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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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恢復了平靜。 張韻瑤卻沒有半分報復得呈的心意,而是蹙著眉對凌陽說:“你把張愛蓮的魂魄帶去了地府受罰,那她的rou身怎么辦?” “至多三天后她就會醒,等她醒來后,怕是躲我們都來不及了?!?/br> …… 看著躺在病床上暈迷不醒的女兒,張愛蓮的父親張強東怒不可竭地瞪著一派出所所長,厲聲道:“我女婿被他們害死,外孫重傷還在醫院里,如今女兒也讓他們害成這樣,如此邪惡恐怖之人,你居然還不把他們抓起來?是不是你們覺得我馬上就要退休了,管不動你們了?” 派出所所長苦著臉道:“張廳長,您千萬別這么說呀,我們對您的敬仰可昭日月。張韻瑤凌陽二人,我們不是不抓人,而是對方真的挺邪門呀,聽底下的幾個警察說,人家只是輕輕手一揮,令千金就暈過去了,這實在是邪門呀?!?/br> “邪門?再邪門的人,堂堂國家機關就沒辦法制裁他們了?咱們國家不是還有特別行動部么?” 這話忽然點醒了這位派出所所長,他趕緊說:“對呀,我怎么就給忘了呢?張廳長,咱們現在就可以完全可以向上頭報告,稱有一對年輕男女,專以邪術害人,警察不敢管,請上頭派專人來治他們不就得了?” …… 正在溫習相術的張韻瑤忽然又接到部門里打來的電話。 凌陽從浴室出來,發現張韻瑤盤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就問:“又有任務了?這回是哪里的?” 張韻瑤慢吞吞地道:“就在蓉城?!?/br> 凌陽拿著毛巾擦頭發,“蓉城陽氣足,哪里還會有陰邪事兒發生?”就算有,應該也會在偏遠地方吧。 “這回的求助對像是蓉城公安廳副廳長張強東,他向我們部門反映,蓉城出了一對會邪術的男女,不但施邪術詛咒死了無辜民眾,連這位副廳長的女兒和外孫也沒能幸免,一個暈迷不醒,一個重傷在醫院。因為太過邪門,當地派出所不敢出警,所以只好求助上頭了?!?/br> “這事兒,好生耳熟來著?!绷桕栒f。 張韻瑤翻翻白眼:“人家嘴里的一對邪惡男女,指的就是你我二人啦?!?/br> 凌陽挑眉,與張韻瑤大眼望小眼,忽然二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凌陽一邊大笑一邊說:“那副廳長也真是太逗了,這世上怎會有這么逗的人呢?” 張韻瑤剛才也是強忍笑意,這會子一得到解禁,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抱著肚子唉喲唉喲地叫著。 “……你說,明日里我以紅葉的身份出現在張強面前,再拯救他女兒,你說他會有何反應?” 凌陽把毛巾丟到一旁沙發上,說:“屁滾尿流?嘿,做夢吧。說不定人家還會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向上頭投訴你,身為公門中人,卻知法犯法,以邪術害人。到時候看你如何向上頭解釋?!?/br> 張韻瑤止住笑,一臉嚴肅:“這個,還真有可能呢,那我該怎么辦?” 凌陽彎下腰來,爬到床上與她對視,指了指自己的臉:“來,香一個,我就告訴你?!?/br> “親你個頭啦,趕緊與我說,不然今晚不許挨著我睡?!睆堩崿幠罅怂目∧?,內心卻是無比的得瑟。這家伙別看他人前一副道貌岸然形像,但關了門后就原形畢露,既猥瑣又蔫壞,一點都沒個正經樣兒。仗著年輕氣盛,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與她做床上運動。這家伙偏又不自己去買套套,每次都是她自己去藥店里買。因為套子使用頻率實在太高,害得她只能分別去多家藥店買,生怕營業員看自己的笑話…… “真的不親?”凌陽把她壓在身下,一臉壞笑。 “寧死不從?!睆堩崿帞[出大義凜然。 