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陳暖打量無窗戶的封閉空間,放棄尋找。 這里既然是血色用來訓練的場地,就不會有讓新兵逃脫的可能,她要想從這里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門。 正看著鈦合金所筑的門,門便往兩邊滑開了。 二十厘米厚的重門打開,一個泰伯里人把托盤放里面,便又關上了門。 陳暖看了會兒食物,起身走向它。 食物不能說豐富,一碗飯一碗看起來品像不好的菜,但比之前那個饅頭好多了,至少能讓陳暖吃個半飽。 把托盤放桌上,陳暖左手拿筷子,試了幾次都沒有把飯吃進嘴里,倒是桌上掉了許多。 陳暖氣餒的放棄用筷子,低頭把桌上的飯吸進嘴里,就把飯倒進菜碗里,用手……抓著吃! ------題外話------ 香瓜下午一直開會,忘記上傳章節了,親愛的么么噠~看在暖暖那么慘的份上,原諒瓜吧>_< ☆、第三十一章 一絲曙光 吃完飯,陳暖便如剛進來時一樣,靜坐著不動,眼睛也閉合著。 她也不是全無事做的坐著等死,她在心里數著拍子,計算時間,在下一頓飯送進來時,又擦擦手抓飯吃,吃完她又重新數。 直到第五次,在她數到前幾次的那個數字前一分鐘,走到門后。 陳暖還在數著時間,當到那一刻時,無聲說了句:“芝麻開門”。 門準時打開,陳暖在泰伯里人把飯送進時迅猛抓住他手,受傷的右手肘往上一撞,把人打暈過去就往外跑。 可她只跑出去三步,就被五把槍口對著,被逼著往后退,重新進了密閉室。 持槍的泰伯里人其中一個,把暈過去的同伴拖出去,又把地上的飯端走。 看到關的門,陳暖走到中間,坐到凳子上,逐漸有些著急起來。 這都多久了,為什么外面還沒動靜? 同時她又有些擔心。 剛才她出去,看到外面站著兩排泰伯里人,個個手持武器,隨時備戰的樣子。 在他們森嚴的戒備下,血色的幸存戰友能成功進來嗎? 然而陳暖著急也沒有用,她現在只希望陳少軍的計劃能成功,能不能救出自己不重要,主要是他自己沒事。 陳暖的逃跑讓她失去了食物,又進入了漫長不知時日的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審問她的泰伯里人進來。 “我說過給你三天時間,就算你想逃跑,它還是有效?!?/br> 只有三天嗎?為什么她覺得時間要長很多?不過也許是自己餓太久了吧。 “想清楚了嗎?我們說話算話,我答應你,只要你老實回答我這兩個問題,我就放你走?!?/br> “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訴你?”陳暖覺得這人有問題,她一小孩哪能知道這些機密,恐怕血色的其他成員,都不一定知道這里的具體人數及名字,不然怎么叫保密部隊。 “我的耐心已經被你用盡了,既然你想不清楚,那就讓人來幫你回憶?!睂弳柕奶┎锶?,抬起手腕說了句:“帶進來?!?/br> 又是一陣門響,除了走進來的沉重腳步聲,還有重物摩擦地面的沙沙聲。 陳暖早已餓得沒有力氣,等他們站到自己面前,才稍稍抬起眼簾,在看清被帶進來的人時瞳孔微微緊縮。 被兩個泰伯里人架著的,是一個血色成員,他被打得頭破血流,左眼皮上的血塊凝合,使他睜不開眼睛,而雙腿以無法站立的垂跪在地。 陳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在基地里經??吹竭^他。 “認識他嗎?” 陳暖死盯著特戰隊員,干燥起皮的嘴巴緊閉著。 泰伯里人等了會兒,又問那名特戰隊員?!澳阏J識他嗎?這個小孩跟你們部隊有什么關系?” 奄奄一息的特戰隊員睜開眼睛,看到陳暖的瞬間瞪大眼,驚訝后憤怒的掙扎起來,但被兩個泰伯里人死死制住。 審問的泰伯里人一拳打偏他的頭,再次問:“他是你們部隊的什么人!” 特戰隊員轉正偏掉的腦袋,嘲他吐了口口水。 回應他的又是一頓爆打。 陳暖咬著牙,手緊緊攥成拳。 可能是特戰隊員與陳暖的不配合,審問的泰伯里人等兩個部下打了陣后,兇狠的轉向陳暖:“你只有最后一次機會,告訴我,這個基地總共有多少人!” 陳暖怒視他,如果她還能吐出口水的話,也會吐他一臉。 “殺了!”審問的泰伯里人被他激怒,毫不猶豫的下令。 聽到他們的命令,打人的兩個泰伯里人,拿起身后的爆能槍就給了特戰隊員一槍。 