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題外話------ 都嫑急哈,把這一段過了,修修就苦盡甘來了,(^_^) ☆、第二十四回 驚嚇 王嬤嬤才一出了宇文修的院子,便立刻近乎尖叫的沖王管事說道:“當家的,那個鬼之子現在就敢殺人了,等再大上幾歲后,豈非要越發變本加厲,什么都敢做了?不行,這地方我們不能再待了,我們這就回府求見王妃娘娘去,要么就求了娘娘讓我們回府,再派其他人來莊子上坐鎮,要么就將那個鬼之子遠遠兒的送走,讓他這輩子都再回不來,不然……他心里最恨的便是我們,將來誰知道我們什么時候便會死在他手里了?” 說完,見那受傷的小子被人抬著,血仍流個不住,越發唬得臉青白黑,搖搖欲墜。 王管事也是滿心的后怕,可到底還沒忘記這會兒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家婆娘卻什么能說的不能說的都亂說一氣,她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說的嗎? 因忙狠狠瞪了王嬤嬤一眼,瞪得她不敢則聲后,才吩咐起其他人來:“立刻抬了他回去,找大夫來好生給他醫治,萬萬不能有事!還有,記得管好你們的嘴,回頭我若是聽到了什么不想聽到的,只惟你們是問!” 待眾人都應聲而去后,方壓低了聲音與王嬤嬤道:“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還要我來教你嗎?就這樣你還想回府呢,別三日不到,就惹下禍事來連累了全家人!” 王嬤嬤驚魂未定,顫聲道:“那依你說該怎么著,你沒聽那鬼之子說,他再落魄也是主子,我們再囂張也是奴才,主子殺奴才,殺了也白殺嗎?這話一定是素月那個賤人教她的,不然他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早知道當初就該賣了那賤人的!” 王管事怕的何嘗不是這一點,天家可不比尋常人家,每個孩子生下來都是要即刻報到宗人府,一應婚喪嫁娶生老病死宗人府也都是要過問的,不然王妃娘娘那樣一個精明人兒,也不至于只能出此“鈍刀子割rou”的下策了,怕的不就是到頭來傷敵八百,反倒自損一千嗎? 不過這事兒怎么也該立刻稟告與娘娘知道,請娘娘拿個主意才是,只要事情經娘娘之口在王爺跟前兒過了明路,那就好辦多了。 王管事因說道:“我立刻快馬加鞭回府一趟,求見王妃娘娘,最遲明兒一定回來,你這兩日把家看好了,那邊要什么就給什么,不要也別再克扣他們的一日三餐,省得那鬼之子再發狂……也別管那撿來的小姑娘了,若是這兩日她的家人找了來,你直接讓人帶了她出去便是,她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她的家人一定以為救了她的人是我們,就算要道謝,也是去向王爺和王妃娘娘道謝,與那鬼之子何干?若是她的家人沒找來,之后的事自有娘娘做主,我們也沾不上干系了?!?/br> 王嬤嬤若不精明,也不會被如今的??ね蹂o派來總領這邊內宅的事了,聞言很快便明白了王管事的意思,緩緩點頭道:“王爺本就認為那鬼之子不祥,戾氣重火氣大,如今聽得他小小年紀就敢殺人,只會越發厭了他……娘娘做了會惹人詬病,后患無窮的事,王爺做親爹的做了,旁人誰敢有二話?那你快去,早些去了也好早些回來,宅子內外人雖不少,一想到那鬼之子當時的兇狠樣兒,我心里就瘆得慌,你不在,我實在安不下心來?!?/br> 王管事應了,又交代了王嬤嬤幾句,才叫自己的小廝備了馬帶了干糧和水,快馬加鞭趕回了盛京去。 這日剩下的時間里,整個宅子都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人們往來走動時遇見了,也不再像往常那樣,高聲大氣的打招呼寒暄,而是彼此對個眼色,再低聲問一句:“您聽說了嗎?” 然后便三三兩兩的往僻靜角落說悄悄兒話去了。 王管事是當時便下了封口令,可宅子里的人成日好吃好喝的,差事又少,不嚼舌根長天白日的要如何打發時間?一丁點兒小事尚且能嚼上個三五七日,嚼個熱火朝天的,何況如今發生的事,可與‘小’半點兒邊不沾啊,自然越發要可勁兒的嚼了。 