凌陽起身,脫掉身上的浴袍,露出光溜溜的身子,張韻瑤吹了聲口哨,一副色女模樣,對著眼前男色大流口水。 這樣的懲罰,她自然是樂見其成啦。 凌陽卻陰陰一笑,他撲向張韻瑤,卻沒有用以往那樣的懲罰,而是施殿他的神出鬼沒爪,對著張韻瑤的胳肢窩,腰側肋骨搔去。 “啊……嘰咕嘰咕……”凌陽學著大人最愛逗小孩子的動作,一邊把食指往嘴里吹氣,嘴里一邊嘰咕嘰咕著,再往她身上搔去。 “不要!”最怕搔癢的張韻瑤嚇得花容失色,拼死拼命地掙扎著,但她哪是凌陽的對手,很快就被凌陽搔得滿床打滾,笑聲沒法子歇下來。 “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救命呀,救命呀?!睆堩崿幮Φ蒙蠚獠唤酉職?,活像被逮到陸地上的魚,聊了拼命地掙扎外,毫無別的辦法。 “親不親?”凌陽一邊搔她一邊威脅。 “我親,我親?!?/br> “不是說寧死不從嗎?” “是寧死不從,卻是有癢必從啦?!睆堩崿幰贿厭暝?,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在床上滿地滾,春光外泄中,又讓男人吃足了豆腐,然后又進入人論大禮當中……等一切靜止下來后,張韻瑤已被周公召見,睡大覺去了。至于凌陽想出來的高招,也沒空去理會了。 等第二天張韻瑤前去上學后不久,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這事兒,不過她也沒有給凌陽打電話,而是按著自己的辦法,給張強東打了電話,先報了自己的番號后。稱自己還在學校念書,讓張強東來蓉城大學接她。 張強東沒有想過他嘴里會邪術的女子,與特別行動部e組組長紅葉小姐是同一個人。得知紅葉小姐居然還在念書,還特地對感嘆地對孫外羅超說:“小隱隱于山,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呀。這位紅葉小姐居然還是蓉城的學生,若非親耳所見,還真不敢相信。蓉城大學里頭居然臥虎藏龍?!比缓髮ν鈱O說:“你好好躺著,我去接紅葉小姐了,請她替你爸媽報仇?!?/br> 羅超身上沒有什么傷,就是額頭撞了個血洞,有中度腦震蕩。他虛弱地說:“外公,這世上,能人異士多著呢,張韻瑤當時并無惡意的。說不定張韻瑤會有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本領而已,是我們沒有引起重視,如今出了事,怎能怪她詛咒咱們呢?” 張強東說:“不是詛咒是什么?看看你媽,不過是去找她問個清楚而已,就暈迷不醒到現在。連醫生都找不出病因,請了端公來,端公說是中了邪氣,魂魄被拘走了。這女的肯定不是好東西,長得那么漂亮,又還會妖術,或許是狐貍精變的也說不定?!?/br> “還有,她的那個未婚夫,我看也不是好東西。當初你爸還在路橋建設里任采購部經理,那男的就咒你爸要出車禍,這才多久呀,那女的又來咒你爸,你爸還真出事了,肯定是你們施了邪術詛咒你爸的?!?/br> 張強東這些話全是從女兒嘴里聽來的,剛開始他也并不盡信的,只是女兒暈迷不醒到現在,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又把女兒的話全原原本本說給了孫子聽。 t ☆、第148章 楊家的稀奇事 但羅超卻覺得這事兒不能怪張韻瑤,說不定張韻瑤有某些未卜先知的能力,人家當時也只是好心提醒自己而已,誰叫自己的母親那樣對人家呢?如今出了事,又跑去怪人家,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事兒。 母親是什么德性,羅超再清楚不過了,只是現在他又無力阻止,心情郁積不已。 張強東親自開車去了蓉城大學,又親自給張韻瑤打了電話。 只是當他瞧到張韻瑤本尊后,眸子一縮,臉色大變。 “你,你就是紅葉小姐?”張強東吃驚得話都說不全了。 張韻瑤淡淡一笑,拿出自己的證件在張強面前晃了下,悠然道:“鄙人代號紅葉,擅與一切陰邪打交道,略有涉及相術,于相面上頭,略有些心理。張廳快要退休了吧?” 