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安渝,昨晚發生了什么?”白牧川釋放了高濃度的安撫信息素,“安渝,別害怕,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么?!?/br> 季安渝的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含糊地道:“我…不要……不要跟那個omega結婚?!?/br> “嗯,然后呢?”白牧川揉了揉他的頭發,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爺爺要把我關起來?!奔景灿逭f到這里,雙眸染上了委屈。 白牧川親了親他的眼睛,問道:“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怎么不接?” 季安渝垂頭,似乎是不想說。 白牧川捧著他的臉頰,哄道:“安渝,你不說是怕我擔心?” 季安渝“嗯”了一聲。 白牧川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安渝,在親近的人面前不用隱藏。乖乖告訴我昨晚都發生了什么,不然我會擔心得睡不著。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要是擔心得一晚上睡不著,明天哪還有精力上班?” 季安渝眼珠轉動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 “保鏢給我注射了鎮定劑,我睡著了?!?/br> “醒過來的時候,門鎖著,我撬鎖,翻墻出來的?!?/br> “然后,你就來接我了?!?/br> 說到最后,季安渝圈住了白牧川的脖子,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白牧川的鼻尖。 季安渝做這個動作時閉著眼,意識又很快陷入了昏沉。 白牧川不放心,給季安渝裹了件長外套后,帶著人去了川河診所的急診。 季安渝的血管太細,抽血的時候,護士涂了碘伏又拍又摸地找了好久才找準血管。 抽血時,季安渝就睡在白牧川的懷里,一點反應也沒有。 抽取腺液時,護士臉色不太好看,出去了一趟,將一名急診醫生帶了過來。 “徐醫生,這名患者的腺體不對勁,我只能抽取出半毫升的腺液。但是化驗得抽取1ml才能做精準分析?!?/br> 徐醫生皺了下眉,詢問道:“季少爺最近有沒有抽取過腺液?” 白牧川:“我不確定。徐醫生覺得他被人抽取了腺液?” 徐醫生:“一般抽取腺液做化驗都是至少要抽取1ml的,正常情況下,抽取過程是很容易的。除非他的腺體內沒有足量的腺液?!?/br> “實在抽取不到1ml的話,分析結果可能會不太準確,但是這種可能性也比較小。我先把他的血液樣本和腺液樣本送去化驗分析室?!?/br> “結果兩個小時后出來,您可以先去vip病房休息,過會兒出結果了,院方會給您發送一條信息。您再來急診診療室找我?!?/br> “好?!卑啄链ūе景灿迦チ藇ip病房。 季安渝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他在病房內焦躁地來回踱步。 季安渝說保鏢給他注射了鎮定劑,保鏢都是按雇主的吩咐做事,如果不是季安渝的爺爺讓他們這么對待安渝,他們也不可能這樣。 注射鎮定劑是為了抽取腺液嗎? 他們為什么要抽取季安渝的腺液? 結果出來時,白牧川在vip病房區的走廊上,用一體機打印了檢查報告單。 檢查報告單顯示血液和腺液里都有鎮定劑的成分。 白牧川脫下外套,塞進季安渝的懷里,確認他抱緊后,默默離開了病房,去了急診診療室。 醫生說的跟他預想的差不多。 鎮定劑的作用是能令人立馬昏睡七到八個小時,部分對鎮定劑比較敏感的人后面幾天也會出現嗜睡的情況。 季安渝的腺液很明顯是被人抽取了。 隨意抽取他人腺液是違法的。 只要保留好證據,隨時都能起訴。 對方畢竟是季安渝的爺爺,白牧川不好自做主張,只好等季安渝清醒后問問他的意見。 醫生的建議是留院觀察一天,白牧川掏出手機給葉修發了個請假的通知。 回到病房時,床上的人忽然不見了,連帶著他的外套都沒了蹤影。 白牧川跑到護士站,護士看見他就說:“您找季少爺嗎?他剛剛忽然醒了,跑出來想找你,值班的另一個護士就帶他去急診診療室找你了?!?/br> 白牧川神色慌張,“我沒見到他?!?/br> “您先別急。大概他們去的那條路跟您回來的路不是同一條吧,我馬上打電話讓我同事帶他回來?!?/br> 白牧川乘著電梯到了住院樓的大門口,看見遠處有個人影朝自己跑了過來。 “安渝?!?/br> 季安渝跑得很急,撲進他懷里時,他后退了兩步才站穩。 白牧川打趣道:“你以為你是嬌小的omega嗎?你剛剛這么沖過來,差點給我撞飛?!?/br> “我剛剛又做噩夢了?!奔景灿迮律砗蟮淖o士聽見,貼著白牧川的耳朵說的很小聲。 白牧川輕撫著他的后背,故作失望地道:“你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想到我?!?/br> 季安渝糾正道:“不是的,我最近經常想到你?!?/br> “只有在很忙很忙的時候才會少想你一點?!?/br> 第60章 可以喊老婆 季安渝這是在跟他說情話嗎? 一向嘴硬的季安渝承認自己最近很想他,白牧川感覺自己被喂了一口超甜的蜜糖,簡直甜到了心里。 季安渝趴在白牧川的肩頭,睡意又再次襲來。 懷里的人重量全壓在自己身上,白牧川拍了拍季安渝的背,“安渝,安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