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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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人果然就有了陰影,盡管面上仍是在替那男的說話,但面上猶豫的神色已經表明內心也是認可了年輕女子的話。之后,就再也沒了先前的得瑟顯擺,變得沉默起來。 總算得以安靜,凌陽還是頗為感激對方上鋪的女子。只是那女子發現了凌陽的目光,卻忽然給了他一記凌厲的眼神。惹得凌陽莫名其妙。 不過自古以來,有相當一部份女人的心思皆似海,這類女人凌陽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深夜里,車廂內已聽不到人說話了,大都睡得香甜。 凌陽因為修煉的緣故,凌晨五點左右就醒了過來。他悄然下了鋪,出了包廂,上了廁所后回來。 只是一進入包廂,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由臉色大變,趕緊打開包廂的門,以及窗戶,并把包廂里睡得香甜的三人給叫醒了。 三人被叫醒,非常不滿,質問凌陽發什么神經。 凌陽說:“看看你們的行李錢包,是不是少了?” 原來,小偷趁著凌晨四五左右,大多數人好夢正酣時,偷偷燒了迷香,使之睡得更沉,好方便進包廂行竊。 說來也巧,因為凌陽出去時,包廂的門只是虛掩著的,這就給小偷們可乘之機。 經過列車員的檢查,原來,小偷應該有四個人,他們分別在自己的包廂內行竊。行竊成功后,準備離開時,發現凌陽的包廂的是虛掩著的,就來了個順手牽羊,把包廂內的三人的錢都給偷了去。 這下子,凌陽雖然證明了清白,卻也備受另外三人的埋怨。誰叫他早不去上廁所,晚不上廁所,偏要這時候去上呢? 中年婦人埋怨得最兇,幾乎是指著凌陽的鼻子罵要他負責陪錢了。年輕女子其次,只是冷冷地譴責凌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雖然沒有讓凌陽賠償的意思,但埋怨也頗兇。 唯一沒怎么埋怨凌陽的就是中年男子了。這個長得一副胖胖的體型,看起來滿臉橫rou,理應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卻反而幫凌陽說話,“反正錢也被偷了,再埋怨也無用。小伙子又不是故意的?!?/br> “但我們的錢被偷,若不是他的緣故,會丟掉嗎?”中年婦人依然罵得兇,這種年紀的人,本來就是節省的人,加上她身上的錢并不少,足足有一萬多塊,好端端被偷了,能不心疼嗎? “這還是我閨女特地給我的,要我坐臥鋪舒服些,說我辛苦了半輩子,也該享受享受??蓱z我閨女比我還辛苦,一日三餐,才不到五十塊錢的生活費,一年到頭都舍不得買新衣裳……” 中年男人忍不住道:“失財免災,失財免災,大姐。想開些,想開些?!?/br> 中年婦人就罵道:“你要我怎么想得開嘛?我女兒辛苦掙錢,到頭來卻讓小偷給偷跑了。都是你這小包谷兒不小心,沒事上什么廁所……” “人有三急,你總不能讓人家憋著吧?你才丟了一萬多,我可是丟了七萬呀?!?/br> “就是就是?!蹦贻p女子也叉著腰附和著。 中年婦人更是指著凌陽,對中年男子道:“你看看他,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害我和大妹子丟了錢,他連個道歉的話都沒有?,F在的年輕人,什么素質?!币驗樾奶蹃G掉的錢,見凌陽即不說話,也不反駁,就越罵越兇,“死包谷兒,p娃子,小雜種”之類的話也罵了出來。 凌陽睜眼,盯著中年婦女道:“不想找回你的錢,就繼續罵吧?!?/br> “人都跑了,還要怎么找?反正錢是要不回來了,就罵罵你出出氣也好。反正你這包谷兒也陪不起我的錢?!敝心陭D人越罵越兇,使出特有的潑婦行徑,最終見凌陽也不反駁,膽子就大了起來,干脆去搶凌陽的手提包。 “哎,你干嘛呀,你干嘛呀?”中年胖男搶過凌陽的提包,怒瞪著她:“ 的提包,怒瞪著她:“你這是干什么?你這完全是強盜了,你知不知道?” “他害我和大妹子丟了錢,不找他賠損失找誰賠?”中年婦女又搶過提包,翻出里頭的錢包,打開一看,鄙夷不已,“才這么點錢……”連兩百塊錢都沒有,還全是些零錢。 “居然是個窮鬼,也好意思坐臥鋪?!?/br> 而凌陽一手掏出手機,一邊搶過自己的皮包和錢包,警告地說:“別動我的東西,弄壞了你陪不起?!?/br> “窮鬼一個,我賠,賠你坐呀?!?