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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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煩他說,等自己回去了問一下布將軍就會知道,沈輕舞看他當真生氣了,沒打算撫其逆鱗。 “吃吧,吃飽了我們便洞房,洞房了,我便將兵權,交給我的大舅子!”尉遲吾再一次的將面前的飯菜推至沈輕舞面前,與之說道,沈輕舞瞧著那些飯菜,不禁的揚眉“尉遲將軍口味不錯,我這樣的你也下的去口,是這輩子都贏過顧靖風,臨了了,打算睡一下他的老婆孩子過把癮?” 話語輕蔑,無比挑釁,沈輕舞扯唇,不禁的與之說道,卻沒惹來尉遲吾多大的反應,而面前伺候著沈輕舞的佩榮與青榮已經做好了準備與架勢,必不讓尉遲吾輕易的碰了沈輕舞。 “欽天監的人說我命不好,命中帶煞,克夫,下一個,說不準就克了你,你還敢來碰我?”未曾用膳,沈輕舞撇著唇在一旁自言自語著。 “這飯今兒個我是不會用的,你能把晉王與中山王一并控制,我可不敢吃你端來的東西,我來呢,不懷好意,你接納我,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心里知道,大家都是互相試探,互相利用,何不少些套路真誠一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晉王與中山王怎么了?” 開誠布公,沈輕舞很是淡若的看著面前一臉像是吃了屎,怎么遇到這種女人的模樣看著沈輕舞,最終落敗,長嘆了一口氣,算作妥協。 “誠如你所言,我用了藥,控制了晉王與中山王以及他們手中所有的兵馬,沒有我的藥,他們都會死,所以他們不得不替我賣命,聽從于我!” “挺不錯的,非常時節用非常的辦法,你比中山王與晉王聰明的多,想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嘔的在吐血了吧,費盡心機的算計了那么久,到頭來竟然為他人做嫁衣,真是可惜了!” 尉遲吾尋了矮凳自坐在上頭后,徑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奶茶,喝下后,言簡意賅著,沈輕舞也猜到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處置我?”把她不遠千里的弄來,沈輕舞好奇的問著。 “你男人什么時候來救你,我不就什么時候放你,我這胸口上的傷為誰所傷,我清楚,你清楚,顧靖風沒死,這件事情,我知道!” 不曾與沈輕舞廢話,尉遲吾頃刻間說話著,從梁上摔下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顧靖風沒死,對戰這么多年,他是這世上比之沈輕舞之下而熟悉顧靖風的人,所以,他要用沈輕舞逼出顧靖風。 沈輕舞聽的他的話,只眉眼俱笑著,不知道這位尉遲將軍在知道顧靖風就在他身后時,應該有什么反應! 時至日中,初秋的日光在現下已經開始發揮它最大的余熱,火熱的照向大地,沈輕舞嫁妝上蓋著的遮陽布已經盡數的扯去,沈輕舞倚在大帳支開的窗戶旁,望著現下陽光暖榮風吹臉頰的景象,覺得今兒個這風,當真的好。 氣候干燥,有風,事宜放火! 在她的唇瓣帶著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之時,就聽得不遠處,已經開始燃起火星,而帶來的侍衛最是眼明手快,舉著手中的長槍便把那些燃燒著的衣物盡數的挑著朝著那些抹了清油的大帳頂上而去,在眾人還未曾有防備的情況之下,成片的帳頂開始燃燒,末幾,火藥的串著火花將星星之火燒的越發燎原,空氣里彌漫著的刺鼻的氣味讓無數的兵衛跌倒在地,渾身沒了力氣,城門外,宋至已經開始攻城! “你這女人,做了什么?”