張強東忍下心頭的慌亂,胡亂點頭:“紅葉小姐好眼力,我今年五十有九,明年九月份確實該退休了?!?/br> 張韻瑤淡淡地說:“我觀張廳的面相,是屬于少年不得志,中年行大運的那種面相。只是,這晚年就有些不大妙了?!?/br> 自見到張韻瑤,又發現她就是那個組織里的紅葉時,張強東的心就被打亂了,張韻瑤又這么一說,心就更亂了,趕緊說:“我晚年會怎樣?還請紅葉小姐不吝相告?!?/br> 張韻瑤慢吞吞地道:“你印堂處已集了不少灰跡,這股灰跡已有向黑轉變的跡像,證明張廳身上可是集有不少怨懟之氣。證明張廳為官時,怕也沒少做違背良心之事……唉呀,前陣子好心還遭了狗咬,算了,不說了,不說了?!?/br> 張強東聽得心頭發緊,趕緊道:“紅葉小姐,先前我女兒不懂事,誤會您了,也浪費了您的一片好意……是我們井底之蛙,沒有眼界,女婿出車禍還真是活該?!?/br> 這張強東倒也能屈能伸,居然二話不說就向張韻瑤陪禮道歉,那卑躬屈膝的模樣,使得他的秘書看得幾乎下巴掉地。 張韻瑤雙手負在身后,一派高人風范,她睥睨地看著卑微惶恐的張強,傲然道:“以我的修為,還不至于與你女兒置氣。昨日里與我信口謾罵,又見她身上也是灰跡一片,證明你女兒平生也沒少做缺德事。所以我特地拘了她的魂魄,讓她去地獄里感受下被拔舌抽筋的痛苦?!?/br> 張強東臉色大變,卻是將信將疑…… 把她女兒的魂魄送去地獄受拔舌抽筋的痛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哦? 這世上真有地獄? “怎么,你不信?”張韻瑤挑眉,凌陽面前精靈刁蠻的形像,此時此刻,卻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俏臉含霜,目露余威,七分冷傲,三分戾氣,外帶不容忽視的睥睨之氣。 張強只覺身子都矮了半截,惶然道:“不不不,不是不相信,我只是覺得,紅葉小姐不愧為那個部門里的精英,居然還有拘魂這等駭人聽聞的本事……” “本人不但會拘魂,還會相面?!睆堩崿幇寥坏?,“你額窄卻顴骨豐隆,證明是中年行大運之人,但鼻子高而短,地庫扁平,證明晚年運奇差無比。并且,我還在你臉上看到一股強烈的怨氣。這股怨念卻一直被張廳身上的紫氣給死死壓住。張廳乃國家干部,身上自帶官威。官威自可百邪不侵。只是一旦退下來,官威不再,這股壓制怨念之氣的紫氣亦會消失。到時候,張廳怕是大大不妙了?!?/br> 官威,也就是說,一個當官的,身上有一國之運加持已身,百邪不敢相侵。但一旦退了下來,身上不再有一國之運加身,那么自會被邪氣侵擾。 科學點的說法就是當官的陡然退休,從一呼百應、眾星捧月,忽然變成一個無所是事無人問津的遭老頭兒,會產生巨大心理落差,進而影響精神氣兒。身體變得虛弱不堪,退休之前生龍活虎,退休后迅速哀老百病纏身,以醫學解釋就是退休綜合癥。 好些退休人員都容易得退休綜合癥,但是退休官員身上猶為明顯罷了。 以術法解釋,也就是當官的干了不少壞事,被怨念纏身,當官時有國運加身,怨氣不敢靠近,一旦退了休,身上失去國運蔽護,下場可就慘了。不是被這些怨氣纏得精神氣迅速垮掉,就是百病纏身,痛苦到死。 張強身上的怨念可不少,目前還被紫氣壓制著,而這股紫氣出正面臨著消失的境況,證明張強應該是快要退休了,所以紫氣才會逐漸稀薄。 張強聽得冷汗驟冒,他倒不是不信張韻瑤的話,而是他自己做過多少缺德事兒再清楚不過了,所以一聽張韻瑤這么一說,心頭可就不好受了,恐惶加懼怕,使得再一次把原本高大的身子彎得更低了。 “紅葉小姐,先前是我有眼無珠,自不量力,居然還妄想用官威壓你,現在想來,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請紅葉小姐大人大量,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br> 張韻瑤神色淡淡,學著凌陽的高人風范:“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我雖然有些本事,卻也不敢與天道作對。