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新鮮中文論壇為您整理制作 =================== 重生女配不做白月光 作者:薄荷青青 =================== ☆、白月光是擋箭牌? 一輛面包車從市區駛進郊區廢棄的倉庫里,車門打開下來幾個人,最后一個下來的男人扛著一個昏睡的女人走進倉庫。 沈如萱在路上就醒了過來,現在被人扛在肩上,顛的胃酸都要吐出來,可她不但綁著手腳,還被封住眼和口,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也沒得罪誰,只能猜測綁匪是不是綁錯人。 空氣里是渾濁的塵埃氣味,扛著他的人每走一步都回蕩著清脆的腳步聲,沈如萱判斷她是被帶進一個長久沒人煙的空曠區域。 綁匪突然停住,把她往地上一放,聽見他對著前方說:“何三爺,這個女人就是徐之揚的女人,我給您帶來了?!?/br> 沈如萱聽到徐之揚的名字時,心驟然的一跳,她被綁和之揚有關?還有這個何三爺是誰?她心里苦笑,沒想到回暨市幾個月,還沒和徐之揚發展什么,就飛來橫禍。 名叫何三爺的男人,他低頭瞥了眼沈如萱,聲音不疾不徐的說:“你確定這是徐之揚的女人?” 沈如萱看不到這個叫何三爺的人,聽聲音判斷大概是一個中年人。 “三爺,這個女人就是最近幾個月和徐之揚頻繁上新聞的女人,據說她是徐之揚的初戀,并且不但沒有否認這個女人和他的關系,還和記者承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br> 空氣里靜悄悄的,沈如萱感受到來自何三爺探究的目光,她不知道這個叫何三爺的人怎么想的,聽到之揚對記者說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時,心里不但沒有喜悅,反而沉甸甸的。沒有說女朋友,沒有說未婚妻,更沒有說愛人,只是最重要的人之一,這個定語包涵了太多內容,胸腔好似壓著一把稻草,有些喘不過氣呼吸也變的困難,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可是隨著外面又來了一輛車和來的人,把沈如萱心中最后一顆稻草被壓斷。 來人的聲音很興奮:“三爺,你果然洞察靈敏又料事如神,蘇家的背后主事人就是徐之揚!地上的女人只是徐之揚用來對外面做的擋箭牌,我手上的蘇大小姐才是徐之揚的心尖,徐之揚真是太狡猾了,藏的也太深,和蘇瑜結婚幾年除了身邊的人,外人竟然沒有人知道!” “哈哈哈哈,小五你干的好,不管是蘇瑜還是沈如萱,徐之揚今天不來也得來了!” 擋箭牌?心尖?結婚?蘇瑜?這些字沈如萱都認識,可是她卻聽不懂了,來人的話好像刀刃一樣插在她的五臟六腑上,痛的她無暇去想徐之揚為什么要騙她,又或者其實是她在自作多情,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往最臟的地方去想,那是陪她一起長大的少年啊,那是曾經說不管她去了多遠的地方,他依然會在原地等她回來的少年。至于蘇瑜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可是她又想不起來。 當她的眼罩被揭開后,刺眼的陽光照在她的眼睛上,刺的她忍不住流淚,眼淚模糊中她大概看了下四周的情況,果然是廢棄的倉庫,她和叫蘇瑜的女人都被綁著,一個外表斯文儒雅的男人姿態閑適的在一旁喝著茶,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悠閑的姿態和這里的情況格格不入,沈如萱猜測他就是幕后主使何三爺。 “嘖嘖,小可憐竟然哭了,倒是比雜志上漂亮多了,徐之揚不要你,你要不要考慮跟我?!?/br> 沈如萱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她知道徐之揚會來救她們就好,其他事情出去在說。 接著又聽見他玩味的說:“竟然這么冷靜?真是有趣。你說你和蘇瑜誰是他的愛人?如果我對他說,只能帶走一個,你希望是誰?” 她忍住心痛,強迫自己閉上耳朵,不要去聽他胡言亂語,只是這時蘇瑜醒了過來,她驚恐的聲音傳到沈如萱的耳朵里。 “何三爺?你太卑鄙了,為什么抓我來這里?”接著又是一聲“沈如萱你怎么也被抓來?” 何三爺笑了起來:“哈哈,有趣,有趣,我請兩位美女來喝茶,想徐之揚到底是要江山還是美人?!?/br> “我只知道你不會得逞的,不如早點把我們放了,不然你知道之揚的手段!” 沈如萱睜開眼望著驚慌失措的蘇瑜,她眼里有害怕有憤怒有隱忍還有堅強,她苦澀的想原來這就是徐之揚娶的妻子。