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你才姓趙,你他媽全家都姓趙! 看著女人裊娜而行的背影,宋雅茹踹了一腳旁邊的水池。目光兇狠,心道,蘇槿你給我等著! 回到席間,又喝了些酒,聚餐結束后,蘇槿回到了房間。插了房卡,聲音一響,蘇槿開門進去。 劇組包了酒店一層,均是大床房,房間五十平米左右,不大,但是夠寬敞,設備也一應俱全。蘇槿剛一進門,就看到靳斐正在撕著玫瑰,懷里的一捧玫瑰已經撕得差不多,只剩下光桿。 見蘇槿回來,靳斐“哎”了一聲,有些難為情,說:“你回來的這么早???我還沒擺好心形呢?!?/br> 靳斐這捧花,原來只是為了裝飾大床用,根本不是什么求婚??粗腥说哪?,蘇槿哈哈笑起來,覺得他特別可愛。走過去,蘇槿笑了笑說:“我想親你?!?/br> 兩人**,一點就著,唇齒交纏間,靳斐將懷中女人抱起,放在了床上,蘇槿看得清他眼中的火焰。 靳斐小心又狂熱地親吻著蘇槿,女人今晚喝酒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可又掩飾不住她身上原有的味道。這種味道,他想了六年,癡戀到發狂。 “就像做夢一樣?!苯痴f。六年間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他們睡了六年,醒來后面容有了歲月的痕跡,感情卻始終未變。 蘇槿想說什么,可靳斐的吻將她吻得沒了意識,她想說什么都化為了動作。 靳斐先前已洗過澡,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眼前這個男人,干凈得讓人忍不住想去侵染他。越是看上去清心寡欲,越能讓人情動。 男人成熟的認真,又天真的認真,成熟的靳斐,天真的靳斐,都是他愛的靳斐。她曾經想過,害怕過,兩人不過是糾纏于過去的遺憾,不過是想著愛著曾經的對方。但現在想明白了,不論對方變成什么樣子,他們都是喜歡的。 蘇槿回應著男人的吻,笑著問:“今晚用什么系列?” guntang的大手解開女人襯衫的最后一顆紐扣,靳斐聲音沙啞低沉,神色認真帥氣。 “螺紋系列?!?/br> 作者有話要說: 真不知道怎么改了 ☆、第28章 六年前,兩人初嘗**時都是新手。靳斐極盡溫柔,蘇槿量力配合。性,真是傳宗接代路上的最大助力。無論什么體式,什么力道,都能讓人的身體得到最大的爽利。 再次做、愛,雖說有些經驗,卻仍舊有些手忙腳亂。在手忙腳亂中,身體欲、望的爆炸,讓這場時隔六年的性、愛有了野蠻的味道。 男人親吻著女人,女人回應著男人,**糾纏,大床如船,疾風驟雨的動作惹得床上女人驚叫,男人悶哼,而純白的床單如同次湖中漣漪,蕩著數不盡的色、情混合著男女的粗喘與**貼合時發出的聲音。風浪過后,偃旗息鼓,男人融化在女人的身體內,女人原本就如水,纏繞綿密,空氣中氤氳著男女的味道,干凈又yin、靡。 許是好久未做,靳斐長時間不停,將蘇槿前后左右換著姿勢的做,蘇槿腰都被弄斷了。事后,男人大汗淋漓,沖洗過后,肌膚冰涼,流著干凈的水珠,清清爽爽地將女人抱在懷里,樂滋滋的,親了一下身體依舊溫熱軟綿的女人。 “我好久不做了?!苯痴f,“有些緊張?!?/br> 蘇槿雖然這幾年全是活寡,但畢竟是個熟女,這些事情上該懂還是懂。和靳斐做完,她已沒了力氣,腰肢酸軟,像融化的糖稀一樣,被靳斐抱住,胳膊軟塌塌的垂下來。 “我也好久沒做了?!碧K槿說,嗓音叫的有些沙啞,將女人最深處的性感都帶了出來,身后抱住她的男人渾身又是一僵。 深諳可持續發展的道理,靳斐壓抑著自己體內的泰迪,轉移話題說:“你老公不是前幾個月才沒了的么?” 聽到這個,蘇槿只是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說完后,靳斐“哎呀”一聲,獨自說道:“我提你前夫干什么。