不過這些通不與宇文修月姨和簡潯相干,宇文修的確嚇壞了,一直到晚上睡覺時,都還渾渾噩噩的,難得今日廚房送來的飯菜都破天荒的好,他也少吃,亦連水都少喝,就跟丟了魂兒,只剩下個空殼子一般。 月姨急得不行,無奈之下,又掙扎著想下地去,姓王的那兩口子就算再爛了心肝兒,也不敢眼睜睜看著修哥兒不好了卻不聞不問,只是她怕是免不得要受他們的磋磨,指不定還會被他們趁此機會發賣了……可若修哥兒真有個什么好歹,她活著又還有什么意義! 簡潯在一旁將月姨的動作神情看在眼里,不用問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到了這個地步,她哪怕還沒徹底想好以后該怎么辦,少不得也只能出這個頭了,“蹬蹬”幾步上前,偏頭向月姨道:“月姨,哥哥是不是累了?那我帶哥哥回去睡覺好不好,我娘親說的,天大的事,睡一覺起來也就好了……不過,我娘親到天上去了,她們都說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之前也跟您一樣,總是在咳嗽,您不會也到天上去不回來了罷?那哥哥以后可該怎么辦呢……” 寥寥數語,說得月姨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她若是被姓王的兩口子趁機發賣,甚至弄死了,修哥兒今日為她遭的難,豈非就白遭了?不,她不能丟下修哥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里掙扎,說什么也不能! 可月姨病得那么重,再是心有余也是力不足,又怕過了病氣給宇文修,只得紅著眼睛軟聲托了簡?。骸昂脻〗銉?,今晚上哥哥就多勞你照顧了,若是晚間你發現他身上燙,或是他說胡話了,一定大聲叫月姨,月姨也好立刻過去,好不好?月姨便這輩子報答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下輩子也一定給你做牛做馬?!?/br> 也不管簡潯聽得懂聽不懂,惟今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簡潯倒是很認真的點了頭:“月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哥哥的?!睜苛擞钗男薜氖?,帶了他回他自己的房間,得虧他人雖呆呆的,倒還知道自己走路,不然她可沒辦法將他扛回去。 ☆、第二十五回 討藥 半夜里,宇文修果然做起了噩夢,嘴里亂喊亂叫的,一下子就驚醒了簡潯,忙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語起來:“別怕,別怕,他們都是壞人,你懲惡揚善是對的,別怕,不是你的錯……” 安撫了好一陣,才讓宇文修漸漸平靜下來,又沉沉睡去了。 簡潯方松了一口氣,得虧他只是做噩夢,沒有發燒什么的,不然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這或許便是苦難迫人成長的另一個體現罷,宇文修知道自己生不起病,所以身體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識般,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讓自己生??! 搖了搖頭,簡潯正欲躺下也接著睡,外面就傳來了月姨微弱也掩不住焦急的聲音:“潯姐兒,是不是修哥兒不好了,我聽見他又哭又叫的,你快給我開門,咳咳咳咳咳,快,咳咳咳咳……” 簡潯又困又累,就有些不耐煩起來,這月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起任何折騰了,她若真有個什么好歹,宇文修白日為她做的一切豈非都白做了?再說她既能聽見之前宇文修又哭又叫的,這會兒自然也能聽見他已平靜了下來,那她還犯得著再特意過來一趟嗎,既不相信她,干嘛把宇文修托付給她照顧?