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就在喬爾準備扶著江律聲出去的片刻,林采依出聲制止,若是現在讓人就這么出去,那她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事情不就暴露了?更何況,阿聲現在還沒過藥效期,萬一等會兒控制不住,萬一找這個女人發泄,那她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采依自己辛苦設下的局,怎么可能就這么替別人做了嫁衣? 她當然不敢對江律聲怎么樣,繞到喬爾面前一攔,“放開!誰允許你碰阿聲的?” 喬爾愣了一下,差點忘了這房間里還有位monica小姐,雖然她不知道在自己到來之前這個房里發生過什么,才導致江律聲弄傷了手,但從她的角度來看,這兩人才是更為親密的關系,不管是照顧還是送去醫院,都應該由她來做,而自己只是個來送東西的,倒還真是顯得她多管閑事了。 當著正牌女友的面去扶江律聲的手臂,喬爾難免覺得心虛,也難怪人家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她還不想搭理這檔子事呢,正要抽回手,卻見江律聲眸色忽而一沉,未受傷的左手突然死死掐住了林采依的下顎。 赤紅的眸色里閃過嗜血的光,喬爾不得不承認,當這個男人斂起所有紳士成熟,露出陰戾的一面時,真的讓人感覺到很可怕。 不過此刻還有一個人,顯然是更能比她體會到這種感覺。 林采依的下顎被人強迫抬起,對視上了那一雙鋒銳而陰鷙的眸子,嚇得她雙腿一軟,男人手指的力度很重,疼得她忍不住叫了幾聲,可這絲毫沒能讓江律聲憐香惜玉,林采依心頭一慌,她本來就不算是個膽子特別大的人,尤其還是在自己先做錯事的前提之下,只能率先求饒著開口,“阿聲,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沖動,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是我不好,你……你別走……我求你了!” 她的下巴被人扣住,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化了精致妝容的眉眼已是蘊了一層水汽。 喬爾有些尷尬地轉過臉去,不好意思也不想參與到這種情侶之間的矛盾中去。 “林采依,你可以再試試挑釁我的底線,看看會是什么下場!” 男人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松開手的同時往前一推,林采依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親眼目睹著江律聲就這么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林采依絕望地闔上雙眼,盤旋在眼眶里的兩顆眼淚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 喬爾是跟在江律聲的身后離開了房間,眼看著時間已經接近中午11點半,本想直接打車去赴母親大人給她安排的相親宴,可是低頭瞧見自己手腕上沾染的血跡,還是沒能下得了這個決心。 她往前小跑了兩步,趕上江律聲的步伐,見他并不是往電梯方向去的,反而是到了前面不遠處的另一間房間門口,打開了房門。 喬爾猶豫了片刻,還是勸道,“江總,我看你手上的傷有點嚴重,還是去一下醫院比較好?!?/br> 江律聲蹙眉看她,對那股燥熱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可偏偏這個女人還要不知死活地湊上來,狹小安靜的走廊上,她身上那股清甜的味道似是被放大了無限倍,隨著即將沸騰的血液在他體內肆意流竄。 “江總?”喬爾有些放心不下,但自己的時間也很緊迫,只能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或者我幫你聯系一下宋……” 剩余的字眼,悉數被堵在了男人突如其來落下的吻里。 【058】恰巧是同一天 【058】恰巧是同一天 喬爾只感到頭皮發麻,甚至連同呼吸都一并被卡在了嗓子眼兒。 24歲,并非是沒有經歷過男人的年紀,可在這樣意識清醒的狀況下與一個男人唇瓣緊貼,任由那股灼烈guntang的男性氣息就這么渡到自己的口腔里,卻真的是第一次。 念書的時候也有偶爾被羅思昶偷親到嘴角,氣急之余她會有過那種甜蜜的感覺,可當時的感覺與現在真的完全不同,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好像都豎了起來,反應也隨著大腦的宕機而滯后,以至于當男人的舌尖撬動靈活探入時,她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抗。 