提了我自己難受?!?/br> 蘇槿笑出聲,伸手摸著男人的臉。柔軟無骨的手指搭在臉上,撩撥人,靳斐轉頭含住。舌尖輕佻地舔著,十指連心,心連身,蘇槿的身體漸漸又開始火熱起來。 看著面前的蘇槿,靳斐笑了笑,低頭又吻了女人一下。連綿的吻,像久旱后初春下的雨,珍貴又溫柔,讓蘇槿干涸的心都漸漸充盈了起來。 甜絲絲的味道,將空氣變得粘稠,包裹住兩人,像是有外力一樣將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近,近到心似乎都連接在了一起。 蘇槿沒有經歷過幸福,卻肖想過幸福。幸福于她而言,從來都是空中樓閣,屬于別人的東西??涩F在,她自己都有了。 她所經歷過的歲月,每一次的開心,都是與眼前這個男人有關。她心里是有極大的滿足的,靳斐真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她也是她最愛的男人。 女人在想事情的時候,心中的柔軟投射在目光之中,讓目光也變得像銀河中飄忽的繁星。蘇槿的丹鳳眼很漂亮,勾人卻不撩人,繾綣萬分。兩人互相望著,都知道對方心中在想著什么。不需要什么言語,只需要看著對方,整個世界就都是他們的。 “我很高興?!碧K槿表達自己心情的話,就只有這一句,帶著靳斐也學會了。兩人樸實無華,從不在表述上做文章。經歷了六年前的分離,如今對方都變成自己更愛的樣子,自然會更加珍惜。 蘇槿的一句話,讓靳斐十分感動,久久僵硬的心,都被戳軟了。他看著女人,想到了未來,想到了舅舅,想到了母親…… 想到了所有的阻隔后,最后被他打碎。 靳斐將女人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她的高興。男人有著富二代的跋扈習氣,笑起來時,霸道又溫柔。 “我會讓你一輩子都高興?!?/br> 在室韋待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蘇槿的工作都做的沒那么盡心盡力,偶爾去趟片場,大部分時間都和靳斐在一起。兩人遺忘掉六年不愉快的時光,將這幾天的時間揉碎再揉碎,走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望著天邊落日,盡頭紅霞,草原孤煙,遺世獨立。 他們的感情,有著初生情愫的悸動,有著纏綿長情后的溫暖,兩種情感切換,將兩人的情感無限放大。原來情感也可以和草原一樣,望不到盡頭,你想愛多大就多大。 打開了床上的副本后,靳斐多是折騰到大半夜。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身體和感情永遠光鮮活潑。其實男人本該如此,將女人滋潤,讓自己升華。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蘇槿和靳斐在劇組看夏裳拍攝,兩人過會兒就要做大巴車去h市,然后坐飛機回s市。 “蔣婕新專輯發布,我得回去工作。我剛去問了汪導,戲份這周就能殺青。時間很緊,殺青后你馬上回s市,《親密戀人》第一期要開始錄制了?!?/br> 《親密戀人》就是蘇槿給夏裳接的那部綜藝,男女明星談戀愛?,F在風氣是不比以前了,想當年男女明星結婚戀愛都藏著掖著,若被粉絲知道,脫粉是其次,另外還有一些想不開的粉絲自殺,會對明星事業造成重擊。而現在則不同,網上一群粉絲嗷嗷待哺,粉著這對cp那對cp,就希望明星們光撒狗糧,能安撫下他們這群單身狗,讓他們沉浸在粉紅色的戀情中,美好得像是自己在談戀愛。 “我可是看著任曦的電影長大的,很難對他表現出男女好感啊?!