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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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腦海里偶有的疑惑,這時候總算得以解釋了。 凌陽若真是她上一世的師兄,出自侯府世家,身份顯赫,難怪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他,盡管聲稱自己父母已不在,卻依然有著倨傲和不可一世的高貴。 難怪他總是稱他的父母親為爹和娘,難怪他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貴族風范,難怪他從來不以自己是孤兒而自卑。 對了,還有京城的凌家,凌方稱凌陽為老祖宗,由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凌陽直接從五百年前穿越到現在,凌家應該是知道事實詳情的。難怪凌陽在凌家地位超然。 凌陽說:“知道?!?/br> “你來這個世界多久了?” “算算時間,有近八年了吧?!?/br> “那你怎么不早些來找我?” 凌陽搔搔頭解釋說:“因為當時我初來這個世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要現學,甚至連養活自己都困難。你投胎的人家又是那么顯赫,我再是臉皮厚,也不好意思出現在你面前呀?!?/br> 這個解釋,差強人意。 但張韻瑤仍是有在做夢的感覺。 上一世她討厭死了這個師兄,恨不得他永遠消失在自己面前,就是抬股后,保留了原來的記憶,卻唯獨把這個師兄給忘了??善?,這一世里,她居然還成為了他的未婚妻,想來就覺得不可思議,只覺身在夢中。 “爹爹助我投胎轉世時,并未消除我的記憶,可是,我怎么對你這個師兄,就是一點印像都沒呢?” 凌陽笑了笑:“誰叫你一直討厭我來著?”上一世的師妹,因為體質虛弱的緣故,膽小、怯弱、但心地善良,對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的,唯獨討厭自己,從來沒有過好臉色。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每次一見到自己,就橫眉豎目,一臉的厭惡。剛開始他還恐惶來著,因為她是師父的親生女兒,師妹不喜自己,萬一在師父面前說他不好的話,他在師父面前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后來當他知道師妹討厭自己的原因競然是師父對自己太好的緣故,也發現師父對師妹相當的冷淡。剛開始不明就里,只以為師父重男輕女,還滿同情師妹的??珊髞硭虐l現,師父并非不喜歡師妹,而是天生冷淡的性子,做不出關心女兒的模樣,這才令師妹誤會的。 元陽子解釋說:“你一直討厭坤海,所以我就把有關坤海的記憶從你腦海里抹去了?,F在你總算想起來了,還討厭坤海嗎?” “當然討厭?!睆堩崿幰膊恢肋@時,上一世自己最討厭的師兄居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并且這家伙一直都知道,就只有自己蒙在鼓里,說不出的復雜滋味,相當氣憤道:“比以前更加討厭?!彼刂仵吡肆桕栆荒_。 凌陽慘叫一聲,躺在床上。 張韻瑤嚇了一跳,趕緊去扶他:“我又沒用全力,你怎么這么弱?沒踢傷你吧?” “好像骨頭斷了?!绷桕栁嬷⊥瓤嘀樥f。 張韻瑤花容失色:“怎會這樣?我沒用全力呀。爹爹,怎么辦?”都帶哭腔了。 元陽子又踢了凌陽一腳:“混小子,滾起來?!?/br> 凌陽趕緊起身,張韻瑤看著他迅捷的動作,這才明白自己受騙了,大叫:“你居然騙我?!庇稚锨叭ゴ匪?。 凌陽這回不敢還手,任由她捶打自己。 灰灰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唉,兩個都是我的小主人,我都不知該偏幫誰了。只是可憐的公子,夫崗不振,夫崗不振呀?!?/br> 元陽子忍俊不禁,敲了它的額頭:“一派胡言?!比缓笥纸凶堩崿帲骸昂昧?,黛兒?!?/br> 張韻瑤又捶了凌陽幾拳,發泄心頭之恨。她看著元陽子,目光復雜,有些懼意,有些敬畏,還有不知所措。 “爹爹……”張韻瑤輕聲叫著。 “……按天地規則,你已重新投胎轉世,為父與你亦不再有任何關系,你也不必再牽掛為父,好生過你的日子吧。也好生孝敬你這一世的父母吧?!?/br> 張韻瑤淚流滿面:“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爹爹,您真的不打算認我這個女兒嗎?” “為父至力追求更高道法,不想受世俗羈絆?!