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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休夫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將軍是來給妾身休書的嗎?”沈輕舞冷著臉,沒打算給他好臉色看。

    緊實帶著生命跳動的觸感消失時,顧靖風的臉上略顯失望,這個表情自然也落進了沈輕舞的眼中,沈輕舞輕蔑的一笑,心中只道,這男人馬上都快跟別人生孩子了,竟然還在這兒當著自己的面,扮了慈父,當真可笑。

    他若不去做演員,可真是可惜了!

    “大夫說,你最近需要靜心休養,不可易怒易傷,不然會對腹中的孩子不益,我只是來看看你,海棠的事,我知道你需要消化,她的事情,先放一放,只等你想通了之后我再來與你說?!?/br>
    長嘆一聲,顧靖風悻悻的收回手,隨后平心靜氣的對著如狼如虎對待自己一般的沈輕舞說道。

    “嗤!”沒成想,自己的話才說話,面前的沈輕舞已經嗤笑著對其輕蔑道“我沈輕舞不屑于旁的女人來搶東西,渣男配賤女,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那么喜歡我騰位置給你們,免得日日的看見你們糟心!”

    “現如今,不是你要休妻,而是我要!”

    也配這男人說的出口,沈輕舞醒來,還需要聽他的念叨,可笑,一想起海棠那副扭捏做作的模樣,她就覺得惡心。

    如今這顧靖風在她的眼中就是吃屎的狗,誰稀罕誰拿走,她不要!

    “沈輕舞……”顯然,顧靖風的怒氣再一次的讓沈輕舞激起,面對著不識好歹的沈輕舞,顧靖風,厲聲像是在給著她最后的警告一般。

    “想來那小蹄子應該沒死成,要不然,您老人家也不會有這個閑情逸致在這兒與我深談,當真是可惜了……”

    “唔……”

    沈輕舞氣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正打算下逐客令時,男人卻已經把自己一把抱住,帶著掙脫不開的力氣,唇帶著霸道的欺壓在她現下帶著戾氣的紅唇之上,讓沈輕舞掙扎不得,招架不及的吻點點落下,帶著炙熱到化不開的濃烈之氣“輕舞,你該相信我……”

    男人話到嘴邊,最終咽下,香軟的唇舌之中滿是男人獨有的檀香氣息之時,沈輕舞不覺的睜大著眼,手抵在那寬厚的胸膛“啪!”的一個巴掌,沈輕舞打醒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厲聲道“給我滾出去……”。

    第三章:另有隱情

    “姑娘,把這安胎藥先喝了,大夫說了,您月份小,還是需要喝上一兩劑藥,才可使腹中胎兒穩定?!?/br>
    側院的廂房內,冬春端著一碗溫熱的剛好的安胎藥遞給了靠在梨花木架子上的海棠,微微一笑,柔聲的說道。

    冬春不是這府里家生的奴才,是顧靖風在大漠時買來伺候海棠的,她與海棠都是農家女出生,容貌清秀只是見識不多,兩個人不同的是海棠心機深沉,城府極深且樣子妖嬈有著一種渾然而成的風情。而冬春,則從小讓人販子牙婆拐賣怕了,小黠大癡愚昧無知,除了會些小聰明,小手段,旁的沒了別的。

    此時此刻,她只知道,自己必須捧住了眼前的女子,自己才能夠有口飯吃,且看剛才的情形,往后這海棠必然是這府里的第一只手才是,自己只要伺候好了她,那她也是有三分顏面的。

    “那位將軍夫人當真性子烈,這才三兩句話就打了將軍兩個巴掌,沒見過這樣的潑婦,就地主富戶家還有個三房五房的小妾呢,有什么呀,瞧她矯情的。

    不過看將軍,還是最著急姑娘,那位將軍夫人現如今除了肚子比姑娘大點,旁的什么都比不過姑娘,姑娘簡單的一下子,她就見了紅,往后眼瞧著姑娘與將軍親親熱熱的,她說不準還會胎死腹中呢。

