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上下,肩背幾根大筋被拿捏得舒舒服服,肌rou漸漸松弛下來,積累的困意和疲倦,一點點褪去。 “唔~”岑牧忍不住哼一聲,既是舒爽,又是驚訝,說道:“小馨,你還真是什么都會呀!” 唐馨的臉龐微微發熱,說道:“那是,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嗯~不止一點點?!?/br> 唐馨問道:“岑哥哥,爹爹把大姐夫找來干什么?你們是不是要做什么大事情?” “沒錯,我們打算向蟲群發起總攻,時間就在三天之后?!?/br> “那我也要去!我想看看那峽谷深處到底是什么樣子!” 岑牧搖搖頭說:“恐怕你不能去?!?/br> 唐馨不高興了,小嘴嘟了起來,說道:“為什么???你不是有特殊能力能保護我嘛!怕什么!” 岑牧耐心解釋道:“不是怕與不怕的問題,而是我還不能暴露這個能力,它一旦被泄露,我恐怕會被人盯上了,你不希望這樣吧?” 唐馨有些不開心,嘟嘴說:“那我一個人在家也太無聊了!你忍心嗎?” 岑牧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放心,我很快就回來了,師父說,等我回來,教我們雙修大法,到時候,咱們在一起就不無聊了?!?/br> 唐馨推他一把,羞赧道:“色魔!誰要跟你雙修??!” 她突然抓住了另外一個關鍵,驚道:“我爹已經收你為徒了?!” “嗯!以后咱們可是親上加親!” “那他怎么不告訴我們???” “恐怕還是跟這次行動有關,這次行動師父志在必得,不容有失!一切等事情完了再說?!?/br> “那好吧!反正到時候你要離開唐家,我就跟你跑了,天高任鳥飛,到時候就沒人管我了?!?/br> “嗯~既然你這么無聊,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不過,她比較特別,你可不能告訴其他人?!?/br> 岑牧尋思著介紹多多給唐馨認識,她們湊到一起,應該就不會寂寞了。 第0015章 通脈洗髓 晚餐時,眾多姨奶奶問及今天府邸突然震動的事情,大家紛紛表示憂慮,不知道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震動在尋常地方還好,但是放在這個地殼運動活躍帶,而這里又曾經發生過大地震,就不能等閑視之了。 唐霄以不常見為由,含糊過去。晚餐后,他帶著岑牧獨自離去,神神秘秘樣,讓眾姨太心里有些想法。 六姨奶奶面色如常,突然問唐馨:“小馨啊~你爹是不是已經收小岑為徒了?” 一旁有人附和道:“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生?!?/br> 唐馨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們幫我問問爹爹?” 唐莉嘲諷道:“喲~爹爹又叫起來了,上午還吵著要離家出走的,馨meimei轉變還挺快的嘛!” 對于這個諷刺,唐馨不能不回,嘆道:“我的決定沒有變,等事情完了,我還是會跟小牧走的,莉jiejie大可放心?!?/br> 六姨太抓住一個關鍵字,追問道:“事情?!什么事情?” 唐馨幽幽說道:“我也不知道,六奶奶,我頭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br> 望著唐馨窈窕的背影,唐莉滿臉不忿,口中蹦出幾個字:“sao狐貍!” 六姨太哼哼兩聲,說道:“跟她娘一樣?!?/br> “媽,你說我要不要把她男人搶了?看起來,爹好像很重視他的樣子?” “你去試試??!” 得到母親的點頭,唐莉有些興奮。 六姨太捂嘴咯咯笑道:“其實我看那小娃娃也有點意思,聽說也是天賦異稟,老頭子親自鑒定過!” 唐莉臉上閃過一絲妖媚,說道:“是嗎?!媽,那你可要幫我,教我幾招?!?/br> “當然,媽不幫你幫誰!” …… 在唐府的一處隱秘的地方,卻在進行另外一項活動。 岑牧赤身裸體站在一個充滿水蒸氣的木屋中,木屋氣溫已然達到六十幾度,木屋地面有一層淺水,水面尚且蓋不過腳背,木屋一角有一大木桶,木桶一半嵌入墻體內,一根管子將熱水汩汩地注入其中,不一會兒便滿滿當當。 木屋中傳來唐霄的聲音:“小牧,這三日,你需每隔兩個時辰飲用一碗湯藥,配合『坐湯熏浴』,通脈洗髓有奇效。 