江律聲很想克制住自己體內的那種沖動,可一旦觸碰到喬爾那兩片柔軟的唇瓣,就像是點燃了引爆身體血液的導火線,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他不知道林采依給自己用的這種東西藥效有多強,會持續多少時間,可剛才在另一間房里他明明還是可以靠意志跟痛覺來提醒自己,到了這里就全部失控了,尤其是當他感受到懷里那個女人的生澀僵硬,更是貪婪地加深了這個吻,不斷汲取著她身上那股清甜好聞到讓他幾乎要瘋狂的味道。 江律聲并非沒有過這種感覺。 4年前的那一晚,也是在這個他的專屬套房里,應酬結束他回到房間休息,才意外發現床上竟然還多了一個女人,起初他以為是剛剛回國的未婚妻林素彬,因為這個房間的房卡除他之外只有林素彬才有,正打算起身離開,聽到的卻是一個陌生女人的低吟。 他跟林素彬認識將近10年,哪怕見面次數不多,也不至于陌生到認不出對方的聲音來,而此刻這個躺在床上的,與其說是女人,用女孩來形容,應該更為貼切吧? 當時的房內并沒有開燈,他只記得熒熒月光襯得那女孩兒膚色極白,渾身散發著一種類似體香的清甜味道,幽幽淡淡,可是一旦吸入鼻尖,卻讓他體內被酒精麻痹的神經在一瞬間又重新激活。 江律聲并不是一個重欲的人,正如剛才在那個房間里,哪怕受到藥物的蠱惑,他也極力忍耐著不去碰林采依分毫,可是現在,他極有一種想撕碎喬爾衣服跟她做愛的沖動,正如4年前他毫不克制地將那個女孩兒撕裂,在她身體里釋放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的手掌探入喬爾寬松的毛衣,在進了房門之后順勢用腳尖勾上了門,將外面的一切光線與聲音隔絕阻斷。 房間里的電源卡并沒有插上,完全昏暗的環境里,那只略帶薄繭的男性大掌肆意在她背脊游走,在沿著內衣邊沿即將觸碰到她胸前的部位時,喬爾終于倒吸一口涼氣徹底回過了神。 她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驚慌失措地大聲制止,“江總,你認錯人了!” 不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了誰,但他想要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自己。 果然,在聽到她這句話的片刻,身上的那只大掌有所怔忪,她正要舒口氣,那種燥熱無比的溫度卻又突然覆了下來,甚至比起先前更為熱切渴望。 喬爾抗拒地推他,腦子里不禁想起4年前,也是在這樣一片漆黑的房間里,她的意志不受控制,任由一個陌生男人在自己的身體里挺送了一回又一回。 可現在的喬爾意識很清醒,也不想讓那樣痛苦的經歷在自己身上再來一回,她抱住雙臂痛苦地別開臉去,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江總,我是喬爾,是喬德鑫的女兒!” 喬爾豁出去了,哪怕明知道4年前爸爸跟林素彬的事情是他的禁忌,卻也不得不在這種場合提醒他,既然他恨爸爸,那么就必須順帶把自己也給一并恨進去。 江律聲手上動作稍有一頓,男人的表情隱匿在暗色的黑夜里,讓人看不分明,薄唇貼著喬爾的耳朵,噴灑出來的那股氣息幾乎灼傷她的耳垂,讓她脖頸一片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他的聲音透著壓抑,“是喬德鑫的女兒怎么樣?喬德鑫強暴了我的未婚妻,你說,我把他女兒睡回來,是不是顯得比較公平?” 喬爾只恨自己為什么如此不爭氣,這段時間的委曲求全換來的就是這個? 比在工作中的刁難還要讓人氣上百倍,是他現在要把自己當成一個發泄報復的工具。 喬爾都快哭了,扯著嗓子跟他反駁,“那你覺得這樣對我就公平嗎?我做錯了什么!你要替未婚妻報仇把我爸爸送進監獄,他犯了法這是罪有應得,可我沒犯法,一夜之間我不僅失去了爸爸,連自己的家鄉都再也待不下去,我該找誰討這個公平去?” 她的呼吸發顫,胸膛劇烈起伏著,久久不能平息。 4年前林素彬因為遭人強暴而自殺的事情在寧城引起很大轟動,當時有幾家媒體曝光了喬德鑫的**,也包括他家人的一些信息,連同玫瑰苑的小區門口都天天圍著記者,所以喬爾才會被迫出國。 那些新聞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人們所遺忘,但在喬爾心里留下的陰影卻始終難平。 江律聲離她很近,一寸之間的距離,她不穩的呼吸如數噴灑在了男人的下顎處,身體的緊繃沖動并沒有得到絲毫緩釋,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感覺到她快要哭出來了,江律聲頓覺索然無味,手掌從她寬松的毛衣外套里抽了出來,順勢摸出西褲口袋里的房卡插在了電源卡槽處,明晃晃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