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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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中午,佑蓉就暗搓搓的給秦深發了幾條微信文章: 【新晨市最年輕的女土豪新鮮出爐,許秦深,你缺腿部掛件嗎?】 【出身卑微,留學四年欠下四十多萬的債務,最窮一天吃一頓飯,然而現在的她,你高攀不起?!?/br> 秦深看到后面那篇文章的時候,被作者的腦補敘述嚇了一身汗,誰窮到只能去食堂求剩菜?她只是一直在吃面條而已,作者君的軟文寫的潸然淚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活脫脫把秦深寫成了小白菜,下面一眾留言的讀者更是悲悲戚戚的揮淚: 媽呀,吃剩菜,那么可憐? 成功的人往往都有一段不可回想的經歷。 何慧蘭真的好狠心啊,所以許慕性取向不同與常人,絕對是被何慧蘭虐待了。 許秦深該不會也是女同吧? 說起來,許秦深親爸爸是姓秦吧,是不是許慕的男朋友? 秦深:“……” 萬千世界,無奇不有,所以自然也會有八卦之人議論別人的家事,許慕的那段情史,也是被那些一知半解的網絡記者寫出了七八個版本,最夸張的還有借腹生子,生的就是許秦深,秦深欲哭無淚,她和許慕就相差十多歲,那時候許慕還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怎么可能談戀愛。 秦深被網上的言論惹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獲得了一個餡餅的事情,是不是好事。 秦深百無聊賴的看了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通了電話之后,那端傳來個禮貌的女性嗓音: “你好,是許小姐嗎,我是財經時報的的記者,想約您做一段采訪?!?/br> 許秦深:“對不起,我很忙,沒時間,謝謝?!?/br> 秦深果斷干練,三言兩語說完之后,直接掛了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干脆直接設成了黑名單。 不過一會兒,秦深聽到電話鈴聲響了,她隨手接起來:“對不起,我很忙……” 沒想到那端是施工隊的隊長:“許姐,我是負責尋星工作室的裝修隊長?!蹦沁呎f話有些遮遮掩掩的,秦深意識到了應該發生了什么,干脆說到: “怎么了?” “有位新來的工人,沒經驗,把工作室的承重墻砸了個洞?!?/br> 秦深馬上從桌子上站起來:“洞口大不大?那個地方只有一道承重墻啊,那么不小心,我過來看看?!?/br> “洞口不大,就一小個?!?/br> 秦深放下電話,把筆記本塞進提包里,轉身就出了辦公室,到了工作室她才知道,什么叫一小個洞口,這位工人估計反應遲鈍,也不知道砸了多久的洞,才發現這墻不對勁,秦深頭疼的揉著太陽xue,順便把圖紙給翻開,她還在研究是不是開發商的房屋設計圖有問題,那邊,身后就傳來陸月明的聲音: “砸壞什么地方了?” 秦深轉過身去,正看到陸月明從門口進來,他的穿著打扮一向很簡單,今天刻意系了領帶,似乎是剛剛從什么會議上回來的樣子,秦深公事公辦的指了指身后的墻壁: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工人不小心砸壞了陸先生的承重墻?!?/br> 陸月明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許小姐準備怎么辦?” 秦深把設計圖翻開,一邊看一邊說:“這賭墻不能動,我會重新加固封起來,這和我查閱的設計圖有偏差,是我沒核查好,也是資料上的失誤?!?/br> “那是不是原本的設計也要做微調?” 秦深點了點頭:“是的,我今晚回去之后會重新寫一個方案,但整體風格不會變,原本是想打通這里作為陸先生的個人工作室,但現在看來,陸先生的工作室面積會非常小?!?/br> 陸月明應了一聲,看秦深思路清晰的在圖紙上用鉛筆算出了他的工作室面積: “工作室非常的小?!?/br> “我要求是能滿足我日常的工作需要就可以,不想換到南邊?!?/br> “陸先生的身體原因,我知道?!?/br> 秦深和陸月明溝通完,便不再理他,走到房屋之間看了看:“今天先不要動這堵墻,劉師傅,要不先下班吧?!?/br> 陸月明看秦深安排了工作,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那既然這樣,我請你們吃飯吧,辛苦了?!?