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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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那又怎么樣,我又不是傻子,把自己的命交到一個亡命之徒的手上,事實證明,我的做法一點都沒有錯,若是我早知道你是尉遲吾,說不準,就在剛才,我已經狠狠的在你身上多捅了兩刀,來泄我心頭之恨,其實你怪不得別人,怪只怪你是個外來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有了身孕,所以,這個血肯定會出賣了你!” 尉遲吾,海棠的主人,害得自己沒了曦兒的罪魁禍首!沈輕舞眼里堆積著的熊熊怒火,現下無以發泄,正好來了個瀉火的,在尉遲吾還呆愣的時候,沈輕舞握緊的拳頭直接一拳揍在了尉遲吾的肚子上,整整三拳,打的她骨頭都在疼! 尉遲吾被布將軍手下的人死死的按著,無法反抗,生生受了沈輕舞三拳,都沒想到,面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手下力氣那么足。 “我與你素昧平生,你做什么那么恨我?!蔽具t吾覺得,眼前的女人對自己有一股仇恨,那種抹之不去的深仇大恨,腹部火辣辣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著,想要搞清楚是何原因的他,忍不住的問道。 “我們之間,有不共戴天的殺子之仇!”沈輕舞揚起嘴角,冷冷一笑,冰冷的目光,恨不能幻化成道道冰錐,直接刺死了眼前的男子,讓他萬箭錐心。 深吸了一口氣,她踏進了自己的屋子,從妝奩的小暗格中,取了一個藥瓶,隨后出來時,直接扣住尉遲吾的臉,掰開了他的嘴,把那一整瓶的藥水,盡數的倒進了尉遲吾的嘴里,看著他無可奈何的吞下之后,才把那藥瓶給直接丟了。 “知道尉遲將軍神勇蓋世,英勇無敵,今兒個給尉遲將軍嘗嘗,你們大漠獨產的媚藥,想來滋味應該不錯,若不是我走的急,我還會給將軍帶點斷腸散,把你的腸子毒的全都爛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才是!” 尉遲吾睜大著眼睛都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被灌下的藥,竟然是那種玩意兒,他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誰,甚至都不清楚她氣從何來,只在聽到她的一聲殺子之仇之后,在腦子里不斷的回憶,原以為,自己喝下的是什么毒藥,卻沒成想…… “你究竟是誰?”這大漠的魅藥最是厲害的東西,雖不致命,可服下之后,卻必須要有紓解的法子,他現下,渾身已經開始燥熱。 “你該多謝海棠,這藥,還是她告知與我的,冤有仇債有主,你今日受這點苦,一點都不冤……” 第一百二十三章:造反 “尉遲將軍這躲得地方不對,這位是虎威將軍的遺孀,合該你尉遲將軍栽了!” 沈輕舞從前的事跡傳遍了滿京城,誰不知道關于顧靖風從前與細作海棠的那一段,布將軍對著尚存了理智的尉遲吾笑著開口,只道他今兒個運氣是真的不好,竟然惹上了這么一個大祖宗,沈輕舞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連宮里現下如日中天的麗貴妃她都敢得罪,他也算是倒了霉。 尉遲吾現下,滿身開始冒汗渾身似有無數個螞蟻在爬一樣,身下之處更是不用說,像是著了火一樣的難受,讓他的神志開始渙散,迷蒙著的雙眼在剩下最后的理智之時,只拼命的讓自己記住沈輕舞的這一張臉。 沈輕舞怒目圓睜的看著被欲~火燒的備受煎熬的尉遲吾,滿臉具是冷意,冷哼道“布將軍該替我好好伺候了尉遲將軍才是,日后輕舞必有重謝!” 扒皮拆骨,都不足以沈輕舞來泄心頭之恨!尉遲吾這個罪魁禍首! 尉遲吾一個被滿世界通緝的喪家之犬,顧靖風從前尋了他許久,都不曾找到,現下,這樣滿身是血的出現在這里,想來,是因為顧靖風的死,有的人開始窩里反,害得他成了替罪羊,這可真的是一出大戲。 