所有的一切來的那樣快,讓原本還在沈輕舞面前信誓旦旦著的尉遲吾大驚失色。 片刻的功夫,外頭已經傳來了遍地的哀嚎之聲,所有在營地之中的將士潰不成軍,連帶著他自己現下竟然也開始腳下虛浮。 “大將軍應該不知道我們中原有個至理名言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是女子,肚子里又懷著小人,你和我比算計,似乎嫩了些!”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直接割在了尉遲吾的脖頸動脈之上,胳膊了脖頸之上的rou,鮮血慢慢滲出,自脖頸之間滑落,浸濕了衣領。 箱子里自然沒有貓膩,那些貓膩都在外頭的箱子上外頭的箱子上灑滿了磷粉,用遮陽布照著,不甚要緊,一旦遮陽布掀開,磷粉自燃燒起來極為的快速,而那些箱子底下鋪滿了一層的火藥,又成了助燃的東西,秋高氣爽這一下子,這火能不燒起來才怪。 沈輕舞又讓人把那八面磨好了的凸透水晶鏡找了看似糧草的地方放,那些人并不知道這個水晶的作用,想來剛才的那陣爆炸聲,是因為不巧,這引火點正好引燃在了火藥上,想來這運氣當真的不錯,老天爺都在幫著自己。 那些衣衫上均灑了曼陀羅粉,在滾滾濃煙的燃燒之下,聞著這味道的人,自然腳下虛浮無力,不說帶兵打仗,就是站著都嫌的費勁。 這大帳,自從沈輕舞進來的那一刻,就在里頭放了曼陀羅花粉等著尉遲吾中招,他太輕敵,輕敵的以為自己穩cao勝券,可沈輕舞所給與的進攻太快,一下子,便損了大半留守的兵力。 “大將軍小看了女人,高看了自己,卻不知道有句話叫巾幗不讓須眉,今兒個我給你上一課,順便抱了我的喪子之仇!” 沈輕舞立在沈敬軒與顧靖風二人之間,深吸著一口氣咬牙氣氛異常的看著尉遲吾,尉遲吾嗤笑著,并不畏懼死亡。 “我不在乎死,可你們的大軍也討不到任何的便宜,城門口那么多人守城,為了自己的命,他們會奮盡全力的廝殺,你們不會有機會進來,一旦我出了事,這里將會徹底爆炸,我們都會同歸于盡,你以為我不會留著后招,你們似乎太高估了自己?!?/br> 篤定的語氣十分的從容,就這般淺笑著看著沈輕舞,哪怕腳下已經開始虛浮,可氣勢卻絲毫不減,外頭已經滿是哀嚎,可他卻未慌了陣腳,到底是有著多年征戰殺伐經驗的大將軍。 “他們幫你守城是需要解藥為了活命,若我把解藥配給了他們你覺得他們還會為你賣命嗎?將軍對于人性的認知似乎存在著太過天真的想法!”沈輕舞一笑,唇瓣微微揚起著。 “至于讓你死,我不會,至少也要保證我自己活著,我才能夠把你弄死了,等我出了城,我把你給殺了,我也不傻!” 面對于沈輕舞的氣定神閑,尉遲吾現下,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讓自己清醒,在沈輕舞說話的當口,他的手已經緊握住了佩榮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割進了手掌一半,血自刀劍似水柱一般汩汩流下,聞到血腥味的尉遲吾像是見著rou的狼一樣,反手便將佩榮緊扣在自己的懷中,摳住了她脖子的動脈,向后用力一扯,佩榮的脖子應聲而斷,便沒了氣息。 在佩榮倒下之后,沈輕舞被沈敬軒緊緊護在身后,而顧靖風已經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手腕劍花,一招一式似雷霆閃電一般,朝著尉遲吾的命脈而去。 沈輕舞被沈敬軒交給了青榮,沈敬軒亦拔出了身上的長劍對著尉遲吾而去,他與顧靖風一道一齊對準尉遲吾的方向,招招式式都在取其性命,攻其要害。 