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紀寧嘀咕,“憑什么男的就能妻妾成群,女的就必須從一而終,好歹本宮還是郡主呢,以往那周朝時,公主養面首不是還蔚然成風?!?/br> 說是這樣說,她心里也沒多少底氣。 生氣就生氣吧,反正她最近惹得事多了,她夫君氣都氣飽也不差這一件。叫她回去跟那些女人去爭寵,想都別想,與其看著鬧心,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想個法子先把那些狂蜂浪蝶趕跑再說。 這男人啊,千萬不能事事依著,什么三從四德就是個屁,她才不信這些,反正她也學不來人家的溫婉賢淑,干脆破罐子破摔,免得東施效顰讓人貽笑大方。 她是郡主,豈能跟別的女子一個樣。 跟香姨還有陳叔叮囑完這些,紀寧回了房。 剛一開門,便瞧見一個黑影立在屋里。 紀寧心中郁悶還沒消,以為是剛才排隊在門口那歪瓜裂棗的中的一個偷偷溜了進來,當即罵了起來,“大膽,竟敢隨意進入本官的房間,你當本官府邸是菜園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香姨,快把陳叔叫來,把他拖出去衣服扒了明天帶街上游街示眾,不給點教訓,不知道本官的厲害……” 她還沒罵完,黑暗中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是我?!?/br> 紀寧身形一晃,夫,夫君?! “夫……夫君,你怎么在這里……”她剛才在前院可沒瞧見她夫君進來啊。 難不成,跟她以往一樣都是翻墻的?這真是稀奇啊,她夫君那般品貌出眾又出身世家的公子哥,竟然也會翻墻?! “為夫剛才瞧見你府里挺熱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稀罕事,娘子不如跟為夫說說?!笔┠恼Z氣雖然依舊平淡,可紀寧卻聽出了一些危險的意味。 本來養面首這事吧,她也有點心虛,此刻聽見她夫君這樣說,心里就更虛了。 “也沒什么,就是無聊找找樂子?!?/br> “找樂子?” 紀寧看見那黑影離她越來越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這……她夫君可是第一次翻墻到她府中來,肯定不是就和她說兩句話那么簡單。 不會是有什么家法伺候吧……她雖說去國公府去的少,可也曾聽婆婆說過,他們家是有家法的,而且還很嚴厲。 哪怕像施墨這種天之驕子,小時候也受過家法。 正待她胡思亂想時,施墨已經走到她面前,并且“砰”的一聲響,關上了她身后的門。 屋里,更加暗了…… ☆、第31章 夫妻吵架 盡管在黑暗中,紀寧還是能感受到她家夫君的怒意。 看著面前那足足高了她將近一個頭的身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卻虛的不行。 除了貓以及各種軟綿綿的小蟲子,她最怕的就是她夫君生氣。 “夫君……天色晚了,你應該回府了,明天早上還要早起上朝呢?!彼⌒囊硪淼奶嵝?。 如果紀寧看得清的話,會發現她家夫君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更加嚇人,“你這是在趕為夫走?” 紀寧支支吾吾,“怎……怎么會呢,我高興夫君留下來還不及?!?/br> 施墨緩緩靠近她,一只手輕挑過她的下巴,“案子過兩天就會結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她很想說等府邸那些女人都沒了她再回去,可又怕她夫君覺得她小肚雞腸容不下人,只好道,“府中現在人多了,我怕泄露身份,還是等過一段時間?!?/br> 施墨眼底沉了沉,“過一段時間?什么時候?” 紀寧酸溜溜道,“府里現在那么多女人,夫君怕是晚上都要忙不過來了,還是早點休息為好,免得影響身體?!?/br> “呵,你就這樣想的?還真是大方?!?/br> 她大方嗎? 她要大方還想盡辦法怎么趕走那些女人? 以前口中說著不介意她夫君納妾,可這等事真的要發生,她才感覺自己心眼比針還要小。一想到別的女人跟她一起分享自家夫君,跟她一樣躺在自家夫君懷里撒著嬌,或是他夫君滿臉溫柔的寵著別人,她就嫉妒不安個不行。 難道她堂堂一個公主也要淪落到跟這世間別的女子一樣,需要想盡辦法討男人歡心?需要跟一堆女人來爭寵嗎? 心口忽然堵的慌。 如果她現在直接開口,要她夫君把府中的女子都趕走,他會答應嗎?還是會覺得,她是在以一個公主的身份命令他? 她現在的身份本來就敏感,她夫君雖然知道了也沒提,但現在橫在兩人面前就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她夫君,是駙馬。 西周雖然沒有明確規定駙馬不能納妾,但是納妾,也必須經過公主的同意,數量年齡家世都有嚴格的規定。 她要是直接提,就相當于在拿自己公主的身份在壓他。 她夫君堂堂首輔,豈能被她給壓著。 所以有些話,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雖說是同樣的話,可身份變了,意思也就變了。 施墨見她以往伶牙俐齒的,此刻卻一句話也不說,以為她毫不在意,當即就粗/暴的把她壓在門邊,吻了起來。 哪怕上次喝了藥,她也從沒見過她家夫君動作如此急切。 施墨身子緊緊地壓著她,手大力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以往的憐惜和溫柔毫不見蹤影。 紀寧瞬間懵了,什么情況? 