    到時候,姑娘就是這府里正兒八經的主子,那個老婦,根本蓋不過姑娘去,等姑娘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了,若在是個公子,那那位將軍夫人只怕是一輩子要坐冷板凳了?!?/br>
    海棠喝著藥,冬春在一旁看著,只挑好的話說,此刻海棠的額頭上還包著一圈白色紗布,額頭上的傷口還能看到一層粉色的血液印記,那一記,海棠是算準了角度與力道撞的,父親行醫,她從小看過的醫術自然也有許多,她清楚的知道,哪里只會出血,卻撞不死人。

    頭還在盈盈隱隱的做痛著,海棠快速的喝了藥,隨后把碗遞給了冬春,笑道“這個府里,到底我們是外來的,人生地不熟,你只需要知道,往后你我主仆就是連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就是,到了外頭,別這樣喜上眉梢的,若是有人給你氣受,你也只管告訴了將軍,想來將軍會給你做主的?!?/br>
    “是,奴婢知道了?!倍核贫嵌穆犞?,忙不迭的點頭,本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外頭顧靖風已經慢步的走了進來,他臉上不善,在正院受了氣,連話都不愿與沈輕舞說完,便扭身離去。

    冬春最會看人臉色,此刻忙不迭的噤了聲,對著顧靖風匆匆的行禮。

    顧靖風把手里拿著的藥交給了冬春,只囑咐她等頭上傷口結痂脫落后,一日三次的用著,冬春聽后小心的將其收起,便退了出去。

    “還疼嗎?”顧靖風伸手,仔細的打量了海棠額頭上的傷口,柔聲道。

    海棠搖了搖頭,滿是深情的模樣,顧靖風扳了臉,對其道“以后,可不能這么胡鬧,你這肚子里可還有著孩子?!?/br>
    “將軍,海棠雖只是個農家女,卻也知道,大周律例,無故休妻是要問罪的,夫人腹中有子,將軍又無父無母,再怎么樣也構不成七出之條,一旦將軍休妻,那將軍就成了眾矢之的,旁人只道將軍寵妾滅妻,對大人官聲有損,海棠不愿將軍背負這樣的名聲?!比崧暭氄Z的話似三月的清風拂面般,撥動著顧靖風的心。

    顧靖風伸手一攬,將海棠輕輕攬入懷中,微微一笑“這段時間,你只管安心休養就是,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絕不讓你帶著孩子不明不白的住在這里,若她還不能夠想通,我便以悍妒的理由休了她,必然不讓你受委屈?!?/br>
    海棠聽著男人輕聲的允諾,自然淚流滿面,臉頰越發貼緊了男人寬厚的胸膛,不住的點著頭,男人輕輕一吻落在了海棠的額間,只等到她昏昏睡去,顧靖風這才離開,離去前只囑咐了冬春好好照顧海棠。

    冬春瞧著二人在里頭耳病廝磨了許久,心里頭滿滿的歡喜,心中只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忙不迭的點頭。

    比之側院內冬春像是浸在蜜糖罐里似得歡喜,正院之中,卻不盡然,原本安生的將軍府在七月里的這一天開始便不得安寧!

    離開后的顧靖風換乘了一匹高頭大馬只馳騁飛揚著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跺跺”的馬蹄聲在京城內的青石板道上回響著,不消多時,顧靖風便下了馬,由著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內宮太監,帶著前往里頭叩見圣駕。

    太和殿內,一身月白色暗花刺繡龍紋深衣的年輕天子正俯首于書案之間,奮筆疾書批閱手上的的奏折,天子蘇衡,乃先帝的第七子,大周的第五位皇帝,在位的十年內,他為政謹慎,知人善任,整飭吏治,薄賦尚儉,如今的大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離不開他兢兢業業的勵精圖治。

    近幾年在尉遲吾帶領下的大漠的分支不斷擴大開始sao擾邊境,躍躍欲試,企圖挑戰大周國威,蘇衡更是輕徭薄賦,戒奢尚儉,將省下的錢糧充作前線物資,打算給尉遲吾一個重擊,這一次,顧靖風帶人重創了尉遲吾,算是他最為開心的一件事。

    “皇上,顧將軍到了?!崩钊?,對著尚伏在案上的皇帝輕聲道。

    顧靖風上前剛要下跪時,從書案前抬頭的蘇衡已經疾步的上前,一把拖住了顧靖風,隨后滿身打量著他“戰報傳來時,說你身受重傷,如今傷可好了?”