顧靖風的劍花挽出的那一刻,尉遲吾便已經認出了他,嘴角揚起笑,冷聲道“馳騁沙場的顧靖風顧大將軍不僅要詐死,還要靠個小女人來耍陰謀,當真是小瞧你了!” “大漠蒼狼尉遲吾,尉遲大將軍不也被一個小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可見有時候,男人未必要比女人來的聰明!”顧靖風不置可否,從容的回擊著。 三人的混戰,尉遲吾一直處于下風,在沈敬軒與顧靖風二人將兩柄長劍朝著尉遲吾心尖的方向此項而去之時,尉遲吾從容等死的時候,手中的三枚銀針在最后的時刻朝著沈輕舞飛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壯漢有點帥 銀針飛射而來的那一會,青榮飛身而出,為沈輕舞抵擋著,將沈輕舞推開,尚發愣著的沈輕舞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只想著護著肚子,卻不想頭正巧磕在了原先尉遲吾所坐的矮凳上,眼前一陣暈眩,沈輕舞便已經暈了過去,人事不知。 而那三枚銀針直接戳在了青榮的心尖上,青榮應聲倒地,護住犧牲,顧靖風與沈敬軒齊齊發力,雙劍刺向尉遲吾的心尖之上后,顧靖風拔出利劍,再不顧尉遲吾到底何時才死,只上前,將沈輕舞抱起,檢查著她的傷勢。 好在氣息還算勻稱,這才讓顧靖風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尉遲吾尚存著一口氣被沈敬軒駕著走出了大營,彼時,城門大開,一切已經無法挽回,送嫁的隊伍在沈敬軒與顧靖風的帶領之下殺出重圍,尉遲吾在臨死之前,看著自己所追求,所計劃的一切,成為硝煙,一敗涂地,臨死都不曾閉上眼睛。 爆炸聲響起,整個中山以及身后連接著的大漠一帶隨之覆滅,城中的百姓早在城門大開的那一刻,便著急忙慌的朝著門城口舉家遷移,開始逃離,沈敬軒與顧靖風在這戰火硝煙之中互看一眼之后,只從容的離開了中山城,向自己所處的大營走去! 溫夙是出發前的那一個晚上,由沈輕舞吩咐著王安將他駕上的馬車,現下,他臉色不悅的坐在矮榻上看著尚在昏迷的沈輕舞,為其檢查著傷勢,以及腹中孩子的情況,脈象上尚算平和,無甚大礙,頭上所磕到的地方,現下有些腫,鼓了個大包,里頭瞧著像是出了紫血,估摸著還要消上兩日,總的來說,不死人。 溫夙在看過之后,就這么好不正經的在一旁對著急的不可開交的顧靖風淡淡道,一不開藥,二不扎針,說的就讓人這么睡一覺,一覺醒來就無事的態度,讓顧靖風一位,溫夙這是故意的在針對沈輕舞,急的溫夙恨不得在顧靖風的腦門子上扎一針,放放血。 戰火硝煙的所有狼藉與頹廢在宋至的清掃之下,于第二日便沒了多少蹤影,晉王與中山王在地牢之中被捕,押解回京,等待皇帝的處置,而在京城,一場大規模的掃除云培清,晉王,中山王余孽的暗殺也在悄然的進行。 天變的如此寧靜,硝煙的氣息散盡后,余下只有蕭瑟的秋風于盡然的層林,一碧如洗的天上,厚重的云朵變化多姿,發黃的秋葉隨風旋旋落下,橘色的日光自升于天際之時,溫暖的光線透過大開著的窗戶打在沈輕舞的臉頰,沈輕舞受到光線的刺激,不禁的皺起了眉。 昏睡了一夜的沈輕舞,在頭昏腦脹,劇烈的不適之下皺著眉頭醒來,腦殼上的刺痛腫脹感讓她的手止不住的想去摸一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卻在睜眼的瞬間,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粗獷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漢子,照身材比例看,似乎有八塊腹肌,就是這衣服不是很好看,像是有點擋住了身材。 對于自己現下的胡思亂想以及滿身的不適,她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那漢子把自己扶了起來,隨后很是溫柔的說道“你沒事吧?” “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長的還挺帥的,有女朋友嗎,你覺得我怎么樣?