毕纳岩呀浗拥降谝黄诘膭”?,無非就是電視里演的那些。但是明星嘛,戀愛也必須高大上,游樂園那必須是整個都要租下來的。 配給夏裳的藝人任曦是一名歌手,后來成為了電影咖。任曦出道較早,今年三十六歲,按照歲數比夏裳大了一旬。任曦外形是個硬漢,古銅色皮膚,身材如健身教練,但偏偏是t市人,說話帶著t市軟萌的強調,整個人是十分反差萌的。 兩人搭在一起,外形上算是大叔蘿莉?,F在人都好這口,但蘇槿聽說任曦是個十分保守的人,配給古靈精怪的夏裳,倆人還需要好好磨合一下。 這套綜藝在h國非?;鸨?,衛視對這個活動傾注了很多的心血,贊助商也十分豪氣。算起來,夏裳和任曦,算是里面咖位中等的。但是任曦在娛樂圈地位很高,他除了是藝人外,還有運動員,常年在國外參加賽車比賽。所以也導致雖然地位高,但粉絲數量并沒有多少,可那并沒有多少的粉絲,卻個個挑剔,認為任何人都配不上他們家男神。 “你這是看不上老男人???”靳斐在旁邊插話。 夏裳收起劇本,狗腿道:“靳先生這樣的老男人我喜歡?!?/br> 蘇槿:“你說誰男人老?” 夏裳:“蘇姐我不敢了?!?/br> 拍拍小丫頭的腦門,蘇槿笑了笑后,帶著夏裳去和導演制片打過招呼后,就和靳斐回酒店收拾。 大巴車下午兩點,現在不過上午十點,收拾好后也才十一點,蘇槿出門去給齊初和歸海棠買了些紀念品,另外給喬衍也買了一件。 靳斐拿過蘇槿手里的掛件,研究半晌后說:“我喜歡這個?!?/br> “那給你?!碧K槿遞給靳斐,又拿了另外一件,在靳斐又要接過去的時候,蘇槿說:“你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喬衍只不過拿一件我根本都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的紀念品而已?!?/br> 她和喬衍的好友關系是齊楠之后建立的,喬衍心思很深,蘇槿有時候也看不真切他到底是不是喜歡她。當年明確和他挑明后,喬衍說只當她是朋友。 喬衍在國內確實幫她很多,可在e國的時候她也沒少幫忙。所以兩人完全是好友關系,根本不是利用關系。她也一直沒忌諱過她和喬衍的友誼。 靳斐晃了晃腦袋,高興地說:“那還是給他我手里這件吧,這件便宜十塊錢?!?/br> 兩人回到酒店等大巴,剛到酒店門口,一輛長林肯在那里,里面的人出來叫了靳斐一聲少爺。靳斐知道出事兒了,細問才知道原來是靳岸出了車禍。 靳斐心底還是捏了一把汗的,靳岸畢竟年紀大了,車禍大小造成身體上的不適以后都不會好。兩人跟著靳岸派來的人坐著私人飛機回去,蘇槿坐在飛機上想,當年問靳岸要錢要少了。 靳家是紅字出身,隱形勢力很大,靳岸名上的金獅集團只是冰山一角,在s市乃至全國全世界,遍布他們的資產,用以錢生錢。靳斐是當之無愧的現代貴族,絕非一個富二代可以概括。 所以,對于靳斐的婚姻,遠不是看上去的政治聯姻那么簡單。到了他們這種地位,更關注的是血脈,還有整個家族的傳承。每次靳斐的相親對象,除了表面上是某集團的千金,其實某集團下cao控的也是大家族。 在飛機上,蘇槿隱隱想著這一切,覺得自己與靳斐以后的路還是充滿艱難。飛機停在了靳家的島上,靳斐聯系司機送蘇槿去齊宅,自己則匆匆開車去了喬亞醫院。 喬亞醫院在s市南區,是z國最先進的私人醫院,有錢都未必能住得進來。這里的醫護人員個人水平非常高,環境清幽,適合養病。靳斐在飛機上問了來人,說靳岸住了院,他以為多厲害,結果到了病房內發現靳岸正坐在床上看文件,一條腿打著石膏吊在一邊。 看樣子是腿骨折了,靳斐先松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靳岸所住的病房是個套房,外面大廳裝修現代簡約干凈,十分符合醫院的主題。病房內設備也是齊全,但靳岸用不到,所以他在另外一間病房內。