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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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娘子倒是和阿干長得像?!鼻鹆质系皖^看了一眼秦蕊,秦蕊有些怕人,瞧見一張陌生的臉,立刻抱住秦萱,死活不撒手。 “這是丘林娘子?!鼻剌鎻澫卵糖厝?,以后我們就住在這里了,她說著抬頭對丘林氏一笑,“我家meimei怕生,讓娘子見笑了?!闭f話的時候將聲音放沉放低,聽起來就和真正的少年郎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個還是她自個在秦家的時候琢磨出來的方法,陳氏當時敢欺負她,無非是覺得她的那個哥哥已經夭折了,兩個人出不了頭,所以可勁的欺負。當她像男人那樣開始打獵說話的時候,陳氏就有些收斂。 這個世道,做男人比做女人要方便許多。她也樂意這樣。 “娘子?!鼻厝飮肃橐幌?,在丘林氏熱切的目光中,她和小貓一樣終于叫出一聲來。 “這孩子我喜歡?!鼻鹆质蠈η剌嬗衅髨D,對著她的meimei也自然是笑臉。 秦蕊之前早就被秦萱交代過了,在外頭叫她阿兄,“阿兄,這個娘子好好看?!?/br> 此言一出,安達木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眼前這女人若是能算得上好看,那么他的阿娘和那些姊妹就是天女! 這個想法從心底冒出來,突然想起,似乎……他們鮮卑人就是將女子看做天女的。啊啊啊,怎么會這樣! 秦萱瞧出安達木臉上的糾結,她一把拉過人就往里頭走,安達木的房間和她們姊妹兩個并不在一起,鮮卑的確是不講究男女大防,但是她必須講究這個。 走得遠了,丘林氏帶著秦萱去吃烤羊腿了,秦萱一把揪住安達木,她身量修長,揪起安達木輕輕松松,“剛才你怎么了?” “那個女人,她對你不懷好意??!”安達木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她,“她那年紀,做我阿娘都行了!”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對,秦萱是女子啊,女人和女人,這……怎么能行? 秦萱看出安達木的想法,這小子單純的厲害,心里想什么基本上都擺在臉上,她勾唇一笑,將他拉近了點,“你知道么,在我們漢人這里,男子和男子也是可以的,”她低低笑,看到安達木一臉被雷劈的模樣,“那種被漢人稱之為分桃或者是龍陽之癖,又或者斷袖?!?/br> “……”安達木被她這話刷了一頓三觀,這些話他還是頭一回聽到! 漢人果然可怕! 少年幾乎嚇得要哭出來,這下子換到秦萱懵了,她那些話原本就是逗弄他的,怎么看起來,被她嚇出事了? 這可糟糕! 她開口還要說話,安達木掙開她,跑進房間里,關上門,說什么都不開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安達木:搞基是啥? 秦萱:自然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慕容嬌花:我去!你快點別說了! ☆、大門 秦萱瞧著一個純潔的少年竟然被她嚇成那個樣子,一直到晚上出來吃飯的時候,安達木看她都是躲躲閃閃的。 丘林氏將秦萱帶回來的rou烤了,秦萱想要丘林氏幫忙照看一下秦蕊,自然是多給人家一點好處的,不然誰愿意呢。 “來,吃吧?!鼻鹆质蠈⒋髩K的rou拿了進來,幾個人人手一把匕首,丘林氏又把一大壺的羊奶端上來。 寒冷之地的飲食就是吃rou喝奶,至于新鮮蔬菜瓜果不到季節,基本上是別想。鮮卑人原先就是從草原上遷徙過來的,幾個人除了秦萱之外,吃的很痛快。 秦萱看了看,想起自己也該買回來一點蔬果,這會反正還沒有完全入冬,買些蔬菜回來應該還能來得及。這些年來她也有一點點的積蓄,陳氏只管她有東西上交,她一直都扣下一些作為自己的積蓄,也夠她用上一段日子。 秦蕊一直都很沉默,她只是悶頭吃自己那一份。安達木更是埋頭苦吃,連抬頭看秦萱都不敢的,吃完之后。丘林氏不客氣的抓了安達木一起干家務活,安達木看著就是高高壯壯黑黑的,正好用來干活。 男人若是不能干活,還有多少用處? 秦萱瞧著安達木一聲不吭的,她也就去庖廚下幫忙砍柴燒水了。 