在沈輕舞嘴角噙著笑的那一笑,布將軍已經把現下yuhuo焚身的尉遲吾給綁走了,沈輕舞這藥算起來下的正是時候,禁衛軍那么多的人,追一個尉遲吾,還需要花費那么多的時間,現下,這藥一用,他是連跑得力氣都沒了。 院子里的嘈雜在一眾人相繼離開之后歸于平靜,素歌與素心把屋子內的一切歸置好后,伺候了沈輕舞安寢,屋子里的一盞油燈尚在晃動著,沈輕舞躺著睡不著,心緒難以平靜的她只低聲的叫了一聲“顧靖風……”像是知道這個男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她話音一落,自房梁之上躲著的顧靖風便已經飛身而下,很是乖巧的回道“媳婦兒,我在這兒呢,別怕,你睡吧,我一直守著你,別擔心?!?/br> 剛才梁上的那一個飛刀,那布大人不知道是誰射的,沈輕舞卻知道,想來早從一開始她房內有人闖入之后,顧靖風便已經察覺,不然也不會那么準的就把飛刀射向房梁,把那尉遲吾給射下來。 “你們的計劃算成功了嗎?”沈輕舞平心靜氣的躺著,緊閉著眼,淡淡的問道。 自己的尋死膩活,十萬大軍的軍權更替,云氏肚子里的孩子,這一出出的戲,煞費苦心,引的尉遲吾被傷成這樣落荒而逃,那么是不是,一切馬上就會結束了。 “馬上,馬上就會結束了,云培清已經開始躍躍越試了,那老家伙仗著云氏在皇帝的身上下了情蠱以為皇帝已經被云氏一手掌控,現下,他已經打算直接踹開了晉王,想以手中的勢力來獨攬大權,做到利用云氏的肚子,來完成他挾天子亦令諸侯的春秋大夢?!?/br> 顧靖風不知何時已經上床,就這么躺在沈輕舞的身側,滿身的汗酸卻沒有讓沈輕舞有半點的不適,她照舊只閉著眼睛,聽著他在自己的耳邊細細的說話,十分的安定。 “差一點,我就陪著你死了,你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欺負我和孩子?”沈輕舞滿肚子的委屈,轉身背對著顧靖風,把自己窩在床角,十分賭氣道。 “千言萬語難說我的一句對不起,我愿意把膝蓋跪爛了來彌補我的歉意,媳婦兒,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鳖櫨革L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話來告訴沈輕舞一句對不起,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肚子上后,輕聲的說道。 而沈輕舞沉穩的呼吸聲已經傳來,困意襲上而來的時候,她已經深深的睡去,十分的安穩,顧靖風為其掖上了被角,挨著她,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直到第二日日頭升起的時候,日光輕輕的透過打開的窗戶曬在她的臉上時,沈輕舞才從睡夢之中醒來,知道身邊的人早已離開,卻再沒了那時從夢中醒來時,望著周遭空空蕩蕩的那份空寂與無助。 夏日的清晨,露珠尚在翠綠的葉面上隨著陽光的折射閃閃發亮,微風下的松柏輕輕的晃動著枝葉,沈輕舞赤著腳下了床,像個孩子似得,站在窗邊舒展著身姿,覺得十分的舒坦。 “夫人,就算現下是六月,你也不能赤著腳,著了涼怎么辦?”沈輕舞尚閉著眼,深吸著綠葉的氣息,就聽得聽的里頭響動,端著早膳入內的素歌著急忙慌的把沈輕舞的鞋子遞了過來,隨后不住的像個老媽子一樣,嘀咕著。 換了一種心境,像是看什么事情都不一樣的一般,沈輕舞抿著唇看著蹲在地上為自己套著鞋子的素歌,滿心里開懷的不住笑著,素心端著早膳進來時,看著站在那兒眉眼俱笑的沈輕舞,眼眶里不自覺的沁出了眼淚。 有多久,沈輕舞都不曾這樣開懷的大笑了,現下,竟然能夠看到這樣的笑,真是太不容易了。 “夫人,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你先用著?!狈畔率种械娘埐?,素心拉過了沈輕舞,讓她坐下先用膳,恰在此時,外頭的“吳東”卻已經抱著手里的牌位入了內,且手上看著有好幾處被割裂的傷口。 “小的來給夫人請罪,將軍的牌位已經刻好,還請夫人消氣?!彼苁乔f重的將手中的牌位遞給面前的沈輕舞,瞧得沈輕舞只想給他白眼。 沈輕舞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聽得外頭的衛良已經匆匆的跑了進來,驚聲道“夫人,晉王爺造反,昨兒個夜里頭帶人殺進了天牢,救走了尉遲吾,逃出了京城,這京中想來是要大亂了!” “???” 