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并不是為了騙個人來當穿越發動機! 再說就你那36d的大胸還想女扮男裝,你當妹子都瞎呀? 郡主完全沒意識到得罪了朕,捏著下巴感慨:“好羨慕你能魂穿回去直接變成原來的自己,不像我還得去做變性手術。你說這變性手術做出來的東東能跟真的一樣嗎?功能齊全嗎?” 朕殘忍地打破她的幻想:“想什么呢?硅膠隆出來的胸能喂奶嗎?” 郡主愣住了。 郡主結合她高中學過的生物知識仔細想了想,覺得朕說得很有道理。 郡主說:“隆胸還比較好辦,有個形狀就行,反正女人也有好多胸是假的嘛。男人那玩意兒那么復雜,不光要能上廁所,還得能起來能發射,這用什么材料模擬呢?” 快閉嘴好嗎朕雖然外觀是男人但朕的內心是個米分紅純情少女。 朕為什么要跟你討論男人丁丁的功能原理。 何況朕現在外觀還不是男的。 郡主湊過來說:“感覺人造材料模擬不了啊,只能從別人身上移植一個現成的。要不你還是別魂穿了,跟我一起rou穿回去吧,正好你的剁下來接給我!” 呵呵,過程還可以直播給大家看讓朕兌現之前的承諾還債是嗎? 郡主越說越來勁:“別說一般人不愿意捐這個,就算愿意捐,器官移植也會有排異反應。但是你不一樣,你跟我是親戚有血緣關系呀,說不定咱倆不排異呢?太好了,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就這么辦!” 郡主拉著朕就要把朕從床上挖起來趕過去穿越讓朕給她移植丁丁。 朕只想一腳把妨礙朕睡懶覺的人從床上踹下去。 可惜以郡主的身手朕根本踹不著她。 在朕的再三要求嚴正聲明下,郡主終于同意讓朕吃個早飯再去穿越,以免健康狀況不佳影響待移植器官的質量。 朕吃完了早飯,天也差不多亮了。 朕繼續被郡主拉著去武庫拿那塊重要的記錄著穿越時光機啟動密鑰的羊皮。 出郡主府不遠就到蘭州刺史府衙,武庫就挨著府衙旁邊。 武庫果然是一級戒備隨時待戰狀態。 門口好多人看守戒嚴,還有一些人來來去去運送物資。 當中一人身穿銀色盔甲,身姿昂揚。 朕一瞧那背影,趕緊掉頭就走。 郡主一把將朕拉?。骸案陕镒哐??” 你說干嘛走呀? 跟在人家身邊八年了背影都認不出來嗎? 郡主不解:“你不是專程為了叔父才來的嗎?現在見著人了,怎么又不好意思了?” 是啊,朕明明是為了見皇叔才不遠千里跑過來的。 但是真的見到皇叔。 朕又近鄉情怯,下意識地想躲開。 一定是因為朕今天沒有化妝穿著女裝怕辣到皇叔的眼睛! 不過話說。 原來郡主知道朕是專程為了皇叔而來? 朕還以為她真的自戀地認為朕是來找她的呢。 郡主把朕拉到一旁樹叢后邊貓著。 郡主說:“你不想當面碰上也沒關系,咱在這兒等著。叔父是回來抽調軍械物資的,一會兒就走了。這段時間他都在邊境巡視布防,估計不會久留,你多看幾眼吧?!?/br> 朕不得不承認。 神經粗比大樹情商完全為負的郡主。 有時候細膩起來也挺可怕的。 朕躲在樹叢后面貪婪地望著皇叔。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 朕想著皇叔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朕看得格外認真投入。 這時倉庫里又有人運出來一車貨,皇叔忽然抬手制止道:“停,這是什么?” 士兵把車上的一件東西取下遞給皇叔。 皇叔背對我們低頭細看,倉庫看門守衛回答說:“啟稟殿下,這是昨日郡主拿來存入庫中的,說是從黨項那邊繳獲的重要物件,讓屬下好生看管?!?