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帝御威抱著她向浴室走去,夜晚歌以為他還想強迫她,皺緊眉頭問:“你到底怎樣才放過我?” 她吼道,手拼命地要推開他,帝御威結實的胸膛上明顯的牙痕滲出了血,夜晚歌咬得很狠,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 帝御威笑了,笑意極冷:“夜小姐,我不可能放過你,就算你死,我都不會放過你?!?/br> 夜晚歌吼道:“瘋子,你這個瘋子,我不該救你的,我應該任由你被鯊魚死掉?!?/br> 原來她的心是這么想的?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掉? 這沒心肝的女人,心里根本沒有一點他的位置,而他卻為了她卻差點喪命。 “夜小姐,真是抱歉,我沒有死掉,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激惱我,不然我不介意在這時候要了你?!?/br> 夜晚歌狠狠地瞪著他,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帝御威將她放在偌大的浴缸里面,然后開了水,暖暖的水溫灑在夜晚歌的身上,她身上的不適似乎得到了一些緩和。 不過,她的心情依然很煩躁,氣憤,更多的是羞辱。 帝御威一次又一次用他的方式侮辱她,每一次,她都想和面前這男人同歸于盡是了,這一刻,她的心像是吞一蒼蠅一般,后悔極救了他。 她恨得連疼痛都忘記了。 直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帝御威正幫她洗澡。 清澈的溫水正灑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絲絲的血花,很快就沾染了浴缸里的水。 夜晚歌瞪著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在他:“你這個混蛋,滾開!” 帝御威冷笑:“如果想就這樣給醫生幫你處理傷口也沒關系,我才懶得理你?!?/br> 該死的女人,她手上的傷根本不能碰水。 好吧,帝御威也承認自己瘋了,為什么要關心這個女人,為什么要在意她的感受,她的感受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夜晚歌咬了咬牙,然后才發現他要親自為自己洗澡的原因,原來她的手也一直在流血,而且之前受傷的傷口也已經撕裂開來,處理得不好,血就會一直噴涌不止。 但是,一個男人幫她洗澡,她的心還是別扭到極點,屈辱到極致,何況,這個人還是帝御威。 他就不能找個女傭進來幫她洗澡,非要自己親自幫她洗? 分明是想占她便宜! 夜晚歌想要轉過身,用背對著他,帝御威卻是捉住她的肩,不給她逃避的余地,并且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帝御威忍不住冷冷地諷刺:“你身上哪個部位我沒有看過,這個時候才覺得害羞,是不是太矯情了一些?” “你……”夜晚歌被他刺激得脾氣忍不住發作,“是,你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表現你的強壯,但不是所有人像你那樣暴露狂的變—態癥狀好嗎?當然啦,你身材那么好,不好好表露一下,別的女人又怎會為你瘋狂呢,對嗎?” “夜晚歌你這死女人!” 帝御威氣極而笑,剛好手就在她的肩上輕擦,聽了他的話,手忍不住一下子掐到她的脖子說,咬牙威脅:“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掐死你!” 夜晚歌現在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聽見他的威脅,索性閉上眼睛,將脖子迎上去。 那倔強得不可理喻的樣子,帝御威的目光像獸一般充滿了嗜血的神色,暗中咬牙,這該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讓他所有的情緒崩潰。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這樣子氣得有殺人的沖動。 目光像狼一般緊緊地吞噬般瞪著她,溫水的水從她的脖子滑落,聚成一道道小小的匯流,在胸間滑落的那匯流更是讓他的眼神瞬間被點燃得灼熱可怕起來。 喉嚨一緊,腹部再次涌起了不可控制的渴望。 手不由自主地松開。 夜晚歌感覺到呼吸輕松了一下,微微睜開眼睛,目光卻是撞進了那如獸一般可怕炙熱的眼神之中。 ☆、42 他昨晚在你房里過夜了? 夜晚歌一驚,女人的直覺,她太明白那灼熱里面的意味,雙手飛快地掩住了胸前,側過身子,咬牙:“帝御威,你想干什么?” 帝御威的唇冷冷地牽成極邪惡的弧度:“放心,我現在對你的身體失去了胃口,只覺得惡心?!?/br> 聽了這話,夜晚歌氣得渾身顫抖,他說的什么鬼話,什么惡心,惡心的話,他那明顯的反應是什么意思? 一條大大的毛巾將夜晚歌的身段完全包裹住,帝御威再次將她橫抱起來,經歷過剛剛溫水的洗禮,夜晚歌這時候渾身都舒暢了一些,知道掙扎一點用都沒有,索性任由他將自己抱出去。 第二天,夜晚歌醒來,發現左手手腕被紗布包裹得很緊,麻醉藥的效力過去,居然也很痛。 而她之前受傷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盡管已經重新包扎了,但還是很痛。 夜晚歌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抬眸打量著這個房間。 這是古堡別墅里華麗的一間,并不是她之前住的下人房。 她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薄的睡衣。 下床,打開衣柜,琳瑯繽紛的女人衣賞,上面的牌子全部都還沒有剪掉,讓夜晚歌訝異的是,所有的衣服都是名師手筆,每一件都讓追求名牌的名媛千金尖叫不已,最重要的一點,每一件都還沒有在市面上發售。 也就是說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獨一無二的。 夜晚歌隨手拿了一件藍色長袖雪紡衣服,一件黑色的褲子,吃力地將衣服換好。 艾利管家推門進來,看見一身極優雅而清麗打扮的夜晚歌,再加上她本來就極高佻的身形,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她簡直就是一個代言人的適合。 