合適不合適?”被美色誘惑著的沈輕舞現下,流著哈喇子的對著面前的顧靖風大獻殷勤,卻嚇壞了一旁的顧靖風,顧靖風以為她發燒了在發癔癥,手忙不迭的摸在了她的腦門上,探了探體溫,卻發現,很正常。 “輕舞,你怎么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去找溫夙,你先躺著!”被沈輕舞這模樣嚇壞了的顧靖風只在安頓好了沈輕舞后,便忙不迭的朝著外頭的營帳而去,而在顧靖風離開之后,床榻上抱著被角的沈輕舞嘴角卻泛起了一絲得意狡黠的笑。 “小哥哥,你長得挺帥的,就是臉太白,看著像個小白臉,太瘦弱了,手無縛雞之力說的就是你這樣的,誒,你叫什么名兒啊,家住何方,有女朋友沒有,要不要考慮考慮我!”溫夙被顧靖風火急火燎的找了來,看到的是一臉花癡樣的沈輕舞對著自己品頭論足,讓他的臉差點沒綠了。 “她一醒過來就在那兒不停的說這種胡話,你不是說不需要開藥不需要扎針,睡一覺就沒事的,現在這個叫沒事,你趕緊給瞧瞧啊,我怎么瞧著她像是傻了,是不是腦子給撞壞了?”顧靖風急的在一旁厲聲質問著處于一臉菜色,有些發懵著的溫夙,指著沈輕舞現在的模樣,在那兒直跳腳。 沈輕舞卻一臉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自顧的穿上了繡鞋,跑到了桌邊,自己倒起了水,喝了起來,全程不再看那兩個男人,一臉的嫌棄,那摸樣,倒像是她在說面前的人是瘋子一樣。 “沈輕舞!”溫夙對于沈輕舞現在瘋樣不住的皺眉,又因為被人質疑了他的醫術,他氣的拉住了沈輕舞的手,開始為其再一次診脈,檢查傷口。 腫起的傷口鼓出的一個大包那兒還未效忠,瞧著里頭還有淤血,溫夙瞧著現下沈輕舞言語放蕩的模樣,也只能把癥結歸咎在這個鼓出的大包之上“或許,她現在瘋了,就是因為把腦子撞壞了,說不準等過些時候,這淤血散了,也就好了!” 這話一出,顧靖風直接沖到了好友的面前,將其像拎小雞似得一把給拎了起來,氣結道“你是不是對輕舞有意見,醫者父母心,你昨兒個告訴我她肯定沒事兒,今兒個你跟我說她傻了,過幾天就好了,溫夙,你不能這么坑了輕舞!” “誒誒誒……我沒有,我真沒有……”差點沒被顧靖風把領子揪的喘不過氣來的溫夙急的直擺手,連臉都被憋的通紅。 “我真的冤枉,你瞧她,能吃能睡能自己走動,連話都說的挺順溜,或許只是腦子里有淤血,把哪里阻塞了,你在等等,我給她開學祛瘀消腫的湯藥試試,真的,你相信我一回,真的,就一回,好吧!” 就在自己差點被勒死的時候,顧靖風總算放開了自己,溫夙再三打了包票的情況之下,顧靖風的臉色才有了緩和。 彼時,那兒原本還坐著的沈輕舞突然“哇……”一聲的大喊了出聲,眼淚也瞬間汪汪的落了下來,而自外頭剛得了消息進來的沈敬軒在聽得那一聲大哭聲之后,三步并作兩步的朝里沖著,喘著粗氣站在自家meimei的跟前,急聲道。 “怎么了?小妹,你怎么啦,你快看看哥哥,哥哥在這兒呢?” “我怎么了,為什么我有這么大的小肚子,你是誰呀,我是誰呀,這,這……”沈輕舞摸著自己凸出的小腹急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豆大的眼珠子就這么直直的往下掛著,看的沈敬軒心疼的用著能噴火的眼神望著一旁的溫夙。 溫夙十分的無辜,一下無端端的承受了來自于兩個人的怒火侵襲,表示很受傷。 “輕舞,我是哥哥,你大哥,他是你丈夫,顧靖風,你懷孕了,有孩子了,三個多月了,所以才會有肚子,你別害怕,別擔心,你只是摔了一跤,所以忘記了一些事情,我們都不是壞人,我們會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別擔心!” 