/br> 秦深本想拒絕,老劉帶著那一伙兒工人已經歡呼起來,個個都是大老粗,完全不管秦深這位設計師的存在?!?/br> “許小姐喜歡吃什么?” 秦深看陸月明問的一本正經,不假思索的說道:“川菜,大家都是無辣不歡的,最喜歡的當然是川菜?!?/br> 陸月明看她說的很認真,想了想,說道: “今天天氣冷,那不如就川味火鍋?!?/br> 半個多小時以后,一伙人收拾完畢,由施工隊隊長帶著一撥人到川味園,車上位子不夠坐,秦深帶著兩個工友上了陸月明的車,到了副駕駛位置,車子行駛到半路莫旭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秦深毫不避諱的接了電話: “莫旭?!?/br> 陸月明忍不住看了一眼鏡子里許秦深的表情,她握著電話的動作一如既往,臉上掛著些笑意:“收到了,郁金香,謝謝,不用那么鋪張浪費的,你先忙?!?/br> 掛斷電話,其中一個職員就好奇的問:“許姐,早上那花是你男朋友送的?!?/br> 秦深轉過去笑了笑:“是啊?!?/br> “難怪感覺最近許姐特別不一樣,戀愛嘛,總會讓人產生一種無法抵抗的魅力和自信?!?/br> 其實在坐的各位,只有許秦深的年紀是最小的,但由于職位原因,秦深在公司里的統稱,都成了許姐,只有周策會叫她的名字,說起他和周策的緣分,可以稱得上是緣分頗深,因為從周策開公司開始,秦深還未畢業,就被周策招了進來,從此一呆就是好幾年,資歷最老,能力最強的就只有秦深了。 “你們談戀愛可真浪漫啊?!绷硗庖粋€女性員工雙手合十:“我和我老公結婚七年咧,從沒收過花,許姐,聽說你和你男朋友是青梅竹馬啊?!?/br> 秦深笑了笑:“算是吧,畢竟也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鄰居,又是同班同桌?!?/br> 一路上,陸月明始終沒有說話,只安靜的聽著三個人的談話,說起來,青梅竹馬和同桌,他的資格比莫旭要更名副其實,從她九歲開始,他就是她的一整個世界。 到了停車場,兩位員工先下了車,秦深剛好解開安全扣,就聽得車里咔擦的一聲,車門從里面鎖上了,秦深轉而看像陸月明: “陸先生,有事?” “秦深?!标懺旅鹘K于偏過頭看著她:“你千萬不要用和莫旭談戀愛這種手段來刺激我?!?/br> 秦深聽聞,嘲諷一般的笑道:“陸先生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是那種,喜歡刺激前男友的幼稚女人,如果我真的那么做,在高三,我就可以和莫旭在一起,何必要等到現在?” “你大學過的很苦?” 秦深聽到陸月明這樣問她,大概猜測陸月明可能看到了那些軟文,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卷曲: “陸月明,我過的是很苦,但那時候在我身邊的,不是你,所以說了你也不會懂,十七歲的女孩子在異國他鄉,沒有生活費,過的是什么人生,被唯一信任的人欺騙,又是怎樣的心境?!?/br> “我那時候并不知道你是借錢去出國的……” “別說抱歉,陸月明,沒有什么好抱歉的,不出國,哪有今天的許秦深?謝謝你騙我去溫哥華,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這樣溫暖的一幅皮囊之下,留著這樣一顆絕情的心?!?/br> “你以前覺得自己卑微的配不上姓許的我……” 秦深加重了語氣:“你現在更高攀不起了,陸先生?!?/br> 秦深說完,抬手要開門:“開門吧,陸先生,不提過去我們還是朋友,還是客戶與雇主?!?/br> “為什么不能提,難道不是因為許小姐放不下嗎?” 最先放手的人是他,現在示好的又是他,他到底想做什么,秦深不明白,心里沒來由的生著悶氣,皮笑rou不笑的看著陸月明: “如果不小心在米飯里吃了一只蒼蠅,還有人一整天都在提這件事情,你一定惡心的一整天都吃不下飯,這種感覺,陸先生應該懂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作者君,明天雙更好不好??? 好啊,你們繼續電腦訂閱我?。ㄗ髡弑砟槪。?/br> 【ps:如果明天要雙更,我會直接更新一章六千字的大肥章,大肥章!】 ☆、第70章 9.07| 秦深說完這這句話,看陸月明終于打開車鎖,這才從車上下來的,此時正是五點,天空沒出太陽,溫度比中午那會兒還要低,秦深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隨著一伙人進了店里,東道主陸月明隨后也走了進來,就著坐在她的旁邊。 秦深偏過頭看了陸月明一眼,什么也沒說,只在伸出食指在杯沿上打著圈圈,百無聊賴的模樣,工人們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開始閑聊了起來,施工隊長老劉給陸月明遞了一支煙,陸月明擺了擺手: “不抽煙,謝謝?!?