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娘兒們兩個一直相依為命,都將彼此看得比自己還重,月姨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何況誰讓她如今這么小,也的確難以讓作為成人的月姨放心呢? 只得耐住性子,下床借著外面透進來的微光,復搬椅子至門后,爬上去替月姨開了門。 月姨便忙忙奔至宇文修床前,探起他的額頭和脈搏來,見他并未發熱,呼吸和脈象也十分平穩,才脫力般滑坐到地上,大口喘起氣來,喘著喘著,又要咳嗽,忙伸手死死捂住嘴逼了回去,低聲與簡潯道:“多謝你了潯姐兒,我和修哥兒都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后半夜也請你千萬警醒些,我不會睡的,一有動靜就會立刻過來,你別怕?!?/br> 簡潯點了點頭,不自覺已放柔了聲音:“月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哥哥的?!?/br> 待月姨一步三回頭的去了,才再次鎖好門,躺到了床上去。 所幸后半夜宇文修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天亮后也自己醒來了,還去隔壁與月姨說了話,瞧著倒是并沒受到昨日之事太大的影響,只是出了月姨的屋子后,他整個人立時蔫了,一副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來的樣子,連簡潯都懶怠理了。 顯然,他方才那副并未受到昨日之事太大影響的樣子,是為了讓月姨安心,硬裝出來的。 簡潯少不得又感嘆了一回‘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雖然這個比喻用來形容宇文修頗不恰當,然后做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問起宇文修來:“哥哥,我昨兒聽你說,那個什么大壯老是欺負你,要不,我們想個什么法子,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以后再不敢欺負你了?” 只要有了旁的事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不再一味沉浸在昨日之事里,小孩子忘性大,想來很快他就能走出來了。 宇文修仍是蔫蔫的,有氣無力道:“我連他一個人都打不過了,何況他還有那么多幫手,還是算了罷,只要我以后少出門,不出門,他自然也就欺負不到我了?!?/br> 倒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沒對簡潯提過大壯老是欺負他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簡潯只得又道:“他有幫手,你也有啊,我可以幫你啊,再說誰說硬的不行,就不能來軟的了?我娘親說過,遇事用腦子的才是聰明人,只知道動粗的,全是傻子,你就相信我,跟我走罷!”說完,不由分說拉了宇文修起來,便往院外跑去。 宇文修被她又軟又暖的手牽著,再被暖烘烘的太陽照著,總算覺得身體由外至內都稍稍溫暖了起來,人也稍稍有了幾分精神。 就聽得簡潯問道:“哥哥,你知道這宅子的藥房在哪里嗎?我想找一味藥去?!?/br> 整個宅子內外那么多人,不可能人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就去請大夫,不說這里離盛京頗有一段距離,等閑大夫不肯來,只說都是做下人的,每一文錢都來之不易,誰輕易就舍得花銀子看大夫?當然是能撐則撐,能熬則熬,實在熬不過了,再去藥房花幾文錢,討點藥來吃了也就是了。 所以一般大戶人家,都會大小設一個藥房,備上一些常用的藥材,再撥一個略識得字略懂得藥理的下人在藥房照管著,以備下人們的不時之需,想來這個莊子也不例外,所以簡潯有此一問。 果然宇文修點了點頭:“我倒是知道藥房在哪里,不過我們沒有銀子,又才……得罪了姓王的兩口子,只怕討不來藥,不過,你要什么藥,用來做什么?” 