艾利管家眸底閃過一抹驚艷,不得不承認,這個夜晚歌確實是一個極讓人心動的女人。 驚艷一閃而過之后,艾利管家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嚴肅,語氣也極淡地說:“夜小姐,這是少爺吩咐我準備的湯藥,請你趁熱喝?!?/br> 夜晚歌淡淡掃了一眼湯藥:“放這吧?!?/br> “少爺交待過,一定要看著你喝光為止?!卑芗也]有馬上離開,而是嚴格的執行命令。 昨晚,帝御威也是逼她喝光了一大碗湯藥,然后抱著她一起睡覺。 這是第一次,她跟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睡覺,夜晚歌一整晚都感覺到他身體的灼熱,好幾次以為他會失控地要了她,結果他并沒有獸性大發。 后來她實在太累了,隱隱約約地睡過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睡著,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起床,反正睡醒之后,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床單是干干凈凈的深藍色,完全沒有任何的血腥味道和骯臟。 而她的傷口也已經包扎嚴實了。 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夜晚歌接過湯藥,一口氣將它喝完:“這樣可以了嗎?” 艾利管家點頭,將碗收拾好,“夜小姐,你好好休息,少爺晚上回來!” 說完,帶門離開了。 夜晚歌躺回床上,昨天逃跑又差點葬身大海,她身上添了新傷,此時真的是很疲憊。 她需要養精蓄銳,才有機會再一次的逃走。 閉上眼,正準備再睡一會。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了,夜晚歌以為又是艾利管家,便沒有理會。 直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你只是一個囚犯而已,居然住這么好的房間?” 夜晚歌睜開眼,發現又是薄一艷那討厭的女人,重新閉上眼,不想理會她。 薄一艷見夜晚歌又是這副無視她的態度,不由得怒由心生,走過去一把拽起她:“昨晚威是不是在你房間過夜了?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 “放手!”夜晚歌下意識的皺緊眉頭,不想回答她。 薄一艷松開手,驕蠻地揚起下巴,輕哼:“別以為你這張狐貍精的臉蛋可以勾引所有男人,威不一樣,他的眼里只有我,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br> 夜晚歌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白癡的女人,她以為做那種魔鬼男人的女朋友就是莫大的榮幸?還因此沾沾自喜? 她冷淡地說:“你和他怎樣,跟我沒有關系?!?/br> 薄一艷高傲的揚著頭,沾沾自喜地說:“你清楚就好,像你這樣低賤的囚犯,是沒有機會從我手中搶走威的,帝家女主人的位置,你想也別想?!?/br> “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搶,你想太多了?!?/br> 薄一艷才不相信她的話:“既然你沒搶,為什么不消失在我們的面前,老是在他的面前出現,引誘他算什么意思?” ☆、43 她要幫她離開 夜晚歌氣的笑了,她哪只眼睛看見她引誘帝御威?薄一艷的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她問:“你到底想我怎樣?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的?!?/br>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識多了,對于勾引男人的手段,我可不是你的對手,你就不應該留在威的身邊,讓你有機可乘?!北∫黄G狠狠地瞪著她說道。 夜晚歌見識了什么是扭曲事實,她以為她想留在那種惡魔的身邊嗎?要不是自己殺不了他,還被他囚禁在這里,她怎么會淪落至此,在這里被這對男女輪番羞辱。 想到這里,夜晚歌的臉色清冷起來,冷漠地望著薄一艷:“既然你覺得不是我的對手,到底想怎樣?” “離開這里,離開威的視線,我不要再看見你?!北∫黄G充滿敵意道。 夜晚歌的眼底涌起了nongnong的嘲意。 薄一艷發現,她這樣的神情竟然和帝御威極像,特別是眼神,在生氣的時候都仿佛幽冷的黑潭,讓人無法直視。 只聽夜晚歌用極淡的語氣回答:“恐怕在這座古堡里,你薄大小姐根本不能作主,帝御威根本不會讓我擅自離開這里,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br> 薄一艷當然清楚,正因為太清楚這一點,她才會有一種莫大的危機感,帝御威為什么那么在乎這個囚犯,為什么吩咐古堡里所有的人盯著夜晚歌,不能讓她離開古堡一步。 薄一艷非常有自信地說:“如果我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呢?!?/br> 夜晚歌沉默了,能離開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真的會那么好心幫自己嗎? 薄一艷看在眼里,更肯定夜晚歌是不想放棄帝御威,冷笑:“口口聲聲說不想去搶,這就是你的保證?我看你是還想糾纏著威,不想放棄這個爬上枝頭的機會吧?我告訴你,你想找男人可以找別人,但是帝御威,你別妄想,我最討厭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討厭討厭!” “你有什么辦法讓我離開?”夜晚歌緩緩地問道。 “你真的肯離開?”薄一艷不相信地瞪著她。 夜晚歌的唇牽起淡淡的諷刺:“既然你這么討厭我,我還怎好意思出現在你的面前,只不過你確定你能讓我離開?” “反正我會想辦法,到時候你別找借口留下來就行了?!北∫黄G冷著臉說道。 “好,我就聽薄小姐的安排?!?/br> 夜晚歌自己已經試驗過了,沒有逃出去,主要是古堡里沒有其他人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