痹栕幽抗馍燥@復雜,聲音依然淡淡,“孝敬你這一世的父母即可?!?/br> “可是……可是,我娘呢?我娘現在怎樣了?”張韻瑤抹著淚水問。 “你娘很好,她在地府?!?/br> 張韻瑤又驚又喜:“真的嗎?可以讓我見見娘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日有緣,就帶你娘來看你。時侯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坤海,好生照顧黛兒?!?/br> 凌陽恭身道:“是?!?/br> 元陽子身份就消失在眼前,張韻瑤四處張望著,哭得撕心裂肺:“爹爹……” 其實她都不知為何而哭,只覺得很難受。 凌陽上前安慰著:“師父一直在地府里,你若是想見他老人家,改日空了我帶你去地府看望他老人家就是了。對了,還有師娘?!?/br> 張韻瑤抹著淚道:“我娘怎樣了?” “師娘很好?!闭f起這個師娘,凌陽也是一陣唏噓。師娘在師妹病逝后,就因為傷心過渡而虛弱了一陣子。后來在師父的安慰下,這才走出了痛失愛女的痛苦當中。后來師父得道飛升后,師娘在陽間生活了幾年時間,抑隨而亡。去了陰間,因元陽子的威名的緣故,也因為師娘一生行善,并未去投胎,而是在地府享受了幾十年的鬼壽。后來師父在天庭呆不慣,追到了陰間來找師娘,這才重逢在一起。 “這么說來,我娘已經死了,她只能呆在地府?”張韻瑤問。 凌陽點頭:“是的,不過有師父在,她老人家已經擁有了正常人的rou身?!?/br> “哦?!睆堩崿帥]再說話,她現在心情也很復雜,上一世太過久遠,她對上一世的父母有牽掛,但并不強烈,剛才見了父親后,見面的欲望已不是很高。 也是,爹爹向來追求更高天道,應該不想讓俗事煩擾。只要知道他們過得很好,就夠了。 天邊已開始出現魚肚白,凌陽全身骨頭酸痛無比,盡管骨折和受傷的地方已愈合,但只恢復了三成念力的身體,依然疲憊不堪。 “我們回去吧?!绷桕栕ブ氖?。 張韻瑤一個激靈,又重重甩開他的手,“別碰我?!毕胫弦皇赖耐?,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恨恨地對他又揪又掐。 “你這可惡的家伙,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居然還瞞我。害我被蒙在鼓里?!备蓺獾氖?,她居然還與她最討厭的人在一起了,現在記憶全面復蘇,什么滋味都涌了上來。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面對凌陽了。 凌陽苦笑,任由她痛打,只不時哀叫著,扮出可憐相。 “我也不想瞞你呀,我總不至于一來就對你說,你是我上一世的師妹,我是來追你的?說不定早就被踹到一邊了?!?/br> “現在才與我說,一樣被踹?!?/br> 張韻瑤打夠后,這才住了手,看著他非洲難民的模樣,又很不厚道地樂了,白他一眼:“哪來的叫化子,離我遠些?!弊约罕持执蟛诫x去。 凌陽摸摸鼻子,緊緊跟在身后。又牽她的手,被她甩開,他再一次去牽她的手,再被甩……無數次后,在凌大神棍的超級厚實的臉皮和契而不舍的勇氣下,最終沒有再被甩開…… …… 回去后,凌陽就閉關修煉療傷去了,張韻瑤因為對他還有氣,倒也不是真的有氣,而是放不下面子,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居然與“大仇人”在一起的事實,就躲到了父親那兒去。 凌陽修煉了幾天,傷勢這才徹底完好,這回輪流與蛇妖和狐妖大戰,真的受傷不輕,也是他出道以來,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好在,他有一個牛逼的師父,以及強悍的rou身,又有師父賜的靈丹,傷勢才能在短時間內得以恢復。否則,少不得也要一年半載的。 出了關后,凌陽就接到李華的電話。 李華稱要回京城了,臨走前想請凌陽前去聚聚。 凌陽問:“不多呆幾天?” 李華說:“不能再呆了,京城還有一攤子事兒要處理呢?!敝煅披愒缇突亓司┏?,李華則在廣州還有生意上的事兒需要處理,這才留到現在。因為凌陽很少回京城,所以李華也想趁此時機與凌陽見見面,順便加深下感情。 于是凌陽就說:“好吧,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順便給你餞行?!?/br> “謝了,不過我還有兩個朋友,他們也會一起來?!?/br> 李華訂的飯店在省委樓不遠處的一間飯店。 當凌陽來這里后,很是吃驚,這間飯店可不是普通飯店,那可是歸屬于省委辦公廳機關事務局,是政府用來接待重要領導人和舉行重要會議的地點。 當官的,去哪里吃飯,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講究,可一旦達到省領導這個高度,可就由不得自己了。