沈如萱想問她你們什么時候戀愛,什么時候結的婚,可是話在唇邊又咽了下去,現在的她就算沒有離開那幾年,也不適合徐之揚了,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小又無知的沈如萱了,一切等出去再說吧。 何三爺似乎想到什么神情一變,眼底劃過一絲陰蟄:“閉嘴!”他調整了一會氣息才說:“告訴你也無妨,等他發現你們不見的時候,一定到處找你們,蘇氏沒有他做陣,今天的股市大戰蘇氏必輸無疑?!?/br> 蘇瑜眼神慌亂下意識道:“怎么可能!”隨即瞪了他一眼:“他不會來的,他根本不愛我,怎么會管我家的股市?就算管也不是因為我,至于沈小姐?!彼D了頓,有些悲傷道:“他再愛沈小姐,這么多年也沒去找過她,甚至為了家族利益和我結婚,你會認為他會因為沈小姐錯過今天的斗爭?你也太小看徐之揚了?!?/br> 沈如萱因為她這句話臉色變的慘白,努力壓制胸口的郁氣,這一刻她除了恨自己,也有些恨徐之揚,蘇瑜的神色不像在欺騙她,沈之揚你到底騙我多少? 何三爺果然更加生氣了,他站起來:“嘴巴挺利索,我就等著,看你們撐多久?!闭f完他大步離開。 沈如萱睜開眼睛,瞧見蘇瑜憂傷的望著她,她眉眼清秀,整個人小家碧玉,可是沈如萱確定除了名字,對她沒任何印象。 她哀傷道:“沈如萱,你為什么要回來?” 見沈如萱沒說話她又自說自話道:“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你了?!笨吹缴蛉巛嬉苫蟮哪抗?,她輕輕笑了:“你不認識我正常,那時候你學習好又漂亮,整個人萬丈光芒。我只能在背后看著你和徐之揚,可是高二的時候你消失了......” “你離開后,我更加努力學習,接近之揚,努力考上他上的大學,你不在的日子他好像變成了一個讀書機器沒有一絲感情,無論我怎么努力,他也只是說他會等你回來,他只愛你一個人?!?/br> 沈如萱心如刀絞,她離開的那段歲月何嘗好過過,如今哪怕徐之揚沒結婚,她也已經配不上徐之揚,現在的她更是不能陪他到最后,她疑惑的是他又如何這么快和蘇瑜結婚?甚至他從未和她說過他結婚的事情,至于前面何三爺說徐之揚利用她當擋箭牌,她下意識忽略。 蘇瑜依然在幽幽的自說自話道:“可是老天爺給了我一個機會?!彼萑肓嗣篮玫幕貞?,情臉上染上一抹緋紅又有些懊惱:“那天他喝的很醉,他抱著我喊著你的名字,即使這樣我也很幸福,后來我們發生了關系....” 發生關系?蘇瑜的話讓好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圍著沈如萱,她頭疼欲裂的捂著頭,后面的話她聽不清了,她好像回到了高二徐之揚生日的那個不堪的夜晚,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以為是徐之揚,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關系,等醒來后人已經不見了才發現不對,回家后才知道徐之揚在他家等了她一晚上。再到后來的流產,家里發生的巨大變故,全家人離開,她和徐之揚的差距越來越大。 耳邊還在響她激動的聲音:“我守了他整整10年,最近一年我們的關系才好了起來,可是你為什么要回來?你為什么要回來?” 半餉沈如萱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說:“你們既然相愛,我回不回來都不礙事,況且這次還被他利用,以后我也會離開的?!?/br> 是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她這次回來只是想用生命里最后的時光看看徐之揚,她不怪徐之揚沒等她,只是沒想到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這么殘忍的意外。 很快,她聽到外面一陣打斗聲,幾個保鏢見狀不妙沖了出去,沈如萱瞥見蘇瑜臉上的激動,是他來了吧。 沒有想像中激烈的打斗,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熟悉高大的人影快速的朝她們的方向奔來,這回沈如萱沒有閉眼,她很冷靜,冷靜的看到徐之揚高大的身軀激動的模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他激動的幫蘇瑜解繩子,然后緊緊的擁著她在懷里,用后怕和顫抖的聲音說:“你嚇死我了,幸好你聰明留了跟蹤器,你怎么這么傻?!?/br> 兩個人緊緊相擁的畫面多么美好,刺痛了沈如萱的眼睛,她的心高高的落下跌落在谷底,真的太痛了,痛的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的一舉一動無疑不在證實何三爺沒有說謊。 