到了一同去裴家的時候,秦萱主動和他說了好多話,這羞澀的少年才抬起頭,黝黑的臉下浮上一股紅來,“以后你別說那些話了?!?/br> 秦萱那話對安達木來說簡直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他哪里知道漢人竟然有那么多的花樣。 “以前是我錯?!鼻剌孢B忙認錯,“以后我再也不會說這些了?!?/br> 到了裴家,分給了弓箭,站在那里充場面。 裴家出自河東裴氏一脈,河東裴氏當年在洛陽的眾多世家之中頗為出色,甚至還出了一個一個王妃,只不過八王之亂,胡人趁亂而起,河東裴氏百年簪纓的名頭也不能擋得住胡人的刀,為了家族延續,河東裴氏也分作三支各自逃難去,其中一支便是到了遼東。 世家向來講究個排場,不必前呼后擁,但是必須要有。那些家奴在遷徙的時候折了不少,就只有找一些當地的鮮卑人做一做看家護院以及其他的活計。 秦萱身材高挑,臉又長得好,瞧著就善心悅目,拿了弓箭站在那里,來往的侍女們忍不住的多瞧她兩眼,有些膽大的還拿些花花草草往她身上丟。 頓時一行的幾個鮮卑大漢,全都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瞪著她。連安達木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復雜。 一群人里頭,有身材魁梧的大漢,個頭比秦萱高的都有,怎么那些侍女唯獨沖著秦萱丟東西? 而且秦萱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安達木莫名的有些心酸,為何假男人都比他這個真男人讓女人喜歡。 秦萱瞧著安達木那一臉的心酸,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對著那些故意過來的侍女,她也不可能惡言相向,還只能站在那里板著一張臉裝門神。 不過好在裴家里規矩多,那些侍女們也只是丟丟花草,沖著人笑,至于其他更大膽的事就沒有人敢做了。 侍女們過來瞅瞅她,對她撲哧撲哧笑,等到吃飯的時候,就要面對身邊男人嫉妒的目光。 “你,過來,和我比試比試?!币粋€高大的鮮卑男人放下手里的餐具,指了指秦萱。 秦萱才來沒有多久,便惹得那些豆蔻年華的少女們心如鹿撞,若不是還有人看著,說不定就粘了上來。 那鮮卑男人看了秦萱兩眼,也不得不承認她長得秀氣,尤其她身量還高,瞧著和普通的鮮卑人不太一樣,也難怪那些女子會喜歡她。 可是……可是哪個男的會受得了自己還光棍著,身邊的小兔崽子有一群恨不得投懷送抱的年輕女孩,心里哪里會舒服。 安達木一聽,立刻瞪大眼睛,起來就要阻攔。 秦萱沒有他那么著急,慢吞吞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東西吃完才起來,“這里是在主家,打起來不好吧?” 這家人不僅僅是漢人,而且是世家?;蛟S鮮卑人沒怎么見過,她卻是聽自己的父親說過。 雖然話不是什么好話,例如那些世家郎君走路都要人扶著,結果腳長得十分較小,走路搖曳生姿。不過,能夠確定的是,世家都比較講究就是了。 “到這里來,不過是為了有口飯吃,別把這口飯給弄丟了?!鼻剌娓揪筒幌朐跓o聊的事上花費時間,爭風吃醋就更不用說了。 那鮮卑人聽了她的話,想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又蹲了下去。 安達木瞧見,走到她身邊,“你可沒事吧?” 鮮卑人可沒有漢人那么多彎彎道道,看你不順眼,說不定就一拳頭揮過來了。 “我有甚么事?”秦萱看到安達木那一臉的緊張,頓時笑出來,“沒事了?!?/br> 這家子人招人來,根本就是在招人做儀仗隊,順便再做些外頭看門的活計,至于里頭有這家人的家生子。說是家生子,其實也不多,秦萱生父是漢人,漢話和鮮卑語都會聽會說,偶爾聽這家下人議論,說是現在家中人丁不多。 也是,不然也不會在外面招人了。 秦萱一張臉長得不錯,長時打獵騎射,她眉眼中含著一股英氣,俊秀而沒有半點陰柔。一身鮮卑人男子皮裘,長發全部在頭頂結成漢人發式,裹以發巾,比起披頭散發的鮮卑人要精神不少。 別說那些年少的侍女了,就是路過的那些路人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以前中原亂起來的時候,在洛陽這些地方,對于男子容貌的追求比女子更甚,全民上下皆是顏黨。美貌的男子在街上是被女子手拉手圍起來唱歌丟水果,丑男出來要是敢和美男一個做派,就會被老嫗當場吐口水。 