/br> 皇叔雙臂一展,朕和郡主都看清了。 皇叔手里拿的赫然是一張寫滿字的羊皮。 郡主連忙從樹叢后頭跳出去:“叔父!那是我的東西!” 皇叔聞聲回過頭來。 朕看到他的臉,心口一抽,不由更往樹后縮了縮。 皇叔問郡主:“黨項文字我認得,為何這上面寫的卻全然不知其義?而且一共只有四個字,哪族的文字能只用四字表情達意?” 郡主說:“這不是文字,是癿六嶺那邊黨項部落流傳的樂譜。他們以石器敲打為樂,一共只有四個音,用這四種符號表示。我覺得挺好玩的,就順手拿回來了,呵呵。我哼給你聽啊,哆唻咪哆咪哆咪,唻咪發發咪唻發……” 郡主隨機應變滿嘴跑火車的功夫和朕有一拼。 皇叔半信半疑,又看了兩眼羊皮,覺得不像有重要的信息,便還給了郡主。 郡主抱著羊皮回頭朝朕這邊跑。 皇叔忽然問:“你剛剛為何從樹后出來?” 皇叔狐疑地走近兩步向樹叢后頭張望。 朕連忙又往角落里縮了縮。 可惜樹擋得了臉擋不住腳,被皇叔發現了底下的裙擺。 皇叔厲聲喝問:“誰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窺伺武庫?出來!” 朕并不是躲在樹后頭鬼鬼祟祟窺伺武庫。 朕是躲在樹后頭鬼鬼祟祟窺伺你呀。 朕每次鬼鬼祟祟窺伺皇叔,都被皇叔發現了。 朕一聽守衛刀槍出鞘嚴陣以待,只好從樹后頭走出來。 朕就知道。 朕現在穿著女裝素顏頂著皇帝的臉。 皇叔肯定又要覺得辣眼睛了。 沒看皇叔辣得眼圈都紅了。 幸好這里的守衛士卒們沒見過朕。 不然朕的臉往哪里擱。 不過。 朕反正馬上就要穿回去了。 朕還在乎啥臉不臉的。 朕本來也不要臉。 皇叔紅著眼圈,迎著朕辣眼的造型,居然慷慨壯烈視死如歸地向朕走了過來。 皇叔一直走到朕面前,抬起手在半空停頓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朕肩上。 皇叔的眼神都被朕辣到迷離了。 皇叔喃喃道:“真的是你……” 這時候朕是不是應該趁皇叔神智不清撲進他懷里揩個油? 朕剛動了一步,皇叔猛然驚醒過來,迅速把手拿開了。 皇叔先回身對士卒吩咐道:“按照孤王列的清單點選裝車,半個時辰后集結出發?!?/br> 然后轉頭目光凌厲地掃了郡主一眼,低聲說:“跟我來?!?/br> 朕和郡主灰溜溜地跟著皇叔走到隔壁沒人的院子。 皇叔此時已經抵御住了朕的辣眼攻擊,恢復清醒冷靜。 一進院子,皇叔便對朕跪下行大禮,說:“陛下微服出宮在京城游玩也就罷了,居然不帶鑾護到這邊遠偏僻戰亂頻仍之地來,實在太任性了?!?/br> 然后就是一通苦口婆心的勸誡。 朕坐了十天車趕了上千里路,不是來聽皇叔說這些的。 朕打斷皇叔:“我是特地來見你的?!?/br> 皇叔語氣一滯,后面勸誡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朕又說:“我來跟你道個別?!?/br> 皇叔嘴唇翕動,似乎有許多話就在嘴邊,但最終只說:“那日在王府,陛下已經與臣道過別了?!?/br> 朕說:“這次是真的道別?!?/br> 朕在王府與皇叔道別那回。 雖然朕做好了有生之年都見不到皇叔的準備。 但說不定哪天皇叔突然腦子一抽改變主意又回來了呢? 或者像現在這樣,朕強行駕臨隴西,皇叔不還得接駕么? 但是這一回,是真的不會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