/br> 老劉性格直爽,文化水平雖然不高,但很會做人,是秦深的御用施工隊隊長,老劉馬上給陸月明和秦深斟滿酒: “來來來,那喝點酒,今天氣溫低,暖暖身子也是好的?!?/br> 不知道陸月明想到了什么地方,看著那杯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端起來了,秦深和工友們出來吃飯,平常也會喝點小酒,今晚自然也不例外,抬起杯子,三個人意思的碰了一下杯子,秦深抿了兩口,到了胃里,頓覺心里也沒剛剛那么發悶,有了些暖意,不一會兒,菜也上齊了,大家一起動了筷子,鍋底是店長推薦的特辣鍋底,麻,辣,燙,正宗的川味。 秦深向來就是無辣不歡,吃了一會兒,頭上已經冒出些細密的汗,她猛的灌下幾口酒,對老劉說:“這川味火鍋夠正,記下地址,這次工程裝修完了,還在這里吃?!?/br> 老劉舉著酒杯:“許姐吃辣是我們公司第一人啊,下次我請客?!?/br> 兩個人聊著與工作有關的話題,聊了一會兒,老劉問陸月明:“陸先生應該結婚了吧?” “我看起來很像已婚人士嗎?”陸月明喝完了酒,拿著手里的酒杯把玩:“沒有,我一直都單身的?!?/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若有似無的掃了秦深一眼,秦深只覺得陸月明的偽裝很討厭,既然作為資深迷妹的朱珠都說尋星有家室了,他當著她的面還這樣說,是不是有神經病,當這里沒有人了解尋星嗎? “那陸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又是知名的配音演員,又有自己的工作室,誰找到你可是好福氣?!?/br> 秦深聽到老劉這么夸獎陸月明,權當自己是個局外人,也不插話,只默默的聽著兩個人談天說地,順便拿出手機刷微信朋友圈,莫旭發了一條來接她的信息,問她在哪里,她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位置信息給莫旭發了出去。 一伙人吃吃喝喝了快一個小時,有人先吃完之后,陸陸續續的被家屬接走,到飯局結束,老劉一行人就先開車走了,只剩秦深和陸月明,秦深出了門,遇到冷風吹的時候,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這幾天會一直下小雨,注意添衣?!?/br> 秦深看著陸月明遞給她的外衣,沒有接過去,只是坐在餐廳門口的桌椅邊:“不用了,謝謝,莫旭來接我,陸先生先走吧?!?/br> 陸月明干脆也坐在秦深旁邊的椅子上:“我喝酒了,等齊律來開車,我陪你一起等?!?/br> 兩個人等了不多一會兒,天空就下起了毛毛細雨,一切都很安靜,屋檐下連綿的雨絲將整個世界裝點的朦朦朧朧的,似煙似霧,不遠處房屋的彩燈發著微亮的光芒,兩個人就這么坐著,耳邊是餐廳里的喧鬧氣氛,兩個人誰也沒有先說話,他們這個角落,被對比的異常安靜。 陸月明想起那一年,他們一起站在屋檐下躲雨,她站在他面前,矮矮小小的,像只可愛的小兔子,一別經年,同樣也是下雨天,不同的,是這姑娘再也不會主動和他攀談,甚至連他的衣服也不要。 她不再依賴他了,從此以后,真的如他當初說的那些話一樣,沒有我你會過的更好,可是為什么,看到這樣客氣又疏離的許秦深,他會覺得心里就像是被雨水打濕的棉花一樣,一點一點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這樣沉重不堪。 那些他用盡了手段想過忘卻的過去,實際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忘記過,只要這人一出現,與她有關的所有事情,都會很清晰的涌進他的腦海里。 陸月明看著低著頭刷微信的秦深,偏過頭去問她:“許秦深,你為什么不恨我?” 為什么不討厭他,那樣他就能找個借口,理所應當的忘記他,不用再去緬懷和記掛。 秦深有些嘲諷的笑著:“陸先生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怎樣的人會讓我在心里埋怨和討厭,曾經沒遇到,以后也不會有?!?/br> 情侶之間的怨恨,歸根結底,是因為對一個人的期待值太大,現在這個期待值早已成了她的過去,她到底還有什么好怨恨的。 等了一會兒,齊律就來了,齊律看秦深和陸月明坐在一起,以為是兩個人一起走,暗自在心里覺得自己成了電燈泡,和秦深打了招呼之后,他便暗戳戳的去停車場取車,等到齊律返回來,他發現兩個人還是那樣,疏離的像是兩個陌生人,齊律走上前說道: “老大,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