外面風和日麗,陽光秋風,靳文和靳萊在里面陪著,抬頭見靳斐過來,靳萊小跑著過來,笑嘻嘻地叫道:“叔叔?!?/br> 將小姑娘抱起來,靳斐見靳萊開開心心的,這才也放松了下來,走過去后叫了一聲:“舅舅?!?/br> 靳岸掃了他一眼,只簡單應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文件。在這一抬頭一低頭間,靳斐明白了。靳岸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大腿骨骨折,手術做好修復了。不過因為年紀大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苯暮徒痴f。 “我年紀大了,但活得久著呢?!苯兑徽Z雙關,將文件放在一邊,問道:“你和蘇槿去室韋玩兒三天?” 靳萊見氣氛緊張,小嘴一癟,伸手去找爸爸。靳文接過女兒,和靳岸說了聲“我先出去了”,然后抱著靳萊就走了。 關上病房門,陪著靳萊去了游戲房,靳萊玩著小火車,問道:“爸爸,叔叔做錯事了嗎?爺爺為什么要生叔叔的氣呀?” “如果你小兔子不跟你玩兒了,你會生氣嘛?”靳文揉著女兒的腦袋問。 “會?!苯R認真的回答,“叔叔是兔子精嗎?他的耳朵呢?我上次怎么沒看到他屁股后面有尾巴呀?” 靳文:“……” 房間里只剩下了靳岸和靳斐,靳斐也不打算瞞著,直接應了聲說:“對,我又跟她在一起了?!?/br> “胡鬧?!苯渡鷼獾睾傲艘痪?,“當年二百萬就打發的人,你現在跟她在一起?” “舅舅,你當年是二百萬打發的么?”靳斐正眼看著靳岸說:“你是逮著她的軟肋把她逼進了死地?!?/br> 話雖然這么說,他和蘇槿現在這個樣子,靳斐卻不埋怨靳岸。靳岸都比他了解當時蘇槿的處境,當年的事情,他除了自責,怪不了任何人。 靳岸說:“你跟他不能在一起,你mama的事情已經讓你姥爺傷透了心,你不能重蹈你mama的覆轍。你要是隨便玩玩可以,但你想娶這個女人進門,我是不會同意的?!?/br> “舅舅,我不是我媽,蘇槿也絕對不會是我爸?!碧崞鸶改?,靳斐聲調抬高,復而言辭認真地說:“蘇槿,我是娶定了?!?/br> 靳岸:“你!” 靳斐站起來,靳岸說:“舅舅,您先好好休息,我不想因為一件根本能兩全的事情跟您吵架?!?/br> 說完,靳斐點點頭和靳岸告別,從病房里退了出來。 靳岸不是一般人,他并沒有和靳斐直接吵鬧。他越是沉默,靳斐倒越是鎮定。蘇槿是他的,他得保護好。 到了游戲房,看著靳萊在玩兒,靳文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吵架了?” “你爹是不是更年期了?!苯碂o奈一笑,說:“比以前脾氣大多了,現在還會用苦rou計了?!?/br> “我見到蘇槿了?!苯恼f。 靳斐抬頭看他,笑笑說:“怎么樣,你弟妹?!?/br> 靳文說:“她帶著的那個小男孩是她兒子?” “嗯,和她的前夫的?!苯痴f,“以后就是我的了?!?/br> 靳文抿了抿唇,沒再多說。 上次和蘇樺商定合作對付蘇槿后,并沒有造成多大的浪花,而且最近網上還傳聞她和靳斐在一起了。想到這個,姜寧真是氣的肝疼。 同是嫁有錢人,她嫁的老不說還帶著一個整天氣她的拖油瓶,而蘇槿自己有個拖油瓶,靳斐卻一點都不嫌棄。 想她的出身,她的閱歷學歷性格,哪點拿不出手,怎么就一直被這個農村人給壓制一頭。 姜寧這幾日心情不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蘇樺。上次之后,蘇樺再也沒有來找過她。明明不著她最好,可她心里卻惴惴不安,老覺得要發生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