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最主要的問題是朕瞧中的美人他要來拱朕的皇位。 不不不,這依舊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最主要的問題有點多朕有點暈。 朕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朕就呆呆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美人……哦不,皇叔。 地上的皇叔也抬起頭來看著朕。 朕被他一看就更暈了。 朕覺著朕這回是真的心肌梗塞了。 旁邊的郡主低沉地叫了朕一聲“皇兄”。 朕轉過去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郡主看了看朕,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隴西王。 郡主大概是站久累了,扭了扭脖子,嘎嘎作響。 郡主的表情好像在說“再不讓我叔叔起來別怪我當眾對你不客氣”。 朕讓皇叔跪太久了。 郡主以為朕在故意給皇叔下馬威。 朕都心塞得快得心肌梗塞了,還得含淚咽下這份無法申訴的冤屈。 朕剛剛親手扶起了郡主。 隴西王比郡主的身份更高,還是朕的長輩,朕當然更應該親手去扶他。 于是朕向皇叔走了兩步。 話說皇叔跪著的姿勢真帥啊。 跪了這么久還一動不動,連高舉的雙手都紋絲不顫,當真是姿態如松。 真想看他再跪五百年。 不不不,朕不會讓他真的跪五百年。 朕也舍不得。 于是朕趕緊過去握住他的手把他扶了起來。 朕摸到了皇叔的手。 皇叔的手真熱啊。 比郡主的手熱一百倍。 如果郡主的體溫是37度的話。 那么皇叔的體溫就有3700度。 ——這只是一種修辭手法不要太較真。 3700度連花崗巖都熔化了。 朕的少女心當然也熔化了。 這個時候朕又想到了一個人。 朕覺著只有她才真正懂朕的心情。 朕想靜靜。 ☆、第七章 朕想了一天的靜靜,都沒靜下來。 靜靜比朕還要躁動。 靜靜興奮地跟朕說她又多了一個新的老公。 這個老公跟以往的都不一樣。 靜靜要立他為正宮。 連吳彥祖都只能屈尊做二姨太。 朕甚是羨慕靜靜。 居然可以有這么多老公。 不不不,朕羨慕的并不是“這么多”。 朕把自己癱成一個大字躺在龍床上。 床太大,朕覺得甚是孤單。 張愛玲——也可能是倉央嘉措——曾經說過,穿越女不談一場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戀愛,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朕是應該掰彎自己和妃子們百個合呢。 還是順水推舟和宰相耽個美呢。 還是遵從自己的心意掰彎皇叔亂個倫呢。 朕把以上幾種的可行性都想了一遍。 朕覺得朕還是安安分分做一條咸魚吧。 朕在朕的那張幾百平米的龍床上——并沒有——從這頭滾到那頭,高總管進來了。 高總管笑瞇瞇地說:“陛下果然在寢宮呢?!?/br> 這個“果然”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高總管又說:“太后已備下宮宴,就等陛下主座?!?/br> 啥? 高總管孜孜不倦地提點朕:“隴西王初回京城,陛下設宴為他接風洗塵呀?!?/br> 太后真貼心。 怕朕情商欠費不通人情,備好了宴席還說是朕請客。 朕能不能不去??? 朕嘴上說著不想去,身體卻還是很誠實地去了。 朕一想到又能見到男神皇叔。 朕的腳就不聽大腦的使喚屁顛屁顛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 此之謂色令智昏。 朕跑到太后設宴的御政樓。 太后果然周到,全都準備好了,朕只要往中間一坐就行。 據說朕五歲到十五歲期間都是太后攝政。 十六歲時在百官的一再要求下,甚至有人撞柱血諫,太后還政于朕,退居后宮。 太后當政時大朝小朝從不缺席,偶有身體不適也抱病處理政事。 朕親政后上朝看心情,一般每月不超過三次。 那些提要求的人不知道現在后悔沒。 撞柱子的那個是不是天天在家里畫圈圈撞墻。 此宴名為隴西王接風洗塵,皇叔和郡主當然是主客。 皇叔換了身衣服,和早上的銀甲武將兵哥哥造型不太一樣。 玄色盤領窄袖常服以細細的金線繡出蟠龍紋,金冠玉帶,端肅沉穩。 那感覺就像……兵哥哥褪去制服戎裝,換上燕尾服與你共赴晚宴。 朕被自己的腦補激出了一腔鼻血。 然后皇叔往側方一讓,露出后面被他擋住的郡主。 朕一個激靈,頓時感覺靈臺一陣清明,綺思雜念一掃而空。 郡主真是提神醒腦。 郡主沒有穿宮裝,而是一襲男女皆宜的雪青色圓領袍,勉強算是……長身玉立吧,如果她好好站著不動的話。 朕以為出席這種半正式的宮廷晚宴,郡主會穿個符合她封號的禮服啥的。 朕腦補了一下她穿裙子的畫面。 朕也覺得應該摒棄這些古板的繁文縟節,女人不穿裙子挺好! 除了皇叔郡主,太后居然還請了宰相。 宰相黑著一張臉坐在朕的右手邊闕下。 宰相從早上開始臉就沒有白過。 朕覺得甚是對不起宰相。 宰相對朕忠心耿耿,互穿一條褲子的情誼,朕居然默默地就倒戈劈腿了。 不不不,朕并沒有劈腿。 劈腿那得和第三者勾搭成功了才算。 朕頂多也就是個劈腿未遂。 朕盯著皇叔癡癡地瞧。 皇叔回我以慈愛的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