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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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喉嚨里頭嗯了一聲,這會藥效開始慢慢發揮出來,疲憊的困意如同潮水洶涌襲來,她閉上了眼。這會身后的男人的聲音就成了催眠的絕好藥物。 “足足有二三十個人吧,那會我身上還受了箭傷,你把那些蟊賊都料理了之后,又下了大雨……”他說著低低笑起來,誰能夠想到哪樣一個見人殺人見佛殺佛的猛將,既然是個女人。 大雨之下兩人只能躲到山洞里頭,褪去外面潮濕的衣物之后,不同于男子身體的身體曲線再也瞞不住。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動心的,他也不記得了。有時候時間久了,并不是因為那個人的容貌或者是其他,不是那個人,就覺得怎么都不對。 懷中的人已經沉沉睡去。慕容泫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到床榻上,看了她一會之后,他起身道外頭去。 此時天色已晚,夜涼如水。慕容泫下了臺階之后,吹了一陣風,過會回到秦萱房中,自己解去身上的衣裳,鉆到秦萱被子里頭。 被風吹涼了的身體,有絲絲的涼意。秦萱睡夢中湊了過去,抱緊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 高夫人:兒子小時候省心不用管,大了就不服管了擦擦擦??! 嬌花:老婆你想起我們甜蜜往昔了么 秦萱:原來我是英雄救美男…… ☆、第156章 傾訴 稱帝并不是自己振臂一呼,說自個是皇帝就成了的。這種振臂一呼就成了皇帝是草寇,占了個山頭就能稱王,成不了氣候的。慕容奎野心勃勃,一開始他也沒想到會這樣,原本還以為會很是艱辛,誰知道石氏羯人和冉魏前腳后腳的就亡了。 既然這兩個都能稱帝,他為何不能?更別說西邊還有氐人已經稱帝了。 慕容奎這意思出來,下面的人也多是上書請他稱帝的,那些他手下的漢人士族也意思的上了幾封書,請燕王即皇帝位。一來二去的表面功夫做到了,慕容奎也就宣告天下順應天命自立為帝。 之前慕容燕國名義上還是晉朝下面的燕王,這么一來,就和晉朝完全沒了關系。甚至兩個將來免不了要針鋒相對。 慕容奎根本就不在乎,一統北方的大業可要比所謂的遼東燕王的位置要吸引人多了。何況自己也早和晉國有了恩怨。不過晉國可能也不在乎,北方已經沒有幾個來聽從晉國的號令了,都是各自為政,割據一方。 稱帝的事情從皇宮中傳出來,所有人都圍著這件事在轉。慕容奎要稱帝,那么他還要冊封皇子和功臣?;首又杏刑雍椭T王的差別,另外宗室也要分一個遠近,好來安排爵位。另外,朝中大臣的位置,另外還有典禮該怎么制定,這些都需要人來忙。 不過這些都是那些世家子弟來頭疼的事了。自從慕容奎到了鄴城之后,原本留守薊城的慕容煦也來了,他最近算是得意,終于有了兒子,雖然不是正妻所出,但這孩子的外家也是不容小覷的拓跋部。拓跋部看在外孫的面子上,怎么著也要對女婿照拂一二吧? 慕容煦得了慕容奎要稱帝的消息,更覺得事事順心,阿爺成了皇帝,他這個之前的世子也該是皇太子了。他帶人快馬加鞭從薊城趕來,排場熱鬧,好幾百人將近千數的騎兵入城,馬蹄子踩在地上,地動山搖的。上一回這么熱鬧還是燕軍入城的時候,這動靜立刻就引起了皇宮內的注意。 慕容明瞧著慕容煦入宮去了,二哥和叔叔幾個都在忙碌城中修繕的事,那些個石趙留下來的諸王府邸,都要修一修,給慕容家的人住,另外有些東西還要登記入冊。一趟看下來,也就他最悠閑,最悠閑的慕容明自然是自個找樂子去。 他這一趟攻下鄴城,功勞雖然不是他一個人的,但也足夠上慕容奎對這個兒子更加的器重。 所以這段時間,上門拜訪的人不少。其中還有很多是想要將女兒嫁給慕容明的,能做正妻最好,不過就算是妾侍也不在乎。反正鮮卑也不重視這個,結果日子一長,慕容明就煩躁了,撇下那么一大幫子人跑出來到慕容泫這里。 攻打鄴城的時候,慕容泫拿了冉閔的兒子回來,另外還平定了一場變亂。