    “無妨,都是皮rou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碧K濯搖了搖頭,爽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著自己身強體健。

    蘇衡握拳一記打在了他的胸膛隨著他一道郎朗一笑“這一身rou緊的像銅墻鐵壁,想來是當真無事了?!?/br>
    蘇衡讓李全下去備了酒菜,隨后屏退了太和殿內的所有人,二人就在小間的紫檀圓桌之上,坐下小酌,暢談了起來。

    “府里如今怎么樣了?”三杯水酒下肚,皇帝蘇衡執起杯盞,嘴角斜著上揚,像是故意一般的,壞笑道?!拜p舞丫頭的性子最不容人,這段時間只怕要讓她受委屈了?!?/br>
    蘇衡的話一說,顧靖風的手不自覺的向著自己的臉頰上摸了摸,痛感不在,就是想起小女人的憤怒,以及對自己警惕之心,他有些發苦。

    眼見著顧靖風的手摸上了臉頰,蘇衡一笑道“不會,還挨了打?”

    顧靖風抿唇苦苦一笑“到底她懷了六個月的身孕,我這個時候帶著女人回去已經是不妥,加之海棠的肚子里還有著身孕,她沒把我們打出去,算是客氣的?!?/br>
    “你確定海棠就是尉遲吾的人?”小室內無人,蘇衡把話題回到了正事上,滿是正色的對著顧靖風說道。

    顧靖風點了點頭“尉遲吾這人陰鷙狠毒,最善用計,這幾次攻境他接連受創,如今看著是躲在漠北偃旗息鼓,實則只怕是修生養息,好在適當的時機再次出手,海棠這人來的蹊蹺,不然這次我身中劇毒,怎么還能夠有魅香這樣的東西在里頭,且我們的大軍之中,只怕也有他們的jian細,不然我身受重傷遭海棠搭救,這一切怎么能夠那樣順利,想來都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

    以尉遲吾的手段,不會僅僅的想用一個美人計來迷惑我那樣簡單,只怕到最后,想要的便是邊關巡防的布兵圖,海棠最善的便是攻于心計,三兩句話,滿是可憐,稍有血性的漢子,便被勾了魂,這樣的女人,哪里像是一個農家醫女那么簡單。有道是貪多嚼不爛,他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機會!”

    “難為你了?!甭牭妙櫨革L如是說,蘇衡只向其敬了一杯酒,不住道。

    “把海棠帶回來,為的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會和什么人接觸,無論是軍中,還是將軍府,亦或者是京城,只有把這些人全部揪出來,下一次,才能夠有機會把尉遲吾一擊即中,尉遲吾陰險,我顧靖風卻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年,陪著他在邊關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我也是膩了,了!”

    “朕懂得,可輕舞的身邊,你到底還是要多派些人來得好,這件事情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知曉,旁的人,只道你負心薄幸在外頭養了小的帶回來,你也不好解釋,想來以后,你這后院的日子,只怕不會消停,那位海棠,手段若是陰毒些,輕舞只怕不好對付,她如今懷著六個月的身孕,始終大意不得!”

    君臣二人對于這位頻繁sao擾邊境的尉遲吾皆咬牙切齒,恨之入骨,自然蘇衡是同意顧靖風的法子的。

    顧靖風點了點頭,回復了一聲“是”,話音剛落,外頭李全就已經在門外輕聲的喚道“皇上,皇上,外頭將軍府的人來報,昌平郡主住的正院剛才走水了,管家讓將軍趕緊回去看看!”

