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陸欽:“這個你不用管了?!?/br> 徐思垚很堅持,“不行,這是我家,雇阿姨的錢當然該我出?!?/br> 陸欽揉揉她的腦袋,“現在我也住進來了,當然也有打掃房間的義務?!?/br> 徐思垚糾結,陸欽湊過來,飛快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肮?,不許和我這么見外?!?/br> 徐思垚慌忙避開,挪到另一個沙發上,“阿姨還在,你……” 陸欽笑出聲,心情特別明媚。 被這么一鬧,徐思垚倒是忘了糾結錢的問題。 阿姨收拾完房子就離開了,徐思垚幫客房的床上鋪上新床單,陸欽把衣服掛進衣柜里??諝饫锲≈匆路鄣南阄?,夕陽靜靜灑進來,一室溫暖。 這種夾雜著陽光的味道蔓延進徐思垚心里,一下子沖散了她心里那股子頑固的別扭勁兒。她一邊把床單的四個角鋪平,一邊想,這樣似乎也不錯。 陸欽則是很得寸進尺地想,如果能跟她住一間臥室就好了。清晨醒來,一側頭就能看到自己心愛的人。 然而,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離這個新目標還有很遠的距離。陸某人任重而道遠。 徐思垚坐在床上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汗,“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飯?!?/br> 陸欽怕她累著了,很體貼地說:“今天不做飯了,我叫外賣?!?/br> 徐思垚皺皺鼻子,說:“樓下的外賣不好吃?!?/br> 陸欽拿出手機,“叫別家的,保證你喜歡?!?/br> 他知道徐思垚口味偏清淡偏甜,于是叫了幾個淮揚菜。徐思垚果然很滿意,吃完了還去網上搜菜譜,興致勃勃的準備學做。 吃完飯,徐思垚在書房看書,陸欽在樓下看公司的新計劃。誰也不打擾誰。 快十點的時候,陸欽上來敲書房門,“垚垚,早點睡?!?/br> 徐思垚:“嗯嗯,我知道了,您也早點去睡吧?!?/br> 陸欽下樓洗完澡出來,書房里燈還亮著。于是陸欽又上去敲門,“還不睡?” 徐思垚意猶未盡的合上書,打開書房門,“這就去睡?!?/br> 和教養嬤嬤一樣啰嗦,徐思垚一邊腹誹,一邊去洗澡。 徐思垚心里那股別扭勁兒過去了,很快便睡著。反而是陸某人,一想到垚垚就在樓上,心里就像被貓爪撓過一樣。幸福夾雜著渴望,在他心里點燃了一團火。 半夜三點,陸欽爬起來到客廳倒了一杯涼水,咕咕咚咚灌下去。心里感嘆,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徐思垚起床的時候,陸欽已經去公司了,留了張便簽在茶幾上——“寶貝早安?!?/br> 徐思垚被他的稱呼酸了一下,又想到自己沒早起給他煮早飯,有點不像話。于是發短信關心:“早飯吃了嗎?” “在公司吃的?!标憵J回。 徐思垚頓時很是愧疚,從此設了個鬧鈴,堅持早起給陸欽準備早飯。 一大早有心愛的人把早飯端上桌,陸欽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好很多,他并不是每天都過來住,隔三差五會回家看看,順便帶點陸爸做的熟食或點心。 徐思垚一邊吃陸欽剛帶來的南瓜餅一邊糾結,“伯父伯母知道你住在我家?” 陸欽拿著遙控器換臺,無所謂的說:“我沒有告訴他們?!?/br> 事實是,陸欽的確沒有告訴陸爸陸媽,但是陸爸陸媽早就這么認為了。他昨天回家的時候,陸媽還拉著他的手苦口婆心,“垚垚剛出院不久,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你給我悠著點,聽見沒?” 陸欽當即臉紅到耳朵根,體會了一把徐思垚在他面前的滋味兒。訥訥地說:“知道知道?!?/br> 徐思垚心里感動,“我想給伯母打個電話,道聲謝?!?/br> 陸欽說:“那么客氣做什么,又不是專門為你一個人做的。不過你給我爸我媽打個電話倒也沒什么,我爸還念叨讓你有空就過去玩呢?!?/br> 于是徐思垚就撥了陸媽的手機,陸媽正在打麻將,聽到是她,態度依舊特別熱情,還囑咐她多吃點飯。 徐思垚乖巧答應,又關心了一下陸外婆和陸爸爸的身體,掛電話之前清楚地聽到陸媽一邊嘩啦啦洗牌,一邊語帶驕傲的說:“我準兒媳婦……對對對,就是徐思垚,演《明妃曲》那個?!?/br> 徐思垚:“……”她突然就有點心虛,讓陸媽驕傲的徐影后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陸欽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下來,忙問:“怎么了?我媽說什么了?” 徐思垚扯了扯嘴角,“沒有,” 陸欽不相信,“真的沒有?”他媽的確喜歡徐思垚喜歡的不行,但老太太嘴上一向沒把門兒的,不小心說到了垚垚的痛處也不是沒有可能。 徐思垚遞了一個南瓜餅給陸欽,說:“真沒有?!闭f著,站起身把剩下的南瓜餅放進冰箱,“我先上樓看書了?!?/br> 書房里,電腦開著,徐思垚瞄了一眼,編輯還沒有通知她終審結果。已經十天了。 徐思垚不算是個急性子,但這次,她卻是有點著急,想主動去問編輯,又抹不開面子, 第一篇沒音信,她自然沒信心投第二篇,本來想好的寫馮延巳,現在也沒心情了。 徐思垚拿起最近在重讀的《紅樓夢》,心不在焉的翻了幾頁,上面有她習慣性留下的筆記。 如果把這些筆記整理成文章,會不會有人看呢?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徐思垚立刻精神一震。她覺得很可行,如果能投稿固然好,就算不能投稿,當練筆也不錯。 關于《紅樓夢》可寫的角度實在太多了,被人寫過的也太多,徐思垚挑了自己比較有感觸的,給自己列了一個寫作計劃,一天寫一篇。 這回沒有字數限制,也沒有模板或者樣稿,徐思垚發揮起來就自由多了,心情也比寫溫庭筠那篇時放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