這比不上攻下鄴城,功勞也不小了。 慕容明想和這個三哥一起去看看鄴城里頭的風景,這鄴城里頭可看的多了,光是曹阿瞞留下來的三臺就夠讓人眼花繚亂的。還別說前頭石虎大肆修建的樺林苑,美輪美奐,看的人眼珠子都舍不得動一下。 可惜他那些兄弟都有自己要忙的,從他以下,那基本上就還是些努力拉弓射箭的娃娃,還有幾個干脆就在吃奶學走路。少年人就算是出來玩,也喜歡找個年歲相近的,所以他一溜煙兒的就去找慕容泫。 他找慕容泫也有私心,慕容泫平日里不管在府中還是外面,必定會帶上秦萱。他沒有辦法也不可能把秦萱從慕容泫身邊調過來。既然不可能調為身邊人,那么趁機去看看是好的吧? 慕容明在大道上,騎著馬一派優哉游哉的模樣。結果迎面就遇見了打馬經過的慕容祁。 原先鄴城里頭的人死了大半,現在在城內的基本上都是后來進來的。尤其是慕容家的那些人。 “從兄!”慕容明遠遠瞧見慕容祁,就打招呼。 慕容祁自然也看見了慕容明這個小兔崽子,他入鄴城之后,也忙的團團轉,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每一件都讓他分~身乏術。慕容祁驅馬過去,話語里頭都帶著一股子繁忙,“四郎這是去哪里???” “哦,到三哥家里去,想起自己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蹦饺菝鞯?。 慕容祁聽到這話,眼角忍不住抽動一下。這話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他記得慕容明似乎對慕容泫的那個人有些意思? 想起自個上回去慕容泫居所結果撞到的那一幕,額頭的青筋都差點暴出來。 “到了三郎那里,要是見著有啥不對勁的,趕緊走,別留著?!蹦饺萜盍粝逻@么一句沒頭沒腦的,直接抽了屁股下面的馬一鞭子,飛快的走了。慕容明騎在馬上,看著幾乎落荒而逃的慕容祁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也不說個明白,誰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 慕容明想了好一會,都沒有想明白這話語里頭是個什么意思,不過想不明白就不和自己為難了。反正他也不是傻子,見著不對勁他走就是。 結果到了慕容泫府上,就見著一個婦人在少女的攙扶下,滿臉怒容的走出來。慕容明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慕容泫的生母高氏。 漢人高門恨不得把自家的女人全部藏在高墻里頭,但鮮卑人并不講究,鮮卑女人出去見人的場合太多了,和鮮卑人在一塊,漢人自然也得入鄉隨俗。慕容明對這位夫人印象深刻,倒不是因為高夫人有多美貌,而是因為他不管什么時候看到高夫人,高夫人都是面上冷冰冰的,坐在那里如同石塊一樣,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活人氣息。 他也聽說過高夫人性情高傲,不入她眼的人,就算身份再高,恐怕也得不到她的青睞。哪怕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 兄弟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沒少聽自己生母私下諷刺這位夫人,心比天高,但不合時宜。 高夫人和慕容奎與慕容泫都感情冷淡,這會來做什么? 他還沒有想出個好歹,只見高夫人突然站住了腳,面色鐵青的向后看了一眼。身后是慕容泫被人攙扶著出來,手里還攥著一方帕子,帕子捂住口鼻,時不時咳嗽兩聲。 “阿姨好走?!蹦饺葶透呤仙狭笋R車,“過兩日應當是阿爺商議后宮位分的時候了,阿姨可以讓阿舅注意一二?!?/br> 這話如同刀子一樣往高氏的心里捅,高氏這輩子最恨的事,便是被自己的兄長送給了慕容奎做妾侍。如今慕容奎要稱帝,她自然也要成為后宮之一。 高氏眼神如刀看向自己這個已經長大了的兒子。慕容泫面上滿滿都是笑容,神情甚是恭謹,看不出任何和生母鬧脾氣的模樣來。 “……”高氏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就登了車,高神愛飛快的看了慕容泫一眼,也跟著姑母上去了。 慕容明見狀躲到一邊,等高氏的馬車走了之后才出來,“三哥,我來找你了?!?/br> 慕容泫聞言,手里的帕子捂住口鼻,輕輕咳嗽了兩聲,開口說話,慕容明就聽到慕容泫嗓音嘶啞,“你怎么來了?” 慕容泫的聲音不復往日的低沉,嘶啞難聽。他頓時就笑起來,“這不是聽到三哥都來了,想要三哥一道去銅雀臺轉轉么?” 慕容泫咳嗽了兩下,“銅雀臺也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地方,毛毛躁躁,怎么到了現在還不沉穩?” 慕容明嘿嘿笑了兩聲,他看到慕容泫面上病態的緋紅,“三哥,你不舒服?” “我最近染了風寒,這會難受著?!蹦饺葶f著用手里的帕子捂住口鼻,免得待會自己咳嗽或者是說話飛濺出來的飛沫到慕容明那里去。 這病說大不大,但也能夠過人的。 “???”慕容明有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他沒有想到自己來的竟然這么不是時候。他有些訕訕的,不過他想起慕容泫平常身強體壯,兄弟里頭沒幾個能夠比的過他的,這回怎么病了? “三哥這次怎么病了?”慕容明問道。 “人吃五谷雜糧,誰不生病?!蹦饺葶嫔下冻銎v來。 “秦萱人呢?”慕容明左右看了一圈,發現秦萱不在,平常慕容泫在哪里,秦萱就在哪里。這會倒是沒見著人,難不成還帶兵在外頭不成? “他病了?!蹦饺葶院喴赓W,半句多余的話都不想要和慕容明說。 “病了?是甚么???”慕容明一聽就急了,“請人看過了嗎?”他聽到秦萱病了,竟然勢必看到慕容泫生病更加不可思議。那樣強大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生病呢? “行軍打仗的人,哪個身子沒有些毛病?!蹦饺葶娭饺菝餮赞o關切,甚至還想跑到他身后去把秦萱給找出來看看,頓時就沉下臉來,“你自己也帶兵打仗,難道不知道嗎?” 帶兵打仗的人飲食休息完全沒有規律可言,哪怕是主將,必要的時候,也會幾宿幾宿的熬著不睡。時間一長,身體自然是有些受不住,既然冒出些小毛病來。 “是我莽撞了?!蹦饺菝鞔瓜骂^,他想要見秦萱,但是眼下好似不太可能“不過他是怎么了?” “也是風寒,行軍的時候睡在地上,這回到了鄴城就發出來了?!蹦饺葶粏≈ぷ拥?。 疾醫還慶幸秦萱這高熱發了出來,有時候病癥不發出來,根本就不好用藥,燒起來病人是難受了,但是對于醫者來說是大好事。病癥一直壓著發不出來,日后那絕對是要命的。哪怕是小病也能成大病。 “怎么……”慕容明聽到秦萱也是風寒,頓時就愣住了。怎么兩個都是一樣的病癥?軍營里頭有專門的疾醫,要是將領患上了能夠過人的病,是絕對不會到中軍大帳去的。 一時間,他又想起了那個傳聞。 “咳咳”慕容泫攥著帕子咳嗽了兩聲,他原本是想要慕容明自己回去的,誰知道站在這里這么久,都沒有覺察出自己的意思來,“四郎先回去吧,如今我病著,是不能夠和你一起去銅雀臺了。下回等病好了,再一起?!?/br> 慕容明是慕容泫的弟弟,同樣的也是客人。聽到慕容泫這么說,他哪怕有一肚子的疑問,也只能憋著。 慕容泫讓人送慕容明出去之后,自己就往后頭走。 今天他的生母高夫人突然來了,說的自然還是他娶妻的事,什么難聽的話倒是沒有講,只是話里話外說到了娶妻娶賢,家中需要一個女主人來cao持家務生育子嗣。不得不說世家的教養還是有過人之處,諷刺起人來,也是軟軟的,若是不知道某些典故,還真的聽不出來。 宇文氏當初很直接,他母親那種才是真的難對付。不過他說的一句話,直接就把生母給懟回去了,“此事需要和阿爺和阿娘說過才是?!?/br> 高氏出身再高,卻還是個妾侍。對于自己兒女的終身大事,按照漢人的道理來說是沒有半點置喙的余地,而且他知道這個是高氏心里的刺,只要一碰,就能讓生母疼的幾個來月都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他這么做不對,但是話說出口的時候,卻是覺得無比的痛快。