她的夫君今天怎么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衣衫漸落,她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和木質門親密接觸,再加上一番強烈的動作,難免被磨的一陣生疼。 幾個輪回后,見她夫君還沒有停止的跡象,紀寧幽怨的輕捶著施墨的胸膛嗚咽起來。 “夫君,你欺負人,嚶……” 若是以前見她這樣,施墨保準憐惜的停止,再好好安撫一番。 可此刻的他,一想到她近來的種種行為,腰間便愈發用力了。 他以前就是太放縱她,才讓她如此肆無忌憚,更加大膽。 竟然還在府中養起了面首,這實在讓他難以容忍。 紀寧本來只是想撒撒嬌,讓她夫君輕一點,結果沒想她夫君竟然變本加厲,心里覺得委屈,鼻子一酸,眼里竟真的掉下淚來。 “夫君,你……流氓,混蛋……” 本來要論罵人,她好歹也是個中高手,可在施墨面前,她竟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詞,想了半天也就說出那流氓和混蛋兩個字眼。 施墨見她哭了,心里有點亂,硬著的心腸又軟了下來,可隨即又有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不能心軟,再對她心軟,今天還只是上房揭瓦,明天只怕就無法無天了。 “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紀寧抽抽嗒嗒回答,“不知道?!?/br> 施墨又是一個用力,“為夫問你,你今天在府里做什么?” 紀寧幽怨的哽咽,“憑什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施墨見她不僅不反省,還振振有詞,原本還憐惜的神色又冷淡下來。 “好一個州官放火百姓點燈,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都是為夫以前太驕縱你,讓你養成如今的性子,為夫要是再不管管你,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把為夫放在眼里?!?/br> 施墨身下還用著力,說話的聲音帶著低低的喘息,似怒意,又似在壓抑著什么。 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漸漸下滑,移到她嬌嫩的臀畔,手掌本來重重下去,挨著肌膚時,卻又輕了很多。 空氣中傳來一個清脆“啪”的一聲響。 雖然其實并不疼,可她趙若素是誰,堂堂郡主,只有她打別人的份,哪里挨過別人的打。 就連當今天子,從來都是和顏悅色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而且,打她的人,竟然是那個一直把她捧著寵著的夫君。 若是別人,她只怕是一腳踹過去一邊打一邊罵的解恨,別人打她一下,她十倍奉還才能消氣。 可……這是她夫君,她那樣喜歡的人。 她幽怨不已,心中的氣發不出來,只能哭的更兇了,“夫君,你不是曾經說過什么都依著人家的嗎?現在不僅打人,還說話不算數,就知道欺負人,從小到大,我還沒被打過……” “為夫現在改了主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以后要是再這樣胡鬧下去,為夫就拿家法伺候你。以后你做什么事,都要先跟為夫說,經過為夫的同意后,你才能做?!?/br> 紀寧一向肆意慣了,成親后也沒人管她,這突然被人管起來,哪里能夠習慣。 “不公平,你打也打了,還那樣對人家,人家都沒說什么,憑什么現在又要定下這么多規矩,那我以后,豈不就是那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一點自由都沒了?!?/br> “憑什么?憑我是你的夫君,夫為妻綱,天經地義?!?/br> “想不到夫君你跟朝中那些成天滿嘴禮義廉恥仁義道德的大臣一個樣,哼,我算是看錯人了?!?/br> 見她還在頂嘴,特別是她最后那看錯人三個字,讓施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抬手又是往她屁股上拍去, 這一次的力道,比剛才重了些。 紀寧本來心里就對她夫君剛才不加憐惜的動作而心生怨氣,和門撞擊的背上都還疼著呢,此刻又連著被打了兩下,她意難平,張嘴朝施墨肩上咬去。 她還是知道輕重,沒有下重嘴,只是想讓她夫君知道,她才不跟那些弱女子一樣那么好惹。 可咬了半天,施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只好又加了些力道。 施墨見她如此難馴,竟然還咬起人來,當即從她身體里抽出來,攔腰大步把她往床上抱去。 丟在床上后,他撕了些布條,把她雙手綁在床頭,不讓她亂動。 “今天晚上為夫就好好訓訓你,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找別的男人?!彼谒呉蛔忠痪涞恼f出這句話后,再次欺身壓了下去。 “夫君,你!你……” 嗚咽聲漸漸被一陣陣喘息聲給取代…… 金鑾殿里,跟以往一樣進行著廷議。 自從紀寧離京后,這朝廷便是一片和諧之聲,大臣們再也不會爭個臉紅脖子粗,也不會有辱斯文的忍不住對某人大罵。 有的多年的老痔瘡好了很多,有的腰不酸腿不痛了,有的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有的興奮的都能一夜七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