    “砰”的一聲,顧靖風手里的杯盞落地,來不及和皇帝請安,他匆匆的朝著外頭開門離去……

    第四章:放火燒屋

    此時此刻,將軍府內人聲鼎沸,像是炸開鍋一般,院里的家丁守衛全都聚攏在了正院處,房內的明火已被撲滅,幾十桶的水澆的正院內室到處濕淋淋的,好在火勢不曾蔓延,只燒了內室的一角擺著佛龕的地方。

    如今外面日頭正毒,驚魂未定的沈輕舞坐在廊檐下只靠在素歌的身上,看著被燒的焦黑,尚在冒著熱氣的屋子,心有余悸。

    她只是看見自己的屋子里有佛龕,想著去上一柱清香,祈禱佛祖看見了,讓自己一覺醒來好回到自己的世界罷了,誰知道,點香時,肚子里的孩子碰巧踢了她一下,她手一抖,燈臺被碰倒,燈油沿著火頭便把佛龕給點燃了,隨后來不及她撲火,里面已經燒起了熊熊大火,差一點便讓她葬身了火海。

    “夫人,火已經被撲滅了,只是里頭再要住人恐怕是不行了,等明兒個忠叔讓人找了工匠來把屋子重新修葺了,夫人這幾天先住在西跨院吧,我一會便讓人把屋子收拾了出來?!?/br>
    “這萬事好商量,千萬不能胡亂的動了心思,您這肚子里好歹還有個小的,這一鬧,可是一尸兩命的事,忠叔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也不能拿自己的命來玩笑,一會啊,我把大夫給你請來,瞧瞧有沒有嚇到肚子里的小公子,以后啊可再不能亂做傻事了?!?/br>
    管家忠叔汗如雨下,五十出頭的年紀也叫這一場大火,嚇得心驚rou跳,他思量了許久,到底還是對著沈輕舞說下了這一番話。

    沈輕舞如今也是百口莫辯,只怕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會以為她這是故意的尋死想給側院里頭住著的妖精難堪??善皇前?,她傻了么,用自己的命給他們那位jian夫yin婦難堪,若是真要燒,自己也會點把火,燒了側院的狗男女才是。

    “忠叔,你別擔心,這只是個意外!”看看忠叔臉上擔憂的表情,沈輕舞到底于心不忍,她清了清才被濃煙嗆過的嗓子,略帶沙啞的說道。

    “意外,意外你能把房子燒了,沈輕舞,你幾歲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還有著孩子呢,你能不能為自己的行為負點責,你能不能為自己的孩子負點責!”

    厲聲責罵的聲音從院子的走道內便已經傳來,男人氣勢洶洶,自門外從馬上跳下來后,便一路快跑著來到了正院,剛巧聽見了沈輕舞對著忠叔的那一句意外,怒火中燒下的他又急又氣,對著沈輕舞,劈頭蓋臉的便揚起了聲。策馬飛奔趕回來的他又加上這一路的跑,此刻滿身大汗,連帶著短袍之下都已經濕透,。

    奈何沈輕舞卻像是個怪物一樣的打量著他,也不作聲,這一下,他越發來火了!

    “做什么,燒了房子這會啞巴了?”

    “哪里來的狗亂吠,素歌,找人打出去!”

    沈輕舞揚唇,滿是諷刺的對著素歌開口道,眼里直接忽略了此刻滿臉憤怒帶著擔心的顧靖風,現如今,顧靖風在她的眼里,就是條狗,不對,狗都比他好看。

    “夫人……”素歌為難,只拖長了尾音,對著沈輕舞一聲長喚道。

    沈輕舞只安心的靠在素歌的懷中,懶洋洋的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妻子身懷六甲,他在外頭帶兵打仗樂把女人搞大了肚子帶回來,質問妻子為什么不對自己的孩子負責,呵呵……”

    “你管不住自己下面的時候,你想過什么叫負責嗎?負責?這兩個字他竟然還能說的出口,也是不怕打臉?!鄙蜉p舞,揚眉,嘴角滿是輕笑,素手微揚,隨后直指著男人的下腹,笑著反問道。

    “還是去你的側院,照顧你的小美人吧,這里,不用你管,你若真想管,不妨早早的寫了休書給我,大家分道揚鑣,不就兩生相安了?!?/br>
    顧靖風讓沈輕舞噎的說不出話,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離家不過大半年,一向在自己面前柔柔弱弱只愛嬌嗔的小女人,竟然那樣能言善道,從前就算任性妄為,卻也不見這樣的。

    無意在與她爭吵,他只能選擇負氣的離開!