簡潯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自己手腕上的赤銀手鐲:“這不是銀子么?哥哥快帶我去罷,回頭你自然什么都知道了?!焙螞r昨兒宇文修才兇殘了一把,這會兒宅子內外的人應當都十分忌憚他,她的鐲子未必還能派上用場呢。 兩人于是很快去到了藥房。 藥房的管事本來正無所事事的,一見到宇文修,立時唬得白了臉,又不敢裝作沒看見他,只得站了起來,遠遠的袖著手賠笑道:“不知哥兒有什么吩咐?” 心里更是在暗暗叫苦,哥兒一定是為他那養娘討藥來的,可他們分明早就沒銀子了,王管事又一早發了話,不見銀子不許給他們藥的,如今可如何是好,別一言不合惹火了哥兒,也給他一刀,他豈不得跟昨兒那倒霉的小廝一樣,躺床上十天半月的別想下地了? 宇文修路上已讓簡潯教過了,聞言直接沉聲道:“我來找一味叫‘巴豆’的藥,你立刻找給我罷?!?/br> 竟不是為那病養娘討藥,而是尋巴豆來的,也不知這又是打的什么壞主意? 管事暗自嘀咕著,嘴上已賠笑道:“哥兒有所不知,巴豆是大毒之物,所以藥房里并沒有,也不知哥兒是打哪里聽來的?” 宇文修冷笑道:“我打哪兒聽來的難道還用向你報備?倒是你,這樣尋常的藥材,你卻說藥房里沒有,是欺負我人小好糊弄,是不是?” 管事額頭就漸漸有了汗珠,支支吾吾道:“不是,奴才怎么敢糊弄哥兒,只是、只是……王管事沒有發話,奴才實在不敢……” 話沒說完,見宇文修身后忽然閃出一道小小的身影來,往藥房里一鉆,不一時便托著幾顆巴豆出來了:“哥哥,我找到了,不用再跟他廢話?!?/br> 管事這才看清楚對方是個漂亮得前所未見的小姑娘,估摸著正是前兒被哥兒撿回來的那個,反倒松了一口氣,誰讓人家這么小就識字兒,他又不能對兩個主子動手呢,王管事事后便要怪罪他,想來也不會怪得太狠罷? ☆、第二十六回 打架 有了巴豆,饅頭包子也是廚房一早送來沒吃完,現成的,后面的事就容易多了。 簡潯把包子從中間分開一道縫,將已研磨成粉狀的巴豆粉小心灑進去,一連灑了三個,才停下將包子復原,左右打量一番,滿意的點起頭來。 大壯雖然強壯,儼然那群小屁孩兒的頭兒,卻也不是沒有對手的,何況在好吃的面前,大家群起而攻之的可能性不要太大,如此三個包子怎么也不可能全進到哪一個孩子的肚子里,自然便不用擔心藥效太猛,讓那群孩子身體承受不住遭大罪,只能算是小小的懲罰一下他們的以多欺少以強凌弱了。 他們是都還小,都不懂事,卻不能因此就肆無忌憚的去傷害別人,事后還不受到任何懲罰,長此以往,他們還有什么是非對錯觀可言,又叫宇文修怎么還敢相信老天爺終究會懲惡揚善,這世道終究是邪不勝正的? 簡潯自己如今當然是不可能信這些了,卻不想讓還是白紙一張的宇文修,也跟自己一樣偏激極端。 二人遂帶著包子去了月姨屋里,跟月姨說他們要出去玩。 月姨如何放心得下,還是簡潯趁宇文修不注意,小聲說了句:“哥哥玩高興了,沒準兒就把昨兒的事忘記了,晚上也不做噩夢了呢?月姨就放心罷,我會照顧哥哥的?!?/br> 她才勉強同意了,免不得又叮囑了二人一番,憂心忡忡的目送著他們走遠了。 很快到了外面,天廣地闊的,宇文修果然又精神了幾分,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天性便是愛好自由不喜束縛的,他自然也不能例外,只是到底猶有幾分放心不下月姨:“我們不在,姓王的那一家子壞人不會趁機對月姨怎么樣罷?” 簡潯忙道:“不會的,哥哥就相信我罷?!?/br> 不出意外,他昨兒那一刀的余威十天半個月還是能維持的。 宇文修這才放下心來,潯姐兒不怕他,他當然也要相信潯姐兒。 兩個人說著走著,很快便到了前日簡潯初見宇文修的那棵大樹下。 瞧得他們過來,以大壯為首,本來正各玩各的那群小屁孩兒很快都圍攏了過來,那日被宇文修咬了的那個孩子還滿臉的不善:“大壯哥,你可答應了我jiejie,要為我報仇的,今兒羞閨女好容易出來了,你還等什么!” 大壯聞言,立時摩拳擦掌起來:“你放心,我既答應了你jiejie,就肯定不會說話不算數。羞閨女,你現在向小東賠禮道歉還來得及,待會兒我打得你滿地找牙時,你可想道歉也沒機會了……喲,你還帶了個幫手來,不過就這么個小丫頭,我一拳頭就能將她打出老遠了,你是帶來替你挨打的嗎?” 