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你說!她為什么還是忘不了他?為什么還是忘不了他?” 話音剛落,整個酒鋪子里頓時鴉雀無聲,酒客們閉上了閑談的嘴,小二停下了匆忙的腳步,就連掌柜也放下了手里的算盤。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們,確切而言是看向了半倒在我懷中的因醉酒而滿面通紅的嚴聞舟。 眾多的目光中,有訝異,有理解,還有的極其古怪似是好奇又似是鄙夷。 很難想象一向溫文爾雅的嚴聞舟吼起來竟是這般中氣十足。 更難想象的是竟會從嚴聞舟口中聽到這種類似于三流言情本里臺詞的話。 若是這一幕傳了出去,不知大慶國的千萬少女心會碎掉多少? 我一邊扶住嚴聞舟,一邊滿含歉意地對酒鋪子里的人道:“兄弟喝高了,打擾到各位兄臺了?!?/br> 隨后我既怕嚴聞舟又說出驚世駭俗之語,又怕大庭廣眾下被人誤會些什么就不好了。 我想了想便一掌將他打暈了過去,背在了背上,在踏出酒鋪的時候,我隱約聽見鋪子里有人感慨“世風日下?!?/br> 世風日下? 恍然間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住啐了一口。 去你娘的,世風日下。 出了酒鋪后,我將嚴聞舟買的話本子塞進了他的懷里,又替他雇了頂轎子送其回嚴府。 望著那頂漸行漸遠的轎子,我不禁感慨萬分。 做情敵做成我這模樣,不發個感動慶國十大人物的牌匾都實在說不過去了。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總算找到你了?!?/br> 第20章 一場突如其來的約會 身后熟悉又悅耳的聲音一響起,嚇得我趕緊把手上的傳奇本揣進了袖子里,方才轉身。 短短一個轉身,其間所帶來的驚悚之感不亞于在月紅樓招姑娘被抓包,雖然我沒有去過月紅樓,更沒有招過姑娘,至少在我失憶后沒有。 轉身一看,只見眼前的女子一襲碧衫,白底金紋的發帶隨意地挽起了三千青絲,微風拂過,青絲發帶隨衣襟輕搖,浮華拭去,嫣然一笑,清麗無雙。 這樣的女子不是我家媳婦又能是誰? 我假裝吃了一驚,皺眉問道:“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媳婦反問道:“你都是一個人,我為什么不能一個人?” 我無暇與她斗嘴,趕忙看了看四周,直到發現幾處不起眼的地方都有熟悉的面孔,才放下了心。 媳婦見我沒有搭她的話,便用玉手在我眼前搖了搖,甜笑道:“不用看了,有暗衛跟著,哪像你才是真真正正一個人,好不逍遙自在。還是說你要瞞著我偷偷摸摸地去做什么?” 我略過了她的問題,直接道:“我有武藝傍身,就算一人行走江湖也無妨。不像你,三腳貓的功夫怎能讓人放心?” 媳婦被我戳中了痛處,不滿道:“我一不上疆場殺敵,二不行走江湖,成天這么多人保護著還用什么武藝?倒是你好歹曾是一個皇子,武藝這么高才古怪?!?/br> 我懶得理會她的歪理邪說。 媳婦換了話頭道:“你昨夜明明答應過我,今日下午要陪我出宮的?!?/br> 我聽后一愣,想了想昨夜的事。 昨晚料理完許尋的事后,回到寢殿本想倒頭就睡。誰料媳婦還記得她走前我在她耳旁說的那幾句話,不依不饒地貼著我,玉手在我的胸前一刻不停地畫著圈,嬌嗔道:“你不是說要找我算賬嗎?” “你怎么一回來就趴下了” 我按耐住了被媳婦那雙手撩撥起來的火,沒有應她。 媳婦見我沒動靜也是急了,開口道:“果然你們男人年紀大了便不……” 我未等媳婦將那句作死的話講完,便用老方法讓她閉了嘴。 然后她便被我就地□□了。 很多次。 半夜纏綿后我委實困得很,連想抬抬眼皮都難,盡管如此我的腦子還是在動,若是媳婦真說了什么,我應該還是有幾分印象的,但如今我著實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說過嗎?”于是我問道。 媳婦撇了撇嘴,嗔道:“我不管,我說說過就是說過?!?/br> 我心頭大感無奈。 不錯,在她面前說沒說過又有什么重要呢? 我微笑道:“好,都依你,你說什么便是什么?!?/br> 媳婦聽后嬌笑一聲,便在大庭廣眾下不顧眾人的目光挽住了我的手。 我想這光天化日之下媳婦還敢再表現得親密一些嗎?也就差把頭靠在我的胸前了。 我無奈一笑,無意識中將她的手挽得更緊了。 每每和媳婦單獨在一起時,她的無理取鬧總會讓我思考一個問題:我到底娶的是一個媳婦還是一個閨女? 閨女和媳婦都是一個男人生命最重要的女人,但她們之間卻有很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