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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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日慕容泫喝醉酒后吻在她臉頰上,她還是有一陣的口干舌燥。不是沒有感覺的,甚至還真有時候想著破壇子破摔把人給按到吃光算了。 可誰敢在軍營里頭亂來??!還要不要腦袋了。另外一個要是被慕容泫發現自個是個女人,她還真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拖出去一刀砍了,還是有些爛漫色彩的把她給塞進后院里頭? 這兩個不管是哪個,在秦萱看來都不是好路子啊。前頭的那個也就算了,反正大刀一砍,腦袋就骨碌碌滾出去了,要命的是,她不是孤身一人,家里還有個meimei。她還沒有到連親meimei都撒手不管的地步。至于另外一個那么更不要了,想的好是給人做妾,弄個不好,以后感情沒了,直接被踹出門去。 這種還算是好的,要是把命給丟了,也沒有人管哦~ 她有心吃美男,可是美男如同高嶺之花,不好采擷啊。 軍中這會沒有練兵,現在就是在打仗,還用得著在和遼東似得需要教戰?不能夠跟上隊伍的達成進退如一的,基本上都快在沙場上死了。 這些個戰事對士兵和將領來說就是大浪淘沙,運氣不好的,本事不夠的,身體不好的,一輪一輪的全都被淘汰下去。 這幾次的攻城戰,她手下的精兵也有減員,但暫時還沒有人從士卒中挑選上來替補上。精兵的選拔很嚴苛,而且訓練也不是一般的兵卒能夠承受的住,所以不輕易選人上來,才是最好的。 一旦選上來的人不能夠很好的跟上四周的人的動作,那么也是害人,下場很有可能不是死在敵人的手里,而是被自個人給擠出去,或者說擠出去之后被踩死。 精兵隊伍里頭比較排外,進去的人要獲得他們的認同,并不怎么容易。更別說在戰場上礙事,他們只會把人擠出來,犧牲一個保全大家。 秦萱去看了一圈慕容泫暫時交給自己看管的兵們,精兵們果然就是和下面的士卒不一樣,見著她表情那真是十年如一日。 她看了看,知道這群人沒有事,就回來了。 “你,就是你!”她正打算回去,背后突然傳來一聲。秦萱一開始不知道叫的是誰,向前走的飛快,這下子背后那個聲音就火了,“說的是你呢,站??!” 秦萱聽到這句,停了腳步,狐疑的往后一看。見著一個鮮卑男人氣急敗壞的趕過來。 那個鮮卑男人她沒見過自然也不認識。 “要你停下來,你倒是走的飛快?!蹦莻€鮮卑男人跑到她面前,面色很是不善。 “你又沒有指名道姓,我又怎么知道你叫的是哪個?”秦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更加不逆來順受。要是她上峰,或者是軍中有頭有臉的人,她自己自認倒霉??墒茄矍斑@個男人,她根本就沒有在慕容泫那里見過。 她主動的就把面前的男人和無名之輩給畫了等號。說話自然也不會那么客氣。 “你這個漢人崽子!”鮮卑人聽出她話語中的不客氣,臉上通紅,既然秦萱這樣,他也不必兜圈子,“上回你是不是又鞭撻了幾個人?” “……”秦萱抬頭想了想,“我打的人不少,實在是記不得了?!?/br> 這是實話,她打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不無辜。全都是被她抓住想要欺負女人的,這樣的不打難道還要留著供起來? “你這個兔崽子!”鮮卑男人被她這話激怒,“你一個漢人,不好好縮起脖子當你的縮頭烏龜,竟然還來管別人家的閑事!也不怕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活!” 說到這里秦萱總算是搞明白了,恐怕是這個男人手下的兵或者是他兄弟被她給打了。 帶兵的有個臭脾氣,自己的兵怎么打都可以,但別人就不行。