那日對你外孫泄露天機本已不妥,難怪要受天道懲罰,這也是我自找的,倒也怨不得張廳。張廳的事,我無能為力。至于張愛蓮女士,放心,不過是在地獄受刑而已,等受完刑,自會魂魄歸位,自動蘇醒的?!?/br> “可,可……”因為緊張,也因為害怕,張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張韻瑤又說:“你向我部門里舉報我和我未婚夫的事兒我也不追究了,你好自為之吧?!睘t灑轉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 今年蓉城5月份的氣候已變得有些炎熱,身體素質良好的張韻瑤已開始穿上短袖或裙裝,盡顯無限青春的妙齡氣息,走在機關大院里,回頭率也是百分百。 明天就是周六,今日張韻瑤放學比較早,從學校出來就與凌陽一道回了張健為的家中。 今日很是湊巧,居然在張健為的家中,遇到了交通運輸廳規劃處處長楊志全夫婦。 楊志全見到張韻瑤凌陽二人,也很是驚訝,從沙發上起來:“唉喲,韻瑤,好久不見你了,最近可好?” 二叔家經常會有政府官員出沒,張韻瑤也不意外,笑道:“原來是楊叔叔,蔣阿姨?!?/br> “呵呵,韻瑤越發漂亮了,當真是女大十八變呢?!睏钪救呛堑卣f。 蔣廷芳也笑道:“韻瑤在學校里還好吧?在聽說你在蓉城大學念書?呵呵,我兒子也在蓉城大學呢,今年大二了,是金融系的,叫楊慶輝,不知你認識不?” “楊慶輝呀,認識?!睏顟c輝是省交通運輸廳規劃處處長的兒子的消息也不是新聞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你們既是同學,那以后就要多加走動才是,咦,這位是……”目光上下打量凌陽。 凌陽也沒有理會她,與張健為道:“三叔,我和韻瑤這陣子怕是要叨擾您和三嬸了?!?/br> 今年開了年張韻瑤就沒有再住酒店了,而是改住在張健為的政府機關大院了,只是凌陽又還是在張韻瑤學校不遠的一間酒店訂了房間,前兩天才去退的。 張健為說:“早就該退了,你們年輕人呀,就只知道享受,那種地方,能長住嗎?” 頓了下又說:“家中房間可多著呢,隨便你和韻瑤住,家里有保姆有司機,比酒店更方便?!?/br> 凌陽笑著說:“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呢,就和韻瑤厚著臉皮來打擾三叔了。我先安置行李去?!?/br> “去吧去吧,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就是了,千萬別拘束,晚上你三嬸親自下廚,做你最愛吃的大龍蝦?!?/br> “就知道三叔三嬸最疼我?!?/br> “三叔,我先上樓安置行李了?!睆堩崿幎Y貌地與楊志全夫婦淺笑了下,就與凌陽一前一后上了樓梯。 楊志會看到妻子目光一直追隨著人家小姑娘的背影,心中暗嘆一聲,暗中扯了妻子一把,笑著說:“來張省長家中這么多回了,居然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張省長的侄女與我家慶輝還是同學,這個世界還真夠小的?!?/br> 張健為笑呵呵地說:“我這個侄女向來狠獨立的,也只是偶爾住在我家,平常大都住學校的,也就是周日才來家中住上一晚上。后來有了未婚夫,就搬去與未婚夫一塊住了?!?/br> 張健為又親自給楊志全繼了茶,笑呵呵地說:“他們這些年輕人呀,只圖享受,就算沒打算在蓉城安家,租個房子也不錯的是不?他們偏圖省事,跑去住酒店,還是五星級的,一住就是幾大個月。雖說侄女婿會掙錢,但也不是這種花法對吧?” “長期住酒店?”楊志全吃了一驚,說:“剛才我看你侄女婿長得一表人才,相貌俊挺,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相貌呀。是哪里人?家中是做什么的?” 楊慶輝也豎起了耳朵。 張健為說:“是京城凌家人。俱體做什么的我也沒怎么過問,反正只要能養活我侄女就是了,呵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