又自以為好心的向簡潯道:“小丫頭,你不知道羞閨女是鬼之子,誰跟他好誰倒霉的嗎?所以你還是有多遠,離他多遠的好……”話沒說完,倒吸了一口氣,這、這么漂亮的小姑娘,羞閨女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 當下什么小東,什么玉蘭,全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上前幾步,便笑嘻嘻的沖簡潯大獻起殷勤來:“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我叫大壯……不是,我叫秦三英,你可以叫我三英哥哥,我家住村東頭,家里好玩兒的東西可多了,我帶你去玩兒好不好?” 彼時其他人也已發現簡潯比畫兒還漂亮了,都圍上前爭前恐后介紹起自己來:“小meimei,我叫春生,因為我生在春天,所以我爹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我叫虎子,大壯家好玩兒的可沒我家多……”、“我叫小輝,我家……” 還有吐槽大壯的:“什么秦三英,大壯就大壯嘛,一個女孩兒的名字,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把宇文修氣了個半死,潯姐兒是他的,這群討厭鬼,誰也休想搶走她……又忍不住有些恐慌,萬一潯姐兒真信了這群討厭鬼的話,誰跟他好誰倒霉,再不跟他好了,他該怎么辦? 因忙拉了簡潯的手,小聲說道:“潯姐兒,我不喜歡他們,我們回去了好不好?”早知道就不該出來的。 簡潯卻早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了,這個大壯,難道竟就是日后跟著宇文修出生入死,與他孟不離焦秤不離砣,堪稱左膀右臂的秦三英? 可真是讓人萬萬想不到啊,那二人日后到底是怎么結緣的,分明現在二人就烏眼雞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那加了料的包子還給秦三英吃嗎?還有,她如果真要將宇文修帶回京去,豈不是也得連秦三英一塊兒帶回去了?加上月姨,她要帶的人越來越多……她到底給自己找了個什么樣的大麻煩???! 念頭閃過,耳邊忽然響起宇文修的聲音,簡潯回過神來,正要說話,她手里的包子已然被大壯等人看到了,立時都咽起口水來,再顧不得沖簡潯獻殷勤了,——meimei再漂亮,也能看不能吃不是? 大壯先就嚷嚷起來:“羞閨女,你這包子是帶來給我吃的嗎?算你識相,既如此,我今兒就不打你了……算了,我以后都不打你了?!鄙焓志鸵獕蚝啙∈掷锏陌尤?。 叫小東一把拉住了手,滿臉委屈與憤怒的道:“大壯哥,你什么意思,你明明答應了我jiejie要給我報仇的,你如果說話不算數,我就真讓我jiejie以后不理你了!” 美食當前,大壯小小年紀哪受得了誘惑,何況玉蘭哪能跟眼前的小meimei比,不理他,他還不稀罕了呢,不過到底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太過“絕情”了,于是不耐煩道:“大不了我分你半個包子吃就是?!?/br> 再次伸手過去,沒怎么費力就將三個包子都從簡潯手里接過去了。 小東聞言,這才噘著嘴不鬧了。 可他不鬧,其他人卻不干,紛紛嚷道:“大壯,你憑什么說羞閨女這包子就是帶給你吃的?平時欺負他最多的就是你,他除非是傻子,才帶包子給你吃呢,分明就是帶給我們吃的……”、“對,分明就是帶給我們吃的,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該見者有份兒才是,快把包子交出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終因達不成共識,打了起來,倒把簡潯和宇文修都忘到了腦后去。 簡潯忙趁機拉著宇文修,躲到一旁僻靜的角落觀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