這藥液是玄門秘制配方,經過高頻超聲波的震蕩作用,將水霧化為超微粒子,這粒子中就攜帶了秘方藥力,藥力經由皮膚吸收,由會陰沿脊髓任督二脈直達腦部鹵門,排出體內淤積的毒素,你每個蒸一個時辰,就泡半個時辰,如此循環,到晚上,我再給你行一套針法,睡上一覺,如此三日不斷,方可通脈洗髓。第一天,我們的目標是黃中脈,不出意外,可通此脈?!?/br> 岑牧問道:“什么是黃中脈?” 這小木屋看似密封,卻是可以與外部溝通。 “黃中脈起自頭頂鹵門百會,中穿三焦,下至肛門會陰,乃人體能量中樞第一脈,打通黃中脈,可活化十二正經與奇經八脈,可對五臟六腑和奇恒之腑進行整體深度的化淤清洗和排毒,另外,打通它后,你的整個循環系統汲取能量、轉換能量的速度會快許多?!?/br> 岑牧想了想,覺得這個還是挺重要的,自己當前的瓶頸就是消化系統,而今天通脈洗髓的第一步就是在強化它。 岑牧又問道:“那我喝的湯藥又起什么作用呢?” 講到這個,唐霄有些帶勁,解釋道:“這湯藥包含許多珍貴材料:六階變異灰熊膽、蝰蛇角、白唇鹿茸、地黃、白絨首烏、巴戟天、海狗腎、海馬、rou蓯蓉,等等,這副藥方固本培元,你得長期吃,至少吃半年,你年紀相對于用藥時機已算有些晚,若你再年輕十歲,那會兒效果最佳,不過難得的是你至今依舊保持童子之身,陽氣旺盛,腎水充盈,效果應該還可以的?!?/br> 說到藥理和藥性,是玄門醫藥學的范疇,很難用科學來解釋。 岑牧訕訕道:“師父,你怎么知道我還是童子身?” 唐霄哈哈大笑道:“你可知道我玄門門徒最擅長、最自信的能力是哪個能力嗎?” “不知道?!?/br> “一是識人之術,一是御女之術,老夫若稱第二,天下無人敢稱第一!分辨童子雞那只是皮毛中的皮毛?!?/br> 岑牧有些無語,心中暗自腹誹,那確實!若論老當益壯,誰能與你比?!年青人夜夜笙歌也會受不了,但他這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卻毫無妨礙,反而老當益壯,老而彌堅,堪稱一怪! “徒兒,你這又蒸又喝,一天花費以上萬聯邦盾計,用上半年,千萬聯邦盾的消耗是跑不掉,這里邊的材料可都是稀罕的高檔貨,現在師父的錢都是從手指縫里扣出來的,你幾位師娘的月子錢最近都扣了不少,你可別辜負我一番心意!” 岑牧暗暗咋舌,這徒弟也收得不容易??! “師父勞心了!”大恩不言謝,以后好好孝敬他,便是了。 見唐霄沒再說話,岑牧百無聊賴,只得在腦海中呼喚普羅托斯,將自己最近幾天的疑問,將在玄門啟示錄中所了解的概念和這通脈洗髓的方法告知它,讓它判斷這些理論的真偽。 盡管岑牧已在研習玄門啟示錄,在嘗試用玄門人的眼光看世界,然而,十幾年扎根在他腦海深處的唯物主義辯證法和科學世界觀時刻在提示他,這是謬論!不可信!這么一來,腦子就開始打架!而具備一階中樞單元的岑牧記憶力和分析力驚人,兩邊這么一鬧,在腦海中打起擂臺,分心兩路,各講各的道理,各找對方的茬。玄門思維一方占弱勢,但他主觀意識上,又想去相信它,必須相信它。 這么一來,岑牧徹底凌亂了。 普羅托斯仔細聽了他的解說,沉默了…… 良久后,他說道:“玄門奧義述說的世界觀,我也看不懂,我現在的階段還不足以推演和解析這個世界的古老規則。不過,每個世界都有各自的規則,存在即合理,尤其是那些已經存在了上千年的東西,如果找不到證據證明它的謬誤,我覺得你不妨采信?!?/br> 頓了頓,他接著說:“我以前推薦給你,或者說,我現在向你建議的也許是對的,但不見得最適合你,就好像你拒絕應用完整版血rou熔爐一樣,若是你具備血rou熔爐又何至于要通脈洗髓?! 你現在的這具身體是宇宙生物漫漫進化途中的過渡品,它不完善是正常的,而通過進食在體內所淤積的毒素我也沒有辦法解決,它跟你的細胞緊密糅合在一起,除非你放棄整個消化系統! 你若想進化為完美生物,追求最正確的選擇和趨勢,可以!我甚至可以為你量身打造最適合這個世界,最能適應當下環境的生物形態:用血rou熔爐來替換消化系統,用能量核心來替換心臟,用正反可重生節肢替換你四肢,用流質能量循環系統替換血液循環系統,加裝反重力器官,應用水陸雙棲皮膚,等等,這需要你徹底放開身心,放棄你的人類的外表,你將變成人類眼中徹頭徹尾的怪物!你愿意嗎?你愿意為了強大而失去人類的特征嗎?” 岑牧沉默了。 