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吹干頭發出來，沈婧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沒動，一直盯著他看。

    她說：“你經驗充足嗎？”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不是實事求是的嗎?！?/br>
    秦森坐在她身旁，撥弄了連下額前短硬的發，還沒完全干。

    他說：“也不算充足?！?/br>
    “那你會弄疼我嗎？”

    秦森一愣，“你是處？”

    沈婧拆開盒子，從里面撕下一個小包，淡淡的說：“算是，也不算是?！?/br>
    她抬眸對上秦森深邃的眸子，補充道：“如果第一次被男人用生殖器上的話，那我是?！?/br>
    秦森被逗笑，摸著她的腦袋，“什么亂七八糟的?！?/br>
    沈婧勾上他的脖子，輕輕呢喃著：“秦森，你不會懂的?！?/br>
    她微涼的唇瓣貼上去，柔嫩的掌心順著他的肩膀，他的背脊，他的手臂，一處一處的撫摸過去，最終停留在左臂那條結痂泛舊的傷痕上。

    像是古老書籍的殘頁，像是底下森林里不見陽光的枯藤，像是被遺忘的焦木。

    他背后的那條從臀溝一直蔓延到肩胛骨的傷痕，沈婧不看也能順著摸出來，是凸出來的。

    她吻上他的傷痕。

    “沈婧......我不會懂什么？”

    她搖著頭，沒有回答。

    秦森拽過她的手臂，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兩人額頭相抵在一起，溫熱guntang的呼吸相互交融。

    “沈婧，你真的想好了嗎。男人在這方面并不吃虧，你那么好，別做自己后悔的事情?！?/br>
    她吐著氣，輕柔道：“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br>
    沈婧吻住他的唇，學著昨晚他的技巧緩緩伸進自己的舌頭，剛觸碰他的牙齒就被他吸了進去，舌根在隱隱作痛。

    剛停歇了一天的暴雨突然又傾瀉下來，雨滴打在防盜窗的鐵板上，啪嗒啪嗒，猶如千軍萬馬的奔騰聲。

    秦森緊摟著她的腰肢，那么軟那么細，壓著她的身體往自己中燒的地方靠。

    “你怎么那么軟?！贝㈤g，他粗著聲說。

    沈婧的手穿插在他的發間，下意識的弓起身子像他靠近。

    秦森摸索了一會沒找到睡衣的拉鏈，他說：“自己脫?！?/br>
    沈婧毫不扭捏，卷起睡裙脫下扔在一旁。

    秦森握著她的雙腿站起身將她抵頂在柜子的門上，隔著薄薄的布料有意無意的頂著。

    沈婧說：“這個姿勢會不會太難了點?！?/br>
    “你喜歡哪個？”

    “傳統點的?！?/br>
    秦森笑了聲，將她挪到床上，鉗住她的腰往后一抬，說：“趴好?！彼驹谒砗?，從背后覆蓋上來，灼熱的氣息瞬間包圍了沈婧。

    他說：“這就是最傳統的姿勢?！?/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31章 31

    這場夜雨來勢洶洶，好不容易排干的水，瞬間整個街道又被淹沒了，風像是吃了興奮劑胡亂的攪動，噼里啪啦的雨點越過防盜窗的欄桿借著風的力量只拍在玻璃窗上，一點一滴，像是在鑿洞。窗戶留有縫隙，風吹過，發出一陣一陣的怪聲，似猛獸的咆哮似山洞的回聲，氣勢磅礴，不留余地。

    沈婧微微喘著氣如咸魚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短暫的耳鳴過后，她漸漸從那個瘋狂刺激的世界回到這個大雨滂沱的混沌世界。

    秦森站在床邊捏住套子的頭一拉扔進垃圾桶，回身套上內褲。他摸著沈婧光潔汗濕的額頭，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我幫你穿？”

    沈婧推開他，拉過被子蓋好，“不用，這樣就好?！?/br>
    她盯著秦森幽沉的眼睛忽然淺淺的笑了，“你怎么射這么快?！?/br>
    其實還挺持久的，至少她茍延殘喘。

    秦森把空調調低幾個度，鉆進被窩抱她入懷，狠狠捏了一她的屁股。

    “你說這話會讓男人有挫敗感的?！彼е亩?，嘶啞道：“而且，你這是在找cao?！?/br>
    “......秦森?！?/br>
    “嗯？”