其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包括吃個飯,也得小心又小心,以免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抓到把柄。 但領導也會有應酬的,又不想讓公眾知道,所以就運營而生出這種錄屬政府機構的飯店。 這間飯店盡管也對外開放,但也就只有最前面的那棟樓罷了。 飯店是李華請他在廣州的朋友訂的,倒也不是這幢最前邊的樓,而是后頭的第5幢樓,檔次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凌陽來到飯店,李華和他的朋友已經在那等著了。 凌陽上前與李華招呼了,李華與凌陽介紹他的朋友:“來,我與你介紹,這是我以前的鄰居,王宇陽,是省保健局局長的公子,這是凌陽,我和你嫂子的朋友,麻衣觀的掌教?!?/br> 保建局長這身份可不簡單,那可是專門負責一干省領導平時候的保健工作,位置相當的重要,平時候接觸的全都是一群大人物。就是衛生廳長都要讓其三分。 最重要的,能擔任這個位置的,在醫術上必定有著不俗的成就才成。 凌陽與王宇陽握了手:“你好,王少?!?/br> 王宇陽就說:“可別,在你們面前我算是哪門子少呀?叫我名字就是了。既是華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千萬別客氣,叫我宇陽就是了?!?/br> 王宇陽還是相當有眼力的,盡管李華沒有介紹凌陽的身份,但李華對凌陽的重視程度也是看在眼里的,可不敢怠慢,直接把凌陽看待成與李華一個級別的公子哥了。 三人開始往里邊走去,李華說:“除了宇陽外,還有我另一個好哥們,叫陳永新,他還沒有來,一會兒介紹給你們認識?!?/br> 王宇陽訂的包間離大門口還有一段距離,于是大家泊車進去,車子停好后,凌陽下了車,與二人一道說說笑笑去了包間。 遠方,同樣從車上下來的胡漢軍卻若有所思地看著凌陽背影,有些納悶,居然在這種地方碰到凌陽。凌陽身邊那兩個男的他并不認識,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但能在這兒吃飯的,又還訂在五號樓,證明至少父輩必定是廳級以上的級別了。 ☆、第182章 久病不愈必有邪 “漢軍,看什么呢?”李開祥下了車,看著他的方向望了眼,“遇上老熟人了?” “沒,走吧?!焙鷿h軍收回目光,在心里暗忖,看來未婚妻這個同學,是得多加了解一下才是。 走了兩步,胡漢軍發現不是去代表副部級身份的六號樓,而是廳級的五號樓,于是就問:“怎么跑去這兒訂房間?” 李開祥一邊甩著鑰匙一邊說,一臉壞笑:“據說5號樓來了個美女經理,咱們去瞧瞧吧?!?/br> 胡漢軍翻翻白眼:“你呀,沒救了?!辈贿^仍是與他一道進入五號樓了。 上了樓,胡漢軍下意識地看著各個包間,忽然目光一縮,因為他在其中一個包間里看到了凌陽,正與一群人碰杯。 …… 這邊,李華的朋友陳永新了來了,陳永新的父親是廳級干部,是紀委里的常務副書記,盡管排名最末,但級別在那管著,也能在5號樓訂到位置。 杯籌交措一番,大家開始東南西北聊天,包括前陣子轟動衙內圈的付俊杰事件,也拿到酒桌上討論來了。 陳永新說:“付俊杰這回丟臉可是丟大了,活該?!?/br> 王宇陽也說:“是活該,如今網絡發達,咱們這些所謂的衙內,日子可不好過,正是夾著尾巴做人,他倒是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衙內?!?/br> 確實,如今老百姓對所謂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沒好感,一些不良記者也抓住了老百姓這些心理,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把人往死里寫,什么屎尿的都往頭上扣,生怕筆桿子不鋒利似的。老百姓不明就里,就會一味地痛罵,被這些不良記者牽著鼻子走,害得他們這些衙內,相當的苦悶,做什么事兒縮手縮腳的。 不過這付俊杰也不算冤枉,平時候沒做什么大jian大惡之事,可小jian小惡也沒少做,這回跌倒鐵板,還被人大大利用一番,坑了老子不說,連自己的面子也丟得干干凈凈,活該。 有付俊杰這個話題,一群衙內就開始大倒苦水,衙內看起來風光,可也是一群最苦逼的人。老子在任的時候,他們確實受到了諸多優照,可隨之而來的糖衣炮彈也不少,稍微不注意,或是覺悟性不高,或受不住誘惑的,就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進而連累各自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