同樣是陰差陽錯的一夜,她被生生的離開的愛人,而他的愛人卻愛上了別人,如今還殘忍的利用她當擋箭牌! 之后徐之揚把蘇瑜抱了出去,沈如萱是徐之揚的助手阿柯解了繩子,她看見了阿柯憐憫的眼神。 幾天后,報紙上出現何氏和蘇氏股票大戰中,何氏倒臺的新聞,還有徐之揚向蘇瑜求婚的盛大場面,報紙上說徐之揚和蘇瑜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大學時期就戀愛,兩個人作風低調,如今終于求得正果,而之前傳的沈如萱只是徐之揚青梅竹馬和meimei,當然是也最重要的人之一。 沈如萱麻木的合上報紙,手機此時響了起來,她看著屏幕上閃動的名字,手顫了顫,發出一聲低笑,像是對自己的嘲諷。 “徐之揚……”你好狠!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回來了!從今天開始每天都會和大家見面,特別特別想念大家,這是我第一個長文,(快穿只能是n個短文合集的長文)。我特別緊張,但是希望大家看到我的進步。!妹子們多留言冒泡收藏! 這個文的主要核心就是女主重生后逐漸成長,和男主秀恩愛,將幾個奇葩改造,創業順帶虐渣的文。 ☆、徐之揚,再見了 沈如萱掛掉徐之揚的電話,他說馬上就要過來她家,給她一個交代,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洗手間洗臉,看著鏡子里憔悴狼狽的自己她輕輕的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即是苦澀又是不甘心。 鏡子里的她曾經最引以為傲的雙眸此刻仿佛沒了靈魂一般空洞無神,臉頰蒼白消瘦的凹陷,這一別扭的笑容顯得面容更加扭曲,于是她停止了笑容,趕緊拿出化妝包開始化妝,最后打上腮紅才看起來精神點。 走出洗手間坐在沙發上,又拿過旁邊翻了無數遍的相冊,每翻一頁都是她和徐之揚的成長足跡,兩人青梅竹馬,俊男美女有單人照也有合照,從小到大他們的照片都放在一起,燦爛的笑臉見證那純真的青春。翻到后面是沈如萱和爸媽一家三口的照片,她忍不住胸口一酸,mama早在家庭變故就離開了他們,父親今年也因病去世,好像她所有的好運氣都在16歲之前用光了,如今連她自己也要離開。 電話又突兀的響起,以為是徐之揚快速的接起,沒想到是賀朵。 “萱萱,周晨幫我聯系到一個美國權威醫生,你的病不是沒有希望,我們去美國看看吧,錢不是問題?!?/br> 沈如萱手抖了抖,她一直騙賀朵她只是胃癌早期,實際她因為心情一直郁結已經到了晚期,何況賀朵經濟并不怎么樣,和周晨的關系更是不穩定,她怎么能拖累她。 “朵朵,我...”沈如萱開口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聲音哽咽。 對方傳來賀朵焦急是聲音:“萱萱,你怎么哭了?” 此時沈如萱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嚇的趕緊說:“朵朵,我現在有事,晚點再和你聯系?!?/br> 剛掛斷電話,門外如期響起咚咚的叩門聲。 “來了?!?/br> 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徐之揚被沈如萱的樣子嚇了一跳,眼睛紅腫整張臉憔悴不堪,妝容哭的慘不忍賭,心底卻升不起過往的憐惜,反而有些諷刺,不忍心看她別過臉去觀察她的公寓。 沈如萱捕捉到他眼底的冰冷嘲諷,她壓下心底的疼痛低頭說:“進來吧?!?/br> 沒有男士拖鞋,徐之揚直接穿鞋踩了進去,目光一掃,40平方的單間公寓一覽無遺,小巧卻也干凈整潔。重逢幾個月,他雖然經常送她回家,卻從來沒有上來過,這次上來也是給她一個交代而已。 沈如萱隨他入座后跟著一起坐下,目光聚在一起卻又欲言又止,狹窄的房間顯得有些沉悶又安靜,靜悄悄的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就在沈如萱想問他為什么要騙自己時,被徐之揚的問話愣住了。 “你為什么要回來?” 沈如萱下意識的攥住沙發一角,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讓她顫抖,那天蘇瑜對她說了同樣的話,可他怎么可以這么坦蕩的問她這句話。 忍住鼻翼里的酸澀,她悶聲問:“你是覺得我回來影響你和蘇瑜的感情?” 徐之揚忽略她受傷的眼神,嗤笑道:“你果然像秦月禾說的那般,早就知道我結婚了,故意裝什么都不知道接近我。是不是在外面被人甩了所以才想起回來找我?” “什么?”沈如萱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胸口好似被重重的撞擊一般,秦月禾又是誰? 