    “你不是什么正經人?！?/br>
    他嘴角噙著深深的笑意，長臂略過她從床頭柜拿了煙和打火機。

    “要嗎？”

    沈婧掙脫他的懷抱，撐起身子半椅在床頭，被褥掩在她胸口固定在胳肢窩下。她夾起根煙含在嘴里。秦森拱手給她點完火也幫自己點著。

    他說：“把那個煙灰缸拿過來?！?/br>
    沈婧睡在外床，里床是緊挨著墻壁的。她手沒秦森那么長，倚了大半個身子才勾到遠在最外的煙灰缸。

    吸了幾口，秦森說：“還真是事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br>
    沈婧：“哦，還真是這樣?！?/br>
    兩個人都沒再講話，直到煙盡。狹小的屋子上方已經彌漫了一層的煙霧，薄如蠶紗。

    “我去沖個澡?！鄙蜴撼嗌砺銃體，穿上秦森的藍色塑料拖鞋進浴室。

    秦森把煙灰缸放回去，瞥到瓷磚地上揪成一小坨蜷縮在旁的白色蕾絲花邊的內褲。

    當沈婧坐在他腿上，脫去睡裙，那一瞬間，他眼睛里燃起一團火苗，滋滋的燃燒著他的所有理智。她穿的是白色的內衣套裝，肩帶是透明色的，緊貼著她的肩，像是渡了一層薄薄的冰，在他的目光下晶瑩剔透。純白的衣料，純凈的身體，而他硬得發疼。

    秦森抬手，手背覆蓋住眼睛，輕聲笑了起來。

    沒想到，會栽在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女生身上。

    砰。

    浴室那邊傳來響聲。

    玻璃門里側倒映出來的是沈婧的一只手掌。

    秦森心一緊，拉開門。

    沈婧本是一聲撐著門的，他一開門本應該垂下來，可她的手僵在那里不動。另一只手緊緊掐著腰部，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水，可是她的臉色很不好，兩條細眉都皺成了線團。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婧如石膏般凝固著身體，深吸幾口氣說：“我腰忽然不能動了，很痛?！?/br>
    秦森想起上次她痛到暈過去，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己能幫她什么忙。

    沈婧：“你別愣著，幫我把身體擦干，等會我貼點止痛貼?！?/br>
    秦森拿過掛在桿上的干毛巾盡量柔和的快速的擦拭她的身體，擔心道：“一點都不能動？”

    “嗯，一點都不能?！边@種感覺，像是快死了。

    “以前也這樣嗎？”

    沈婧艱難的把手移到他肩膀上，咬唇道：“第一次?！?/br>
    “能走嗎，我背你還是抱你？”

    “我先站一會，動不了?！?/br>
    秦森兩手幫她揉著腰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這樣會好些嗎？”

    “不知道?！?/br>
    “你的腰到底怎么弄的？上次還痛暈過去，你才23，別落了病根?！?/br>
    “大概這幾年一直長時間的坐著畫畫所以才這樣吧?！?/br>
    “那你以后別干藝術這行?！?/br>
    沈婧明明疼的腦門都冒冷汗，卻還是淡淡的笑了，呢喃了一句：“以后？”又自我肯定般的說：“好，聽你的?！?/br>
    僵了好幾分鐘，這腰肢才慢慢緩過來，可是稍微動一動還是鉆心的疼。

    “我沒事，我回去拿膏藥貼?！?/br>
    秦森：“光著身體出去？”

    沈婧：“......”

    他拿襯衫給沈婧穿上，是他工作的短袖襯衫，秦森說：“就這樣套一套，我陪你去?！?/br>
    沈婧嫌出入不便直接加了個他的手指印，“這樣你以后就可以隨意出入我的屋了?！?/br>
    秦森一把抱起沈婧往回走。

    “你干什么，我還沒進去拿呢?！?/br>
    “你去躺著，我去拿?！?/br>
    .......

    秦森倒好藥水把膏藥貼在她后腰，沈婧說：“上次我暈過去，你也是這樣幫我貼的嗎？就沒有想要脫光我嗎？”

    “我不是那種人?！?/br>
    “可是你和我做|愛的時候就像...那種人?！?/br>
    “男兒本性?！?/br>
    沈婧是趴在床上的，雙臂墊著腦袋，她嗅了嗅說：“你的衣服上有那種淡淡的機油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