似乎兩輩子對于生母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了,前生他在兄弟里頭和個小可憐一樣,有生母也沒生母沒有多少區別,到了這輩子,重新來一回,體會到母親對自己深入骨髓的厭惡。 所以,當生母拿出架勢來干預他的私事的時候,他才會那么的厭惡。當年她不是相當討厭他么?覺得一個高高在上的士族女生下臟血的鮮卑孩子是最恥辱的事,那么就一輩子不管不理好了,為何還要在他的婚姻大事上指手畫腳? 又有什么資格來要求他一定要聽她的話?憑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生了他? 慕容泫腳下的步子放緩了,身后的家人也趕緊放慢自己的速度。垂下頭來,盡力將自己的存在抹去,讓主人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方才他們可是看到這對母子針鋒相對,郎主看起來不動聲色,可是嘴里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往夫人心上捅刀子,想起高夫人當場就鐵青的面色,幾個家人還是忍不住發憷。 慕容泫站在那里,想了一下,發現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母親對他說過的話幾乎兩只手都能數的過來。尤其是今生,他那會不是普通的孩子,也不會纏著母親,一年到頭母子兩個說不上一句話。 他抬起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眼里冰冷。就這樣,還想他聽她的話?未免也太癡人說夢了些。 他可以好好孝敬她,榮華富貴讓她安享晚年。,可是有些事她不該管的,哪怕一絲一毫,他都不會讓她成功。 慕容泫想著,嘴角露出一絲笑來。他轉過頭去,就往秦萱住的地方走去。 府邸之中沒有以往的諸多雜事,鄴城內的事又有專門的人來處置。他可以暫時的休息一下,他平常也不怎么生病,不過晚年倒是還債了,病痛發作起來,讓他喜怒無常。 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身體好好調理一番。 慕容泫來的時候,秦萱已經練習馬槊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練武必須每天堅持,不然就會退步的厲害。退步還只是小事,要是因此把命給丟了那才是大事。 而且酣暢淋漓的運動一場,出一身的汗,感冒可以好的更快。 秦萱也就那天晚上渾身無力,喝了藥當夜發了一身汗,第二天起來就精神的多。到了現在除了鼻塞之外,其他的問題不多。 秦萱手里的馬槊狠狠扎進面前的稻草人里頭,突然聽到背后有人咳嗽,她回過頭來,就見著慕容泫站在那里,手里攥著個帕子按在唇上蹙眉咳嗽。 都說人長得好看,做什么都是賞心悅目的。秦萱自從和慕容泫好上之后,深覺得此言不虛,至少慕容泫這顰眉的模樣都有幾分西子的味道,她瞧見了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這不,她保持著刺出的動作,回過頭來就對著慕容泫看。 慕容泫嗓子不舒服,疼的很,高氏來的時候,他又不得不和高氏說話。到了這會嗓子更是不舒服。 秦萱把手里的馬槊給放到一邊去,她已經練了一個多時辰,算算也差不多了。馬槊才放好,她就大步向慕容泫走過去,“怎么了疼的更厲害了?” 慕容泫看著她,沒有說話,但是頭點了點。 “……”秦萱見他點頭,頓時有些心虛撓撓頭發,慕容泫這感冒是怎么得上的,她心知肚明。 “待會再讓疾醫過來看看,開藥止痛?”秦萱問道。 慕容泫看著她,眼里幾乎能夠清晰的映照出她的影子。他點了點頭,而后又搖搖頭。 “???”秦萱這可摸不準慕容泫這是個什么意思了,是好,還是不好? “既然病了,那么還是進去吧?!鼻剌鎰倓傔\動了一場,覺得自個堵住的鼻子都通了。她倒是想拉著慕容泫來一場比試,可是慕容泫這模樣,她實在是下不了手。再說感冒的時候渾身無力,比試起來也沒多大的意思。到時候一身汗被風一吹,感冒加重就糟糕了。 兩個人說話,這會都帶著鼻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