沈輕舞手中原還捧著的碗碟一時沒抓得穩,有點錯愕,造反,竟然來的那么快! “云培清打算反了蘇沐,卻不想毒殺尉遲吾不成,蘇沐怕夜長夢多再遭了云培清的算計,直接闖入天牢把尉遲吾給救了,打算通過尉遲吾手中的兵馬以及自己的財力,直接殺回京城,現下,云培清被反將一軍,只怕后悔莫及!” 沈輕舞還沒反應的過來,這里頭到底是什么情況,唱的是哪一出的時候,卻聽得一旁的顧靖風已經話語森森的開了口,突然換了語氣的“吳東”讓身旁的另外三個人,不禁抬眼將目光打向了他的身上。 沈輕舞輕皺眉頭,厲聲道“那么云培清是不是也反了?我jiejie在宮里會不會有危險,要不我現在就進宮去把她們接出來吧,云意嫵發起瘋來和云意初有的一拼,要是知道你們設計了這么一出戲來騙她,讓他們上當,說不準她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就會是我jiejie和她的三個孩子!” 晉王和云培清一起造反,現在云培清因為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打算踹了晉王,那么云培清那兒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云尚書府在晉王帶著人出京的那一刻,被他一把火燒了,尚書府中的人傷的傷死的死,昨夜,皇帝已經恢復了神志,把云氏一族控制收押,麗貴妃亦被禁足在館娃宮,皇后娘娘無事,你并不用擔心,沈尚書府也已經由專人保護,放寬心?!敝郎蜉p舞擔心,顧靖風沉穩的出聲,撫平他現下焦躁的心,沈輕舞聽得顧靖風這般說話后,抿了抿唇。 “那么你呢?”晉王造反聯合尉遲吾,那么不管他們是否能夠安全的逃離到他們想要發兵的地方,顧靖風都會出發,都會上戰場! “所以,你把這牌位刻好了,是想告訴我,你打算馬革裹尸,為國盡忠,也省了再一次把你埋葬的麻煩了是不是,顧靖風,你是不是又打算背著我,離我而去??!”沈輕舞望著顧靖風手里的那塊牌位,瞬間明白了為什么這個男人連夜也要跪在那牌位上刻了這新的牌位,來讓自己消氣。 “顧靖風,你若再敢把我們娘倆兒丟下,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你若敢死,我直接改嫁,讓你的兒子叫人家爹去,我讓你戴綠帽子,你信不信!” 一聲顧靖風讓在場的另外三人用著吃驚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陌生面容的男人,沈輕舞現下來不及管這么場景的人。 只雙手插腰,氣結著,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顧靖風的臉上“我從沒有限制你為這個國家披荊斬棘,舍生取義,可你不該總用你的方式來瞞著我,一次兩次,你現在還要來第三次,上了戰場,你就不打算回來了是不是,你不打算回來,也成,現在我就讓人拿杯毒酒來,我和你兒子直接到底下,等著你!” “媳婦兒,你別激動,我沒有!”面對與沈輕舞現下的反應激烈,顧靖風抿著唇,將她一把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我是會出征,可我這次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絕不讓自己在與你分離,你安心待在將軍府,或者沈尚書府,等把晉王和蘇沐剿滅,我們一家三口,絕不分開!” 第一百二十四章:三尺白綾 “我都不想再相信你,我覺得你說的話,永遠都在騙我,拿我當孩子一樣,哄騙,認為我好欺負?!?/br> 房內,原本還在吃驚著的三人現下已經離開,一肚子的疑惑止于噤聲,屋內就剩下了沈輕舞與顧靖風,沈輕舞耷拉著一張臉,說不出的難看,想要推開顧靖風的身子,奈何男人把她抱得緊,說什么也推不開。 “媳婦兒……”顧靖風十分的無奈,現下的他除了把沈輕舞緊抱在懷中,似乎沒有辦法能夠阻止她離開自己,沈輕舞氣的張嘴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狠了心,顧靖風未動彈! “大騙子,除了會苦rou計,你旁的是什么都不會了,是不是?