了。 爾后,他又開始猶豫了,難道自己真的忍心破壞掉這樣甜美溫暖的笑容?他又怎能忍心將這樣的笑置若罔聞的? 腦中開始有無數的片斷閃過,糾著他的心,扯著的神經,喬瑞又開始掙扎了。在他看似冷靜沉著的外表下,其實往往都藏著一個外人不得而知的真正的自己。 這個真正的他,從不被外人看到,而他也不想讓人窺破,還是那句話: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責任。外面風光無限的他,內心承受的從來不是常人能體會得到的巨大的壓力。 從接手hk集團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做任何的事情了。相反,每一件事的背后,所要牽連到的人與事縱使他是hk的最高執行者,也不能真正地做到心中所想要的。 因為他要考慮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此時柴雪的笑,似乎溫暖了他長久以來處于高速運轉的心,帶著溫馨的柔光,緊緊地包攏著他。 這一刻,他感到安寧,感到舒心,從未有過這樣的體會,這一刻,他想牢牢地抓住它,卻在伸出手的一刻,又猶豫地縮回來,只緊緊地握成了拳。 從來都果斷狠絕的他,作出的決定從不改變過,這一次,即便心中動搖過,也阻止不了他的本性,喬瑞狠心甩掉了剛才所有的念頭,讓腦袋恢復成清明,眼眸堅定地看了柴雪一眼后,就徹底地打消了剛才憂柔寡斷的念頭。 他招來侍者,要了瓶紅酒,給柴雪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著醇香的酒,看著玻璃外面的景色,漸漸外露的氣場,整個頤指山河的氣派。 柴雪在感覺到那迎面的壓迫感后,有過片刻的怔愣,隨即不為所動地吃起東西來,整個人變得安安靜靜的。 這樣的畫面看起來有點詭異,明明是夫妻,卻淡然地如同兩個陌生人,只是奏巧同桌了。 或許說,明明都是有意之人,卻總被誤會占據,讓那份情意像隔在一層紗面前,前進一步怕失之交臂;后退一步,又攏在那層縹緲的煙紗里,永遠也看不清對方的臉。 最后,這份情被情感所惑,被理志所混繞,也許柴雪的還在苦苦地尋找出路,卻被喬瑞封殺在起源中,帶著某種目的,在有色的眼鏡里,扼殺在最初的純真里。 這些,柴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一個深陷在情網中的女人,她的情商也會降為零,所以她根本不會考慮到這些。 也許是一曲琴聲帶動了柴雪的興致,她興致勃勃地還要去登倫敦眼,一點也沒沉思喬瑞那不尋常的眼神。 當然出于某種目的,喬瑞是欣然地答應了。 這讓柴雪更興奮了,笑容不可抑制地掛滿了臉,在她看來,只要喬瑞能答應自己,哪怕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都能讓她高興好多天的。 卑微的女人只能這樣卑微地愛著心中的所愛,而她也能心滿意足地接受他所給與的一切,哪怕是曾深入骨髓的傷痛。 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喬瑞就是她的天,她的所有的一切。她在他的天下被他的陽光照耀著,才會感覺到溫暖與光明。 這不是夸大的說法,在柴雪離開原來的生活,就意味著她將一無所有地來到喬瑞面前,成為他的妻,才讓她覺得自己沒被世界拋棄,她還能有所依戀地生存下來。 然而,事實上,好像一切都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在這段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婚姻當中,她始終得到的都是傷害。那千瘡百孔的心,能否再迎接他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呢? 第70章 是她癡心妄想了 隨著徐徐升起的摩天輪,柴雪與喬瑞也登到了倫敦眼的最高點。 從這個角度放眼看去,倫敦的夜景幾乎盡收眼底。 曾有人這樣形容過倫敦的夜景:倫敦這個集古老與前衛于一體的國際大都市,歷史和時尚融合得沒有一絲違和,點點滴滴都顯示出這個城市曾經的矛盾和輝煌。 是的,在這個古老與前衛的城市里,柴雪的心似乎放飛了,對喬瑞的愛也更深了一步,竟情不自禁地張手大喊起來:“誒,倫敦,我愛你!” “喬瑞,我更愛你!” 纏綿緋惻的愛意在心中縈繞,她醞釀著,卻沒喊出聲,只在前一句落下的風聲里,默默地回味著。 “欸,別瘋了!”喬瑞輕拍她的肩,不好意思地和旁人點下頭。 柴雪回過頭,那雙明亮的雙眼盛滿深情地看著他,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咯咯咯,這樣子很過癮喲,你要不要也來一下?” “不要!”喬瑞很干脆地拒絕了。 “為什么?你就試一下嘛!你看,我喊完,感覺心情都好很多了?!辈裱┎灰啦粨系?,連她自己也沒察覺,許是心情真的很好,一時竟忘了眼前站著的是一位多么不好相與的男人。 喬瑞看看她,沒再出聲拒絕,也沒答應那樣做。 柴雪接收到他的眼神,神情一滯,頓感無趣。她看懂喬瑞的表情,以他的身份是絕不會做出像她這種幼稚的行為的。更何況這里還有其他人在。 “呃,其實這里的風景更美!”不得以,柴雪只好改口道。 “這里本是這樣安靜地看看美景的,就你偏要打破規矩,要真想喊,哪天帶你去海邊喊去……”突然他住了嘴,這樣就信口說出了約定,不知能不能實現? “海邊?你要帶我去海邊?好啊,我最想去海邊了。咱可說好了,你得記住,可不能不算話。嘿,不知英國的海邊會是什么樣子?”柴雪一秒又興奮起來,簡直是雙眼放光地看著他說道。 只猶豫了半秒,喬瑞就滿口答應了,拋開那些不必要的因素,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內心其實也很想跟她一起去海邊的。 所以不管未來怎樣,就讓他也享受下現下的時光吧! 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很喜歡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覺。 “喬瑞,我看到那邊有人好像在拍婚紗照呢!”柴雪突然大驚小怪地叫起來。 喬瑞不得不循著她的眼光看去,果然見到一對新人穿著婚紗在離倫敦眼腳上不遠的地方拍照。 “這很奇怪嗎?” “沒有??!只是好奇這大晚上的竟然也有人來拍這種照片?!?/br> “也許人家喜歡照片上有倫敦的夜景?!?/br> “哦?也對,這里的夜景的確是我見過最美的了?!?/br> 話說著,柴雪的一雙眼睛就不曾離開過那里。 好美的寓景,好漂亮的婚紗!不知自己能否有機會穿成這樣子來照相。 突然,一個很殘酷的現實打碎了柴雪所有的心思:她早已結婚了,而且從未照過這種照片。 呵,豪門,她嫁了豪門,而這個豪門卻連最低等的婚紗照都沒給予過她,就連結婚證上的照片都是兩人合成后的照片,更別說什么酒席之類的了。 這樣一個沒有世人祝福過的婚姻,沒有正常程序過程的婚姻,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