秦萱動手了自然會惹得別人惱火。 “你若是有意見,何不上告將軍?”秦萱不想和這個人糾纏。和這類人糾纏往往沒有多少好結果,他們一根筋直接通到底,至于什么黑白善惡完全不懂也不想懂。他們知道的只會是,自己的兄弟被打了,要找回場子。 說理沒用,那就拿別的來堵。 “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你和將軍是個甚么關系,呸!”那男人說著,就往地上吐了口濃痰,“榻上裝女人被男人玩的玩意兒,還真當自個是個人物,穿上這一身皮就還以為是主人了?” 那個男人看著眼前少年精致清秀的長相,他心中的暴虐如同潮水洶涌漲上來,伸出手在她面前用力一握,“老子這樣就能把你的細脖子給掐斷?!?/br> 秦萱聽著這種威脅,她抬眼看著他,鼻子里頭嗤笑一聲,“果然是腦子全部長在rou上了,你有那個時間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不如多花點時間想想你自個怎么活下命來。另外……”她眼眸一轉,下刻她的手指就已經捏在了他的小拇指上,她手指捏住他的小拇指,朝著手指相反方向掰。 “啊啊啊啊——”小拇指傳來的劇痛讓眼前這個彪悍大漢慘叫,“你放手你放手!”他另一只手就來掰她的手,結果被秦萱一腳就踹在了膝蓋上,吃不住痛噗通跪倒在地。 “來啊,不是要掐斷我脖子么?信不信你在掐斷我脖子之前,我先廢了你的手?”秦萱彎下腰,看著面前的大漢痛的額頭上冒冷汗。 她松開手,那人就立刻抱著手哀嚎。 這模樣和之前的恥高氣揚相比,實在是反差太大。那大漢滿臉的鼻涕眼淚,簡直不忍直視。 “你來說我多管閑事,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和我說這話?!鼻剌嫔焓衷谒绨蛏吓牧藘上?,意味不明的笑笑走遠了。 “你想這樣就算了么?”慕容泫冷聲道。 秦萱站在那里,聽到慕容泫含怒帶怨的話,她有些手腳無措。方才趕出僭越失禮的人是她,縱然慕容泫實在是迷人,她也不該干出那樣的事來。 “將軍要如何?”秦萱嘆口氣,慕容泫有心引誘,她又不小心上了勾,縱然懸崖勒馬,但到底是沒了底氣。 “我要如何?”慕容泫怒極而笑,他走到秦萱面前,看著只比他矮上那么一些的秦萱,茶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兩簇幽冷的火苗,“這話我倒是想要問你,你將我當成甚么了?招之則來呼之擇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胸膛起伏,突然他外面搭著的那件衣服落下來,他此刻衣衫不整,哪怕帳中冷,也不肯把自己露出來的胸膛用衣服蓋住。 秦萱咬牙看了一眼,他那含嗔帶怒的模樣相當迷人,尤其那雙眼睛里水光瀲滟,只需一眼,便能讓人跌入到那雙眼睛里頭。 她彎腰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慕容泫披在肩上,將裸~露出來的肌膚遮擋住。 “將軍厚愛,小人無以為報?!鼻剌鎳@氣,就憑著慕容泫的美色,她都很愿意睡他??墒悄饺葶矚g男人,那么她就不該攤這渾水,尤其她還不是個男的呢!除非是雙,不然對異性的親密十分反感。 秦萱可不會因為慕容泫喜歡自己就心花綻放,覺得自己可以從此以后靠上這棵大樹,日后生活有保障了。 萬一他要是知道自己是個女的,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咔擦了事呢?、 “無以為報?”慕容泫唇角一挑,他靠近了秦萱,伸手直接握住她的肩膀,“到底是真的無以為報,還是你不想?” “小人入軍中,靠的是這一身的本事,將軍對小人如此,也應當是這個吧?”秦萱十分努力的向后退,想離慕容泫遠一些,面前的男人如今就像個哀怨的怨婦,喋喋不休的質問她為何變心辜負他的情誼。 “不?!蹦饺葶久?,他握住秦萱肩頭的手勁大了些許,“不是這個,只是因為……是你?!?/br> “……”男子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蕩開,越發醇厚誘人。 秦萱心神都有些安定不下來,“將軍,我……”秦萱搖搖頭,“若是將軍只是想要露水情緣,不管是我或者是其他人,男男女女,將軍都可以得到。但小人真的不能……” “你在怕甚么?在忌諱甚么?”慕容泫將所有的耐心都用在這個時候,他言語里帶著些許的哄逗,緩緩的靠近她。原本搭在她肩頭的手也順著手臂摩挲而下,待到扶上她的腰,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被她一手扣住。 “將軍,”秦萱有些無奈,看他的目光,有幾分似是在看得不到糖果就哭鬧的孩子,“小人……真的不是那種……” “我沒將你當做那種人?!蹦饺葶鼻械?,“若是我真是,這之前就應當有不少流言傳出,可是我曾有過?” 遼東也就這么大,燕王府也就這么一點點大,鮮卑人沒有龍陽之好,若是他真的喜歡狎昵男子,依照他的身份和慕容奎之前對他的忽視,根本就瞞不住。 他那位兄長可正等著他的把柄呢。 “你是男是女,沒有任何關系?!彼f著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只是我中意你罷了?!?/br> “可是這能有多久?”秦萱頭大如斗,“將軍,將軍年少已經有功名,將來一定會有不少美人投懷送抱。到時候將軍又當如何?小人就算不懼人言,但也消受不起那些流言蜚語。流言能夠殺人,想必將軍也知道?!?/br> 她對慕容泫動心,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她可以像剛才那樣對待他,甚至慕容泫面對她粗暴的對待,還格外的順從,她越發的想把他推倒在地狠狠□□,但真的動刀動槍,自個恐怕就要遭殃。 “……我不娶妻,也不納妾,更不親近其他女子!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下血誓,對著單單大嶺神靈!”他急急道。 秦萱揉了揉眉頭,終于忍不住笑出來。她笑聲低沉,帶著嘶啞,慕容泫臉色的血色頓時褪去,“你不信我?” “不,”秦萱抬眼看他,“你真的知道自己是在說甚么么?” 太白山便是日后的長白山,和興興大嶺一樣,都是鮮卑人眼中的神圣之地。慕容泫竟然要對著長白山的山神發血誓,對于信奉天地山川神靈的鮮卑人來說,真的是下了血本。 男人發誓的那些話不可信,但她還真的有些觸動。 “知道,你若是不信我,也要相信神靈吧?”慕容泫定定的盯著她。 “……真是怕了你?!鼻剌鎿u頭笑了兩聲,而后一把就將慕容泫提了起來,慕容泫人高又壯實,半點都不輕,可惜被秦萱輕輕松松就給拎起來。 那邊的褥子早就鋪好了的。秦萱把人提過去,三下五除二把他上身的衣服扒個精光。雪白細膩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都帶了一層淡淡暈黃。 秦萱坐在一邊看著躺在褥子上的慕容泫,這個少年將軍此刻像一只乖順的貓,享受她的親近。 他烏黑的長發鋪開,雙眼很是期待的看著她。 秦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純潔少女,自然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可惜她是不可能用什么很正常的方法來對待他。女人和男人的身體構造總是不一樣的,別說脫了衣服就露餡了,就算把他眼睛蒙起來,也會覺察。 她這里沒有什么道具,可不可能有。這……可怎么辦? 秦萱抓過一旁的腰帶,將慕容泫的手捆起來綁在頭頂上。