除了欺負我心軟,你還會什么!”用足了力氣,沈輕舞自己咬的都覺得牙根疼,到底還是松開了口,氣的與之說道。 “我還會愛你!” 淚眼婆娑之下,顧靖風低下頭,以吻封住了沈輕舞氣惱的話音,炙熱的唇迅速覆上那張小嘴,沈輕舞想反抗,可一張嘴,他的舌尖立即放肆的侵入,恣意品嘗著,像是在含著一塊可口美味的糖果一樣,兩人的唇舌不停交~纏,她不由自主的回應他的吻,青澀的吮~吸著他,惹的他越發不能心猿意馬。 炎炎夏日之中的清晨里,沈輕舞就這么被顧靖風攬在懷中,許久…… “砰!砰!”瓷器脆裂之聲自館娃宮中傳來,現下,被禁衛軍圍的水泄不通的館娃宮中,麗貴妃云氏滿頭珠翠盡數散落,發絲凌亂肆意的掛著,身上的金絲鸞紋三尾刺繡浣花錦曳地長裙,褶皺的沒了一絲華然的光彩。 昨日,她便是穿著這一身的衣衫接受這宮中上下所有妃嬪的祝賀,登上九重之巔,可不過一宿,她便成了爛泥里的一堆狗屎,從云霄之上重重的跌落,且再無翻身之力,原還在她身畔如癡如醉望著自己的男人,恢復一片清明,隨后自己便被禁足在此。 她所深信不疑的男人,竟然繞了那么大一個圈子,給自己挖了那么大一個坑,看著自己往里跳,給足了自己所有的幻想之后,看著那些幻想破滅,當真殘忍。 孩子,寵愛,權利,一切都是假的,可什么都可以欺騙,為什么要用孩子來欺騙自己,那是她的夢想,一直以來期待著的夢,卻最終都是騙她的! 把手邊能夠撣落的東西盡數撣落在地,看著滿地的碎片,她卻覺得不夠,自己的心已經被挖了一個巨大洞,豈是這滿地狼藉能夠比擬的,裝著的心的胸腔,像是讓人從外頭直接敲了一個洞一樣,現下,那里空空如也。 半夜前,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被關押,與她隔離,皇帝更是派了兩個手上有功夫的宮女放在了館娃宮,那兩個宮女負責看管她,就像是看管囚犯一樣,當真諷刺,她把那個男人當作自己的畢生摯愛,可那個男人當自己是囚犯。 “清平說,你想見朕,現下,朕來了!” 砸累的云氏癱坐在身后的圈椅上,不做任何聲響,心口因為哀傷與憤怒而不住起伏,腦子里重復的放映著關于皇帝對自己這十數年的過往,這十數年,她圣寵不衰,勢頭比之皇后有過之而不及,可竟然,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空,一直以來,自己始終是被算計的那一個,可憐她卻沉浸在這樣的算計里,一事不知。 在云氏尚呆愣著的時候,門口,一身玄色深衣的蘇衡負手站立在館娃宮的門前,看著滿地狼藉,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波瀾,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那樣的平靜的開口著。 聞得聲音的云氏轉過頭,連站起來的意愿都不曾有,只冷哼著看著這個自己陪伴了那么久,被自己視作夫君的男人。 “皇上從什么時候開始算計的臣妾,是從臣妾踏進你身邊的那一刻起,您便已經提防起了臣妾?您算計的那樣深,那么當初又為何要納了我,既納了我,為什么,要算計我,呵,我可真是傻,傻的以為……” “你不傻,若你真傻,又怎么會想到用苗疆蠱毒來控制朕,想著和你的父親聯合,來謀奪朕的皇位,挖空了心思的算計,比之起來,你哪里像是傻的樣子,倒像是聰明的緊,這么多年,你憑著你的聰明,做下的事情不少,朕需要在這兒和你一一舉列嗎?若你需要,朕可以和你一起說一說,想來,年歲漸長,你估計都忘了那些死在你手上,或是折在你身上的人,到底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了吧!” 云氏嗤嗤的笑著,在一旁挖苦著立在門口,不曾入內的皇帝。蘇衡聽得她說話后,唇角微揚,無怒無喜,只在她的話語未說完前,直接接了過去,話音落,云氏的臉,已經變成了滿臉的菜色。 這個男人,其實一直都知道,可卻不說! “皇上現在是打算和臣妾來算總賬嗎?那么我的父親呢,昨夜云家的一場大火,他是不是已經被殺死了?皇上早就知道我的父親在暗地里做了齷齪了的事,可一直秘而不宣,直到晉王與他自相殘殺,你的耐性可當真是好,不費一兵一卒,到底是九五之尊,心思可怕到讓人不能比擬?!?