沈敬軒耐著性子對著尚在可憐兮兮不住哭泣著的沈輕舞柔聲的說話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簡單的說了一遍,沈輕舞瞧著面前的沈敬軒,只重重的點了點頭,像極了一個乖巧的孩子。 見她好不容易把情緒控制了下來后,沈敬軒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而一旁的溫夙卻在這個時候,已經取了自己的銀針,打算幫著沈輕舞把鼓起的包中,那流著的淤血給放出來,看著那一指長,發著寒的銀針,沈輕舞心下膽怵。 “你做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啊,你走開!”沈輕舞望著漸漸向自己靠近的溫夙,伸手本能的阻擋抵抗著。 “夫人,你別害怕,一點都不疼,把血放出來,你睡一覺,就好了,真的,來,過來!”溫夙望著沈輕舞一臉戒備的模樣,只在臉上對著和善的笑,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猙獰時,與之輕柔的說道。 奈何自己話音剛落,沈輕舞就已經顧不得許多的一個飛踢,就把溫夙手里的銀針給踢翻了,這一下可把一旁的顧靖風給嚇壞了。 “別激動,輕舞,你別激動,這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不能有這么大的動作,沒了孩子事小,傷了身子是真,你乖乖的,讓溫夙扎一下,一下就好?!边@么大的一個動作,看的顧靖風心驚膽戰的。 “當我傻子呢,我頭上這么大一個包,你們說扎就扎,我又不是西瓜,不會疼,你們走開,在不走開,我把你們的弟弟給踢了,你們信不信!” 一聲弟弟,把在場的三個男人攪得臉上瞬間無比的尷尬,而溫夙面對于沈輕舞現下的模樣,只道自己還真沒見過,撞了下腦子,把自己撞瘋了的人,值得好好研究,不過在研究沈輕舞前,這身邊的兩大守護神,還是要先搞定,現在他們已經在用吃人的眼神看著自己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幫你回憶下 “顧靖風,你真是我男人,那我為什么會忘了你,為什么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怎么覺得你像是個人販子呢?” 馬車里,沈輕舞靠在身后特意墊了的軟枕上吃著手中剛摘的新橘,滿嘴汁水,酸甜可口的,十分滿足,只歪著頭問著一旁的顧靖風,樣子散漫,十分大無畏的與面前黑著臉的顧靖風輕聲道。 過了總愛孕吐的時候,現在的沈輕舞胃口極好,嗜酸如命,時值深秋,正是橘子成熟的時節,沿路顧靖風就在果園有橘子樹的人家為她才買了許多的橘子,旁人就她吃那么多的量,恨不能酸倒了牙,可她卻不覺得。 自中山一路拔營回京,沈輕舞頭上的包已經消腫,里頭的淤血也已經散盡,可她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除卻認不得人和事,其余的都好,這一下,溫夙成了沈敬軒與顧靖風日日怒視的對象,攪得溫夙很是頭痛。 面對著沈輕舞現下的問話,顧靖風只撇了撇嘴,輕柔的俯身,將她嘴角掛著的一絲橘子rou輕柔的擦去,兩人之間只用著咫尺的距離輕聲道“或許你不記得我了,但我只要記得你,不把你的容顏忘記就好?!?/br> 俊朗的容顏就在自己的面前,長而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著,讓沈輕舞一下就騰紅了臉,嘴里最后包進去的一塊橘子再被她不自主的咬破時,橘子的汁水就這么一不小心,噴在了顧靖風的臉上。 