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季安渝拿起了浴室內的電話,撥通了酒店前臺的號碼。 他不會h國的語言,好不容易用英語講明白了自己的需求。 對方竟然說沒有enigma的抑制劑,需要調取,調取的時間至少要8小時。 易感期的白牧川季安渝是見識過的,恨不得每時每分都黏著他。 他都怕這浴室門被他一腳干碎。 歐歐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奶聲奶氣地問道:“daddy,爸爸怎么了???” “他…他發燒了,我們不能靠近他,會被傳染的?!奔景灿宥苟技t透了。 歐歐摸了摸季安渝泛紅的臉頰,“daddy,你的臉好燙燙??!你是不是也發燒了???” 季安渝打開冷水開關,伸手接了水,在臉頰上拍打了幾次后,抬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那眉目含情的樣兒他都不敢認。 白牧川易感期釋放的高濃度求愛信息素會影響到他的腺液分泌。 估計再過不久,他就會因為信息素而失去理智。 他打開了浴室的通風開關,隔著門道:“白牧川,你讓人過來把歐歐接走?!?/br> “老婆,我給我弟發信息了,他說馬上就到?!卑啄链ㄔ陂T上拍了兩下,“老婆,我想抱抱你?!?/br> “老婆,好難受??!我受不了了,你出來好不好,讓我親一下,我就親一下?!?/br> 季安渝怕他說出什么少兒不宜的話,用手捂住了歐歐的耳朵。 歐歐懵懂地看著玻璃門上的人影,問道:“爸爸想親daddy,daddy為什么不讓他親親???” 季安渝: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親一下?怎么可能只親一下? 好在h國和d國離得近,白惜年坐直升機趕過來的,一小時后就到了。 他在房間門口按了鈴,門開后就被人拽著衣領帶了進去。 那濃郁的紅酒信息素雖然對他無效,但怪熏人的。 “哥,歐歐呢?”白惜年問道。 白牧川再次敲了敲浴室的門,“安渝,我弟來接歐歐了,你帶他出來吧?!?/br> 白牧川的聲音聽著似乎是忍到了極點。 季安渝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的很快,緊張得抱緊了歐歐。 打開浴室門后,白牧川一把將歐歐從他懷里抱走,并塞進了白惜年的懷里。 白惜年單手抱著歐歐,對他擺了擺手,“嫂子,再見,祝你們蜜月愉快!” 歐歐抱著叔叔的脖子,重復道:“蜜月愉快!” 白惜年抱著歐歐離去后,白牧川第一時間將季安渝抱到了床上,將人按在懷里吻了上去。 那急迫的樣子就跟餓了幾年一樣。 光是親吻就吻得季安渝嘴唇發痛,他都不敢想之后的七天要怎么過? 之前那次還有enigma抑制劑和合成的pregnancy信息素加以抑制,這次他們什么都沒有,季安渝害怕極了。 他也不想哭的,但是眼淚忍不住就從眼尾淌了下去。 嘶啦一聲,他聽見了布料碎裂的聲音。 他捧著白牧川的臉頰,哭求道:“輕點,要是把我折騰死了,你真沒老婆了?!?/br> 白牧川恢復了些理智,低頭溫柔地吻掉了季安渝眼尾的淚水,“好?!?/br> …… 平常再溫柔的enigma在易感期也會化身野獸。 他們會完完全全地受信息素的支配。 一開始季安渝還很順從,被折騰了大半夜后,哭著咬了白牧川一口,咬得特別狠,在他肩膀上留了個滲血的印子。 “混蛋,嗚嗚唔……”季安渝試圖推開,手腕被禁錮在枕頭兩側。 …… 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天后,季安渝崩潰地撥通了酒店前臺的電話。 “抑制劑呢?不是說8小時嗎?這都24小時了,怎么還沒送過來?” 酒店前臺:“已經幫您送過去了,您沒有收到嗎?” 季安渝想起來了,之前確實有人按了鈴,說了一句h語。 那會兒他被白牧川抱在懷里,根本沒機會下床。 他扶著腰走到門口,果然看見了門上掛著的抑制劑。 “老婆?!?/br> 懷里忽然空了,睡夢中的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見季安渝站在門口,白牧川赤著腳過去抱住了他。 “老婆,你別走?!?/br> 易感期的癥狀是一陣一陣的,他這會兒大腦比較清醒,知道自己之前都對季安渝做了什么,心里特別害怕季安渝受不了他跑路。 季安渝紅著眼看他,關上了門,“喏,抑制劑?!?/br> 白牧川接過抑制劑,熟練地注入了后頸的那塊凸起。 注射這種抑制劑后的幾個小時會有點痛苦,季安渝雖然心疼,但也沒辦法。 如果他們想要好好地在一起,白牧川的易感期必須注射一次到兩次的抑制劑。 不然真的出意外了,一個得進醫院,一個得進監獄。 抑制劑的作用很快,白牧川靠坐在沙發上,臉色瞬間蒼白了兩度。 季安渝坐在他腿上,抱著他釋放了一些安撫信息素。 白牧川摟著季安渝的腰輕輕地按揉著,“老婆,對不起,我昨天又失控了?!?/br> “說對不起有用嗎?”季安渝用額頭貼著白牧川的額頭,“還不如說我愛你呢?!?/br> “我愛你,老婆,我最愛你?!?/br> “很愛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