徐之揚居高臨下的站起來對視她,狠狠的質問道:“還在和我裝?高二那年你就背著我和別人有一腿,還因此流了孩子,你爸爸貪污我徐家的公款,全家卷款而逃!你怎么好意思現在回來!” 憤怒的、羞恥的、不敢置信的、驚恐的各種情緒洶涌的朝她涌來,胸口更是要爆發似的讓她窒息,一個瞬間她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甚至忘了呼吸。 眼前他已經不是那個說全心全意相信她保護她的少年了,眼前意氣風發的他是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可是他們多年的情分他不但不相信她也不愿意聽她解釋么? 沈如萱身上巨大的悲傷絕望氣息一下感染了徐之揚,那雙無數次夢里出現過的雙眼讓他低下頭不敢對視,瞧見沙發角的相冊,打開的正是他們的合影,心里驟然一痛。 “徐之揚..我并不認識...什么..秦月禾..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相信她..我回來只是想..只是想回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br> 沈如萱斷斷續續的解釋著,聲音哽咽的調不成調,她沒忘記自己真正回來的原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復一些:“徐之揚,不管我做了什么,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憑什么指責我?是你隱瞞了你結婚的事實,如果你們感情堅定,我回來又能影響什么?” 徐之揚臉色一白,他抬起頭看見了沈如萱坦蕩受傷又無奈的目光,呼吸一窒,憤懟的大聲問:“說的多好聽,那你又如何解釋你當初的背叛?那是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我等了你整整8年時間!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人在哪里!” 一字字一句句的質問好像刀刃一般割在沈如萱的心上,痛的她張開唇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根本都不知道那個流掉的孩子爸爸是誰,眼淚抑止不住的涌了出來。她的父親更沒有貪污公款。一切都是徐夫人為了逼他們離開而設計的,更重要的是早期的那些年徐夫人因為公司需要爸爸的支持,待她也如同親生孩子,她都能想到徐夫人一定和徐之揚說因為念舊情所以沒追究爸爸的貪污。 她絕望的望著他,她如果說出來,他真的會相信么?可是他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也沒抵過一個陌生女人的挑撥,她根本就不認識所謂的秦月禾。她不是不愿意聯系他,實在因為那時候她太絕望了,mama的離開,自己不但失身流產還讓徐夫人知道,她無法面對徐之揚,更何況自己也病了,如果不是因為胃癌晚期,她也不會回來看他的,這些年她都是靠著那相冊的思念支撐過來的,爸爸的死更是打擊的她病情加重,她已經一無所有了。 見她沒說話,反而臉色更加慘白,整個人更加的絕望沒有一絲生氣,徐之揚以為她是因為找不出理由所以默認,他冷冷的說:“別裝了,你自己都回答不出來了吧?!币娚蛉巛嬉乐皇浅聊卦V又始終不解釋的模樣,胸腔的火氣燃的更加厲害。 他冷笑:“我這次來只是和你道歉,我利用你引出蘇家幕后黑手是真,但也是你的背叛讓我不甘心,害你被抓我道歉,而我也有足夠的把握你不會受傷?!?/br> 他靠近沈如萱一字一字的說:“我不甘心自己10年青春和8年的等待都喂了狗,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辜負了蘇瑜?!?/br> 胸腔里那股血氣終于沖上沈如萱的咽喉,她捂住嘴轉身咽了下去,又搖搖晃晃的向前打開房門,平靜道:“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你走吧?!?/br> 徐之揚氣急敗壞的離開,擦肩而過的瞬間,他聽見她輕輕的說:“徐之揚,再見了!以后保重” 他嗤笑想嘲諷過去,心臟卻突如其來的頓痛,他止住回頭的念頭,捂著胸口大步離開。直到后來他才知道他的心痛是因為什么,他無數次悔恨當時的愚蠢,悔恨當時沒有回頭,再后來這痛并不要人命,夜深人靜的卻變成了慢性疾病伴隨他到生命終結。 沈如萱痛的蹲了下來,她頭疼欲裂的厲害,費力的想爬去陽臺看徐之揚的背影,最終支持不住暈了過去。