美好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沈輕舞因為這突然的一幕,更是一下嗆得不住咳嗽起來,想笑笑不了,整個臉嗆得在那兒通紅,又難忍。 “媳婦兒,昨兒個溫夙與我說了一種治療你的辦法,我剛才看著你含羞帶怯的模樣,想著她的辦法或許會有用,要不,你與我試一試,如何?”在沈輕舞好不容易指了嗆咳之后,卻讓身后的男人給一把騰空抱起,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隨后整個人被緊錮在一起后,沈輕舞不自禁的把身子往后仰著,狐疑道“你……你想做什么?” “想幫你回憶回憶,我們一起做過的最美好的事!”在沈輕舞覺得自己是一塊待宰的肥rou,即將入口的時候,男人的唇,在落下輕柔的話音之后,覆蓋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男人的舌尖輕輕的淺嘗著自己口中帶著橘子酸甜味道的氣息,沈輕舞嚇得睜大了眼睛,只怔怔的望著就在自己面前的這張臉,忘卻怎么呼吸。而顧靖風的唇,卻已經從她的唇瓣之上轉移,輕輕落下,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墜,他在她耳際輕聲問道“媳婦兒,你總不記得閉眼,快吸氣,想憋死自己嗎!” “唔……”話音落,在沈輕舞吐氣的當口,吻再一次的覆蓋耳上,骨節分明的指尖已經輕柔的撫上了了她的臉頰,溫柔又帶著小心翼翼。 沈輕舞的氣息開始紊亂,雙頰酡紅像極了現下因為日落而染透了天邊的彩霞,口中,帶著橘子味道的氣息酸甜的讓他迷醉,沈輕舞瞬間忘記了掙扎,相擁著的二人現下說不出的契合,沈輕舞害怕極了自己會跌倒,又怕肚子里的小東西受到傷害,手只緊緊的懷住了顧靖風的脖頸,水樣的眼眸之中泛著盡數柔情的漣漪。 而沈輕舞緊緊依偎著的顧靖風現下,本還深沉的黑眸,現下越發深邃,眼中壓抑著的是熊熊怒火,而沈輕舞所坐的位置下,那里已經燃起了男人的熊風,十分高聳! 沈輕舞窘迫的想要離開,可顧靖風卻不愿意放人,只將她貼的自己越發的緊,因為有孕而再次發育的兇脯現下緊貼在男人寬厚的身子上,說不出的撩人,顧靖風似占有領地一般的在她身上留下愛的印記,生下的反應越發嚴重,導致沈輕舞害怕他會在下一刻,直接辦了她! “你……你……刻制點,我畢竟是個孕婦,你……”舌頭似被貓咬了似得,沈輕舞急的恨不得跳下去,可力氣敵不過男人的她現下,除了努力的想要保持一份安全的距離外,別無任何方式。 顧靖風在見到沈輕舞現下,手足無措又沾染了情玉的臉頰之時,不禁的揚起一抹戲謔的笑,隨后似故意豆弄一般的,咬住了她粉嘟嘟的唇瓣,沙啞道“媳婦兒,你有沒有記起一些,關于我們從前的美好記憶,這里,你該印象深刻才是,我是你的夫君啊……” 吻再一次的落下,比之之前的淺嘗,現在的吻越發的濃烈與肆意,那雙寬厚的手更是已經大膽的開始隔著衣服模上了她的飽滿之處,肆意的模樣輕佻的像極了一個登徒浪子,沈輕舞急的眼淚恨不得都在眼眶里打轉,這個男人發起狼性來,簡直控制不住。 妊娠帶有的泯感加上禁~欲多時的身子,沈輕舞由著顧靖風的手,恨不得化成了一灘水,綿軟的身子已經癱倒在了他的懷中,做不得任何的反抗,嫣洪的臉透著一層水光,讓人忍不住的想去采擷。 “媳婦,你想起來了嗎?”顧靖風的嘴角噙著笑,帶著十分的意味瞧著現下,滿臉嬌紅,柔若無骨,媚態盡顯的沈輕舞,輕聲道。 見呆愣著的沈輕舞不回答,顧靖風的嘴角在一起揚起,不禁道“看樣子還沒有,那夫君在給你加深下印象……” 說罷,沈輕舞身上的衣襟已經被解開,直接滑落與生下,希白的肌膚露在清冷的氣息之中,顯得有些寒涼,滿身打起了戰栗的沈輕舞只無辜的看著顧靖風,而他卻已經將手直接貼在了她越發長大的兔子上,像是在膜拜著圣物一般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