/br> 凌陽沒有理會她,向中年胖男要了那個已被小偷丟在火車走廊上又被列車員撿回來的小軟包。 中年胖男迷惑地問:“你要這個做什么?” “你的錢包被小偷接觸過,上頭就沾染了小偷的氣息。我就借著這上頭的氣息,去追蹤他們?!?/br> “你這是在開玩笑吧?”中年胖男瞪直了眼。 凌陽沒有說話,把軟包捏在手上,掏出一道符,捏成紙鶴,然后滴了珠血在上頭,再雙手掐印,并念道:“千里追蹤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紙鶴忽然就飛出了車窗。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而凌陽又盤坐在中年伴男的床鋪上,說:“我要施展追蹤術,你們別打擾我?!比缓箅p手互掐在胸前,神識跟著紙鶴一道飛了出去。 凌陽施展的千里追蹤術,乃麻衣門的道家術法,憑借著對方觸過的物件,就可以憑借追蹤術進行追蹤。 過了約有大半個小時,凌陽收回神識,看到三張緊張的臉,說:“已經有眉目了?!比缓蟀瓮艘坏离娫?,直接對電話里還帶著nongnong睡意的人說:“夏廳,我在火車上遇上了小偷,小偷我已經鎖定了,已經在他們身上做了標記,他們開著一輛白色現代車,車牌號為xx,他們在廣元站下的火車,目前正在開往蓉城的路上。所以麻煩你帶著人守在蓉廣高速度路中就成。小偷一共有五人,他們每個人的后背我都注了個紫色的圓圈符號。臟款也還在車上,所以麻煩警察仔細盤問,務必要捉住他們?!?/br> 夏祿恒一定是凌陽的聲音,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趕緊坐起身來表示:“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行動。一定把非法份子捉拿歸案?!?/br> 掛了電話,凌陽對三雙震驚復雜的臉說:“好了,問題已基本解決。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安心等待吧?!?/br> 沒有人再說話了,剛才凌陽露出的那手已把他們震攝住了。 車廂內一片寂靜,中年胖男輕聲問凌陽:“小兄弟,你的追蹤術真有效?” “是否有效,一會兒就見分曉?!?/br> “是嗎,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咱們就再等等吧,反正還有三個多小時才到站?!敝心昱帜杏终f,“只是,就算警察把那伙人抓了起來,那筆錢還能轉到我們手上嗎?” “是呀,是呀,那筆錢要如何才能轉讓到我們手上呢?” “這個不急,若當真抓到了不法份子,夏廳自會打電話給我?!?/br> “夏廳是誰?” “蓉城公安廳廳長夏祿恒?!?/br> 中年男人很是意外:“不會吧,這家伙又升官了?去年才升任公安廳常務副部長,怎么這么快又升成廳長了?” “說明人家官運好?!?/br> 中年胖男就高興地說:“這倒也是??瓤?,忘了與你說,我與夏祿恒可是多年老同學了。這回前去蓉城,一方面為了辦事,一方面就是去與他會過面。小兄弟,你也認識夏祿恒?” “嗯,認識?!?/br> 因為大家都認識同一個人,關系就親近起來,中年胖男就自我介紹,原來,此人叫龔衛鴻,是中藥材批發商,中藥材是個暴利的行業,雖然他的批發門市規模不是很大,卻是非常來錢的。這回前去蓉城,一來辦點兒私事,二來就是找幾年不見的老同學敘敘舊。 龔衛鴻就問凌陽:“聽你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人,去蓉城做什么?讀書么?” “早就畢業了,我在蓉城上班?!?/br> “已經上班啦?!?/br> 龔衛鴻非常以有夏祿恒這樣的老同學而自豪,話題也就圍著夏祿恒轉。 “這老小子,以前讀書時,成天好打抱不平,成績也就是普普通通,念的大學也只是二流大學。誰知道,人家就是這么厲害,從小警察做起,短短二十年時間,居然成為公安廳長?!?/br> “那是人家官運好?!绷桕栒f。 龔衛鴻嘿嘿一笑說:“他有官運是事實,但若非遇上貴人,也不會升得這么快?!?/br> 至于遇上什么貴人,卻是不肯再說了。 后來,夏祿恒給凌陽打來電話,稱那幾個小偷已經被抓到了,果然搜出了近十萬元的臟款,并讓凌陽轉讓告失主,讓他們下了火車后,直接去蓉城青羊分區公安局領取。 凌陽沒有理會中年婦人和年輕女子的喜悅猛叫,而是和龔衛鴻一道去通知另外幾個包廂的失主,自是得到好一翻感激。 自己的錢找回有望,中年婦看凌陽的眼神就變了,無數個不要錢的夸講往凌陽頭上罩去。