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季安渝申請調取了白牧川那個病房的監控錄像權限。 院方在征求了白牧川本人的意愿后同意了季安渝的申請。 季安渝想看看白牧川在做什么,所以先點開了實時監控錄像。 屏幕暗了一下,下一秒白牧川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就占滿了整個屏幕。 季安渝甚至能看清白牧川眼皮上的睫毛有多少根。 “你們這攝像頭這么高清啊!放大了竟然一點都不糊?!奔景灿甯锌?。 季安渝家里也裝了攝像頭,手機app上一放大,人臉就會模糊。 一旁值班的醫生盯著屏幕看了兩秒,回道:“我沒有放大畫面?!?/br> 季安渝不解,“你們這攝像頭是直接懟臉錄的?” 醫生也有點疑惑,“不是,攝像頭是裝在天花板上的?!?/br> “???”季安渝詫異問道,“他雖然長得高,但是也沒到天花板啊?!?/br> 值班醫生調出了另一攝像頭的實時錄像畫面。 鏡頭中,白牧川赤腳踩在沙發上,仰頭盯著監控攝像頭,時不時地還用手調一下攝像頭的角度。 季安渝:昨晚沙發好像是放在床邊的吧,怎么這會兒又在窗邊了? 季安渝:他捧著攝像頭的姿勢真的很不霸總。 季安渝將視線挪回白牧川放大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下屏幕。 “安渝,你能看見我嗎?”白牧川似乎是感應到了,也抬手摸了摸攝像頭。 屏幕瞬間黑了。 意識到自己擋到攝像頭了之后,白牧川又匆匆放下了手。 他笑得溫柔,“安渝,昨晚睡得好嗎?” “我昨晚夢見你了。你呢?有沒有在夢里見到我?” 季安渝:我倒是想夢見你,但我壓根睡不著??! 白牧川嘆氣道:“安渝,你怎么不回信息不接電話?手機卡欠費了嗎?我剛剛給你充了點話費,還沒到賬嗎?” 季安渝怕自己忍不住給白牧川發信息、打電話,暫時將白牧川的號碼拉進了小黑屋。 剛剛手機震動了一下,估計是白牧川給他充的話費到賬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好家伙,白牧川給他充了一萬元。 他每個月話費才一百多,這得用多少年??? “白牧川,我……”好想你啊。 季安渝很想和白牧川說說話,但這畢竟不是視頻通話。 他就算說得再大聲,白牧川也聽不見。 白牧川:“安渝,你還在看我嗎?我…我有點冷?!?/br> 值班醫生:“他臉色不太好,今天就到這里吧,他該吃藥了?!?/br> 季安渝喉嚨發緊,“他還需要吃藥嗎?” 值班醫生:“注射了腺液催變劑后腺體會經常性有較為強烈的痛感,所以需要服用一些止疼藥?!?/br> 需要吃止疼藥的話,那應該是真的很痛吧。 畫面那頭的白牧川離開了屏幕,痛苦地靠在墻上,抓握著后頸的腺體。 他以為離開攝像頭,季安渝就不會看見他這般痛苦狼狽的樣子。 但另一側的攝像頭將這些全部記錄了下來,一幀不落。 他的痛苦清晰可見,尤其是指尖的血跡。 “他是不是抓傷了腺體?”季安渝緊張地拍了拍值班醫生的手臂。 “你別急,醫護人員會處理的?!?/br> 話音落,醫護人員沖進了病房。 醫護人員給白牧川注射了一針止疼針,試圖將他扶到床上。 白牧川捂著腺體,搖了搖頭,很小聲地道:“別讓他看見?!?/br> 醫護人員給值班醫生打了個電話。 醫護人員:“108病房的患者不希望他的家屬看見,請把他的家屬請出監控室?!?/br> 結束通話時,醫護人員注意到了白牧川那幽怨的眼神,詢問道:“怎么了?” “太大聲了,他肯定聽見了?!卑啄链ê粑兊媚?。 醫護人員:“抱歉。我已經盡量小聲了。得給您包扎一下,請您先配合一下?!?/br> 白牧川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坐在了床沿。 剛剛腺體又癢又痛,他沒忍住,抓得用力了一點,不小心摳出了血。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本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信息素匹配度降不到安全值,他怕自己會弄傷安渝。 他可以控制自己一次兩次,但一輩子那么長,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包扎完后,實驗員過來了。 他查看了白牧川的身體數據,建議道:“你的身體狀況和情緒都會影響到腺液催變劑的效果。你盡量不要想他,這樣才能更好地達到降低信息素匹配度的目的?!?/br> 不要想他。 這很難啊。 這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的事。 越想忘記一個人時,那個人在腦海里出現的頻率反而會越來越高。 白牧川直白地道:“我做不到。我很想他?!?/br> 實驗員:“你可以做一些感興趣的事?!?/br> 白牧川:“我沒什么感興趣的事?!?/br> 實驗員指了指墻邊的書架,“你要不看會兒書?” 白牧川走到書架前,拿了本菜譜。 實驗員:“你喜歡烹飪?” “不喜歡?!卑啄链ㄑa充道,“我喜歡做飯給老婆和兒子吃?!?/br> 對于烹飪本身,白牧川完全不感興趣。 白牧川盯著菜譜,滿腦子都是安渝夸他做飯好吃時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