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你和顧詩悅的事,我也不會插手?!睂幧劭锏a充:“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看清一個人,不過,上次你們帶昕漾去紙醉金迷的那件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br> 因為這件事,寧邵匡已經說過寧錦昇幾次,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皺眉往前走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迎面走過來。 幾人同時看見對方,都停下了腳步。 這個男人,赫然是覃巖。 ------題外話------ 謝謝親們支持,謝謝184**9721的月票,么么噠~ ☆、031 媳婦,今晚家里只有我們倆個 陸氏陵園。 看到突然出現的覃巖,寧邵匡瞳色一沉,一股冷洌的寒意從眼底傾瀉出來。 寧錦昇臉色也不好看,看過這兩天的新聞,雖然只是猜測,哪會對覃巖一點想法都沒有。 幾個互相對視,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頓時有些凝重。 只是一瞬,覃巖瞥了他們一眼,抬腿又向前走去,反正他們也不待見自己,與其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不如裝不認識。 “站??!”寧邵匡冷冷開口:“誰允許你來這兒的?” “我來看我老婆,有問題???” 覃巖冷嗤一聲,四目交視,態度也不是很好。 他一直以為,最近這些事情都是寧邵匡搞出來的,對方步步緊逼,他也不想示弱。 的確,他現在的實力是比不上寧家,但是他爛瓦一片,寧家是名貴瓷器,真拼下去,也不見得是誰吃虧。 他看著寧邵匡,不陰不陽地說:“寧少,那天我去寧家,想拿我老婆的遺物你不許,行,那是你家,我沒辦法,我現在親自來看看她的人,你也不允許???嘖嘖,小舅舅,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她是我老婆還是你老婆!” 說著,他腿步一抬,重新往前走,挑釁的視線緊緊凝在寧邵匡臉上。 老婆? 寧邵匡眼睛瞇了瞇,這時,覃巖已經掠過他身邊,他一言不發,沖上前去,劈手便揪起了覃巖的衣服領口,另一只手握拳,結結實實揍在他臉上。 覃巖被揍得身子一歪,沒想到寧邵匡會突然動手,可是他也老早想揍這個家伙了,沒多久便穩住身形,抬起胳膊,也狠狠往寧邵匡臉上反擊過去。 寧老爺子出身軍旅,承襲了很多部隊上的習氣,家中的男孩從來不嬌慣,寧邵匡很小起就被扔進部隊摸爬滾打,學過好幾種武術,他的招式狠戾利落,每一拳都命中要害。 覃巖沒學過武,可是小時候常被人欺負,打起架來也不含糊。 一時間,兩個男人就你一拳我一腳,在陵園外的空地上廝打了起來。 寧錦昇挑了挑眉,雖然他也很想揍覃巖,卻還不屑于二對一,站在一旁吹了聲口哨:“哇哦,打得好,四叔,揍死這個狗雜種!” 狗雜種! 覃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叫雜種了,他看著寧邵匡,仿佛惡虎撲食般朝他打過去。 到底還是寧邵匡技勝一籌,一記勾拳揍上覃巖的下顎,打得他身子猛地往后一仰,他一個健步沖過去,拽住覃巖胸口的衣服,一拳接著一拳,凌厲地往他腹部揍去。 “這一拳,是替可心還給你?!?/br> “這一拳,是教訓你欺騙她的感情?!?/br> “她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怎么能忍心殺了她……” 每一拳都帶著強烈的恨,死死砸在覃巖身上。 “我沒殺她,我對可心是真的!” 覃巖痛苦地俯下身,連嘴角都涌出血沫,卻咬牙堅持著,硬氣地吼回去。 “閉嘴!”寧邵匡又是一拳,狠狠揍到他胸口:“可心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覃巖終于忍受不住,捂著胸口,一口血噴得老遠。 “滾!”寧邵匡又是狠狠一拳把他打翻到地,居高臨下,看著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俊臉冷凝,沉著聲音說:“這是私人陵園,再讓我知道你敢來這兒,我一定打斷你的狗腿?!?/br> 這時,看守陵墓的管理員也聞聲趕來,看見這一幕,站在一旁驚得不敢作聲。 “看清楚這個人,以后不準放他來這兒?!睂幧劭锢淅浞愿?。 管理員瞅著覃巖,忙不迭地答應著。 覃巖咬牙,努力從地面上撐起身子,半邊臉都腫了,眼角裂開,汩汩地往外滲著血絲,額頭本來就撞傷的地方也裂開了,身上還不知受了多少內傷,樣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把他拖走?!睂幧劭镯谎?,俊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管理員應了一聲,朝覃巖走過來。 “慢著!” 