耐何凌陽從來沒有理會過她,漸漸地也就失了聲。 年輕女子也得到同樣的對待,卻絲毫不氣餒,仗著是美人,又主動搭話。 “我姓錢,叫錢詩詩,也在蓉城上班。我在一間酒店做會計。你呢?” 凌陽沒有理會她,只 理會她,只與龔衛鴻說起蓉城的人文風情?;疖嚨秸竞?,凌陽身高是幾人中最高的,就負責幫三人取行李。 “小伙兒真是好,唉,謝謝你哈?!敝心陭D人笑得討好。 對于不喜歡的人,凌陽響來是不理會的,能給對方拿行李,也算是最基本的男人風度了。 中年婦女的包包最多,她一人也有些提不過來,想讓凌陽幫她提,但凌陽哪會理會她,只是幫著龔衛鴻擰了個包箱,一道走出車廂。 * 下了火車,凌陽和龔衛鴻分道揚鑣,拿起手機,與李萬三的司機老彭通了電話,很快,就來到馬路邊一輛黑色加長勞斯萊斯車。 不得不說,有這么一輛高大上的車子,又還有司機跟隨,著實是倍有面子的事。 至少凌陽在被司機恭敬地迎接,周圍人射來不少羨慕的目光時,心下也是滿得瑟的。 老彭是知道凌陽在自家老板心中的地位,不敢造次,恭敬地打開了后座車門。凌陽上了車后,老彭正要關上車門,車門忽然被人拽住。 “帥哥,我的錢被偷了,你就好人幫到底送我去青羊區公安分局吧?!卞X詩詩笑得嫵媚。 老彭目光暖味地打量錢詩詩。 錢詩詩看著優雅坐于真皮沙發上的凌陽,盡管穿著普通t恤牛仔,卻再也沒普通二字,有的只是低調的蘊華內斂,貴氣天成,優雅十足。 “拜托了帥哥,你長得那么帥,不至于見死不救吧?!卞X詩詩聲音越發嗲了。 “打110?!绷桕柪涞卣f。 “呃?” “有事請打110?!绷桕柊伍_她放在車門上的手,碰地關上車門。 “哎,你,你這人太過分了?!卞X詩詩氣得跺腳。老彭見狀,就沒再理會她,上了車,啟動車子。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錢詩詩氣得跺腳,大罵凌陽黑心肝,沒心沒肺,冷酷無情,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虧她剛才還對他有了好感。 周圍投來異樣的目光使得錢詩詩越發怒了,大概別人已把她當成想釣高富帥的拜金女了吧。 車子直接去了西區的左岸新城,在車上,老彭與凌陽說起了有關何志華的事兒。 “……前天,彭國昌受傷住院了,真是大快人心呀?!崩吓碜隽死钊f三司機多年,自然也認得曾經是李萬三坐上賓的彭國昌,但對于同樣是風水師的彭國昌,老彭可是打從心里瞧不起的。也因為有彭國昌的卑劣人品作比較,所以凌陽的矜貴冷淡及倨傲都還變成了優點。 在老彭心里,凌陽雖然冷淡了些,倨傲了些,好歹人品過硬,不會夸夸其談,不會危言聳聽。并且確實給李萬三解決了事兒。 凌陽笑問:“為何受傷?” “還不是想偷偷進左岸新城的工地,和先前兩個探子一樣的下場,摔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钤?,叫他偷窺,叫他猖狂?!?/br> 但凡進入工人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這已是意料中的事,凌陽并不驚訝,只是說:“房子建得如何了?” “工人們干活熱情有加,兩個日夜,已經蓋了三層樓了?!?/br> “這么快?” “嘿,那是,現在所有工人都知道左岸新城即將與鄰邊的金潤灣競爭,工人們也想瞧瞧,同樣都有風水師坐鎮,誰會更厲害些?!崩吓硪贿呴_車一邊笑道,“如今呀,兩邊的建筑工人都開始打賭呢,咱們的工人全都看好你,那邊的工人又全看好彭國昌,誰也說服不了誰,于是就打起賭了。到時候誰的樓盤賣得好,輸的一方就請客。哈哈!” 想著那個場面,凌陽也笑了起來。 “其實,原本是不想再麻煩你的。只是左岸新城的總設計師黃教授和他的學生,想進入工地再撿查下工程質量,可是沒想到的是,黃老他們也無法踏入工地。昨天黃教授的一個學生叫孫輝的,一踏進入大門,還沒走上兩步,就摔了一跤,也虧得他運動神經發達,躲開了要害,但也摔得夠嗆。半邊臉都摔腫了?!?/br> 老彭一邊穩穩地握著方向盤,一邊對凌陽解釋:“當時大家都不清楚原由,還真以為是工地上是不是真有不干凈的東西??墒枪と藗冇侄己煤玫?,干起活來還特別有精神?!?/br> 后來孫工這才說是凌陽給了工人一人一道符,并嚴令外人進來,看到這么多人受傷,孫工也總算明白凌陽給他們的符的用意。 孫工以及工人們對凌陽越發佩服得五體投地,但孫輝幾人卻是不信邪的,關哲也踏了進去,走了沒幾步,忽然就被絆倒在地。然后屁股尿流地退了出來,聲稱有東西在絆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