整個過程慕容泫溫馴的簡直不像話,帶兵的男人多少都有些脾氣,尤其在軍營這種地方,人是最沒有安全感的,誰也不知道敵軍會不會在夜里偷襲,所以人人在睡覺的時候,身邊都會放著武器。 慕容泫任憑自己把他綁起來,她不知道是該說一聲傻,還是感動他對自己的信任,不怕自己把他綁起來之后,一刀把他剁了。 “待會要是疼了,你叫我?!鼻剌嫦肓艘幌?,俯身下來對他道。 慕容泫眨眨眼,眼里有些疑惑。 “……”看來還真的是對那種事不知道的很清楚。 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少一件事了? 秦萱伸手將他身上僅存的衣服剝下來,她俯身上去,見到慕容泫眼神如同春水一樣蕩漾,她嘆口氣,“這種事我也不熟練,待會請多擔待?!?/br> 慕容泫身上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異味,應當是把自己洗干凈之后才來的,那么她也就沒有多少別扭了。秦萱伸手伸到他背后,慕容泫渾身一顫,臉上漲得通紅,“不是那里!” “……???”秦萱一臉奇怪的盯著他,“你不是要那個?” “你……前面!”他咬牙切齒,話語幾乎都是從牙縫里給擠出來的。 秦萱差點大笑出聲,“好好好?!?/br> 要是這個倒是簡單的多,秦萱立刻就讓手換了個地方。 秦萱看著下面的人氣息急促,雙眼里水光滿滿,他咬住唇,不停的喘息,所有的聲音都被他死死壓抑住。 瞧著他這樣子,秦萱真有一瞬間想要真把他給上了。 妖孽啊。 秦萱如是想道。 * 慕容祁發現慕容泫這幾日似乎心情不錯,前些日子戰事順利,將高句麗打敗,一路逼近丸都城,但慕容祁能感覺的出來,戰事上的勝利,慕容泫固然高興,但要說他很開心也不至于。慕容祁因為這個曾經覺得慕容泫喜怒不形于色,天生的主將料子。誰也說不清楚軍中會發生甚么事,作為主將必須沉穩。 但眼下看來,似乎……不是他自己想象的那樣。 兩軍對陣,左右兩翼如同一雙翅膀在中軍兩邊。慕容泫作為主將根本不必親自上陣廝殺,他要做的僅僅是指揮。 慕容祁看了一眼慕容泫,慕容泫唇邊帶笑,笑的一雙眼都彎起來,似是有些不太尋常。 “讓左軍沖擊高句麗王的前陣?!蹦饺葶种恤嵊鹨粧?,淡淡說道。 旗幟手中的旗幟翻飛,大軍之中就算扯著喉嚨喊話,人也不一定能夠聽得到。傳令完全靠旗幟,這也是為什么軍中趕路的時候,總會有兵士騎在馬上,還要扛著一面大旗。 秦萱看到命令出擊的旗語,立刻招呼著手下人往前面沖擊。 隊伍之中的百夫長們也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兵做好準備。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男人湊在一堆也是說不盡的糾結,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還別說手下有幾百人的時候。秦萱一開始也沒有想著要愛兵如子什么之類,她是個中郎將又不是將軍。 就算是將軍,鮮卑人也不一定見得吃這套。鮮卑人更喜歡戰場中的殺戮,還有殺戮之后的戰利品。這些才是最能勾起他們斗志的東西,在這些鮮卑人里頭呆的時間越長,秦萱發現慕容泫當初給她說的那些就越對,想要士兵賣命,比起那些甚么費時間費力的德行,還真的不如拿出一些實在東西來的簡單有效。 “聽命,出擊!”秦萱抓緊手中的環首刀大喝。 士兵們是沒辦法個個都聽到她的喊聲的,但是只要百夫長們能夠明白就行了。這一支隊伍在傳令官揮動旗幟之后,如同箭一樣沖出去,騎兵的優勢在于速度和沖擊力,所以全員必須要保持這個速度前進,任何人都不能放慢速度或者擅自加快速度,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的話,就是被自己同袍踩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