思考良久,他得到一個答案:他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就放棄當下的糾結,岑牧暗自告誡自己。 普羅托斯這么一解釋,岑牧內心的糾結與矛盾便煙消云散,他不再猶豫,也不再質疑,既然做不到普羅托斯所說的那種程度的放開身心,但至少可以接受唐霄對于他的改造,接受從身體到心理的改造,要接受這些還是可以的。 漸漸的,一個小時過去,岑牧只覺得全身蒙上了一層油,用手一搓,黏膩而光滑,微微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在岑牧的感知場下,他發覺這層油,百分之七十是肌rou內多余的油脂,余下的是各個器官中的雜質與毒素,隨著血液流動,隨著藥性的作用,隨著一套基本的呼吸吐納之法的作用,沉淀在身體各住的毒素與雜質,被一點點蒸出體外。 這時,唐霄的聲音響起,“小牧,有沒有感覺好多了?要是覺得身上不利索,先去一旁用淋浴頭把身上的臟東西洗干凈,洗完了,趕緊去桶里泡一泡,效果更好,洗髓不能心急,這個過程要持續三天,堅持三天才算是把身體相對較表層的毒素與雜質排干凈,至于五臟六腑深處和骨子里里的臟東西,那就得慢慢來了,沒個五六年,是不行?!?/br> “那些臟東西要怎么才能徹底清理干凈呢?” “徹底清理干凈就別想了,不可能,也沒這個必要,能清理掉百分之六七十就不錯了,凡事不要走極端,不見得是好事?!?/br> 岑牧應了一聲,依言,洗完身上的臟物,泡入藥桶中。 這會兒,唐霄又失去了回應,岑牧想了想決定把最近的事情告知凌家,若等到唐霄透過媒體來廣而告之,恐怕會產生一些誤會。 第0016章 悵然若失 撥通凌添的號碼。 “喂,添叔?!?/br> “你小子終于想起我了!趕緊說,上次在老子這耍的一把猴把戲是怎么回事?不然,下次見面,老子要你賠錢!” 岑牧微笑著,將自己的能力解釋了一遍…… “我艸!還有這么變態的東西?!”聞言,凌添的反應更加激烈,他急忙道:“此事你還告訴誰了?!” “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不過現在嘛!知道的人多了,這也是我今天打電話給你的原因!” “靠!你大爺的!又捅簍子啦!你這家伙就是個惹事精!在我這邊,托尼的手足被你砍了;在巖石小鎮,更夸張一個人把鎮主窩給端了;你是天生跟鎮長有仇???!別更我說你這回把金戈鎮的鎮長給惹了?!要真是這樣!那你可真是攤上大事了??!” 他瞎猜亂猜,還真他猜到了邊。 岑牧解釋道:“在你那,我只是一桿槍,開槍的人是你,可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在巖石小鎮,一是替天行道,二來償還小白的心愿,不得不做;我都是有道理的,又不是胡亂闖禍!再說,我敢下手,那自然是有八分把握擺平整件事情和它所帶來的影響……” “得得得……別跟我一籮筐一籮筐地講道理,先說說你這次的事!又怎么啦?”凌添打斷道。 “這次也不算壞事,就是我與唐家有些恩怨?!逼鋵嶀烈膊恢廊绾伍_口,說得積極一點,怕別人誤會他趨炎附勢;說得消極一點,又怕別人認為他虛偽做作。 真是有點頭疼!豪門世家本來就不待見從底層爬起來的人,更何況他是踩著凌家的肩膀上去的,如果他跟凌家沒有關系,就很難跟唐文哲拉上關系,就更加不可能跟唐霄扯上什么聯系。 凌添不耐道:“別賣關子了,直說,怎么跟唐家有了恩怨?你小子是去了金戈鎮是吧?” 他語氣中有些不安,唐家確實是一個值得凌家重視的存在。 “我在巖石小鎮的任務中結識唐文哲,上次從你那出來后不久,我去了金戈鎮,他向我示好,做中間人,把我介紹給他大伯,我去唐府拜訪,機緣巧合,被迫之下,被唐老收為徒弟,整件事情就是這樣!” 如是說,岑牧臉上訕然,心中暗自慚愧,其實,收徒這事,絕大部分原因還在唐馨身上,不然,唐老當初拿出那玫令牌,他就該識趣,拍拍屁股走人,這樣一來,他與唐馨的事情恐怕將是鏡花水月,了然一夢,從此陌路,當然,唐馨怕是會把他給狠透了,一個沒有擔待的男人! 果然,如岑牧所料,凌添沉默了。 良久,他在電話中微微一嘆,說道:“這事要看怎么運作,可好可壞,但是站在我家的立場上來說,他們不大喜歡這種行為,人才嘛!大家都喜歡,但不會有人喜歡見異思遷的人,如果他的能力實在很突出,他們也許會容忍,但絕不會招納為自己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