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希望自己被劫財劫色的F
她并沒有偶遇到唐盞,可她又偶遇到了唐盞。那個溫暖的男生坐在車里,他的車里坐滿了開心的女生。 中央空調??!涂泱在心里突兀的想起了這個詞,她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一陣冷風吹來,涂泱下意識的抱了抱胳膊,她曾經在無數個夢里,夢到這樣的雨天,她站在樓下,有個男生會來接她下班。所以夢是相反的,雨下的比夢里的還要大,而且也并沒有人撐著傘來接她! 發了會呆,涂泱終于想起來,她該回家了。她幾乎是鼓足了勇氣才下了一級臺階,冷冰冰的雨,立刻就鉆進了她的肌膚。 “一起走吧!” 像天使一般,忽然就出現在需要保護的人的面前,唐盞,就這樣溫暖的笑著,舉著傘問涂泱。 涂泱幾乎要跪拜感謝上蒼了,她連連點頭。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迫不及待的鉆到唐盞的傘下面,就怕這是個幻境,會消失不見。 當然,這并不是個幻境,只不過才走了不過二三十米的樣子,就跑進來一個女生,帶著一臉的崇拜,望著唐盞說道:“唐總你人好好哦,總是會記得帶一把傘,就像里的男神,總會在下雨的天氣里,帶著傘來拯救我們呢!” 涂泱啞然笑笑,三個人在一把傘下面,有些擠。她猛然想起來,她是帶了傘的,就在她的包里。 涂泱放慢了腳步,說道:“我忘記我其實帶傘了,你們先走吧!” “哦,那你當心點哦!”那女生溫柔的叮囑,順勢將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唐盞的臂彎里,那里曖昧的像種滿了粉色玫瑰。 涂泱應付的笑笑,那笑有些抱歉。她從包里翻出了那把神明一般的傘,可是她已經記不得她許過多少個愿望了。撐開傘,這天氣忽然變得絢爛起來。 涂泱仰著頭看她的傘,那里面被誰畫了好看的油畫或者水彩畫,很好看,是涂泱這輩子都畫不出來的美妙風景,著色很溫暖,所以涂泱那刻有些模糊,但她還是自嘲的笑笑,這把傘可算買值了,這大概是它隱藏的功能,遇水變風景吧! 你看,有些環境是需要適應的,涂泱忽然感覺不到冷了。她像個小孩一樣踩在水里,看從傘上落下來的雨滴濺起的雨花,旁邊櫥窗里反射著明亮的燈光,很夢幻,很熱鬧。涂泱的手指輕輕劃過隔著這些熱鬧的陳設的透明玻璃窗,淘氣又傻傻的笑著向前走。 駱景汌的車里也坐滿了女生,這些女生嘰嘰喳喳的聊著。剛剛的那一幕,車里的人一覽無余,這會她們正熱烈的討論著,a說:“真看不出來,原來涂泱暗戀隔壁唐總??!” “剛剛她看人家的眼神,真是有種迫不及待的想吃了人家的感覺呢!”b添油加醋的說道。 嘆了口氣,道:“也難怪,空窗期,巴不得能有點身體上的慰藉呢,聽說她有個談了五年的男朋友,然后被人家一句不合適就給甩了!” “也蠻可憐的,被人當床單一樣睡了五年——哎,那要不咱們透露點消息給隔壁公司吧,萬一這萬人迷的唐總被她欺騙了什么的——我不是說人家會看上涂泱,但就算是單純的上床,咱們也看不過眼??!” 駱景汌本不屑于這樣的八卦,可他還是在聽到上床這樣的字眼的時候,猛的踩住了剎車,他忽然想起來,涂泱正是不能這樣泡涼水的日子! “有事,請下車!” 這幾個姑娘剛剛還尖叫著呢,這會都面面相覷,個個臉上都可憐巴巴的,“駱總,可是現在下著雨呢,又冷……” 駱景汌繃著臉,不說話,可他的表情可是萬分肯定,他不會可憐她們半分! 這幾個姑娘看多說無益,個個臉上堆滿了不悅,極不情愿的下了車,駱景汌掛上油門,飛速的調轉車頭,轉了回去。 終于找到了涂泱,這傻孩子正看著櫥窗里飄雪的玻璃球發呆呢,忽然就感到自己被誰給拎了起來,涂泱哎哎的叫著,直到被塞進了車里,她才看清楚,這個霸道的男生,是駱景汌。 涂泱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哎你好無聊哎,嚇死我了,還以為這大上海光天化日的會發生強搶民女這種令人神往的刑事案件呢!” 駱景汌丟了包紙給涂泱,毫不氣的說道:“你眼睛是瞎的嘛,天都黑成這樣了,還光天化日!” “呃,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比喻,呵呵……” “那么令人神往呢——你是有多希望自己被劫財劫色?” 涂泱皮笑rou不笑的說道:“人總要有點理想嘛!” 駱景汌被這句歪理噎的無可奈何的要發瘋! 涂泱則茫然的看了手里的這包紙,似乎根本不懂駱景汌的意圖。 駱景汌有些懊惱,他甚至想發脾氣:“你是個女人哎,難道還要我教你怎么做?!” 涂泱看著莫名發脾氣的駱景汌,撇了撇嘴巴:“領導,請問你把我丟到你的車上,就是要沖我發一通沒來由的脾氣嗎?” 駱景汌咬了咬唇,本來是很生氣,可這會涂泱這么無奈的表情,他是無奈又無了脾氣,他指了指涂泱的腳,說道:“你忘了自己現在是什么日子嗎,可以這么肆無忌憚的踩水玩,跟個小孩似的,幼稚!” 涂泱愣了下,她確實忘了??梢膊挥眠@種臭脾氣吧,真是的,吃了人家兩千八百塊的大餐,雖然沒享受但還是花了九百塊的房服務費,就當人家是自己人了,莫名其妙?!涂泱不想再跟他爭吵,氣鼓鼓的抽了一把紙巾,賭氣的擦了又擦她的鞋子,可心里想著,總歸人家是為自己好,她暗暗嘆了口氣,似乎不太情愿的說道:“謝謝!” 說著她去推車門想下車,沒想到駱景汌一個油門就沖了出去,涂泱就這么毫無防備的被甩進了座椅里,她抖抖索索的扣上安全帶,想打人,想大喊反抗,真是沒見過這么不可理喻的男人! 一會功夫,車子便到了涂泱的樓下,涂泱不待駱景汌把車停穩,就跳下了車,謝謝都懶得說,鼓著氣,就朝小區門外跑去。 駱景汌愣在那里,他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自己的表達方式有些過激,那她跑什么,不是去報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