秦萱以前在原來住的地方,最多有幾個鮮卑傻小子沖著她傻笑而已,外加秦椿這個禽獸對著她猥瑣的看。這到了大棘城,換句話說是到了城里來了,結果圍觀的人還多了。 幾個鮮卑女子笑瞇瞇的上下打量一下她,原本她還沒什么,結果那些女子眼睛從臉上看起,一路順著脖子看下去,然后再兩腿那里晃蕩。 看的秦萱后脖子雞皮疙瘩一個勁的直冒,那些女人想啥她當然也知道,要是換個男人上去說不定還很享受這樣的,可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 辛虧裴家很受遼東公也就是慕容部鮮卑單于的賞識,所以那些女子也沒敢在人家家門口做過多停留。 那些女子一走,還是有人時不時過來看的。秦萱干脆破壇子破摔,要看就看,反正也不可能沖上來扒了她的衣服看。 雖然說那些人還說不定真想。 這會的天已經開始冷了,遼東天冷的快,風和刀子似得吹在臉上一陣一陣的疼。 虧得頭上還帶著風帽,不然這會幾個人全都撐不住。 馬蹄聲得得得的從遠處傳來,秦萱聽到馬蹄聲響,連眼皮子都沒動幾下。遼東漢人少鮮卑人多,胡人大多數都是騎馬的,馬蹄聲響見怪不怪了。 一開始也沒在意,結果那馬竟然就停在門前。對著她打量了幾下。 那馬上的人也是一副鮮卑人打扮,幾個同伴見他停下,也拉住了馬,用鮮卑話問,“怎么了?” “你覺不覺得這小子像郎君要找的那人?”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還真的仔細打量了一下秦萱。秦萱聽了這話覺得莫名其妙,她來大棘城滿打滿算也沒有多久,認識的人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估計是認錯人了。 心下這么想好,面上還是那么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任憑那些人怎么看,她也半點不動。 那群人盯著她看了幾眼,“有點像,但看起來年紀比他大呢?!?/br> 說著這一群人又走遠了。 果然是認錯人了。 一行人從裴家面前過,直接就劉王遼東公府邸里頭去。 這些人都是遼東公的兒子慕容泫手下的人。 “這最近也奇了怪了,三郎君竟然想要找一個人?!鼻痪蜷_口道,他在慕容泫身邊負責護衛,自然也知道。 “大棘城這么大,這么多人怎么找?” 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似乎遼東公又有動作,若是三郎君這么不務正業,恐怕再這么下去,就不僅僅是不喜歡的事了。 遼東公慕容奎有好幾個兒子,嫡出庶出都有,但是慕容奎對嫡出的兒子并不是很喜歡,相反是喜歡庶出的小兒子慕容明。而慕容泫居于兄弟之中,不大不小,生母不受寵,自己也不怎么被阿爺喜歡。 這些人在慕容泫身邊服侍,自然也巴望著哪一日慕容泫能夠得了父親的青睞。 回到遼東公府之后,幾個人去拜見了慕容泫,這會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府中已經點起了油燈,少年隨意的坐在席上,烏黑的長發披在肩頭。 胡人不像漢人那樣,將頭發盤起來。鮮卑中,慕容鮮卑披發,而拓跋鮮卑將頭發織成辮子。 室內的油燈只有幾盞,慕容鮮卑帶領部民來遼東,也不過在此繁衍了兩代而已。這地方天寒地凍,要不是靠著興興大嶺,恐怕這地方和草原上也沒有多少區別。 遼東多是產出皮裘,至于其他,就比較貧瘠了。在慕容泫這種不受寵的庶子,連油燈都用不了幾盞。 屈突掘將辦好的事和慕容泫稟告,正事稟告完之后,他遲疑了下。 慕容泫看到他面上露出遲疑之色,“怎么了?” “今日屬下在外頭見到了疑似郎君要找的那個人?!鼻痪蛘f這話的時候也有些許慢吞吞的,畢竟他也只是看過畫像,這畫像和真人還是有些有些差別的,何況那小子他瞧著都還嫩著呢! “……”修長的手輕輕一顫,慕容泫眼眸垂下來,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影子。 手指曲起來,敲在憑幾上。 “那小子在裴家那里看大門,不過年紀小了點,說不定是屬下認錯了?!鼻痪虻?。 “……”慕容泫聞言,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不過想起當初自己見到她的時候,眼下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