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媳婦聽后只是笑著說那日喝了些酒上了頭,所以一時把持不住做了這種荒唐事。 我還沒說來得及什么,媳婦便可憐兮兮地雙手攬住我的脖子,理直氣壯地在我耳邊向我撒嬌道:“他們兩個膽小鬼到最后不是也沒有遵旨嗎?” 即使媳婦紆尊降貴在我面前故作可憐,我依然冷冷道:“真遵了旨做出那種事還得了?” “哼?!毕眿D略微不滿地哼了一聲以示抗議。 在她看來這只是在表達小小的抗議,于我而言這卻是□□裸地誘惑。 請君入甕是吧,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二話不說把媳婦橫抱起來,直接扔到了龍床上。 媳婦躺在了龍床上后也算老實,只是伸出玉手撫摸著我的面孔笑嘻嘻地對我道:我的皇夫果然才是這后宮中的總攻大人?!?/br> 看著媳婦那微紅的雙頰,摸著媳婦白玉凝脂般的肌膚,意亂情迷間我也懶得理會媳婦的那些胡話。 一個男人如果不想聽一個女人說話有很多種辦法,最好的辦法肯定不是捂住自己的耳朵。 而是堵住她的嘴。 堵住她的嘴,這招實在是百試不爽。 我熟練地吻上了她的朱唇,不給她絲毫喘息機會。 接著一夜攻城略地,收獲頗豐。 第二日清晨,媳婦匆匆忙忙地梳妝打扮完去上朝后,我也不敢閑著,收拾妥當用完早膳我便立刻召見了前日侍寢的那兩頂綠帽子,我先按規制賞了那兩頂綠帽子一些物事來安撫他們受傷的小心靈,然后下嚴令讓二人不得將那晚的事外傳。 畢竟就算媳婦不要面子,我這皇夫還是要面子的,皇家也還是要面子的。 本以為這件事后媳婦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誰料她竟變本加厲了,將矛頭對準了我以及……以及嚴聞舟。 我與嚴聞舟本就關系平平,他一個外臣我一個皇夫本就不應該有什么關系,我來慶國后我們二人籠統也就見過幾面,還是隔著老遠的那種。 更別提我知曉他和我媳婦有過一段舊情后,我對他更加不可能有什么好臉色,好幾次見面沒有一拳頭揮在他那張俊臉上也算是我的好修養了。 我深知什么事都得有個度,但在感情這回事上男人往往比女人更小肚雞腸。 當我心中對嚴聞舟的怒意積累到一定程度后,終于不負眾望在今年初的春獵上爆發了。 我們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成功地上演了一場全國百姓期盼已久的大戲。 我們因為一只野鹿杠上了。 我和他心知肚明,在場的各位有聊或無聊的看客們也心知肚明,天下百姓們都心知肚明。 我們二人爭的哪里是那只野鹿? 爭的是人,是心,也是多年來心中的一口氣。 最后在我的步步緊逼下,嚴聞舟選擇了放手,選擇了認輸。 那一日我在他平日里不起波瀾的雙眼中看到了不甘與無奈。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手,亦如多年前。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 可是我真的是王?他又真的是寇嗎? 他雖然失去了美人,但卻可以在朝堂之上一展抱負。 我雖然得到了美人,卻只能困于深宮之中相妻教子。 所以這么多年來到底誰輸誰贏? 我不知道,他也不明了。 春風拂面,柳絮紛飛,我與他在駿馬上相望,剎那間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別的人只道我二人情敵相見所以分外眼紅,見我二人對視良久并未多想什么。 但我媳婦是誰?是識人無數的女皇陛下,是個像狐貍般狡黠聰慧的女子,她怎么會看不出我和嚴聞舟到最后生出的惺惺相惜之意。 于是回宮后媳婦十分激動地告訴我她的腐女之魂在那一瞬間就被點燃了,片刻中腦內就閃過無數本*本子。 然后媳婦又跟我說,她沒過多久就安排好了我和嚴聞舟的*人物設定,我們二人一個是霸道帝王攻,一個是溫柔忠臣受,是標準朝堂*本子的配置,我們二人應該走相愛相殺的路子。 媳婦隨即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唾沫橫飛的開始講述她腦海中我與嚴聞舟相愛相殺的故事,直到最后我忍無可忍又用上了老方法,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壓在了龍床上,她才消停了下來。 此后不知是巧合還是媳婦的有意安排,我與嚴聞舟見面的次數逐漸變多,每每這時媳婦總會意味深長地打量我們,時而若有所思,時而掩嘴偷笑。 嚴聞舟不知其中因果常,常只是困惑地看著我,而我往往會狠狠地盯他一眼,如此一來,嚴聞舟就更困惑了。 如果我知道后續會發展成這樣,我發誓在獵場上我決不會看嚴聞舟一眼,只會一箭射瞎他的眼。 回想至此我又默默地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身旁的嚴聞舟,豈料他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便又如往常般狠掃了他一眼,同時在心中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遍。 過了片刻,媳婦總算是看完了奏折,只見她面色如常,從方雋手中接過一杯茶啜了一口才道:“為何沒有許尋?” 第7章 是男人就跪下 許尋是誰?幾個月前帝都之中恐怕沒有人能答上這個問題。 幾個月后,若再問許尋是誰,帝都中不能答上這個問題的人怕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