    院子里,忠叔只是抿唇,看著這對如同怨偶一般的小兩口,止不住一聲輕嘆……

    “夫人……”

    “忠叔,勞煩你讓人先把跨院的屋子收拾出來,這里的事情,你全權打理?!?/br>
    素歌原還想勸說沈輕舞幾句,沈輕舞卻已經從圓凳上站起了身,只對著忠叔一聲囑咐,素歌的話咽了下去,只不再說,心底里到底替自己的夫人,澀澀發苦。

    正院里頭的吵吵嚷嚷自然也驚動了側院的海棠與冬春,奈何他們初來乍到,冬春有心想要去一探究竟,卻也讓守在的護院給攔了,想要多問兩句,人家都是冷著臉的,看情形像是燒了院,冬春心中只道這位將軍夫人當真潑辣,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卻也不過如此。

    顧靖風沒來側院,自己去了書房,海棠與冬春只安心的待在側院內,而正院那里人聲漸止,沈輕舞已經讓素歌扶著回了早已收拾打點妥當的跨院歇息。

    躺在黃花梨月洞門架子床的沈輕舞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梳理著關于腦子里有關前身的所有記憶。

    沈輕舞,年二十三,是當今皇帝親封的昌平郡主,父親乃從一品戶部尚書,姨母是太后,jiejie是皇后,表哥又是皇帝,算起來,這樣的家世可以算是如今世家之女中貴無可貴的一位大家小姐。

    十七歲那一年對在路上無意相救自己的顧靖風一見鐘情,力排眾議下非要嫁給還是正六品昭武校尉的顧靖風。

    顧靖風,年二十八,大周從一品的虎威將軍,家中無父無母,窮苦出生,曾為先鋒時,以五千精兵喝退大漠犯境異族,從此受皇帝器重,從一個小小的陪戎副尉升遷至虎威將軍,手下掌二十萬大軍,皇帝對其十分倚重。

    嫁給顧靖風五年,將軍府內一直都是原身說了算了,府內沒有通房,沒有側室,干干凈凈,顧靖風自幼失孤,更是連公爹婆母都沒有,相比起其他世家子弟,原身配顧靖風算下嫁。

    五年的時間里,夫妻兩聚少離多,顧靖風常年駐守邊關,只在年節時偶爾回來,故而一直都不曾有孕。

    今年初,顧靖風得假回家的功夫,沈輕舞總算迎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不曾想,孩子還沒生下來,顧靖風的腿劈了,不僅劈了腿,且劈的響亮,連帶著小野種都帶了回來,若原身還在,沈輕舞在想,以她的脾氣會不會當真燒了這房子,做下兩敗俱傷的局面。

    原身自幼就是被嬌寵慣的,家中她是老幺,上有祖母爹娘捧在手里當寶貝似的怕摔了,下有哥哥jiejie的如玉般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故兒三個女子中,只有她的婚事,由著她一人說了算。

    當初沈大人同意沈輕舞下嫁顧靖風,也是想的顧靖風無老父老母,家世清白,后院干凈,小女兒嫁過去也不會有妯娌姑嫂的矛盾,加上顧靖風又受皇帝的器重,這才同意,沒成想,顧靖風這安分了幾年,竟然還有后招,當真是失算了!

    沈輕舞躺在床上正想的失神時,腹內的孩子想是無聊,就這么在肚子里打起了鼓,沈輕舞的手不自覺的摸向了鼓起的肚子,那里有個小生命正在跳動,且自己能夠摸得到他,就隔著這么一個薄薄的肚皮,不由的,沈輕舞笑了,也惆悵了。

    “孩子,你說這怎么辦呢?你爹給你找后媽來了,不如,娘親帶你回去投靠你外祖父外祖母吧,想來他們應該不會嫌棄你,再不然娘親帶著你去投靠你姨母,你姨母是皇后,除了皇上和皇太后,也就她最大,反正咱們一定有去處,你別擔心,等娘親解決了你那不靠譜的爹,娘親帶著你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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