一直冷眼旁觀的寧錦昇突然開口,看寧邵匡的態度,他幾乎肯定姑父一家是被覃巖設計害死的,不由得怒上心頭,也跟著沖過去,彎起長腿,狠狠朝他踹過去,覃巖剛爬起來的身子重新趴到陵園外的青石磚上。 “人渣!禽獸不如的東西,虧我姐這樣對你!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不是我做的,我沒殺她!”覃巖也是有骨氣,打死不認。 “我呸!”寧錦昇狠狠一口啐過去:“做沒做過你心里最清楚,我就想問問,你殺了她就真的開心?陸家的幾個錢算得了什么,沒有我姐,你算老幾!” 覃巖咬緊牙關,努力壓抑著喉底咸咸的感覺,寧錦昇的話令他很想笑,是啊,陸家的錢算得了什么,誰又能理解他的苦衷。 視線里,陸家陵園近在咫尺,他邪邪地扯起唇,血流滿面的樣子很是可怖。 “趕緊讓他滾!” 寧邵匡冷冷睨他一眼,邁開長腿往走去,寧錦昇也恨恨地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跟上前去。 在兩人身后,覃巖努力撐起身子,兩人的背影挺拔倨傲,他則像只落水狗一樣趴在地上。 “你快走吧?!惫芾韱T搖搖頭走過來,剛才聽見幾人的對話,也明白點什么,看見他這副樣子又覺得有點不忍心:“要不要我替你叫救護車?!?/br> “不用?!?/br> 覃巖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身,抹了把額頭的血絲,沒再看管理員,步履虛浮地朝自己停在一旁的車走去。 拉開車門,他仰面靠在座椅上,吸口氣都是疼的,他撫著胸口,寧邵匡下手很重,估計肋骨都斷了,他扭頭,望著車窗外的陵園,看著看著,突然就笑出聲來。 今天從會議室出來,他馬上找了筆跡鑒定專家去鑒定那份遺囑的真偽,可是結果令他很意外,那份遺囑的字跡真的屬于可心。 因為筆跡書寫時間有兩個月左右的誤差,立這封遺囑的時間在三個月前,幾乎沒法鑒定出精確書寫時間,所以筆跡一致,差不多就可以肯定是真的。 也就是說,因為這份遺囑,他真會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還有可能身陷囹圄。 他不相信,可心竟然會背著他立下這種遺囑,然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鬼使神差地開車來到了這兒。 好像冥冥中有一只手,cao縱著一切,不管他如何努力,都逃不過屈辱的命運。 不!他不信命,也不鬼神,這個世上,他只信自己。 覃巖深深吸了口氣,瞧了眼窗外的陵園。 陸家三口都死在這兒了,他覃巖想做的事,沒有人攔得住。 * 寧邵匡坐上車,從后視鏡里瞧了眼自己裂開的嘴角。 雖說他把覃巖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自己也不可避免地掛了點彩。 “四叔,你還好吧?!睂庡\昇體貼地替他扯了張濕紙巾替過去。 寧邵匡接過來,隨手擦了擦嘴角和拳頭上的血漬:“我沒事?!?/br> “四叔,你真查清楚了?”寧錦昇問:“大姑一家的事真是那家伙做的?” 寧邵匡揉了揉唇角。 “錦昇,這人我會解決,你不要插手?!?/br> “媽的,真是他!”寧錦昇狠狠在座椅上擊了一掌:“那一腳算輕的,真他媽應該做了他?!?/br> “放心,他跑不了?!睂幧劭飭右?,緩緩將車駛上大路,然后往耳朵里插上藍牙。 “老婆,在做什么呢?” 聽著他瞬間柔下來的嗓音,寧錦昇無語地扭開臉。 白鳳的喪禮,還能做什么。 大概是剛剛同仇敵愾地揍了人,聽到四叔和那女人膩歪,他竟然沒有之前那樣反感。 電話里,顧昕漾也正開著車,準備去yoyo那兒換衣服,然后參加酒會,她和寧邵匡簡單說了一下唐果的事情問:“你那邊的事辦完了?” “辦完了,正準備回來?!甭犝f顧昕漾不在,某人心底有些失望,剛從“她”的墓地回來,多想立刻看到活人啊。 “不要玩得太晚,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接你?!?/br> “好,差不多了我跟你打電話?!鳖欔垦⒅胺降缆氛f:“不說了,正導航呢?!?/br> “……” 寧邵匡無語地掐了線,他還想多聽聽她的聲音呢。 * 公司里,許黛娣也聽說了白鳳的事,白鳳入獄后她才去的顧家,根本沒見過這個人,不過好歹顧家收留了她一場,打了電話回去,她找傭人問到地址,趕到殯儀館。 顧昕漾今天沒去公司,她以為顧昕漾和寧邵匡應該都在殯儀館的,可是進去后卻沒發現他們兩個,只有顧正霆父女坐在那兒,旁邊陪坐著幾個陌生人。 她放慢腳步走過去,顧詩悅不怎么待見她,她打算在白鳳的靈前拜一拜,盡點人事就走的,莊明月一抬頭卻看見了她。 可心? 莊明月瞪著她,和所有人一樣,第一反應也是怔住了。 寧思涵的反應也和她差不多,雖然很震驚,但她們都不是莽撞的人,寧思涵低聲叫了聲小媽,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莊明月知道她想說什么,拍拍她的手背,兩人的眼光,都直勾勾地盯著許黛娣。 這時,許黛娣已經走到白鳳的靈位前,顧詩悅看到她,表情有幾分厭惡,但是當著這么多人,她也沒說什么,扭開臉,裝作沒看到她。 許黛娣看著白鳳的黑白照片,恭恭敬敬鞠了幾個躬,然后對顧正霆說了幾句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