子彈打中后背,抱著腦袋挨打的特戰隊員停止掙扎,永遠的保持了這個姿勢。 審問的泰伯里人沒再看震驚的陳暖,大步走出了密閉室。 而后面的兩個泰伯里人,拖麻袋似的把特戰隊員拖出去,血蜿蜒一路直至門口。 陳暖張著嘴,久久沒有回神,許久后她不住顫抖,緊咬著牙的嘴角不停抽搐。 她剛才,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熟悉的人死在面前。 那么快,她都沒有眨眼睛。 空空的胃難受的痙攣著,臉色慘白虛弱的陳暖,扶著桌子蹲下來,等那股暈眩感散去。 這個特戰隊員受了刑,其他隊員肯定也一樣受到了逼供,那么陳少軍呢? 他是這里的總教官,這些人會怎么對他? 陳暖臉色從白到青,最后才稍稍好些。想了許多的她又坐回凳子上,趴在桌上。 看來這里的特戰隊員們都沒說,自己就更不能說一個字,否則他們的刑都白受了。 只是好冷,也好餓,她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陳暖昏昏入睡,思緒有些飄忽,這是她進來的第三次昏迷了。 時間在這個與天隔絕的空間里,流逝的很快。 等陳暖醒來的時候,她看到桌上放著食物和水。 看到這些東西,陳暖已經沒有當初那么熱切了。 這些人就是喜歡逗人玩,把人折磨得差不多要死時,又把人救回來,吊著口氣茍延殘喘的,真不知道他們是變態還是怎么的。 不過陳暖還是把它們吃了,活著總是有希望的,盡管她從未看到過。 等她吃完休息陣后,那個審問的泰伯里人又來了,這次他又帶了一個特戰隊員。 陳暖看到他立即坐起來,背部緊崩,牙齒崩得格格響。 “昨天的游戲,還要我重復一遍規則嗎?”審問的泰伯里人站在陳暖面前,對視他憤怒的眼睛,在他久久不說話后,干脆的講:“殺了?!?/br> 陳暖瞳孔驀然大睜,呆呆的看著他們把尸體拖走。 “別著急,游戲明天還會繼續?!睂弳柕奶┎锶肆粝戮湓捑妥吡?,沒有任何的為難他,因為……游戲還在繼續。 每天他們都會帶一個特戰隊員進來,當著陳暖的面殺掉,然后又拖出去。 陳暖從頭到尾都沒再說過一個字,但他們還是會送飯進來,可陳暖已經失去了吃它的意義。 如果活著就是看熟悉的人在面前死去,她寧愿單方結束這個游戲。 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陳暖,尖瘦的臉貼在桌上,眼睛呆滯早已失去往日的光彩,現在她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了。 在她渾渾噩噩,不知是醒是睡時,感到一個泰伯里人把飯放在桌上。 她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 “吃飯?!彼惋埖娜饲昧饲米烂?,把他叫醒。 聽到這話,陳暖緩緩睜開眼睛。之前這么長時間,那些送飯的人都未說過一句話。 看到他坐起來,送飯的人在桌面畫了個圈便走了。 桌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陳暖眨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個圈是血色的代表性記號,它寓意著太陽與黑洞。 剛才那個人是……血色成員?! ☆、第三十二章 真像大白 剛才那個人是……血色成員?! 想到這個可能,陳暖渾身一振,灰寂的眼睛再次變得黑亮起來。她把食物吃得一點不剩,恨不得把碗都給舔干凈,好保存體力以最佳好的狀態,等待血色發動的攻擊。 可是,似乎并沒有那么順利。 次日那個審問的泰伯里人繼續游戲,又在她面前殺了個特戰隊員。 一個。 又一個。 陳暖已記不清他們到底殺了多少人,她在被動的等待著,直到這一天…… 看到被拖進來的容簡,陳暖翻騰的血液又掀起了狂潮。 她死死盯著容簡,目光灼灼,似要把他盯出個洞。 容簡傷的不是很重,他被拖進來看到陳暖,驚喜的大叫:“小暖!原來你被關在這里!” “看來你們關系不錯?!睂弳柕奶┎锶丝粗莺??!靶∨菃??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我和他什么關系憑什么告訴你?”容簡說完就被押著的人揍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