/br> 臨到底,想死也希望自己死得明白,云氏的嘴邊掛著一抹無所謂的笑,只抬眼看著這個男人,他的眉梢眼角的一眼一笑自己都曾那么熟悉。 “這十多年,我待你父親不薄,該有的賞賜一樣不少,該給的尊榮一下未落下,可他的心卻裝不下朕這個皇帝,他有私心,想自己稱帝,你說你全心全意的待朕,可到最后,你還是選擇幫助你的父親,甚至是給朕用下了蠱毒,你認為朕該如何相信你的一片癡心,你的才癡心就是這樣表現的,朕可真是承受不起?!?/br> 這些年,云培清私底下結黨營私,收受賄賂,手下門生無數,縱容黨羽在外作惡,一件一件的蘇衡都未與她有過清算,若不是那時,云意初嘴快,說出了關于他與晉王之間的細碎之事,他差一點就讓云培清給瞞了過去,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原以為云培清是想扶持晉王,沒想出,他的胃口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你的父親命大,昨兒個云府被燒,你的父親是第一個逃出來的,可憐了你的母親,被火焚燒而死,逃出來的家丁說,你母親原可以逃過一劫,是你的父親為了逃命,推了她一把,害的她被扳倒,爬不起來,被梁上的柱子砸下而亡,顯然,你的父親一向自私,包括用你的meimei,來換取兵權,又或者是他想要的皇位,一直以來你們都不了解他,現下他被收押在地牢,李全已經帶了鶴頂紅,前去伺候你父親上路,朕今兒個也是來見你最后一面!” 云培清早就該死,不說造反一事,古北水患,他伙同古北一眾官員將百姓的救命糧草換成銀子,罔顧那么多性命的那一刻,云培清便已經有了死無葬身之地的理由,那一點鶴頂紅,當真是便宜了他! 云氏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故而在皇帝說話的那一刻,她并無多少的驚訝,在她心中,那個叫做父親的云培清死不足惜,只是可憐了自己的meimei與母親…… 眼中的淚水自本以為已經干涸的眼中流出,云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男人“那么皇上為我準備了什么,匕首,白綾,還是鶴頂紅?” 云氏一族倒了,她在這宮中也沒了活下去的必要,想來,也該可以去地下長眠了。 “你自己選,想要什么,我會讓人給你準備!”皇帝淡漠的看著她冷靜的表情,輕聲道。 話音落,云氏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那一抹輕笑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皇帝。 “想要皇上的心,皇上會不會同意,現下,我好想把皇上的心剖開看一看,這里頭到底是黑是白,可有那一份的真心是對人的?!?/br> 她無懼生死,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反而覺得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麗妃,麗貴妃一切都是空的…… “伺候麗貴妃上路!”蘇衡未曾回答云氏的話,只對著兩個宮女淡淡的說道,隨后,轉身離開了館娃宮。 在男人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蘇衡聽到,身后的柱子之上,傳來了一聲悶雷般的響聲,隨后聽到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他未回頭,只抿著唇,一路朝前而去! “麗貴妃娘娘歿了!”太監的唱諾聲在闔宮各處久久回蕩…… 鮮血四濺,云氏的身子自頂梁柱上緩緩滑落,紅色的血液染就著身下的波斯毛毯,一點一點,浸透,似開在黃泉路上的彼岸之花,那樣艷紅透骨! 云氏一族一夜之間傾覆,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高樓塌,那些從前依附于云培清手下的人,個個自危,都在擔心,下一把火便會燒到自己的身上,那不是簡單的結黨營私,而是造反,抄家滅族流放,一時之間,心虛著的人,個個都在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